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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了然于兄(兄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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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中唯一明白楚沐年的顾千里,打开折扇,扫了扫空中的粉尘,走上去替某人说好话,“黎辰吃软不吃硬,你要他放着黎迎峰不顾,那他岂不是冷血吗。”
  楚沐年激动的反驳,“当年他不顾亲情与师徒的情分把暖暖和天合逼到了何种境地,如今,是老天不开眼,没有让他们的儿子亲手杀了他,还得到了他的悉心照顾。我忍无可忍了,千,我不能再看着辰儿稀里糊涂的认贼作父,我一定要把真相告诉他。”
  “沐年,你冷静下。”顾千里收回折扇,抱住已经被仇恨灌满脑子的楚沐年,“黎辰已经住进了黎府,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望月城所有人的关注。你若是把真相告诉他,就算他忍心杀了黎迎峰,他的名誉不仅毁于一旦,还有黎文,他会放过黎辰吗?难道你要看着他以后跟你一样过着逃亡的日子。”
  在顾千里怀中的楚沐年,微微有点清醒的痕迹,他呢喃着,“对,我不能让辰儿步入我的后尘,不能,”
  “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天合在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一点闪失。”
  “但是,就这样放纵那只老狐狸吗,我不甘心,我去杀了他,这个折磨了我二十多年的噩梦,不能再延续了。”
  “你现在出去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顾千里见楚沐年又陷入激动之中,不听劝欲要冲开他的钳制走出无医堂,无耐提掌,从楚沐年的劲后劈了下去,任由昏沉的楚沐年倒在自己的身上。
  “过去的事就当过去吧,算我自私也好,我怎么能够再看着你去冒险。”他搂住失去知觉的楚沐年,转身把他抱起,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直糊涂与楚沐年与顾千里话中内容的欢喜,尾随在顾千里之后,离开楚沐年的房门口。
  身后的陆满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正在思索着什么。



     ☆、70

  “老爹。”欢喜随着顾千里走进房间,望着他把晕倒的楚沐年安置在榻上,不由问出心中的疑虑,“大叔为什么非要黎大哥杀了黎迎峰呢?”
  顾千里掖好被褥,起身拉着欢喜坐在一边,风情的桃花眸中染上一点复杂。
  天合乃黎辰的父亲,也是欢喜的父亲,私心里自己不希望欢喜参与黎家的恩怨,可事实不容改变,欢喜毕竟还是留着黎家的血,他有必要知道那段过往的恩怨。
  “黎辰的父亲,并不是自杀这么简单。”
  “诶?”
  欢喜扬起小脸,全神贯注的开始听着顾千里转述楚沐年的回忆。
  一炷香后,从顾千里房间出来的欢喜,得知事实真相后,为黎辰今后难以抉择的命运,平添了不少的愁容。
  左边是养大自己的外公,右边是亲生的父亲,两边都是孝,想也知道黎辰下不了手。搞不好,以他的作风,宁可伤害自己也要跟楚沐年了断这场纠葛了二十多年的是是非非。
  “不行,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黎大哥伤害自己呢。”必须在黎辰知道这件事之前,他做些什么来阻止才行。欢喜加快脚步,朝某方向走去。
  入暮时分。
  被顾千里打晕的楚沐年转醒,想到晕倒前的事,他环顾了下无人的房间,跃然而起。
  “醒了。”门外响起男子的声音,陆满天走进房间。
  “为何是你。”楚沐年整身下榻,很失望没有看到顾千里。
  陆满天被楚沐年的话问的有些气堵,“他那么粗鲁把你打晕,你还想着他做什么。”
  楚沐年以为陆满天替他抱不平,莞尔笑道,“他的行为确实有些粗鲁,可也是因为不想我出事才迫不得已这么做的。”他记得自己晕倒前,顾千里对他说:过去的事就当过去吧,算我自私也好,我怎么能够再看着你去冒险。
  陆满天不乐的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你们的关系好的真叫人‘羡慕’。”
  “他是我师傅,照顾我对他来说,只能称之为一种长辈对晚辈的责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关系。”楚沐年说着这话的时候,双眼流露出黯然的伤心。
  “但愿只是师徒这么简单的关系。”陆满天喃喃自语,捧起热茶抿了一口,缓解了下心情道,“欢喜说此处有老鼠,问我的手下拿了些毒药。无医堂处处是毒,岂会有蛇鼠,顾千里听闻,臆测欢喜纯粹拿着毒药好玩,忧心他不小心出事,就去找他了。”
  明白顾千里不在的原因后,楚沐年叹息,“欢喜这孩子不像辰儿那么乖巧,过去应该给千填了不少的麻烦。”
  陆满天笑了下,“听你的语气,好像欢喜不是他的儿子似的。”
  楚沐年坐在陆满天对面,没有解释,倒是想起被他摧毁的房间饰物,抱歉与陆满天这个屋主。陆满天摇摇头说是小事一桩,不过房间整理可能要几天,只能委屈他住其他房间了。
  楚沐年心有愧疚,悉听屋主安排。
  “还有一事。”陆满天状似不经意想起,他道,“你晕倒前跟顾千里的话,我也只是听明了小半,你们是否担心黎辰杀了黎迎峰,受到黎文的危迫?”
  话题转到楚沐年最纠结的事上,他脸色生变,“这事,你就忘记吧。”
  陆满天伸手握住楚沐年搭在桌上的手,感情涌现,温柔脉情,“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我要你开开心心的生活在无医堂,哪怕一点令你不开心的事,我也会帮你铲除。”
  楚沐年颤抖了下,不着痕迹的抽出自己的手。陆满天的感情他承受不起,他的用意,他更是无法消受。
  “这是我跟黎家的私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黎文的身败名裂,全在我的手里。”陆满天踌躇满志的望着拒绝他的楚沐年,“当今只有我可以令黎辰与黎文反目成仇,也只有我,可以让黎辰在江湖人面前,亲手杀了黎文。到时候,承受亲人背叛的黎辰,就算一并杀了黎迎峰,也不算为过。”
  “你在说什么?”楚沐年眯着双眼,对面自信满满的说着可以令黎文万劫不复的人,不像开玩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
  陆满天无辜的摊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楚沐年指着陆满天有些无语,“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郑佛安认识吗。”
  “采花盗?”楚沐年吃惊了下,“我听千提过,他为了找我和千寻仇,不惜抓住欢喜,之后不敌受伤,可不知为何被黎家的人救走,收留在黎文身侧。”
  陆满天透露实情,“郑佛安之所以能够庇护在黎家,因为他手中握有黎文惊天的罪证。”
  “罪证?”楚沐年糊涂了,黎家有一个黎迎峰已经够他们折腾,为何这个黎文也有不为人知的前科。
  “几天前,我们提炼出一种新毒,正想找个人试试效果,听说望月城有个负心的男人卖妻为奴,一夜暴富。我们就把目标放在了他的身上抓来试毒,男人临死求饶反抗,一直强调自己不能死,他说,有一个神秘的黑衣男子给了他很多的金子,目的只为了一封信与一件物品。黑衣男子交代,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便将这封称之为遗书的信昭告江湖,手中另一件物品,就是指控的证据。”
  “后来呢?”
  “后来我从男人的口中知道,黑衣男子叫郑佛安,他要指控的人就是黎文。我顿觉好奇,就将男人的命交换了那份遗书跟物品。”
  “现在郑佛安已经死了,据说死得极其残忍,那个杀了郑佛安的人不会是想让遗书尽早公布?”
  陆满天神秘的笑了笑,“杀郑佛安的人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清楚,至于遗书上的内容,真真实实的与黎辰有着莫大的关系。”
  楚沐年的好奇心完全被陆满天提到最高点,他不奈的催促,“遗书上到底写了些什么事?”
  “是——”
  “陆满天!”
  陆满天正当说出遗书上的内容,门外急乎乎的飞奔进一名蓝影,他怒不可遏的扯住陆满天的胸襟,“你把欢喜关哪里去了?”
  陆满天不明状况的望着突然跑进来质问他的顾千里,“我干嘛把欢喜关起来?”
  “千,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不是去找欢喜了吗。”楚沐年问。
  顾千里咬牙切齿道,“无医堂的里里外外我都寻了个遍,就是没有看到欢喜。除了你把他藏起来,他还会去哪里。”
  “欢喜失踪了?”陆满天怔了怔,察觉其中的误会太大,他扳下胸前的手,“不在无医堂的话,会不会出去了。”



     ☆、71

  夜黑风高,黎府后墙,一抹娇小的黑色身影从围墙跳入院内,走走藏藏,心里不忘抱怨尽责的某人。
  黎府中,当家黎文出去捉拿张靖,黎迎峰暴病,所有大小事务理所当然全部由黎辰主导。欢喜怨着黎辰好端端的把黎府搞得如此森严,害他每走一步都要找个遮挡物避避来往的守卫。
  欢喜避身在一棵大树后,沉浸在子夜中的双眼晶亮的发现一名端药的小厮,小心翼翼的从灶房走来。欢喜提手摸向怀里,那里正藏着几瓶从无医堂带出的毒药,他盯着小厮手中的药小声道,“那碗应该就是送给黎迎峰的药吧。”
  欢喜露出个奸笑,蹑手蹑脚的跟在小厮后,背后偷袭,抢夺药碗,把小厮打晕,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等忙完这些后,欢喜摇身就变成了小厮样,端着药碗毕恭毕敬的走向黎迎峰的房间。
  黎迎峰的房间内灯火通亮,远远的从屋外就能看到倒映在花窗上的人影。欢喜心下犯愁,以此来看,房中除了黎迎峰还有其他人,至于这个其他人是谁,大致也猜到了。
  硬着头皮,欢喜低垂着头,压粗声音朝屋内唤道,“太老爷,药煎好了。”
  “送进来吧。”开口的不是黎迎峰,是屋内另一个年轻中充满温和的声音。
  欢喜不由心跳加速,是紧张也是悸动。分隔了好多天都未能相见的人,仅仅在一门之隔。可是,他们不能相认,也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
  欢喜深吸了几口气,缓缓推开房门垂着头走了进去。
  “辰儿,天色过晚,你回去休息吧,我这老骨头喝药的力气还是有的。”黎迎峰背靠榻上,虚弱的对着榻前照顾的黎辰道。
  “我还是看着外公喝完药再走吧。”黎辰一点都不嫌麻烦,接过送来的药碗,也没注意垂头咬牙的‘小厮’,小心的把药送到黎迎峰面前。
  欢喜趁黎辰喂药之际,站在他们的背后,悄悄的抬头瞄了一眼,黎辰还是一如过去,永远都把亲情摆在第一位,早忘记了当初黎迎峰是如何绝情将他赶出,过着没人疼没人爱的日子。
  再看黎迎峰,这是欢喜第三次见到他。第一次,是他男扮女装被黎文带回,想要趁夜离开,却见半夜冒出暗闯黎府的黑衣人,从而他也知道,那个身体健朗的黎迎峰把毕生所有的内力全部转移给黎文,自己的身体开始羸弱。第二次是黎迎峰祝贺的场面上,虽然他脸上高挂着笑容,却掩饰不掉老态的气虚。这一次突然的疾病,瞧他病态恹恹,有气出没气回的样子,恐怕拖不了多久。
  欢喜质疑起自己的行为,如此一个快要死的人,就这么被毒死会不会太多余,反正他也活不长了。
  就在他犹豫犯愁之际,前方的黎辰喂完药,扶着黎迎峰卧躺在榻上,把碗放置在一边,“外公,我先下去了。”
  躺在榻上的黎迎峰微微的缓了缓眼,示意黎辰可以离开了。
  黎辰离走前,不忘交代一边的‘小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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