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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名剑风流-第39部分

小说: 名剑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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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旁,还有几本粉红色的绢册,却和银光老人取去的毫无不同,只是书页零乱,像是已被人翻动过。

金燕子只当是俞佩玉动过的,忍不住也走过去拿起来瞧瞧,只瞧了两页,脸已通红,一颗心已跳了起来。

这上面第一页是写着:“销魂秘笈,得之极乐。销魂秘药,得之登天。”

这十二个字旁边还写着:“此乃销魂真笈,唯世间有福女子方能得之,习此一年,已可令天下男子神魂颠倒,习此叁年,便可媚行天下。外间所有者,乃秘笈伪本,切切不可妄习,否则便将沉溺苦海,不能自拔,百痛缠身,直至於死,此乃为师门所予违我遗言者之教训,汝既已至此,得此秘笈,终汝一生,极乐无穷矣。”

金燕子瞧到这里,已不禁暗惊於这销魂宫主心胸之狭,手段之毒,竟连死後还不肯放过不听她话的人。

她生前如何,自是可想而知。

瞧到第二页时,金燕子脸已发起烧来,她简直连做梦都想不到世上竟会有这样的事,这样的法子。

她几乎忍不住要将之立刻毁去,但不知怎地却又有点舍不得,正在迟疑时,突然灵机一动,暗道:“他莫非就是中了这瓶子里的毒?这秘笈中想必定有解法……”

这正是最好的理由,让她可以继续瞧下去,又瞧了几页,她就发现这秘笈上果然写着:“瓶中皆为催情之药,或为水丸,或为粉未,男子受之,若不得女体,必将七窍流血而死。”

瞧到这里,金燕子不觉惊呼出声,抬起头,只见俞佩玉正瞪着眼在瞧她,眼睛里竟像是要喷出火来。

金燕子被他瞧得全身发热,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心里又惊又怕,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俞佩玉牙齿咬得“吱吱”的响,道:“你……你快走……快……”

金燕子却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这少年为了她才落得这模样,她难道能忍心瞧着他七窍流血而死?

她突然嫣然一笑,向俞佩玉走了过去。

她只觉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东撞西撞,全身都已开始发软,也分不清是惊?是怕?是羞?是喜了。

俞佩玉眼睛盯着她,颤声道:“你莫要过来,求求你,莫要过来?”

金燕子闭起眼睛,嘤咛一声,扑入俞佩玉怀里。

她决定牺牲自己但无论那一个女孩子,都绝不会为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作这种牺牲的。

金燕子紧闭着眼睛,却放松了一切!

她已准备奉献,准备承受……

谁知就在这时,她只觉腰畔一麻,竟被俞佩玉点了穴道,接着,整个身子竟被俞佩玉抛了出去。

接着,铁箱盖被飞,石壁已合起。

金燕子又是惊讶,又是感激,却不如怎地,竟似又有些失望,这几种感觉混在一起,也不知是何滋味。

她知道俞佩玉理智还未丧失,不忍伤害她。

她知道俞佩玉点了她穴道,是怕她再进去,而他将石壁再封死,却是为了防备自己忍不住时再冲出来。

这门户显然也是无法从里面打开的。

现在,俞佩玉在里面,已只有等死。

金燕子泪流满面,嘶声道:“你……你为何这麽傻,你难道以为我只是为了救你才这样做麽?我本就情愿的呀,我难道不知道本就喜欢你……”

  口口口

石室中,竟有秘密的传声处。

金燕子的呼声,俞佩玉竟能听得清清楚楚,但这时他就算想改变主意,却已来不及了。

他打着石壁,颤声道:“你知道,我不能这样做!我不能毁了你。”

金燕子也听见他的声音,大呼道:“但你若不能这样,就只有死。”

俞佩玉道:“我……我实在……”

金燕子痛哭道:“你难道情愿死,也不愿要我。”

俞佩玉道:“求你原谅我。”

金燕子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也不能原谅你,你只知道不忍伤害我,但你可知道这样拒绝了我,对我的伤害却又是多麽重。”

她自己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也许,她只是想将俞佩玉弄出来。

俞佩玉全身都已像是要爆裂,大呼道:“我错了,我的确是错了,我本也是喜欢你的。”

金燕子心里还存万一的希望,道:“你为何不出来?你现在难道不能出来了麽?”

俞佩玉道:“来不及了,现在已来不及了。”

金燕子痛哭道:“你可知道,你不出来只有死?”

俞佩玉颤声道:“我虽然死,也是感激你的。”

他身体里像是有火在燃烧,已完全崩溃了。

她竟不知道,此刻,那石棺竟已打开,已有一个比仙子还美丽,却比鬼魂还冷漠的女子,自棺中走了出来。

这石棺中的艳,难道真的已复活!

她穿的是一身雪白的衣服,脸色却比衣服更白。

她瞧着俞佩玉在地上挣扎,突然冷笑道:“你们两人真的是一双同命鸳鸯,你们死後,我必定将你们葬在一起。”语声也是冰冰冷冷,全无丝毫感情。

她的人就算未死,心却早已死了。

俞佩玉听得这语声,大惊转身,立刻就瞧见了她的脸,这张美丽的脸,在他眼里,竟比鬼还要令他吃惊。

这幽灵般的女子,竟是林黛羽。

死在地道中的八个少女,竟都是百花门下。

林黛羽竟就是那神秘失踪的第九个。

俞佩玉骇极大呼道:“林黛羽,你……你怎会在这里?”

林黛羽脸色也变了,失惊道:“你是谁?怎会知道我名字?”

俞佩玉大呼道:“我就是俞佩玉。”

林黛羽怔了怔,冷笑道:“原来你就是那俞佩玉,你居然还不肯改名字。”

俞佩玉呼道:“我本来就是俞佩玉,我为何要改名字?”

林黛羽冷冷道:“无论你改不改名字,现在都已没关系,反正你已要死了,你既也知道了这里的秘密,就只有死。”

俞佩玉挣扎着站起来,突然瞧见那石棺中,竟还有具艳丽绝世颜色如生的女子身。

俞佩玉又不禁失声道:“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黛羽道:“你吃惊麽?告诉你,这棺中的,才是真正销魂娘子的艳,她活着时颠倒众生,死了也舍不得让自己容颜腐蚀。”

俞佩玉道:“那麽你……你呢?”

林黛羽冷冷道:“我听得有人要进来,才躲入棺中的,我知道你武功不弱,又何苦多花力气,和你动手。”

俞佩玉恍然道:“原来那迷药,也是你布置下的。”

林黛羽冷笑道:“我自己也是被那蒲团带进来的,算准了蒲团退回时,上面的人必定要往前栽倒,所以就先将迷药放在那里,要你死,我何必自己动手。”

俞佩玉此刻才对一切事全都恍然,顿声道:“你……几时变得如此狠毒的?”

林黛羽道:“这世上狠毒的人太多,我若不狠,就要被别人害死。”

俞佩玉惨笑道:“但我却是你未来的丈夫,你怎能……”

话未说完,林黛羽已一掌掴在他脸上,厉叱道:“我未来的丈夫已死了,你竟敢占我的便宜。”

这一掌下手又狠又重,俞佩玉却像是全无感觉,只是用一双布满红丝的眼睛盯着她,不住喃喃道:“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林黛羽被他这种眼光瞪得害怕起来,道:“你……你想怎样。”

俞佩玉嘴角泛起一丝奇特的笑容,嘴里还是不住喃喃道:“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你是我突然向林黛羽扑了过去。他本以内力逼着药力,是以还能保存最後一分理智,但此刻药力终於完全发作,他已再也忍受不住。何况,面前这人,又本是他未来的妻子。林黛羽又惊又怒,反手又是一掌掴在他脸上,怒喝道:“你这疯子,你敢。”

俞佩玉不避不闪,挨了她一掌,还是毫无感觉,眼睛里的火焰却更可怕,还是向她扑过去。

林黛羽这才想起他脸上是扎着布的,出手一拳,直击他胸膛,谁知这一拳竟还是伤不了他。

这时俞佩玉药力发散,全身都涨得似要裂开,林黛羽的拳势虽重,打在他身上却像是为他背似的。

林黛羽骇极之下,突然反身而逃。

俞佩玉疯狂般追过去。

这温雅的少年,此刻竟已变成野兽。

  口口口

外面的金燕子,早已被这变化骇呆了,她虽然瞧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听这声音,已有如眼见。

她忍不住大呼道:“俞佩玉,你在做麽?”

里面只有奔跑声、喘息声,却没有回答。

金燕子也不知怎地,突觉心里也似要爆炸,竟又大呼道:“你为什麽不要我?反而要她?”

俞佩玉喘息着道:“她……她是我……”

金燕子嘶声道:“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是麽?”

俞佩玉道:“我是……不是……不是……”

林黛羽听得更怒更恨,大叫道:“你这疯子,你既喜欢她,为何不去寻她。”

俞佩玉道:“我喜欢你,你……你是我妻子。”

林黛羽怒骂道:“放屁,谁是你妻子。”

金燕子却已在外面放声痛哭起来。

这情况的复杂,简直谁也想像不到,谁也描钗不出,这叁个人关系本已微妙,爱恨本已纠缠不清。

造物却又偏偏在这最难堪的时候,最难堪的情况下,将这叁个关系最复杂的人安排到一起。

若是仔细去想,就知道世上委实没有比这更疯狂,更荒唐,更离奇,更不可思议的事了。

而这所有的事,竟都是个死人造成的,石棺中那销魂娘子的艳,嘴角岂非犹带着微笑。

金燕子痛哭着,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与其说她悲痛、失望,倒不如说她自觉受了侮辱。

突然间,林黛羽传出了一声惊呼,这一声惊呼就像是一根针,直刺了金燕子的心里去。

她知道林黛羽终於已被俞佩玉捉住。

然後便是挣扎声、怒骂声、呻吟声、喘息声,拳头击打胸膛声,突然又有“噗”的一声。

於是金燕子就什麽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无声的寂静,竟比什麽声音都要令金燕子难受,她想要哭的声音更响些,却连哭都已哭不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金燕子心里一喜:“莫非是俞佩玉来救我了?”她本不是心胸狭小的人,恨一个人总是恨不长的。

谁知这脚步声竟非来自里面,而是自洞外传来的。

那销魂娘子在世时,想是要将这洞穴里里外外,每件事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以便将传声的设备,造得分外灵敏。

只见一个女子娇笑道:“巧手叁郎,果然是名不虚传,我若不是将你请来,只怕真的一辈子也休想走到这里。”

这声音虽然微带嘶哑,但却又甜又腻,说话的人,像是随时随地都在向人撒娇发嗲似的。

另一个男人语声大笑道:“这倒不是我要在你面前吹嘘,除了我大哥、二哥和我之外,别的人要想好生生走到这里,只怕难得很。”

那女子娇笑道:“你这麽能干的男人,想必有许多女孩子喜欢的,却怎会到现在还未成家,倒真是奇怪得很。”

那巧手叁郎嘻嘻笑道:“我是在等你呀。”

两人嘻嘻哈哈,居然打情骂悄起来,若是俞佩玉在这里,早已听出这女子便是那一怒出走的银花娘。

但金燕子却不知道这两人是谁,只觉他们讨厌得很,而自己却偏偏不能动弹,想躲都躲不了。

金燕子不觉又是吃惊,又是着急,只望那银光老人真的已将机关彻底破坏,叫这两人进不来。

只听那巧手叁郎突然“咦”了一声,顿住笑声,道:“这门上机簧枢纽外的石壁,怎地竟被人用利剑挖了个洞,而旦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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