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包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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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种,每过之处都会燎起一片密集的火热。她的视线停驻在我身上时,我的心咯噔一下开始跳得狂乱。
不会吧……
结果,她看了我好一会儿,轻轻抬了抬手,朝我的方向指过来。
顿时我强烈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大家不约而同地转向我,目露冷光。
我简直连哭的心情都有了。秦姐姐啊,我才夸了你眼光好,你这不是打我的脸么!
青珏公主显得尤其不解,她彻底怒了,“她?你确定是她?秦小姐,你手残了眼睛也废了么?”
秦初约收了琴便朝楼上走去,走到一半时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李妈妈兴高采烈地奔过来,推着我往楼上走,“这位爷可有福了,赶紧上去享受春宵一刻吧!”
我情急之下拉了青珏公主一起,结果我们两人都被李妈妈关在了一个雅间。
雅间里燃着浓烈的熏香烛火,锦屏暖帐,红灯玉帘。地上的软毯踩着都觉得脚压力太大。我讪讪坐着,手指交叠来交叠去,像等判决的小贼,心虚不安。
青珏公主等了一小会儿耐不住了便对我道要出去透透气,还说秦初约约的是我,让我好好享受。我想回陌府,她却拦住我,劝我说难得来一次得玩尽兴,钱她会付,而且若是现在走相当于不给秦初约面子,很掉人家第一艺妓的身价。我觉得在理,便眼睁睁地看着她闭门而去。
谁知大约过了半刻钟都没人来,我刚想推门出去看看,便有几个彪形大汉破门而入,李妈妈走在最末,掐着腰往我跟前一站,一脸黑,她倏地伸手来把我的裘帽摘了,我的长发便随风散落开来。
我连忙把裘帽戴回头上,心想糟了,她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李妈妈眼一眯,端详了我好一阵,“你哥哥欠的酒水钱,就由你来还。”
“什么哥哥?我没有哥哥。”
她嗤之以鼻,“你哥哥都把你卖了,你还装什么无辜小白莲?”语毕对大汉们使了使眼色,“她哥说她是处子,带她去楼下的内室找南婆验验,看有没有开过苞。”
他们上来用力架住我,我挣脱不动,只好大声辩解:“你抓错人了,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公子,待会儿就会回来寻我了!”
“那位公子自称是你哥哥,带你来这儿,就是要把你卖给清水楼。你们还欠了一坛万花红,就从你接客的第一笔赏钱里扣吧。”李妈妈上前来摸了摸我的脸,“皮肤还行,长得也算白净,好好赚钱啊,我的女儿。”
我如果被当头棒喝,这才明白过来,青珏公主把我丢下了?还卖给了青楼!我拼命跟李妈妈解释,但她摆着无所谓的嘴脸讽道:
“你们到底有没有关系,我不管,他既然卖了你,你就是我的。想逃,便是死路一条。”
后来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压到了一个底层的暗室里,他们口中的南婆上来三下五除二便扒了我的裤子,扯着我的腿看了许久,便把我丢在了那屋子里,独自出去跟李妈妈报告成果去了。
我隐约听见李妈妈在门外说着是完璧就好,不然还不值钱。完璧……就是处子的意思?我震惊了,我还是处子?
他们在外窸窸窣窣说了一会儿,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一切又恢复了寂静。我上前扯了几次铁锁,喊破了喉咙也无人理会。看着头顶天窗的天色逐渐黯淡下去,四周的空气也愈发的寒气逼人,不知不觉便心灰意懒了。
我倚着墙面坐下去。
死了算了。
湾长你个节操掉了一裤裆的老不休,欺骗我说世界美好,美好你个大头鬼……下一世如果有机会做了湾长的老婆子,我必然天天罚他跪铁链,外加辣椒水蜡油伺候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的锁突然动了动,我猛地回头,登时呆愣在原地。
秦初约拿着细长的针,对着锁芯撬动几下,只听锁里咔嚓一声,便开了。她跨进门来,眼睛明亮如炬,裙子拂在地上牵出一片蒙尘。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秦小姐……你是要救我?”
她面不改色地过来拉起我的手往外走。我跟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心突突地跳,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她该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我当男人这么有魅力?
我跟着她在一个暗道里绕来绕去,她神情自若,如同带着迷路的孩子的母亲。我放心不下问了句:“李妈妈会找你麻烦的,还是带我回去吧。”
秦初约回头看了我一眼,拽着我的手紧了紧,看我严阵以待的庄重表情,她笑起来,继续带着我在暗道里转,未臾,便到了通口尽头。
这暗道连着一个林子,我们就站在一个不高的坡上。我仰头朝远处望过去,那边一片灯火通明,应该就是中方大街的夜市。我心里揣摩了番,也不知男人说话一般都是什么口吻,于是只好学着陌鸢平日的模样,朝她拱手鞠躬道:“秦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沈某没齿难忘,就此别过,他日天涯再见。”
我刚转身,衣袖便被人轻轻拽住。我不明所以地回头看秦初约,她抿着嘴,眉眼间一阵闪烁。表情里有微微的担忧,似乎十分不放心。我摸摸她的脸,笑道:“我福大命大,小姐勿挂怀。”
语毕便下了草坡,沿着小路走到了城区围墙前,翻过去时,我回望了她一眼,结果那里早已没了人影。
本想直接跑路,但是一想,终是得见一见玉娘才能彻底安心,于是还是折回了陌府的方向。
一路兜转回了陌府时,里头耀眼的火光尤其亮眼,一串一串的火把从走廊里穿行而过,人们行色匆匆,混乱的脚步声打在心上将莫名沉重的心情愈发粘滞。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急忙跑进府中,从人潮中随意抓了个小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小厮抹了抹额际的汗,“老爷和玉夫人……遭奸人所害,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剧情君,过度得我痛苦无比……
大家有节操点好么!不要因为没有小凤仙就不冒泡!我那个蛋痛… …
【姐妹无节操记】
包袱:初初,来来来,听一个从几千年后来的叫尔妍的没节操的女人说,这东西可以避孕,我都研究了一晚上了,不明白怎么用,你帮我研究一下。
初约:0。0
包袱:这东西;软绵绵的,怎么用?
初约:=。=【看了看,然后淡定地把手指套进了进去】
包袱(愣了一会儿):(PД‘q。)·。'初初你的智商太凶残了……【她是真心崇拜看一眼就懂怎么用的人】
=
包袱:凤仙花,这个东西……你下次戴上吧!
小凤仙(皱眉):避孕?
包袱:(PД‘q。)·。'゜ 你的智商也太凶残了……【她虽然崇拜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用的人,但是更崇拜看一眼就知道用来干嘛的人】
30章
殁了?
陌老儿的死还可以理解……玉娘怎么会呢?难不成小凤仙看陌鸢有老婆心里嫉妒难忍才杀之而后快?他杀人的理由虽奇葩;但这条也未免太奇葩啊!
我顺着人潮往大堂里跑,大堂外围站了一群人;有侍卫有家仆,将偌大的屋子围得水泄不通。我从人墙里挤进去;站到最内层才看见大堂中央躺了两个人;皆被雪白的布铺盖了个严实,其中一个身形较大的应该是陌老儿,他的姿势似有些蜷缩,脖颈处的布渗出了斑驳的血迹;如红梅般点滴晕染;死前该是痛苦非常。而另一个娇小些许的,应是玉娘了……小梅就跪在尸身旁,泣不成声。
陌鸢背对着门口站在两人的中间,双手还拿着一张信笺,皱皱巴巴,像是刚被捏紧又揉开的模样,四周都站了好些官兵和一个仵作,气氛空间凝重。
过了不一会儿,陌鸢淡漠的声音传来:
“验。”
仵作得了令,战战兢兢地弯下腰,将盖在陌老儿尸身上的白布翻起,把陌老儿的下巴别过去些后,一条纤长的剑痕乍然出现,仵作又检查了遍陌老儿周身,才道:“陌老爷是被人一击毙命,血流喷涌不止而死。颈上伤口周围的皮肉虽外翻,但并不狰狞,说明伤口是生前所致,而且,这种伤口细密平整,位置精准,该是被利器所伤,若属下没猜错,凶手定然是用剑好手。”
“继续。”
仵作抹着颊边的汗,走到玉娘的尸身旁,揭开白布的瞬间,我便忍不住别过了头。
他这回耗的时辰较长,频频吸气,似乎十分不解,用银针在她身上摆弄了许久也未果。“玉夫人……印堂染黑,面唇发青,指甲也毫无血色,依模样看,极像是中毒,但奇怪的是,身上并无一处能试出毒性。”仵作问小梅:“最近玉夫人是不是服用了什么古怪的食物,或是接触什么异样的物什?”
陌鸢转过身来,一抬眼便抓住了站在人群中的我,不过只匆匆一眼,便转了视线。
他的眼神与小凤仙一般难以琢磨,不过,我虽看不明人的眼底是什么情愫,总能分辨出眼底有没有情愫。他那双微挑的淡然眸子,哪里有一分一毫的痛苦难过?
“你是玉儿身边的近身侍婢,一五一十说,若有隐瞒,定斩不候。”
小梅被吓得不轻,眼里的泪滴溜溜地转,磕磕巴巴地答:“玉夫人自小世子揭难后便郁结难纾,身子一直未调整好……后来稍稍好了些许还是因为沈世怜姑娘……”她顿了顿,然后看向我,想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但……沈世怜姑娘……曾赠予玉夫人一个香囊袋子,还有,玉夫人身体欠佳卧床时,她还在玉夫人的汤药里加过奇怪的东西……”
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吸了口气,我忽地怔了,他令堂的,这矛头算是指向我了?
陌鸢问:“什么东西?”
小梅又瞥我一眼,“……她自己的血。”
陌鸢手里的信笺被他再次揉进手心,嘶啦啦的清脆声响让众人皆是一颤。
仵作走向我,让我伸手让他取血一验,我木讷地看着他将银针刺入我的指尖,他用银针在冒出来的血泡中轱辘了一圈,过了半刻,银针也无丝毫变化,他抹了少许血滴,浅尝后摇摇头道并无异常,然后转头问小梅拿我赠给玉娘的药袋。
我的心原本已沉下去,又因仵作拿了药袋后皱眉的神情高高吊起。对我的血我真没把握,毕竟对不同的人效用不同也不无可能,但这药袋,万万不会出岔子的。
仵作将药袋打开一看,眼睛随即瞪得极大,手一抖药袋将落在了地上,药袋中风干的紫雀罂粟花片尽数倾出。他急忙用白色的纱布将花片拢合好,惊异地看着我。
“这位姑娘……你手中,怎会有紫雀罂粟?”
他的反应让我更不安了,“这是他人给我的……有什么不妥么?”
陌鸢的神色尽是冰霜,蹙眉的肃然模样如同修罗,“你夫君的?”他嘴角的弧度生冷,比小凤仙面无表情时还要可怕,“紫雀罂粟,乃虎耳树海独有的花种,枝桠花叶尽是剧毒,此花所栽之处万物皆枯,当今除了凤鸣孤城城民,何人能得之?你夫君,身份怕是不简单了。而你,又将药袋赠予玉儿,如此用意当真歹毒。”
此言一出,哄然满堂。
仵作小心翼翼地将花瓣置入一个陶罐中,点了火折子扔进去,还让人将陶罐埋进深土里。
我全然不信,“不可能,这药袋我一直戴着,如果有毒,我……”话说了一半,我便哽在了喉咙。我明白了,我的血能祛毒,所以才一直安然无恙。小凤仙戴着的时候是为了压住花火风烈的毒性,我只当这是药材,并未想到是以毒攻毒之理。
恰好此时,仵作又提点了一句:“陌老爷的伤口与前些时日接连死去的王公大臣们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