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之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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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也休想我理你!」左临风怒道。
「不要啊…」立秋惨叫著死活搂著他的腰,语无伦次的求饶:「是我混旦!我该死!瞎小子以後你要抱便抱要亲便亲,叫我摸脸我不能亲嘴,要我脱上衣我不敢脱裤子…哇啊!」在立秋夸张的叫声中,脸上早已再吃了一记巴掌。
「你还要胡说八道!」左临风对著他总按不下心头气恼。
立秋举手投降:「好!好!我不说就是,省得你发火打我,扯疼自家的伤口。」
左临风侧著头不说话,尽管他的眼睛早就甚麽也看不见,立秋却觉得他似乎很专注专注地细看自己似的,搞不懂他在想甚麽,忍不住又出声:「瞎小子,你在干甚麽?」
「你为甚麽不生我的气?」左临风又是低眉一叹。
「我生甚麽气?」立秋被问得楞楞地。
左临风先是一副快被立秋气死的样子,停了半晌,忽地展颜笑了,眉稍眼角溢出掩不住的喜悦光辉,令原是重病似的灰黯枯槁的面容添上不少生意风釆。
立秋在他一笑之下,魂儿也飘到九十九天上去,连自己祖宗姓甚麽也忘了,只管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珍而重之地抱著,傻笑了半天才手舞足蹈地乱叫:「太好了!瞎小子怕我生气!你怕我生气!太好了!你不是真心撇下我的!真的太好了,太好…」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除了这两个字,左临风再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人确是个傻瓜,却是个一条傻筋直爱到底,别的全都不会放在脑袋里的傻瓜…他真的很感激上天送了这麽一个傻瓜给他…
左临风靠在立秋的臂弯中,让立秋单纯直接,没半点保留的宠爱把他包围,在这充满不测危机的处境下,他的心竟是出奇地安宁…在夜明珠幽幽的光华下,他沁满甜意的笑容也似沾染了立秋的单纯,洁白纯净如同天上初降的雪花。往後的凶险,伤痛的过去,此刻已变得亳不重要…
「这次我再狠不下心来撵你,怎办?」左临风苦笑。
立秋撩著他的鼻子嗤笑:「你撵得了吗?」说著在他雪也似白的鬓边轻吻一下,在立秋眼里,不论左临风变成甚麽样子,他仍旧是往日的小叫化,那个总是让立秋担心疼爱,牵系著他一切悲喜的小叫化…
左临风拥著眼前永远看不见的情人,前所未有强烈斗志涌起,不为甚麽,单是为了这个人,他绝不能屈服或是放弃…
心头的凤火蓦地「活」了起来,金红的光辉彷佛感应到二人爱念的鼓舞而迅速壮大起来,连带他血里被抑压的力量也受到凤火鼓动,「重生」之力在左临风不自觉下,肩上的血洞开始自我修复。
左临风并没有多在意自己的状况,只知立秋像团火似的,浓粹的爱念铺天盖地似的涌进他的心灵空间里,强横得令左临风无从挣扎,他放弃了一切防线,接近沉溺地任由让立秋闯入,好等他抚慰他一再受创的灵神…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求,不由自主的被立秋炽烈无瑕的赤子之心所吸引,心灵在一瞬间彼此混融契合,有如水乳交融的美妙感觉,叫二人浑忘了身外的一切…
神经粗大的立秋,半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直接地想让左临风知道他有多牵挂他,喜欢他而已,并没察觉他的爱意竟会激起那样不可思议的变化,更不知二人的爱火为凤火燃起新的力量,注入左临风的心灵之内,改变他灵力的质量,而随著二人的爱意不断升温,凤火亦不住增强,左临风的灵力也一再变化提升。
二人沉浸在一种比肉体结合截然不同,但又无比动人的感觉里,谁也不愿跟对方分开,两个身体彷佛找到了失落的另一半般紧贴得半丝缝隙也没有,没完没了纒绵啄吻没间断地进行…本来冷人碜人的地道里,温度不知怎的蓦地悄悄上升,空气里似有暖暖的春风吹拂…
到立秋发现不妥时,二人的衣襟已敞了开来,接近肉帛相见,可是左临风好像全有没停下来的意思。
「这里…现在不太好吧?」立秋口里说不好,理智上也很清楚在这种危急情况下,绝不适宜干这种「急事」,可是他的双手嘛…却完全违背了他的理智,很不听话地不肯松开半分,急得他右手往左手狠狠一拍。
听到立秋拍打自己的手,左临风笑了,他不但没有推开立秋,反而像头等待主人搔抓肚皮的猫儿,昂著脖子挨了立秋两下,扬起个天不怕不怕的懒散笑容:「都是你不好!害我的脑袋也跟著变呆了,除了想要你抱,其他的通通想不到了…」
听到左临风的这麽说,立秋只觉「轰」的一声,全身热血直冲上脑,这下子真的甚麽也想不到了…
作家的话:
哎呀,小秋啊!你们虽然是久别重逢,好歹也应该克制点,不要想做就做啊!
有人跑来时怎办?(掩面)
风少:一剑宰了他。
七十三。 破笼之後(1)
到了夜阑人静的时候,凤逍遥到了凤主寝室外,向在房外守夜的于阗武士打个招呼,礼貌性的叩了叩门,便一个闪身溜了进去。
才一进房内,他已急不及待的继续先前凤主没说完的话题:「凰,为何你之前说风少是故意在『力量最弱的时候』回去?这样岂不是以卵击石,更没胜算吗?」
凤主的明眸在昏黄的灯影下,神秘而宁谧,像散发著某种秘不可测的力量,以超然的姿态反映著世间种种。凤逍遥只听得她仙籁般的声音回答道:「逍遥啊,强和弱真的是绝对的麽?」
凤逍遥脸现深思的表情,认真而谨慎地道:「表面看来如此。可是最柔弱的水可以滴穿坚硬的石头,最凶猛的虎豹对付不了一窝细小的蚂蚁…」说到这里,他认真的表情忽地冰消瓦解,嘴角更挑起一个欠揍的坏笑:「…咱们的小青再强再聪明,也斗不过笨笨的小秋…」
凤主听得哑然失笑,道:「你说的虽然不错,可是你就不能说个正经点的比喻吗?」
凤逍遥忍著笑一本正经的道:「我的比喻再正经不过,三个例子说明了不论是死物,禽兽甚至是人,强弱之分往往不是绝对的。」
「你总有法子自圆其说的…」凤主笑笑续道:「你懂得这个道理就好办,青帝想到的也正正如此。现在让凰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凤逍遥举手叹气:「秘密通常等如麻烦,我可以不听吗?」
凤主白了他一眼,娇笑:「不行!」跟这人在一起,永远也不会有沉闷这回事。
凤逍遥故意一副沮丧无奈的样子,连凤主这般修为,也忍不住笑骂:「明明心里想知道想的不得了,偏要跟人装模作样,人家说的是正经事,现在都给你搅和了。」
凤逍遥伸手掩嘴,表示不再打岔,凤主拿他没法,笑推了他一下,娇嗔道:「你这人啊…」
灯下仙子般的佳人轻嗔薄怒,那情态真个连仙佛也要动心,凤逍遥瞧得心中一荡,只想亲亲这下凡仙女可爱到极的脸蛋儿,但随即想起正事要紧,连忙收摄心神,退开去倒了杯茶拿在手中。
他这番举动,自然逃不过凤主的慧眼,暗喜此人表面浪荡不羁,实则处事极有分寸,向凤逍遥赞赏地点了点头,说回正题:「天符重要的不是符上的秘文,而是天符本身便是开啓秘宝血凤璧的两道钥匙之一!」
凤逍遥重重将茶杯往几上一放,道:「那麽小青定是另一把钥匙了!」
凤主眼内闪过一丝赞赏,缓缓道。「不错。不过正确点来说,另一把钥匙是拥有凤火的天御者才对。」
「如此说来,你和小青都是「钥匙」了?」
「是的。」
「怪不得啸天宫对小青如此重视了…不过,中间似乎还有些不大对头…」凤逍遥仍是觉得整件事总有些矛盾。
凤主同意道:「我也有同样的疑问,即使青帝承传了凤血,要是他没遇上我,凤火也不能栖寄到他身上去,那麽他便不会有钥匙的功用,倒不如直接命令他到天池把我硬劫回啸天宫更好…」
「小青一定还有别的用途,说不定是他的血!贺兰独笑曾说他的血挺宝贝的!大长老那老妖怪不是要吸他的血来长生不死罢?」凤逍遥越想越心寒。
凤主摇头轻笑:「如果是这样,青帝早该变成一具乾尸了,还能活到今天吗?对方要的不是他的血,而是他血里的重生之力,而且必需在青帝最强时才合用。」
「小青看破那人的图谋,所以他索性将玉种送我,削弱自己来令对方难以得逞,这就是所谓的以弱制强了?」
凤主黛眉轻蹙:「大概是这样,不过青帝这样做风险极大,他失去功力,啸天宫谁都可以轻易将他除掉。」
凤逍遥想了一想,突然一脸怒容地跳起身来道:「这正合了小青的心意啊!别说他心灵受著大长老的禁锁控制,就算没有,以这家伙的心性,只怕也狠不下心去对付老妖怪,他是回去送命!毁了自己坏了那老妖怪的事,再把性命还给老妖怪啊!这小子不知怎麽,老是想把自己毁掉才高兴似的!」他急得在房内踱了两个圈道:「不行!老子要追他回来!」
凤主阻止道:「别冲动!你救不了青帝的!」
「难道你要我袖手旁观吗?」凤逍遥从未试过对凤主语气如此之重。
凤主对他的顶撞非但不以为忤,反而更欣赏他急人之难的侠义心肠,澄蓝的眼内柔情似水,轻轻的道:「不是袖手旁观,而是时机未到,逍遥你和妾身也必须到青冥峰去,不过不是现在。你可知道,即使你现在能把青帝救回来,那人也可以凭著血凤壁的力量,强召他回去或者下毒手将他弄疯!之前妾身让青帝离去,正是了解他的处境,这个险他是不能不冒的。」
凤逍遥深深呼吸,整理一下紊乱的情绪後,才道:「原来如此,难怪小青一直没信心对付那老妖怪。」
凤主如水的目光充满睿智和自信,虽然她并没有足够的把握,但为坚凤逍遥的心,她不得不硬著头皮撑下去:「请逍遥相信妾身的预见之力吧。在你醒来之前,青帝曾经扶我一下,在那一瞬间,我预见到他返回啸天宫去反而有一线生机,有一个人可以解除他缠绕他半生的禁锁和心结。」
「是谁这麽神通广大?」凤逍遥奇问。
凤主忽地佻皮一笑:「不知道。不过如果让人家好好休息几天,灵力完全恢复过来,或者可以告诉你那个高人是谁。」她说罢,慵慵的轻伸蛮腰,露出旁人难得一见,娇懒放任的憨态来。
「你又来吊人胃口了…」凤逍遥呆望著凤主的娇态长叹,令人很怀疑他那句「吊人胃口」所指的真正含意。
七十三。 破笼之後(2)
地道里果然再没有别的机关埋伏,猫猫和秋雨愁顺顺利利的走到出口,出口位於一处不起眼的荒凉山沟,位置大约在青冥峰的山腰处一大片乱石堆之後,虽然不是完全安全的所在,但已远离啸天宫的范围。
「大哥哥,我们该到那里去?」猫猫问。
猫猫脸上已没了那种故意装出来的痴傻,但也失去那种天真无忧的可爱神态,本来灵动的浅碧眼眸流露著不知所措的惘然。离开啸天宫,没有了哥哥和立秋,猫猫完全了失去方向…这头久困在笼中的鸟儿,已不懂得如何在空中展翅飞翔…
「我知道猫猫担心他们,可是你得打起精神来才行啊!」秋雨愁虽然不懂猫猫的心思,但已看出他的不妥,像个大哥哥一样拍拍他的肩头鼓励。
猫猫点了点头,可是心内莫名的无措焦虑并未有所退减,连铁貂在他的肩上叫唤挨擦也无心理会,秋雨愁见状再问:「怎麽了,猫猫?」
「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