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骑桃花来 完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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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夜白冷冷道:“休要拿本侯与他比!”
“唔?”
“本侯向来只吃好酒,你这里的马尿,还是留着赏那些不识货的好!”
说罢,一扬手,将手中酒盏扔了出去。
咣当一声脆响,精致的白瓷青釉薄胎盏被砸了个粉碎。
唐桃儿扯了扯虞王孙衣袖小声道:“这个酒,不好喝么?”
虞王孙回:“差强人意些,自然比不得我中原好酒,当然,也是有些特色的,就是有些人不懂得欣赏。”
梅夜白冷睨了眼,拂袖而起:“本侯不耐在此,告辞!”
“你以为你能走得了么?”雍王道,一挥手,那殿外的卫士蜂拥而入,持着长矛明晃晃对了上来。
“雕虫小技,安敢阻挡本侯去路!”梅夜白傲然俯视,一拂袖,人已经穿花拂柳,翩然而入,不待对方回神,指东打西,已经扫荡一片。
“好身手啊!”唐桃儿感慨一声,惹得虞王孙目光闪闪:“娘子,这种事,为夫可以做的更漂亮,你等着,我这就给你下去耍耍!”
唐桃儿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抽什么邪风啊你,刚伤好些不要命了?”
“这些个虾兵蟹将还难不倒为夫,娘子放心!”
“放心你个头,别显摆了,乖,坐下来,我知道你厉害,行了不!可是你还未恢复,万一伤到了多不划算?”其实吧,就觉得你上去那就是纯粹添乱,再迟钝,唐桃儿也看得出来这位爷和梅夜白的不对付,虽然说不至于落井下石,但是添点小麻烦,还是很有可能的。
从两个人的表现来看,也许还真没把金甲卫队放在眼里,也真是因为这个,估摸着虞王孙真的有可能去舔点乱子也说不定。
对于这位,顺着毛捋,绝对是上上策,已经相当了解的她太清楚,如何拿捏火候。
果然,虞王孙面露桃花:“娘子,你果然对为夫情深意重为夫甚喜,那为夫就勉为其难不去帮忙了,也省的娘子你担心上火。”
……嗯,这种时时刻刻的标榜绝对可以忽略。
说话间,那涌进来的几十个人已经被梅夜白横扫一片,哭叫的瘫软在一处。
变了色的狼毒国主终究淡定不住,起身扯着乌佐黎的袖子:“阿黎啊,你就罢手吧,这位可是无象宗的少主,宫里哪个是他的对手啊,不要再树敌了,我等小国一向恭顺依附乃是国策,你忘了父皇临终交代了啊!”
乌佐黎金铜色的面上涨出淡淡红彤,咬着下唇与女儿互相挽着,目光翻滚,最终一甩袖:“你闭嘴,今日大好机会,岂能就此放过,我就不信,我们狼毒国就该被他们欺负一辈子。”
“阿黎,狼毒生生世世都是这么过的,所谓弱者生存,只能依附,你不要井底观天不自量力,那大周,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听我一句劝吧。”
乌佐黎一瞪眼,伸手推搡:“你敢教训我!我这是为谁,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国家我们的女儿,回你的位置去,拿出点国主的气魄来,不要让国民日后说我们狼毒有个孬种的皇帝,不要让女儿笑话你!”
狼毒国主被推得趔趄一下,白净的脸上,露出无奈与哀伤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下头,默默跌坐了回去。
一旁瞧着的唐桃儿倒是心生出几分怜悯,虽然说这国主羸弱的让人瞧不起,但是这么一个凶悍的一国之母实在太不知好歹了。
其实她的丈夫说的,比她要正确的多。
很可惜啊。
心有所动,不由回头看了眼虞王孙:“夫君,刚才我不是看不起你,是怕你受伤,你,不会生气吧。”
刚才那一幕,虞王孙亦看入眼,听闻眼珠子转了下,一时放出灼灼晶莹,笑得益发璀璨妍丽:“娘子与为夫,心有灵犀心心相印,为夫喜欢还来不及,又如何会生气,娘子你放心,即便是日后你也这般狮子吼,为夫也会欣然接受断然不会有一丝一毫怨言的!”
……说什么了你兴奋成这样绿眼油油的。
但是还别说,听着挺顺耳。
“娘子放心,为夫也绝不会这般夫纲不振,最起码,洞房之内,是绝对不会的!”他又补充道。
……收回刚才的话。
正在这时,拳风霍霍指东打西的梅夜白已经横扫一片,白衣落落不然风尘,最后挑了一人,当殿屹立,蔑然道:“还有谁来?”
雍王气急败坏,汗津津已下,一时犹豫了。
乌佐黎已经横眉怒道:“皇弟,你傻了,还不让人放箭,这种时候客气什么!”说罢已经一把拉着女儿往后一躲。
一跺脚,国主与她们的前方殿堂向后退去,前方升起块铁壁,远远离开了正殿前方。
雍王一见,顾不得再犹豫,一挥手,廊下各个窗椟花纹间,殿堂后左右顿时伸出一片金光灿灿的弓箭直指向殿中三人。
好家伙,连箭,都是金漆涂的,狼毒国真有钱。
雍王已经一闪身,躲入弓箭手群中。
“给我放箭!留着……!”
“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话犹未了,外头尖细的喊声急切打断了他的下令。
接着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连滚带爬冲进来,顾不得冠帽歪斜衣衫不整急道:“王爷,急报,京郊大营被大周先锋军拔了十八个营盘,整个皇城被大周的军队包围啦!”
“什么!”
“住手住手,不准放箭了不准放!”
“阿黎把机关打开,打开!听话!打开!”国主软糯但是急切的声音加入了几分狠,不一会,那阻隔的铁壁慢悠悠缩了回去。
狼毒国主等重新又出现在殿堂之上。
他净白的脸满是汗水,身后的母女这回可就真是面如金纸了。
他深深一叹气,摇头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和妻子女儿:“我说过多少次,弹丸小国,岂能做那蛇吞象的美梦,朕不知道你们究竟受了谁的挑唆,但是如今,也该梦醒了吧!”
他整了整衣冠,抹去额头的汗滴,挺直背脊迈步走向虞王孙,朝着梅夜白点了点头又朝虞王孙作揖了下,“本国主治内不严,国威不振,致使天朝贵使受累,还请看在我朝本是无心的份上,使节大度能容,恳请天朝贵国谅宥。”
虞王孙弯嘴笑了下随意道:“国主倒是能伸能屈,这种毁约侮辱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先挑起的,您觉得那么简单?”
狼毒国主面盘子颤了下:“此事虽然是我方有错在先,可是公子怕是应该知道,挑起事端的小人,并非是我狼毒国的人,如果贵国陛下要追究,朕可以做主,到时候一定将祸首罪魁交给二位带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虞王孙眯起眼:“看来,国主真是大才,也难怪家父提及当年,对国主还是相当赞佩的。”
狼毒国主瞥了下嘴,无奈一笑:“不过是借力化力,当不起老英雄赞誉。”
虞王孙笑了笑:“狼毒国有国主你,虽不能开疆扩土,却能安居乐业,岂能小觑?国主过谦了。”
狼毒国主再一次抱了下拳,露出几分腼腆:“见笑,小郡王这便是答应了?”
虞王孙道:“哎,我不过是来借个宝地消遣的,斩马侯才是一军之将,你还是问他的好。”
狼毒国主又转向梅夜白,做了个揖:“侯爷以为如何?”
梅夜白当殿屹立,背手昂然,闻言淡然道:“只要贵国交出那父子逃犯,此事想必我朝陛下不至于再多追究。”
狼毒国主闻言大喜:“这是自然,二位有劳,辛苦,刚才多有得罪,不若再喝杯水酒,压压惊,本国主这就让人安排恭送的车驾,小国简陋,略备一些薄礼,还望二位笑纳。”
“不必!”
“好!”
两个声音不同意见。
虞王孙一声好后,朝着一头雾水的唐桃儿莞尔一笑:“娘子,虽然说这个地方的酒不怎么好,但是亦有些特色,咱们不好却了人家主人的盛情,你也该累了,歇一歇坐马车走也是好的。”
梅夜白一皱眉,默然。
狼毒国主见事情化解,屁颠屁颠的赶紧招呼人收拾残局,重新备宴。
至于那三个受教训的,早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于是,这个刚才还在剑拔弩张气氛下的大殿,重新恢复了笙歌艳舞的优雅和祥和。
不过一眨眼将,前后变化如同过隙白驹,令唐桃儿一时间莫名其妙了下。
等看着殿堂上你来我往虚虚假假真真实实酒饱饭足后,被带出皇宫,看着一车车的车马,一排排的箱子,她懵懂的问:“发生了什么了这是?”
虞王孙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怡然自得:“你夫君力挽狂澜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这么简单。”
梅夜白嗤了声。
鉴于对他的了解,公子说话,只能听一半,尤其是对自己功绩的话。
擎着双严重怀疑的神情看着虞王孙,后者不由委屈:“娘子,为夫的话你又不信了么?”
说实话,大多数时候是不信的。
正要开口,瞥见一旁一对卫士押解着两个人的马车从一旁摇摇晃晃而过,不由愣了下。
咦,这不是袁晨景么怎么如此狼狈?
“公子,侯爷,奉国主之命,两个钦犯以及各色礼物都已近整装完毕,这是礼单,二位可要过目看看有何不对的?”有人递过来张本子,恭恭敬敬道。
梅夜白漠然不理,虞王孙大方接过,翻了翻看了。
嘟囔道:“唔,十二车玉帛,十二箱金银,一百斛海东珠……勉强勉强。”
那人谄媚一笑,又递过来个小本:“国主还请二位在贵国陛下面前多多美言,这些小礼物,不成敬意您二位受着。”
梅夜白翻身上马,昂然而去。
虞王孙却不客气,接过来往怀里一揣:“行了,有劳。”
搀着唐桃儿往豪华马车上一钻。
等车马行动,虞王孙乐呵呵又取出礼单对着唐桃儿道:“娘子,来来来,咱们数数,这回的压惊费有多少,够不够补办咱洞房酒席的钱哈。”
41交代
前几日一路飘摇风餐露宿,此刻却坐在一辆豪华马车里,脚下是洁白的地毯,金碧辉煌的修饰,靠着的是金灿灿修饰华美的毡垫锦枕,唐桃儿托着腮看着虞王孙一脸痴迷的数着马车上两箱被他搬进来的珠宝,一时恍惚。
箱子里金碧辉煌各色珠宝是琳琅满目的,刚开开时,她差点晃花了眼。
但是瞧着富贵妖艳的公子趴着上头的表情,委实不敢恭维。
貌似很多天前,她不是没见着过公子那令人乍舌的一箱箱珠宝,也没瞧见这位骚包的公子有多么的财迷。
可是现在这是干嘛?
拨弄的正带劲的公子扭头朝她挥手:“娘子,你看这个大东珠,咱把它放在洞房里头当夜灯,没有烛火的烟气,外头罩上你喜欢的红纱,是不是很有感觉?”
这倒是,一晚上对着这东西,眼前定然是满眼的元宝那得多少钱啊!
“若是这般轻纱漫漫中你我共赴,红云翻浪,香魄,娘子你说该有多值得向往……娘子你可觉得激动?”虞王孙越说神情益发激昂,捧着的脸,面泛桃花,鲜活淋漓。
这该有多执着的一句话没离开过洞房?丫的真没别的可以想了?
抽了下嘴角,唐桃儿道:“咳咳,我说,你的钱不少了吧,还盯着这么几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