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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撩人男色-第97部分

小说: 撩人男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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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修罗场】

137【修罗场】 137【修罗场】 136【变生不测】上卷终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整个地牢内,只有顶上开着一个很小的窗子,如果抬头,也只能望见外头白茫茫的一片,大概是下雪了。此时冻结的冰霜凝结在窗沿,结成了一长条透明的冰柱。

这里是北楚西南面的一处山坳,关押着几千个从郢都压来的囚犯,而方圆十几里内,空无人烟,周边是连绵不绝的料峭山脉,最高处,耸入云霄,也有效地防止关押在此的人逃跑。

“出来,快给老子都滚出来——”

“咣咣咣——”

围聚在一堆儿的囚犯们被猛地惊醒,一个个皆睁大了眼向外望,看到一名狱卒手拿铁棒,一间一间地敲打着。不多时,众人皆被推搡着赶了出去。

“都站好了!”呼啸而来的鞭子,一声沉闷哼响,被打之人只得蜷缩,却不敢扬声。狱卒一双阴郁的眼睛自众人身上掠过,遂后,他屁颠屁颠地登上高台,冲坐在上面的人谄媚一笑:“回主子,人已经都带到了。”顿了顿,“那现在要不要开始?”

高台之上并排摆着两张红木椅,而身着黑衣的男子却并未点头,鹰隼一般的眼眸随即向下望去,一眯,缓缓道:“再等等。”

狱卒头子不敢再多嘴,只得压低了身子退了下去,而眼角余光却不由瞥向主子身旁的另一个位子,见那处一直都空着,也不知是在等什么人。

等了片刻后,前面放哨的狱卒从远处跑来,“回主子,主上到了——”

正说着,身后便闻得隆隆地马蹄声,众人皆抬眼望去,只见尘埃纷扰之中。一顶巨大的轿子停在了眼前,四匹黑色良驹拉着一辆奢华的马车车,飞奔而来。

一手,将那道神秘的帘子给掀开,众人只觉眼前一亮,四周的一切均在那人出现后变得黯淡了下来。

来人一身雪衣白袍,只在领子锦前领口滚了圈莹蓝色刺绣的纹边。入目的,是令人耀眼的丰神俊朗,眉如墨黑,鬓若刀裁。紧抿着唇角,随着他人的引介缓步而上,挺拔的身形霎时凌驾与众人跟前。

众人皆是一愣。

这人可不就是一年前前刚与二公主完婚的驸马。怜月么!

北楚一年前的那场逼宫,至今仍令人记忆犹深,来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用一日便将郢都团团围困,之后他连破三城。陆续把北楚周边的城镇攻破,加之与年祁阳的里应外合,除了被立斩的独孤氏与东方氏外,其余各大门阀世家也都尽数被关押至此,想不到如此雷厉风行的幕后主使,竟会是二公主的驸马!

怜月步入台上。冷毅的下巴停在身侧的狱卒头子身上,眉梢轻佻,薄唇轻启了下。“开始吧。”

四周的围场的木架子上,登时爬上了一个个弓箭手,箭筒中,插着满满的长箭。而方才还已经一片的场中顿时喧嚣了起来,众人惊恐地朝上面望去。而阵阵的哭号也不时地从人群中传出。

怜月静静坐于桌旁,一手抚着茶碗。目光淡淡落在人群中,仿佛眼中看到的是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

狱卒头子大喝一声:“放箭!”箭,飞掠而来……

之后一个狱卒倏尔拉开了南面的一道小门,这是连接这场外的唯一通道,离中央大约有七八百米的距离,若是能避开飞掠而来的箭镞奔至那一处,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中,高架上的弓箭手已经行动,嗖嗖的长箭在空中肆意而过,巨大的哭喊声顿起,众人皆想着出口的方向奔跑而去。与此同时,无数的飞矢如雨点般落下,不时的便有人中箭倒地,只片刻便被射成了一个马蜂窝。

浓烈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直冲入云,利箭射穿了人们单薄的肩胛和胸腹,鲜血潺潺而出,在他们的身体上绽开一朵朵耀目的红花。见此情景众人更是发了疯一般地向前从,可仍是不时有人中箭倒地。而倒在地上的人,有的还尚有呼吸,不住地挣扎着想起身,但却被后续的人群一一从身上碾过,生生地被踩出了脑浆。

片刻后,场上的惨叫声越来越小,而场中的尸首却越聚越多,渐渐垒砌起一座小山。

而奔至出口的人还未来的及喘上一口气,却陷入了更大的惊恐中,原来那外面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而等待他们的则是一群被饿了整整三日的恶狼,方才那些一马当先的人还未来得及叫上一声,便被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狼死死扼住了喉咙。

狼群被血腥味刺激,更加凶猛彪悍,一只通体灰白的野狼纵身一跃便叼住了一个男子的胳膊,猛力一扯一条胳膊便生生被扯离了身体。他哀嚎惨叫着在地上打滚,但却被后继而来的野狼撕去了一条大腿,脑袋也被咬去了一半,白花花的脑浆和鲜血混合在一处,喷涌而出,洒在雪白的土地上。

怜月放下撑在脑袋的手,他手掌摊开,边上的狱卒头子见状,取过一杯新沏的茶,而他只是轻啜了一口,眼眸不经意间扫向下方的场中,眼角忽而一眯,落在了里面一个极力飞奔的女子身上,道了声:“慢着。”

狱卒头子大惊,赶忙挥手阻止了众人的动作,而出口处亦是被生生阻断,防止野狼蹿进场中。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大步来到怜月跟前,探身道:“主上,有何吩咐?”

怜月将茶杯放在手边的案几上,随着落定的清脆声传来,他飘忽的声音忽而传来:“去去把弓。”

狱卒头子一愣,虽不明白主上要干什么,但仍是顺从地取了把弓来交到他手里。

怜月眉梢一挑,冷冷哼了一声,弯弓搭箭,嗖的一声便朝着场内身着囚衣勉力飞奔的女子射去。

场内腥臭气味弥漫,身后一道箭影飞过,谭幼容闷哼一声,接着右腿处便传来一阵剧痛。显然是中箭了。可她哪还来得及查看受了伤的小腿,只一个劲地朝着前面的尸山奔去,等她躲进去,那箭便再也射不到她了。然而就在她刚刚上前了两步,另一只飞矢便突然射来,这一箭使了十成的力道,竟射穿了她的腿骨,生生地把她的脚定在了地上。

一声惨叫后,她抱着腿倒在了地上,痛的打滚。然而眼睛在望向台上时。却吓得连泪都忘了流。

怜月将垂在胸前的墨发拂开,随手将弓一扔,踏着遍地的尸首而来。仿若阿鼻地狱里爬出的修罗。

谭幼容一张脸上混着血水与泪水,哆嗦着嘴不敢抬头,哭咽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口,可在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时,抖着身子抬了头。

怜月直视而来。目光在瞥见女子的面容后,露出了几许嫌恶。而谭幼容在对上那双眼时,心却微微一震,嘴巴微动着:“你……你是宗政修洁!”

“呵——”

男子唇角溢出笑来,脚踩烫金靴,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白净的袍角在被血染红的地面上寸寸拂过。谭幼容紧张不已,颤着身子缩成了一团,可眨眼间。男子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

怜月蹲下身子,垂眸睨着她,冷笑道:“难得你还记得我。”

她眼角溢满了泪,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角,哭着求他:“别……别杀我……”

怜月皱着眉睨着被她弄脏的袖子。一挥手便砍去了她搁在她衣服上的脏手。

“啊——”

怜月捏着她的脸,冷冷道:“我的衣袖。你还不配碰!”

谭幼容捂着胳膊突然大笑起来,她艰难地抬起头,睁着一双血红的眼望着他:“我不能碰你?难道你忘了当初是如何求我的了?难道你忘了你又是如何在我身下婉转承欢了么?我可是一直记得你当时躺在我身下的那销魂至极的动人模样的,难道你如今是想找我来重温旧梦的?”

怜月紧握着的手掌,忽地用力,生生地将她的下巴卸下,他冷冷地挑眉,“你以为这样便能激怒我?”

因为疼痛,谭幼容浑身止不住地颤栗,她一手按着血流不止的手臂,一面死死地盯着他,似是要在他的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她知道今日逃不掉了,索性便把话全都说了出来,她张着被捏脱臼的下巴,艰难地说道:“若不是……仗着……东方晗雪,你也……只不过……是一个苟且偷生的可怜虫罢了!”

怜月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女子的话,彻底地激怒了他,他提起了她的领子,“我现在用不着偷生,因为,我掌控着你们的命,贱命!”说着,他手中银光一闪,一把白亮的匕首便刺入了她的眼里,他冷冷地睨着她,“现在看来,这双眼看了太多不该看的东西,如今留着也没用了,倒不如摘下来喂狼。”

他五指用力一拽,那连着眼珠子的刀便被拔了出来,素手一扬,便将刀抛入了门后的狼群中。

谭幼容一把捂住脸颊,滚落在被鲜红浸染的雪地里,大喊道:“宗政修洁!你不得好死!”

怜月缓缓地自她身前站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冷笑道:“我是今后会如何,你怕是看不到了,只是如今你……会不得好死!”

谭幼容一下子朝怜月扑来,张口便朝着他的手臂咬去,而男人一侧身便躲了过去,一脚便将她踩在了身下,他眯了下眼睛,瞅向满脸是血的女子,“你以为你如今还能伤的了我?”

女子闷哼一声,从口里咳出一口血来,她道:“是,我是现在是不能伤你分毫,但你别忘了,你这身子是我玩过的,如今,就算是我死了,你的身子……也永远都是脏的……脏的……哈哈哈……”

“来人!”怜月的声音,几近怒吼,谭幼容睁着一只眼看着她,一眨眼留露出的是一抹怨毒的快意,“宗政修洁,我诅咒你这一生一世都得不到幸福,而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会缠着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

周围的人察觉到异样,纷纷围了过来,一把将地上那个疯女人的嘴给堵上,战战兢兢地望向面色不悦的怜月,“主上息怒……”

怜月握下手掌,他手心里全是冷汗,眼神沉如黑潭:“把她的手脚剁了喂狼,剩下的身子给我装进坛子里,把从西秦带来的那堆毒物给我统统倒进去!”

众人一愣,却不知主上为何会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个皆低了头生怕惹祸上身。

“哈哈——”

虽然堵着嘴,但谭幼容的声音依旧不断地传出,她死死地望着他的背影,就算怜月已经走出了很远,却仍能听到她狂妄的大笑。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138【兰影宫主的男宠】 137【修罗场】     139【今晚谁侍寝?】      怜月自场中走出,而额上却浮起一层细密的冷汗,他不由攥紧十指,可神情却依旧还是那么散漫,他眼色从容悠然,只是那悠然之中却燃烧着激烈的火焰,在听到身后不断传来的惨叫声,他紧蹙的眉峰才渐渐地松懈开来。

他又站了片刻,直到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才慢慢转身。听到身侧的异动,怜月侧眸,沉声道:“可有查到她的消息?”

这时一人自暗处现身而出,回道:“不曾,而西秦那儿似乎也没传出什么消息,长公主一时间便同人间蒸发了一般,至今也不曾查到任何线索。”

怜月站着不动,“继续查。”

“是。”

四周无风,却透着宁寂,地上透出的寒气砭骨,怜月掩着唇咳了咳,刚要上车却被人唤住。

“修洁……”

他一怔,转身回眸:“仲父。”

黑衣人轻轻掀了眼皮,面无表情道:“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怜月道:“北楚的现在政局还不算太稳,而南边又还有慕青那档子事要处理,因此我也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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