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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错嫁之邪妃惊华-第309部分

小说: 错嫁之邪妃惊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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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侯,在事情真相还没出来前,或许需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她给身旁的青冥使了个眼色,语气依旧轻淡,却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当然,你若是想要摆脱这个嫌疑,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孟昶自然懂,可对于他来说,那样的懂与不懂,也不过是一种客气。

至少目前为止,他不能违背顾惜若的意愿,也不能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置之度外。

“谌王妃的好意,本侯铭感五内。”他看了看走到身旁的青冥,眸子里平静不起波澜,“与此同时,本侯也希望,谌王妃能给本侯一个清……”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噤了声,越过顾惜若的肩头,紧紧盯着房门的方向。

顾惜若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见玉静瑜一身素白衣裙,静静站立在门前的台阶上,神色淡淡的瞅着他二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秀眉微蹙,狐疑的视线在玉静瑜和孟昶之间来来回回,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南阳侯,本妃现在可以给你个机会,若是你有证据,大可以现在就说明!”

岂料,孟昶并没有接受她的好意,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深沉如海,自始至终都落在不远处的玉静瑜身上,一言不发。

良久,直到顾惜若有些不耐烦时,他才缓缓道:“谌王妃,本侯并无任何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估计此次你是要失望了。”

顾惜若忍不住拧眉!

这情况,似乎与她所想的,有些出入啊!

孟昶对玉静瑜的心思,她是早就知道了的,在自己心仪的女子面前,难道不应该拼了命的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么?

孟昶这样的举动,简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恐怕她那表姐也不会好受的!

这么想着,她便抬眸看去,果见玉静瑜的脸色更苍白了几分,身姿纤瘦立于寒风之中,竟有种诡异的摇摇欲坠之感。

看来,她这个表姐,对孟昶也并非没有感觉。

她摆了摆手,掩饰住眉眼间的疲惫,冷声吩咐道:“既然南阳侯无法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本妃只好先委屈你一阵子了。青冥,带人下去,好生看管着,待来日再审。”

青冥连忙应是,脚下步子一转,堪堪挡住了孟昶遥望的视线,态度冷硬略带恭敬,“南阳侯,请!”

孟昶错过身子,又深深看了玉静瑜一眼,最后才是拂袖而去。

“表姐,您怎么出来了?”顾惜若叹息了声,走到玉静瑜面前,语带关切,“此事,关系重大,而孟昶又是唯一见证之人,有些事儿,我得让人问问他。”

玉静瑜拍了拍她的手背,收敛起满腔的复杂思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若若,你不必说,我都懂得。结果如何,我已经不想再去理会。更何况,那南阳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与我何干?”

她深深的看了眼孟昶离去的方向,素净的妆容里,掩盖住了所有可能的面部情绪,与她一直以来所表现出来的温柔贤淑截然不同。

顾惜若哭笑不得,若是孟昶听到这些话,指不定会有多气怒。

什么叫做“那南阳侯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毫不留情的讽刺,以往的玉静瑜恐怕是说不出来,想来也是被气急了吧!

她瞥了眼身后的房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觉肩头上一沉,玉静瑜已经靠了上来,低声抽泣着,那瘦弱的双肩抖动不止。低回悲戚的哭声萦绕在耳畔,听得她一颗心也跟着紧紧揪了起来。

忽觉脖子里一凉,似是有什么液体顺着脖颈流了下去,她呼吸一窒,心里竟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本来以为,听到这样的消息,她至少会难过到痛哭流涕,甚至哭得死去活来,可说到底,她还是对自己不够了解。在看到玉子倾和孟昶缠斗的那一刹那,她脑子里却是出奇的平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却是想要尽快找寻出谋害玉老先生的凶手。

而其他的,竟是没有功夫去理会。

是不愿面对,还是无暇理会?

她忽然有些分不清,尤其是在看到玉静瑜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蓦地窜上心头,似是要将她仅存不多的理智悉数淹没。

她袖中的手莫名紧了紧,忽然有些可以理解,方才玉子倾离开前的那一眼,到底代表了什么。

冷血,无情!

这该是他当时最深刻的感受吧,她想。

“表姐,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需要好好为外公寻找出凶手。”她一下一下的抚着玉静瑜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有耐心,可除了耐心之外,却再也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玉静瑜没注意到她的异常,泪水决堤般止不住,好几次都哭得差点岔了气,都是她帮忙抚背舒气,宛若一夕之间成长至此。

许久后,玉静瑜嗓子沙哑,才缓缓从她的肩头退离,顶着一双红红的眼睛,语带哭腔:“若若,祖父他……他死得冤枉啊!昨夜里,我还跟他说过话呢!怎的今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再多的话,到了此刻,说出来也变得矫情无用。

“我会找出凶手的。”顾惜若心中悲恸难当,可偏生她面上平静得可怕,本该是气势极猛的一句话,此刻说出来,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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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不会哭!!

“我会找出凶手的。”顾惜若心中悲恸难当,可偏生她面上平静得可怕,本该是气势极猛的一句话,此刻说出来,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意味。

玉静瑜身子不着痕迹的抖了抖,虽心中诧异,可转念想起自己祖父死得不明不白,所有的诧异也都被悲戚替代,径自伏在顾惜若的肩头,亦没有看到那双明亮眸子里迸射出来的狠戾之光。

过了许久,玉静瑜重新返回了玉老先生的房间,临走前还狐疑的瞅了眼顾惜若,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所有的情绪还是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顾惜若负手立于阶前,看着遥远的天幕,乌云遍布,层层叠叠,如海潮般翻滚,一场狂风暴雨即将来临。

耳边是凄厉悲戚的哭喊声,也不知是否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听来竟感觉时近时远,诡谲森寒,毛骨悚然。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天边翻滚的云层,一时竟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段天谌是否寻找出一个结果了。如今苍京内隐隐约约不平静,若是他不能及时回来,恐怕局势就要有所变化了。

再者,段天昊也不是等闲之辈,他的身旁还站着虎视眈眈的柳朔存和柳皇后,若是他再生野心,恐怕事情就朝着不受控制的地方发展,应付起来,恐怕也很吃力。

到时候,他们前期的努力,可就全部为他人作嫁衣裳,徒劳无功。

青冥走过来时,天空已经飘起绵绵雨丝,他自雨帘中穿行而过,步履匆忙,神色冷肃,在看到立于阶上的顾惜若时,猛地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站定在了顾惜若面前。

“属下见过王妃。”他抖了抖沾上的湿气,动了动唇,沉声说道,“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对南阳侯询问了一番,得知在玉老先生逝世前,他的确在旁边,只是据他所说,玉老先生会突然去世,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哦,”顾惜若淡淡应了声,“他可还有说什么?”

青冥摸不准她心中所想,仔细斟酌着措辞,才缓缓道:“回王妃,南阳侯还说,玉老先生的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过是中了旁人的算计而已。若是您想要找寻真相,或许可以从王府内部着手。”

顾惜若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而移开视线,看向阶前朦胧的雨幕。

孟昶是否是无辜的,还有待查证,不过方才她问起此事时,孟昶避而不谈,却在青冥亲自去问时说出这些,倒是让她怀疑起他的初衷和根本目的。

看来,她得亲自去会会这个难缠的南阳侯了。

她偏过头,眼角微掀,用余光瞟了青冥一眼,忽而问道:“可有问出来,南阳侯出现在玉老先生房间里的目的?”

要想被人算计,也得有被人惦记的把柄才是。

思及此问题,她反而觉得,孟昶在此事上摘不清关系了。

许久等不到青冥的回答,她心中也有些了然,转头看去,却见青冥一脸为难的站在自己面前,浑身绷得紧紧的,甚至有种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架势。

她心下诧异,英气的眉毛一挑,尽显威严气势,“怎么?南阳侯还不肯说了?”

青冥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很幼稚,无甚表情的脸上布满寒霜,几次欲言又止,说不出的纠结。

顾惜若不悦拧眉,冷声叱道:“到底是什么情况?直接说就好,何必如此纠结?还是说,你又偷懒了,根本就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青冥忍不住仰天大哭。

什么叫做又偷懒了!

从一开始跟了王妃,他何时不是鞠躬尽瘁四处奔波的,这话说得也太不符合实际了吧?

越想下去,他越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跟王妃谈谈,否则将来的日子可就过得不明不白了。

“王妃,属下并没偷懒,而是那南阳侯的嘴巴太紧,您又吩咐属下,不能严刑拷打,属下唯一能做的,无非就是客客气气的问他几句,别的,”他一张脸几乎皱成了苦瓜样儿,“属下还真是问不出来。”

顾惜若暂且绕过了他,再吩咐起完其他的事情,已经是日近薄暮时分。

她推开那扇古朴的雕花大门,嘈杂声立即钻入耳朵里,或撕心裂肺,或凄厉尖锐,听着心里跟着一紧,好像是被一把锯子狠狠的拉锯着,划过之后,鲜血淋漓。

感觉到她的走入,房间内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一道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毫不掩饰其中的打量意味。

她顿了顿,脚步沉重的跨过高高的门槛,越过伏地而哭的男男女女,径自走到玉烬面前,轻声道:“舅舅……”

玉烬却突然抬手,阻止了她后续的话,长叹了一口气,“若若,听子倾说,你在寻找真相,最后可有找到什么?”

这么说着,他猛地望进顾惜若明亮的双瞳里,眼睛微红,头发微乱,只是那眸光里折射出来的坚定和刚毅,不让人小觑。

顾惜若不忍心看他如此难受,暗自思忖了会儿,安慰道:“舅舅放心。如今已经找到些许眉目,给我点时间,我定会找出真凶,为外公讨回一个公道的。如今府内虽乱,可您也不要忘记保重身子啊!”

玉烬闻言,欣慰的点点头,可不知是否是顾惜若的错觉,那方侧脸看过去,阴暗与光明交错,却也多了几分冷厉之色。

顾惜若暗自心惊,记忆中,这个舅舅的模样,一直都是温和有礼的,何曾出现过如此冷厉的颜色?

她捏了捏掌心,生怕他会想不开,连忙宽慰道:“舅舅,您也不用太过担心。作案的痕迹,肯定会留下来的。对方不可能做到悄无声息,咱们只需要循着那痕迹追随而去,自然就会真相大白。”

玉烬自然清楚她的意思,可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就这么没了,悲恸随之而来,下一瞬就已经哽咽不住,别过脸,抖动起了双肩。

顾惜若无从安慰,摊开手,掌心已经现出斑驳的红痕,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这样浓郁的悲伤中,她宁愿掐着掌心,都不愿意表露出自己的脆弱。

这么多人,总得有一个保持着最清醒的理智,哪怕以后还要应付起各种各样的难题,也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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