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于兄(兄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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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为什么要隐瞒,那夜的‘小绿’又是什么人?”无从得解的黎辰盯着手中的药丸,唯一确信的是,这是一颗毒药,那人趁夜混进黎府,目的是想对黎迎峰下手。“看样子,府中必须再加强守卫了。”
黎辰并没有继续追查此事的打算,此刻的他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既然已经知道欢喜没事,他只想着等黎文回来,自己再找个理由离开黎家跟欢喜他们汇合,一起想办法离开望月城,远离黎文的追捕,过着他们的逍遥生活。
傍晚,黎辰终于等到了回报,黎文回来了。
黎文在外抓回张靖已是疲惫不堪,草草沐浴完身体一到就睡着了,第二天,陷入梦中的黎文大汗淋漓的从榻上惊醒,他惊魂未定的在房间中四处环顾,似乎在检查房中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静了静神,窗外大亮,心中的颤抖恢复平静,“持续了十年的噩梦,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黎文换来小厮下榻更衣,到了厅堂,打着离开黎府的黎辰,已经备下一桌丰盛的早餐等候许久,黎文想到晨时惊醒的噩梦,面对着黎辰总有一股说不出的感情挤压胸膛,他热情的招呼黎辰一起坐下,共同用餐,席间不停的感谢着黎辰在他不在之时,照顾黎迎峰,打理黎家。
黎辰一时看不懂黎文何时变得如此客气,谦虚应对,期间又准备趁热打铁,想要提出离开的想法,就在这时,门外来了一名黎文的手下,神色慌张,他在黎文的耳边窸窸窣窣的说了些什么。
坐在对面的黎辰只见黎文血色尽褪,摆下碗筷,对他说了句“有事先行离开。”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黎辰抿了抿嘴,他也明白,黎文身为江湖上带领人物,不比普通的人,随时都有一堆的大小事务要去处理,不分时辰,今日只能说他运气不佳,离开的事只好再找时机了。
没有心情再继续享用早餐,黎辰唤来丫鬟撤走菜肴,自己就独自回房了。
到了房中,屁股还没做热,侍候他的一名丫鬟唯唯诺诺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坐在书桌前的黎辰拿起一本蓝皮厚书,看了起来。
“二少爷,奴婢今早听伙房的张妈说,她在集市听到一些……一些……”
“又是什么街头巷尾的谣言吧。”黎辰看着书页,耳边听着丫鬟的话,叹了声,这群下人平常无事,就喜欢到处八卦。
那名丫鬟犹豫半会,鼓起勇气道:“也许是有人想离间二少爷与大少爷的关系,才会到处乱说,大少爷对二少爷关怀备至,又岂会杀了二少爷的母亲呢。”
黎辰蓦然从书中抬头,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十年前母亲被神秘人掐死,那具冰冷,前一刻还是活蹦乱跳,喊着他‘辰辰,蝴蝶’的女子尸首,沉痛的击碎了他所有的意志。他花了十年的时间追查母亲的凶手,一无线索,二无动机,终是未果。灰心意冷时想到‘父亲’楚沐年的失踪,或有联系,待解开二十多年事后,失望的发现两者竟没有任何的关联,母亲的死还是成为了一个不解的谜团。
为何就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外界突然谣言起这件停滞了十年的事?而且,还轻轻松松的就把他如何也查不到的凶手给揪了出来。
没有被仇恨冲晕头的黎辰,有点佩服自己这会还能想这些,他起身丢下书冲出了黎府。事情虽然透着些古怪;空xue不来风,无独不成偶,外界由此谣言,必由此原因,偏偏还将凶手指向了黎文。
黎辰到了人口密集的集市之时,耳边所听到的仅有买菜吆喝声,缺斤短两的争吵声,并没有丫鬟口中谣言一事。他逮住一个挑着水果摊子的农夫,塞了些银子问起今日有何异常的话题。
民夫见钱眼开,老实交代,“我来时是听到有些人神神秘秘的在说些什么,不过公子,我耳朵不怎么好使,听得也不是很清楚,相对的,眼睛精明,就那会,这里跑来几个黑衣男人,二话不说就把那群乱说话的人给带走了。”
黎辰忽然忆起餐时黎文匆匆离开的表情,八成是他听到谣言,派人带走了那群生事的人。
再踏进黎府,黎辰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无比沉重。
如若黎文没有做错什么事,心底坦荡,又何必如此匆忙把造谣的人给惩治了,这就是做贼心虚吗。
假如凶手真的是他,母亲是他的亲姑姑,是一个没有思想,只有小孩心智的女子,当年的表哥有外公的宠爱,得到了他想得到的宋玉,为何还要对母亲下手,难道仅仅是为了嫉妒自己,把怨气发泄在母亲身上,逼迫自己走出黎家吗。
事情真的只是这样,为何十年过后,他对自己推心置腹,留于府中。是因为时间改变了一个人,还是他的罪行牵引了深处的良心。
☆、74
外界突然谣起十年前黎暖暖被杀一事,谣言虽无凭无据,却也让黎府上空瞬间凝聚了一层无形的冰层,每当黎辰与黎文不期而遇时,过路丫鬟家丁,总感到心惊胆颤的寒冷。
他们明白,自家的两位少爷嘴上不说,心里彼此都在猜忌,一位处处防止被认定为凶手,另一位半真半假怀疑是凶手,在如此暧昧不清的情况下,两位少爷小心翼翼的避过谣言一事,以便难堪。
原打算离开黎府的黎辰,由此一事后,也没心情再去想着离开,暗中开始着手调查起谣言的祸端。另一边的黎文,最担心的不是外界的人如何猜测,而是黎辰对他的怀疑,当他得知黎辰开始调查时,便找了躺在榻上的黎迎峰,两人叽叽咕咕的讨论了一阵后,黎文就离开了。
黎迎峰唤来小绿请黎辰过来,换上一脸的老态,虚弱的对黎辰道:“我老了,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你们的事我也管不着了,我只希望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表兄弟两同仇敌忾,不要受奸人挑唆,影响兄弟感情。”
黎辰不想放弃自己的初衷,表面安抚着黎迎峰道,“外公,我相信表哥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才要找出证据证明他的清白。”
“傻孩子,你要是能够找到证据,这十年来,你不是已经找出杀你母亲的凶手了吗。”黎迎峰继续劝解,“这凶手分明狡猾,谣言这事多少也与他有关,他一定是恨着我们黎家,才想用此计离间你们反目成仇,让他有机可趁。”
黎辰静心想想,黎迎峰说的也并无可能,一个都快过去十年的事情,怎么就偏巧赶在他准备离开黎家时,被人传开。要说纯属巧合,那也巧得实在叫人惊心。
“外公,辰儿明白,既然查不到,又何必勉强,还破坏了我与表哥的感情。”
黎迎峰眯起狐狸般的双眼,露出慈祥的笑容,“暖暖不会白走的,你表哥现在身居江湖首位,他一定会有办法帮你找出背后操控谣言的人,让你手刃凶手。”
“恩。”
经此一晚后,黎辰果然放弃了调查,把所有的寄托全部放在黎文的身上,黎文也信誓旦旦在黎辰面前保证,一定会找到‘凶手’亲手交给黎辰处置。
几天后的某晚。
一直忙于追查造谣生事主谋人的黎文,睡在榻上,汗流满面,眉头深锁,嘴里不停的念道:“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姑姑,你饶了我!”
噩梦中的黎文气息越来越不稳,最后从榻上惊醒。
瞪着房间中微弱的烛火,黎文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开始呢喃起来。
“我只是一时错手而已,当时我根本不是要你的性命,我只想把你骗走,那样的话,辰一定会焦头烂额的在林中寻找你,可能一晚,也可能更长,如此的话,我们半年一度的比武考验就成功被他的缺席耽误,我不但不用担心输给他,他也会被爷爷狠狠的惩罚。你说我嫉妒他,没错,凭什么他武功比我好,凭什么小玉最先看上的也是他。他应该是一个没有人疼爱,处在阴暗角落,性情偏激的孩子才对。可是,姑姑,你也不对,你骗了黎家所有的人,你装疯卖傻了十多年,就连自己的儿子也被你欺骗了,我只是被你突然清澈的双目,异常冷静的语气给吓住了,才会着魔一样掐死你的。”
微弱的火光晃跃了几下,黎文顿时清醒起来,他拍着发胀的额头,念道:“我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坐上了盟主的位置掌控武林,爷爷也将毕生的内力全部转移给我,如今的我,唯我独尊,事事在于黎辰之上,再也不是那个只会嫉妒的黎文。功败垂成的事怎么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对于当年一事,发现的人只有郑佛安,现今,他又莫名其妙的死了,世上应当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自言自语的黎文说到此,顿了下,突有所觉,“莫非这个造谣的人跟郑佛安有关,是郑佛安把那件事透露了给他,以此想要利用辰击垮我?”
黎文披衣下榻,在房中走了一圈,十分认定了这件事,“不会错的,只要根据郑佛安身前与谁往来最为密切,这个人一定就是造谣的人。”黎文大呼一口气,目露精光,“此人非死不可,找到他后先斩后奏,再骗说凶手畏罪自尽,辰也无法继续寻得真相,这件事也就可以彻底平息了。”
黎文美好的想着处事的办法,焦躁惊恐之感微微降低,瞬间踏实了不少。
第二天,黎辰的房间多了一封奇怪的信,刚从庭院回来的黎辰拿起没有署名的信唤来伺候的丫鬟,问起信的由来,丫鬟糊涂的望着信,失口认定没有收到任何信件,至于有没有人私自溜进房间,那就无从得知了,归结起来,这封信就像是凭空冒出一样。
黎辰想了想,挥退丫鬟,独留下自己对着满室的空气,俊容缓缓露出了然的神情,“出来吧。”
半空中,隐隐出现一抹鹅黄倩影,精致的五官上似怒非怒,看似很无趣的少女脚踏地面,很不客气的坐在一边,“辰哥哥,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让我多玩会吗。”
黎辰将无署名的信丢掷在千禧面前,问道,“你怎么也玩起这种故弄玄虚的事。”
千禧无辜的摊了摊手,“受人之托,奉命行事。”
“黎文?”
“他才不能会这么无聊呢。”千禧重拾起桌上的信交给黎辰,“今辰,陆满天神秘兮兮的找我,托我把这封信偷偷的转交给你,说什么此信对你很重要,我看啊,故弄玄虚的人是他。”
“是关于欢喜他们的事吗?”黎辰盯着信猜测。
千禧重重的点了点头,“除了他们的事,他还能写什么信给你。这家伙,之前想救楚沐年就不会跟我知会一声,大家不都是一条船上的吗,只会单独行动,害我以为自己把欢喜弄丢了,都不敢过来见你了。”
黎辰笑了下,“陆满天这个人心思古怪,高深莫测,只要不是我们的敌人,已是万幸。说真的,迄今我都还未见过他,真希望哪天,可以跟他叙一叙。”
“啊,你要见他!”千禧十二万个不愿意,摇头摇得跟破浪鼓一样,“不不不,辰哥哥,你千万千万不能去见他。”
“为什么?”
千禧一脸鄙视道,“那家伙喜欢男人,尤其是像辰哥哥这样,稳重成熟的男人。”
☆、75
黎辰不置可否的摇着头:“你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他身边的人包括自己喜欢上同性已经够荒唐了,难不成物以类聚,又要多一个陆满天?
千禧一听,急了,翻来陆满天的陈年韵事,一一证明,“辰哥哥,我说的都是铁一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