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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十夜作者:迷_梦 完结-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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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十夜》作者:迷_梦【完结】
梦十夜; 作者
虐尸短篇系列
梦十夜之一.车裂【五马分尸】
梦十夜之二.劫婚【七窍流血】
梦十夜之三.封尘【千年古尸】
梦十夜之四.蛇蛊【千刀万剐】
梦十夜之五.歧途【万箭穿心】
梦十夜之六.杀父【青葱如梦】
梦十夜之七.人偶【食肉寝皮】
梦十夜之八.易朝【生死相随】
梦十夜之九.经年【一个月後】
梦十夜之十.那天【半开百合】(全篇完)

梦十夜文案:

青绿到发黑的腐尸,枯萎到灰烬的干尸,

一圈圈拆开绷带的木乃伊,罐头般的碎尸X小菊花。

五马分尸,七孔流血,千刀万剐,万箭穿心……

一切一切,浓缩在十篇无关系只是虐尸的短篇中。

嗯,都是他所想要的。 

梦十夜之一.车裂【五马分尸】

  
  
  一。
  
  “尚书大人,这封盖有敌藩金印的密信,不知你欲如何解释?”
  
  城北尚书府,往日只见歌伶往来的地方今日突然官兵横列,水泄不通。为首的官员满脸嘲讽之色,指间夹著一封足以绝人性命的罪证,直至主房门外。
  
  房门被粗暴推开,榻上人略整凌乱华服,伸指端了搁於一旁茶几上的清茶,浅呷温唇,淡然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床上尚有未干的春痕,只是刚欢愉完的宠物早因外间铁蹄声被吓得不知何处,独余榻上人面对不善来者。
  
  “那这些,尚书大人您自己的亲笔,该不会不认得了吧?”没有足够的准备,岂敢成行兵马围府,两封密信扔至床上。榻上人慵慵撑起腰,启了信,内容不外乎是这般勾结,那般告密,而一封,是西域鬼画符般的字,另一封……倒实在像自己的字。
  
  要不是从不沾酒,倒真要怀疑是否哪日醉後自己迷糊所写的了。
  
  “替我转告宰相大人,感谢他觅到如此关心悯某的美人,这字,实在是像了七分。”榻上人轻笑,将两封信扔回给为首的官员。
  
  “来人,替我搜!”猖狂一笑,身後随行者早已做好准备,地毯式搜索顿时展开。院内,一时下人娈童惊呼声不绝。
  
  “报告大人,在东院搜出一串五十颗的藩域珍珠!”
  
  “大人,刚在府内钱库查探,发现里头藏有大量不明金银!”
  
  “大人,还有……”
  
  各种各样的“赃物”涌自四面八方,榻上人扶额,原来自己府上竟埋有如此之多金银财宝,倒是连自己也不知。若是早知如此,应是可又买下几名美人了,实在可惜。
  
  “罪证俱在,尚书大人,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拈著那串奢侈得耀眼的珍珠,为首官员朗声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呷尽清茶,从入官场起便料有此一日,并无愕然,下场如何,更无悲伤。只是……不太舍得府内那些温香软玉的美人罢了,挑托空杯,榻上人轻叹。
  
  “辛苦了,各位大人。”很是陌生的幽冷男声自门外传来,榻上人微微抬头,房外长廊一名灰衫青纱的少年缓步走近,身上佩铃!当作响,颇为悦耳。
  
  唔……似乎见过,看服饰也应是自己府上的男宠,可是却连名字都已想不起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最近来的人,那麽,到底是谁?
  
  榻上人眯目,打量著少年静静思量。
  
  为首的官员对少年似乎很是客气,毫无方才搜刮赃物时见人便推搡的粗鲁,迎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原来是你啊……君无。”
  
  突然想起来者是谁,榻上人摇头浅笑,爱了一辈子美人,最後栽在美人手中,倒也不亏了。虽然是个,自己真的毫无印象,连名字都要想太久的男宠。
  
  “是我。”
  
  灰衫男子立在房门外,定睛望著榻上的人,唇轻启,微笑道:
  
  “是我……我亲爱的,悯众生大人。”
  
  ◇  ◇  ◇
  
  入夜,皇城并不安宁。
  
  工部尚书悯众生因通藩卖国被关押天牢的消息不胫而走。当然,人民群众关心的绝不会是悯大人家多少财产被充公,又或是悯大人将会怎麽死的问题,只是其府内一时无主的诸多美人,自是值得人们翻箱倒柜挖钱抢购的。
  
  亦当然,有人关心的绝不是这般浅层次而低俗的问题。
  
  宰相府。
  
  临风望月,把酒横栏。
  
  “萧公子,这次若不是有你,本相恐怕亦不能如此顺利把悯尚书除去。”宰相举杯,与坐在隔壁的灰衫男子对饮,道。
  
  “相爷过奖了,除去悯众生,是相爷的目的,也是君无的目的。君无区区庸能,是相爷您的功劳。”萧君无晃荡著杯中酒水,淡声道。
  
  “哈哈!藩国第一侯的麽子,又岂会是庸能之辈?……萧公子,恕我直言,以萧公子才智,何处不可高就,又何必……在悯府冷院里作个被弃的男宠?不如今後,为本相效力,定无亏待。”
  
  言为询问,实已逼行。如此身份过往,想要在皇城全身已退可谓妄想。
  
  “……当日入悯府,是君无自己的选择,至於结果,自不是君无所能左右的事。”的确如其所言,一切何必,所以如今,宁可将自己置在锋刃上,也定要,先见那人鲜血成河,死无全尸。
  
  稍顿,萧君无续言道:“至於相爷盛情,待悯众生行刑後君无定会好生思量,感激不尽。”
  
  ……
  
  墨夜月色清明,桂影洒於墙,斑驳凌乱,萧君无抬首,似是自语亦似是询问道:“相爷,您说依我朝法例,悯大人应判何刑?”
  
  “该是斩立决。”
  
  “……只是斩立决?”萧君无突然笑得温柔,侧首问:“那如果今日藩军攻下我朝一城之事与悯大人泄漏军防部署有关,又是否,还是斩立决?……”
  
  “若真如此,罪及失城,该是凌迟车裂之一。”眸间滑过一丝嗜血的兴奋,宰相答道。
  
  “如此,罪证上呈一事,便有劳相爷。”微笑仍在保持,却教人有了几分不寒而栗。
  
  宰相把玩著手中玉壶,向眼前人由衷叹道:“萧君无,本相开始有点庆幸,如今被你恨彻骨的不是本相。”
  
  “呵呵,相爷真会说笑。是了,行刑之前,我想去天牢再探一次悯大人,劳烦相爷稍为安排。”
  
  “无妨,此事易办。”
  
  ◇  ◇  ◇
  
  天牢阴暗,冰冷潮湿萦绕著一切,关的重犯却并不多。早已打通了狱卒,萧君无举步缓缓往里行去。关在前几间的不知是什麽人,脏头污面,糟蹋得难辨面目。萧君无忍不住有些期待,里头那个人是否,也会如此。
  
  并没有关在太靠里的地方,萧君无走至中间处一所牢房,停住脚,低头凝望。
  
  牢内是满地的乱稻草,那人去了一身华衣,惨白的囚服虽是凌乱,但仍很整洁,只是身躯显然比过去瘦削了许多。明知道有人来了,那人也仍不回头,侧对著灰暗的墙盘坐,在牢外,只能看见长垂的青丝及地。
  
  “君无。”那人突然启唇,轻声道。
  
  久违了的称呼,陌生得不像是在唤自己的名字。
  
  “嗯,亲爱的,悯众生大人。”……吾最爱的,悯众生大人。
  
  萧君无抚著牢房冷如寒冰的铁栏,问:“明日午时,车裂之刑,你可知道?” 
  
  “有劳告知。”回答的口吻很是平淡,就像只是被告知了一个与己无干的人的死讯。
  
  “你就不想,问一些什麽?至起码,问我为什麽要你死。”萧君无蹙眉,不甘道。
  
  “需要知道麽?……如果你想说,那便说吧,不说,亦无妨。”仍然是无喜无悲的口吻。
  
  “……悯众生大人,知道我最恨你什麽吗?不是风流,是淡然……我最恨的,是你的淡然。”萧君无叹气,颓然靠於铁栏,花了如此多心血策划的一场杀害,在那人心中竟仍是风轻云淡得不值一提。
  
  或许不应该恨那人太快遗忘自己,只是根本就没有什麽事值得在那人心中留下痕迹罢了。
  
  “我恨你。”萧君无低头,抿唇。
  
  “嗯。”那人点头,一如当年听萧君无说“我爱你”时的平淡,不回应,不拒绝。
  
  “……”萧君无闭目。
  
  “没有别的想说就回去吧,天牢湿冷,莫留太久。”那人侧了半边身子看过来,劝道。
  
  萧君无扭头,对上那人的侧影,抽了抽嘴角,忍不住道:“还是告诉你吧,我要你死,因为这个──”萧君无伸手,从怀内掏出一柄折扇,顺手扔给牢内的人,扶额低叹,什麽也不是,什麽也不曾是。
  
  牢内人接稳了,拿干净的囚服一拭扇上微尘,“啪”地展开。竟是自己数月前兴起挑的一柄金漆折扇,扇前草书“冠世美人”四字,後面林列的是一堆往日爱之恋之宠之幸之的美人名号:草,宵,烟,怜……
  
  人数之多,每每连自己也看迷了眼。上面的名字似乎很是齐全,也似乎缺了谁。
  
  遍看一次扇後名单,牢内人突然仰天大笑,提扇轻摇,立身一扬囚衫,万千风流收於指间。
  
  “萧君无,有些时候,你真的很有趣。”
  
  “悯众生,有些时候,你也真的很可恨。”
  
  萧君无摇头一笑,不再说什麽,往来路折返。
  
  後面是那人的声音传来。
  
  “永别。”
  
  “……永别。”
  
  只如言明日再见般简单。
  
  ◇  ◇  ◇
  
  天牢的相见,不是永别。只要还未化为灰烬,总不可能如此轻易别了的。
  
  翌日午时,萧君无立於刑场侧的城楼上。
  
  城楼下,是五马分尸,血流成河。
  
  筋骨爆裂的声音刺耳响起,满目绯红至苍白,血肉横飞。
  
  不记得五马拉扯了多久,只记得那人在被撕裂之前抬首望上来的一霎,固旧淡然,固旧风流,无关爱恨。
  
  很久以前,他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於是,用一世耗尽风流。
  
  很久以前,萧君无说,吾爱悯众生。於是,用一世去爱,至死不休。
  
  ◇  ◇  ◇
  
  又夜。
  
  城里有人提起正午那场血腥得残酷的车裂之刑,毛骨悚然,起誓以後再也不为图个好奇凑这种热闹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转眼间成了六碎块,散落在血泊中,每一部分还都在淌著血,白森森的骨头往外捅刺。
  
  可怕,真的很可怕。看这些看多了,轻则精神失常,重则变态发狂。
  
  连苍天也难以忍受这样的画面,一入黄昏,稀里哗啦的暴雨倾盘而下,洗刷著尚温的满地鲜血。
  
  暴雨一起,出城的人亦悉数往城内赶回,只有一人,逆著人流的方向,从那刑场的城楼上下来,慢慢,慢慢往城外行去。
  
  有人看见他左手一埕酒,右手一个方正的锦盒,上下一色的灰衫,任暴雨翻打。就这般,一个人走著,再也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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