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兄(兄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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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当年事的人,只有外公。外公把黎家的荣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过去,他没有告诉我,也是为了维护黎家不落入他人的笑柄,今日发生舅舅的事,很难预测楚沐年接下来会做何手段,只好告诉表哥,下了诛杀令。”
“那你对楚沐年。。。”
“事已至此,父母都不在人世了,埋怨谁还有什么意思。欢喜,我的身边只有你了。”
欢喜蒙了下,为什么说他的身边只有他呢,李叔和老爹不是都在吗。难道是反向的在对他说,他在他的心里跟别人是不一样的存在。
“我当然会在你的身边。”欢喜高兴的扶起黎辰,安抚道,“黎大哥,上一代的恩怨就让他风消云散,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的睡一觉。”
“恩。”
劝慰好黎辰睡在榻上,欢喜困乏的打了个哈气,算算时辰,天都快亮了,于是就扒在榻上将就的小睡了会。
☆、48
白雾妖娆,好似一个大型的白色帷幕,一层一层的隔绝了世外的原貌。迷路的小男孩挥舞着周围飘荡的白色水汽,嘴里呼喊着,“娘,你在哪里。”身边没有任何的回音,仅有一大片的雾色透着窒息的苍白,压的叫人喘不过气。茫然的双眼中逐渐出现一点一点的惊恐,小男孩缩在地上,不敢相信的抱着头,他出不去了。
“辰辰。“前方的白雾中,走出一抹窈窕的倩影,她张开双手,温和的迎向男孩,“别怕,娘在这里。”
小男孩抬头,惊恐淡去,小脸上挂满泪水,他扑向前方美丽的女子,害怕道:“娘,不要丢下辰辰。”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女子说话间,漂亮的双目中瞳孔开始扭曲的变大,抱住小男孩的双手移到孩子的脖子上,浑身笼罩在一层黑色的阴霾中。她掐着孩子纤细脆弱的喉管,凶狠残佞。
“好孩子,娘这就带你脱离这种鬼地方,今后,我跟你父亲,楚大哥,再以不需要痛苦了。”
。。。。。
“黎大哥?黎大哥,黎辰!你醒醒啊。”
朦胧之中,有个急切的声音不停的吵闹着他,黎辰模模糊糊的睁开双眼,没有迷惑的白色,也没有女人的怨恨,他小心的碰触着头上方关心的脸庞,“欢喜。”
做噩梦了吗,很久没有梦到母亲了,是因为当年的事又重现天日,还是意识中认为母亲对他的出生是错误的。是的,他的存在不过是在时刻提醒着他们三人纠葛的开始,而他的弟弟欢喜,他的长相毋庸置疑也是天合的儿子,却与他的存在天差地别,因为,他是母亲与天合第二次相恋的真正结晶。
“黎大哥,你别吓我。”欢喜擦拭着黎辰额头的汗水,眼见榻上的人又陷入失神迷惘中,欢喜一阵紧张。
黎辰回过神,坐起身,晃了晃脑中的胡思乱想。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是在嫉妒欢喜吗,他怎么能有如此肮脏的负面情绪,欢喜是他弟弟,是迄今在世上唯一一个最亲的人。
身边没有了父母,起码还有他陪在他的身边不是吗。。。
“我没事。”抱着焦心的欢喜,黎辰仿佛下定了决心。这个人,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能离开他的身边,他也绝不容忍他们间冒出第三者,就算他知道真相后以此憎恨他,他也不会放手。“我不会再犹豫了。”
“诶?”
承载着一汪柔情对着欢喜,指腹摩挲着丰润微启的红唇,呼吸变得有些灼热。“你不是怨我没有真心爱过你吗,我说再多你也未必相信我的感情,那么,就让我用行动告诉你。”
这是哪壶不开哪壶啊,欢喜眨了眨卷卷的睫毛,周围的气氛变得暧昧不明,令人心跳乱撞。身前的男子,带着不容拒绝的魔力,离他愈来愈近。
一股热潮狂烧至脸上,还未做好心理准备的欢喜,这才想起自己是要做些什么的,他酡红着双颊,想要朝后退去。
留意到欢喜的意图,黎辰单手扯住即将逃离的人拉近彼此,强硬的霍住欢喜的下颚,吻上那个不知所措的人。
“唔。。。黎大哥。。。”终于体会到两人力气的悬殊,欢喜死死的被黎辰压在了身下,唇齿间的撕磨,骚动着全身的酥麻,只能任由上面的人为所欲为。
大手刺探进底下松宽的领口,从敏感的颈项,抚摸至光滑如玉的胸口,“把你的一切都交给我,包括你的身体。。。”
耳边男子的气息浑浊热烫,精神逐渐恍惚的欢喜,后面已听不清黎辰的话,本能的随着被挑起的慾望,缠绵旖旎。
(这真的是H,只是在某人手中就变成了大坑。)
欢愉过后,欢喜双眼一睁,跃然起身,不想牵动股后撕裂的痛,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躺在外侧的黎辰,匆忙将欢喜压在了身上。
“别乱动。”
被强制埋在怀里的欢喜,瞥着一股气,怨念道:“我记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
“不是我在上面吗。”上次他有声明过,要做也是做上面欺压的那个,稀里糊涂的,怎么就变成下面最惨的一个了。
黎辰恍然大悟,他望着屋顶,假装没那么一回事道:“你个子没我高,武功没我强,想也知道欺压不上的,你一定记错了。”
“。。。。。。”这话真他妈的欠扁,欢喜狠狠的在黎辰的胸口咬了一口。
黎辰非常配合的求饶道,“啊,顾大侠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想下就下,想上就上吧。”
什么叫想上就上,他顾欢喜才不是没节操的。“还有一件事呢。”
“还有?”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浓厚的白雾在刺目的阳光中化开,清晰的呈现出周围的一景一物。李家的客堂中,李叔心不在焉的切着热茶,余光不时的瞄向黎辰房间的方向。
“不用担心,这事迟早都会发生的。”顾千里淡定的端起茶杯,闻着茶香,轻抿着。
李叔没有顾千里的坦然,他急急道,“他们不只是同性,还是亲兄弟,发生这种事,天地难容啊。”
“天地难容。。。”顾千里放下茶杯,嘲笑了一番,“世上难容之事还少了他们吗,想当初采花盗凌虐欺女,先奸后杀,何以是件容忍之事,上天不还是让他好好的活着。相反,他们既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也没助纣为虐,两人间单纯的感情就要受到惩罚吗。”
“顾兄,我并非那个意思,不管辰儿爱上谁,我都会支持他,就怕外面的人。。。。。。”
顾千里有所了解,他起身拍了怕李叔的肩膀,“他们需要的是重要的人,能够祝福他们,体谅他们。”不用管别人的爱情才是幸福的,他和沐年错过了二十多年,就是不幸的例子。
“唉。”李叔叹息了下,转而想到昨晚从黎辰房间内听到的事,语气一顿,肯定道,“昨晚的事你也听到了,沐年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以他不拘小节的性子,宁愿自己委屈,也不会亏待了兄弟。”
“嗯。。。。。。”顾千里沉吟了下,“事实上,我对黎辰当初说的一句话,很是纳闷。”
“咦,什么话?”
父亲是爱着我娘的吧,否则就不会有我和我弟弟。
顾千里回过心神,“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不过,我相信沐年,所以更相信实情远远不止如此。如今,能给我们真正答案的,只有他。”
☆、49
浓雾散去,黎府的信使带着多份诛杀令快马加鞭,纷纷将楚沐年的画像流传至各地江湖人手中,一群打着各种主意的浪荡江湖人,想着赏金与权位,刻不容缓展开了全方面的网罗搜寻,其中,最受鱼池之殃的便是命案的寺庙。
庙门外,十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守在大门外,紧握大刀,横眉拦截准备进香的城民。
“今日不进香,擅闯着,格杀勿论。”
挽着篮子执意烧香拜佛的城民们哪里经得住威吓,脸色□,生怕守门的男人们一个不悦,就把刀子捅了上来,他们抖抖嗖嗖的掉头就跑了。
顾千里站在通往寺庙的路上,拉住神色惊慌的一名进香城民,问明情况。进香的大婶将庙中寻人之事透露,甚至劝道,“公子,你还是改日再去寺庙吧。”
看着热心的大婶,顾千里莞尔一笑,“多谢。”他没有因此离开的意思,继续朝寺庙的方向走去。
虽然欢喜跟他们保证过楚沐年的藏身之地很安全,顾千里还是有些焦躁难安,不亲眼所见,心里头那条被吊着重物的细线好像随时都会断裂。
改走寺庙后门的顾千里,接近门口的时候,庆幸着守卫只有两名男人,风情的眼眸中凛然微阖,拔出腰侧的折扇,聚集内力’唰‘的一声破空扔出,沿着男人巡逻的路线,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圆弧。飞射的折扇‘啪啪’两声,打在两男人的颈后,男人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顾千里走过去伸手接住反弹回来的折扇,绕过地上的人,推门进入寺庙。
寺庙中有些吵杂,各个殿内不见任何打坐的和尚,仅有一些江湖大汉四处寻找着什么。欢喜说,沐年在寺庙中临东角落的一间破屋子内,顾千里小心翼翼的避过大汉的耳目,朝东走去。
路过寺庙的正中殿,耳畔传来了和尚诵经的声音,顾千里自然不会认为庙中的和尚面临此时还能忘我的做着早课。他飞上屋檐,委身过去,到了正殿,伏□垂眸瞧去。殿门前,几排和尚盘腿打坐,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殿门口,一个气势十足的男人翘着二郎腿,身旁站着几个随从,看来是这次带人搜寻的头领了。
没一会,远处走来三人,带头的男子顶着个性的鸟窝头,块头硬实,耸动的肌肉臂膀上,抗着一只千斤重的铁大锤,中气十足。男子的身后跟着两个小跟班,小跟班左右架着一名年龄稍长的和尚。和尚不急不躁,视死如归。
“大哥,这秃驴吃了雄心豹子胆,拦截我们搜屋。”
被称为大哥的粗矿男子走下座位,靠近被架住倔强不语的和尚虚假一笑,手示意性的挥了挥,两旁架住和尚的小跟班聪明的放开,退到块头男子旁。
“大哥,你这是?”块头男子有些看不懂,为何放了老秃驴。
头领男子没有理会块头男子的话,专注着和尚,亲切道,“我们也都是奉了盟主之命寻找凶犯,若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不要放在心上。只希望今日大家愉快配合,开心结束。”
得到释放的和尚,稍稍服下气,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们确实没有见过你们所提供的那幅画像上的人。况且,住持受累已经圆寂,我们也希望尽快找出真凶,好让住持安心登天。”
头领男子做出忧心样,“凶犯狡猾,可能已经伪装成寺庙中的人躲在了哪个角落。要是因为我们办事不周,遗落了某个地方使真凶继续逍遥法外,害人害命,可真是罪过了。”
“施主有所不知,小兄弟所要去查看的地方,是本寺的禁地。”
“禁地?”男子来了兴致。
“许多年前,本寺的几名小沙弥因为闯进了那间小屋,第二天,浑身无力卧倒榻上,全身遍布奇疹,高烧不断,幸得主持有妙药才得以解救,过了几天,又有好奇的小沙弥同样进入小屋,回来后就像受到了诅咒染上红疹。此后,那件小屋就被主持列入了本寺的禁地。”
“有趣。”男子招呼刚才的两个小跟班,“你们去看一下。”他倒想见识一下这奇怪的病症,是人为的还是天意。寺庙乃镇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