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十夜作者:迷_梦 完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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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承蒙相公不弃……”白衣男子施尽媚相,丹凤眸万千秋波,话虽皆逢场一戏,却教人再难起责怪之意。
抚上白衣男子颈间微红勒痕,经不过楚楚哀怜,灰衫人再度心软,仰天长叹:“我算是败给你了。”
……明知被玩弄於股掌间,仍是心甘情愿,注定满盘皆输。灰衫人凝眸,低头怔怔望向刚从紧勒中喘过气来的人,唇随心动,轻声启诺:“今生今世与君好,是人是尸皆不离。”
白衣男子捂唇一笑,主动将腰肢又缠上了些,横挂在灰衫人身上,凤眸轻眯,对诺道:“来生来世与君同,腐骨碎尸用相嵌。”
“此情天地可鉴!”万里长空,誓言之声荡漾,回响不绝。似乎一切,真能如其所言。
◇ ◇ ◇
半年後,孤星崖,中秋夜。
云雾缭绕,明月幽紫,孤星崖上的墨空,难得繁星密布。月影游动,碎叶轻曳,时光无声。
树未倒,人未散。灰衫人醉倚树下,一壶清酒尽了过半。
後面有人,行近了,白衣依旧,风流不减。伸指拂去飘落乌发的枯叶,静立未语。
“中秋快乐。”醉眼回首,拭去唇边酒水。灰衫人笑道。
“嗯,快乐。”束紧了单衣,白衣男子淡淡回以祝福。
“明年今日……你我两别,从此不见,好不好……”灰衫人醉眼朦胧,瘫在树下喃喃问。
“好……”白衣男子倾了身,坐在灰衫人隔壁,轻启唇:“只是,那时候我都不知道在哪了。”
“没关系,我等你等到一年後。天涯海角都把你挖出来,就是埋了也要挖出来……”灰衫人晃晃手中酒埕,又是一笑。再等一年吧,爱不得,割不下,只此一年。若是有意,一切可挽。若是覆水,何必再返。
白衣男子沈默而坐,改了去年疯癫,抬首仰月,静道:“人世间许多虚幻,分分合合不算什麽大事。”
“嗯,那今晚,要酒麽?”灰衫人取出身旁一埕未启封的酒,问。
“我不需要醉。”白衣男子婉拒,浅笑摇头。
“我需要。”仰天尽了手中酒埕,借醉偎在白衣男子肩膀,灰衫人闭目而憩,突地又张唇,问:“答我,其实我在你心中算个什麽?……”
“你醉了。”白衣男子低头,伸指拂过灰衫人脸庞,淡笑。
“是啊……”
◇ ◇ ◇
未至明年,一季又匆。孤星崖,飞雪压枝,红梅盛豔,皑皑白素掩了漫山遍野。鸟兽俱绝,人踪无处。
树下再无倚坐之人。
有人立於崖顶,抽剑横空,双眸通红。发间青纱迎寒风萧瑟,剑影如虹。雪漫无边,剑舞飞花,毁尽天下。
“天地为鉴,我萧君无在此以血起誓:吾不灭悯众生,誓不为人!”
誓言回荡之声依旧不绝。剑起破肤,鲜血滴於雪上,滴滴似泪。
……
这个世间上,毁人最快的莫过於两样东西:一,是情;二,是恨。
◇ ◇ ◇
之後江湖便多了可谈之资。追杀与被追杀,本是精彩,不分高下者,尤甚。自那日血誓後,白衣男子云游之处再不安宁,身边侣伴更难安生。
二人行踪如魅,往往昨日江南剑翻画舫,明日又已洛阳闹市长剑翩舞,再迟些天,大漠风沙亦起凌乱。所到处,便是浩浩荡荡一番厮闹。
初时围观者尚兴趣盎然,到後来,早懒管二人死活,端茶旁坐,无不唏嘘:打是情,骂是爱,实在不行,血腥来。
春华秋实亦转瞬,岁月绕指。剑过之处,多不胜数。一旁葬命红花绿草,亦早不可计。
◇ ◇ ◇
数年後,孤星崖。
晨风微凉,日出东方。大树浓荫更密,树下少年回首经年,沧桑满途。
……
雪剑如飞,横舞破空,剑上寒光已黯,却是终,一剑当胸。
“为什麽不躲开?”灰衫人愕然,手中剑并非夺命一招,那人却出乎意料地笔直立著,不闪分毫,任剑穿膛。良久,缓缓低头,胸前白衣血染。
“我累了。”白衣男子浅笑,身体无力支撑,下滑倒地。
抽剑入鞘,血染天际。灰衫人一步上前,拦腰抱紧白衣男子。双目相投,似乎,一切,都尚在当年。
血污了灰衫,痴拥怀间人。白衣男子倒在灰衫人怀里,勉力挑唇,凤眸半睁,笑道:“你啊你……真是个疯子。”
“从遇上你的那一刻起,我已经疯了。”鲜血滚烫,一如当年他额间指尖温度。抱著那人,缓缓又回到了树下,寂然盘坐。
枕在灰衫人大腿上,白衣男子静静闭目:“现在,你满意了麽?”
灰衫人不语,轻握白衣男子五指,贴於自身心房。
白衣男子唇角弧度又往上勾了些,一如当年。手悄然,无声滑落。
落花一瓣,轻洒谁人眉间。
◇ ◇ ◇ 以下纯属无责任KUSO结局 ◇ ◇ ◇
一个月後,灰衫人把白衣男子埋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月发生的事太恶心了。
又一个月後,灰衫人把白衣男子挖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月发生的事太无聊了。
再一个月後,灰衫人把白衣男子又埋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月发生的事太恶心了。
……
最後一个月,灰衫人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於是,剑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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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乐,撒花~~
梦十夜之十.那天【半开百合】(全篇完)
。。。这篇经已不是文,而是无聊的记事了。。。疑似GL
基本上第一个她是某,第二个她就是那人了。。。
|||趴地,话说我终於磨到了新年的第一个凌晨。。。於是,新年的第一天我倒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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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来,她还能够记得的,似乎只有那天。
以及某些,再零碎不过的事。
……
1.缘
那天,她穿著灰色的T恤,米白的裤;她穿著黑白间的衣,黑色的裤。
那天,她穿著波鞋;她穿的……经已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和她挽手站在一起,身高是恰好的平齐,衣服颜色也出奇相配。
若侧首,便是传说中的双目相投。
之後她总在暗想,那天和她这般,或许就叫缘分。
她这辈子从未遇过比她更配自己的人。
当然,或许也因为:那天,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
那人,是她今生第一个主动去爱的人。
初恋情怀总是诗。
2.初
记得那天的前几天,她就开始在早上收到她的短信。
後天我就去看你了哟……明天我就去看你了哟……
她早上要补习,下课了,第一时间冲向手机,为了那边的她躺在床上发过来的短信。
捧著手机龟速地回,她总忍不住幻想,那头蜷缩在被窝里按短信的人,慵懒的睡相。
只这样子想一下,便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便会觉得,她和她,是在相恋。
其实,她不是爱用手机的人。只那时,大考前夕,爱意初泛。为她,带了手机回校。
记得大考完的那天,她第一次和她通电。聊不过几句,搁下电话後缩被窝里暗笑了半晚。
隔壁有相熟的伸头来问,刚和谁聊呢,声音发春得这麽厉害。
她一扭头,得意地笑:“你别管,我和我女朋友在热恋呢。”
後来,她一直不喜欢疲惫地发短信给谁,却喜欢发一大堆无谓的关怀过去给她。
再後来,她也不发短信了。因为,一直收不到回应,似乎永远都不会收到。
她一甩,把手机塞了柜子。
很久之後,被人狂拍,给你短信你怎麽不回。
她突然很酸地发现,ND,老子那山寨机就是为等她的。
3.遇
那天,她和她约在火车东站。
她挤在广州蜗牛爬的公交上,她在广深高速飞驰。
一路短信,总算磨到,她却路痴在住了十几年的城市里。
那头的她蹲在大家乐,恐吓说要奔回头,慌得她只差没打车叫司机送自己去方圆十里内的店。
一份餐的时间,她终於摸到,高度的近视,低度的眼镜,望下去迷糊一厅人。
只是就这样走去,竟然能准确无误直走到她跟前。
或许,是心灵感应吧。她又这样,美滋滋地偷想。
并肩而行,首先便是交换礼物。
她送她钱包,她回的是专程带来的MP4。
後来,她一直喜欢揣著那MP4出入,偶然有人注意到了,就得意炫耀:
“我女朋友给我的,不错吧,不错吧。”
一个人时,她仔细抚过机子,温热的感觉,很像那日她指尖的温度。
静静握在手心,不愿放开。
那些再也不会触碰到的温度。
4.吻
午後的地铁,人不算太多。
她和她并肩坐著。
还是有些拘谨的,毕竟在现实里都不是外向的人。
她还好一些,感情一烧,平日的窝囊可以全部变为热血。
而她,是出奇的内敛,一点也不像网络里的风流张狂。
“闭上眼。”她踌躇了很久,终於一果断,开口。
“不闭。”防狼意识很好的一孩子。
她叹气,扭捏著从包里掏出一枚劣质戒指,打开,歪歪扭扭套上她无名指:“给你。”
她低头转著劣质戒指良久,轻声嘀咕:“珍珠还伪造得挺像真的。”
她趁她转著戒指,一仰头,唇堵上她脸颊。
她扭头,只余垂肩黑发堵住她的唇。
她使力,一手揽上她肩,可终究是挣脱不过三千青丝,只落了满嘴的芬芳。
人生的初吻,就此葬在发上。
长发也是罪啊,她忍不住恨恨想。
对头是满座的大叔阿姨睁眼呆望,淑女的她忍不住把头埋低。
“人家会不会说我们变态?……”
她放肆轻笑。
没有唇齿交缠,只是在她看来,经已是初吻。
倾情而下。
5.途
那天後来,她一直没有脱戒指。
就此般,相挽著手,漫无边际。
直到,远来的她开始败金,将一本本耽美後扔,砸入成了搬运工的她怀里。
她依依不舍放了她手,认命提著两大袋子。
正午,麦当劳。
加大版的薯条可乐似乎总吃不到尽头,对坐无言。
只是就这般定定望著她,便觉得很温馨,温馨得希望时光从此定格。
午後,她拐著她走去贴纸相铺,她宁死不屈。
她叹气,无奈带著她在自己其实也不熟悉的地方继续乱晃。
期间不知为何,又提起她的风流情史。
她忿恨,抽手一掌甩去她脸颊,落下却成了柔柔轻拂,爱恨不得。
她伸手反掐,力道软弱如搔痒。
她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