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夺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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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刚才发现个小丫头出去通风报信了。”守在外的一个老嬷嬷进来报信。
嬷嬷一见,立即上前将子霏骑压在地。晓桐拿起酒壶,丢掉壶盖。嬷嬷钳住子霏下颌用力一扼,断裂般疼痛令她不得不张了口,满壶的酒液被用力灌进口中,她的鼻子被捏住,液体迅速滚落喉头,一片辛辣从腹中烧起,一寸寸烫热全身。
见着行事完毕,一众人迅速离开了屋子。当她们一放开她,她俯身挖喉,想呕出酒液。却有一双绣着兰草的绣鞋落在眼前,没有离开。头顶,飘来女人尖锐嘲讽的挖苦,“别挖了,没用的。这鹤顶红毒性狠戾,入喉即化。不出一刻,你就可以去见你九泉之下的父王了。呵呵呵!”
子霏艰难地抬起头,一把抓住晓桐裙裾,问,“晓桐,为什么,你……你要这么做?我到底做错什么,你要……要如此害……我!”
“为什么!刚才兰贵妃已经说清楚了,不是吗!”晓桐蹲下身,掐住子霏脖子,曾经温柔俏皮的女孩子已化为森恶狠戾的夜叉女鬼般,“你有梓炀不够,连四哥的心你也偷了去。你不觉得你太过份了吗?这么多年来,你知道你过得多么幸福吗?你这点伤,又算得什么。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那么纯净可爱的女子,变得如此心狠手辣。她们曾经欢歌笑语,把酒言欢,那么快乐啊!
刹那间,晓桐眸色狂乱,声音破碎,“右相请降之策根本没有得到万贺国君嘉贺天极的认同,来接我的将领一听到命令,便……便将随嫁的所有人杀死在山野,我堂堂湘南国的五公主,沦为那数百名士兵的奸盈发泄的对象……整整……整整三天三夜,三天三夜啊……”
回忆中的人疯狂地拉扯摇晃她的身体,身体似乎已经麻木没有知觉,冰冷的水滴打在脸上,瞬间化成柄柄冰刃,一刀一刀,**胸膛,凌迟着那颗早已伤痕累累,血迹斑斑的心。
“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样死掉……就是死我也要杀了那些人……可是我没有力气,我还想着你说过,每个人长大后总有一份自己绝不能逃避的责任要负担……他们把我卖给妓寮,我活得暗无天日,可是我还是记得你的话……直到,直到四哥带人找到我,我正被三个男人同时……四哥杀了妓寮所有人,连同那些曾经碰过我的男人……若不是四哥守着我整整一个月,我真的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哭泣的面容突然一转,变得狰狞张狂,“我喜欢四哥,我一直都喜欢他,这你是知道的。为什么你要跟我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四哥会喜欢上你?你已经那么幸福了,你有梓炀全心的哥护疼爱,为什么还要跟我抢四哥。我宁愿四哥永远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只要这么守着他,我就很幸福了!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你还不死!那个男人明明说吃了那颗丸子,你就会死掉,怎么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死。这鹤顶红很快就会送你上黄泉,哈哈哈……再也没有人跟我争四哥了……哈哈哈……”晓桐狂笑着,跌跌撞撞冲出了屋子。
她无力地倒在冰冷的石板上,任冷冷的酸涩将自己淹没。
这能怪谁……又是谁的错……爱和被爱,原来都是如此痛苦的折磨,为什么他们都如此痴傻,痴心……
鹤顶红。
那曾经只有在小说电视剧里看到的东西,如今却真施在她这个败坏门风的女人身上了。她要死了么?挣扎了那么多次,等待了那么久……原来,一切事实竟然是如此。她死了,也成全了多数人的快乐罢。可是,他们俩一定会……不不,梓炀有了秋婕,梓祯有了皇位,有晓桐守着他,时间可以抹去那些曾经的年少痴狂……她这次,真的可以回家吧!
死亡的感觉并没有她想像的痛苦,即使是传说可怕的毒药,什么七孔流血,肠穿肚烂,她都没有感觉到。那股温热的脉流如凤歧山的温泉般,烫暖了全身,悠悠地,荡荡地,拉扯着她逐渐疲惫的意识,深深地,沉下去,沉下去,浓绸的黑水卷走她所有的意识。
模糊中,耳边似乎飘过那温柔如斯的声音,子霏,你脸红的样子,好美……
☆、夺爱之殇12
夺爱之殇12
“子霏,子霏,不要睡快醒过来,子霏,快醒醒,看看我看着我,子霏……”一阵焦急的呼唤伴着地动山摇拉扯着她的身体。
她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一片黑暗,沉沉地压在眼前,不管她如何眨眼,也眨不掉。她张口想叫出声,可是喉咙也似被什么东西塞住,只发出垂死鸦雀般的嘶鸣。心底的慌乱刹时揪得她伸手乱抓,好黑好暗,好可怕,好可怕……
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握住她的手,温热的脸颊帖上她冰凉一片的脸,那个焦急呼唤她的声音立即变得温煦和缓,帖着她的耳畔,轻声道,“子霏,你醒过来就好,醒了就好。不要怕,我就在你身边,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怕别怕……这只是暂时的,待彤希的药做好,你的眼睛和声音都会复原,别怕,别怕……”
粗壮的手臂紧紧揽着她,灼热的气息渐渐温热了身体,气息慢慢和缓下来,身子的痉摩不再那么强烈。他轻轻摇晃着她,就像哄着怀中婴儿般,紊紊地说着,一遍又一遍。
为什么她没有死?她明明中了鹤顶红啊!
“子霏,来喝药。有点苦,不过我备好你最喜欢吃的甜汤。来——”
那苦涩的味道猛烈地钻进她鼻端,不好的预感如影随形,她惊得一手挥开,哗啦一声,碗碟碎裂声中还间或着小婢的低呼声。她吓得想往角落里缩,牵动新伤,疼得顿失力气。
“子霏,别怕别怕,你不喝药没关系,先喝些甜汤,不然你没有力气……”
她挥舞着手要挡走那个声音,张嘴狂叫,心底的恐惧全化成破碎的嘶鸣,泪水大滴大滴地打在被襦上,最后化成无力地低呜。
她的嗅觉几乎消失,可是那恐惧的苦涩味道,分明和他那次逼她喝下的药水,一模一样。他居然狠心得连自己的孩子也要打掉,好狠,好狠,他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无情……老天既然让她再醒过来,她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孩子……
没有焦聚的空洞大眼里,倾泄出明显的敌视,仇恨,她紧紧环着自己的身子,不让人靠近。那么倔将,那么孤独,那么柔弱……那么地令他心疼。
他挥挥手,所有人立即退出。
“子霏,你别怕。彤希诊出你是中了一种奇毒,初期症状是失去五感。但之前……你又中了鹤顶红,两毒相抵,正冲缓了那奇毒的毒性。但鹤顶红却伤了你的眼和喉。你别怕,只要喝了药,都会慢慢好起来。”不待她反应,他又追道,“你想说什么,写给我。你不愿意的事,我绝不强迫你。”
他立即拿来笔墨,但看她无力的右手,心中隐隐一疼,怔在当场,呼吸愈发艰难。
伤痕累累的人儿,他亦未能保护好她。他们如此爱她,却将她伤成这样……曾经那个明媚如花蕊般的人儿,如今已身残心损,无一处……竟无一处完好……
他拿起墨台,狠狠砸在地上,墨汁溅上玉白长衫,浓得刺目,惊心。
仰起头,却怎么也无法将心底涨涌的酸涩逼回去,冰冷的空气抽进肺里,此生从未感觉如此无力,面对她,竟然比千军万马兵临城下命悬一线,更令他束手无策。
突然,手上传来一丝冰凉,他垂下头,才发现她爬到他身边,左手拉住他的手,想要摊开他的手掌,他立即明白她的意思,抱起她时她再没有推拒。他将她置在怀中,摊开左手掌,让她在他掌心写字。
冰凉的指尖,一笔一画,划过他的掌心,视线突然有些模糊,直到她推了推他,他立即回神认真看她写。
求、求、你、不、要、杀、掉、我、的、孩、子。
看着她仰起的小脸充满渴求,他的声音瞬间哽咽,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才道,“子霏,你的毒可能会伤到孩子,所以彤希才会建议……”
话未完,她激动地抓住他襟口,嘶叫着,哭泣着,一张一合的小嘴都在说着那一句话。他急忙安抚道,“子霏,你别激动,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保住孩子,一定帮你保住孩子,你别急。”
真的?她用唇问着。
他抚过她湿润的鬓角,声音有丝颤抖,“真的,我保证。”
红润的唇张合了一下,小手摸索着,他立即将手掌交到她手中。
不、要、骗、我,我、要、孩、子。
“子霏,我答应你,绝不骗你。只要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
她垂眸,似乎思索良久,才写下:我、喝、药。
他心中长吁口气,再唤人温来药和甜汤,不假他人之手,一勺一勺,喂给她喝。直到她睡着,没有梦呓,没有做恶梦的模样,才离开。
彤希已经候在门外多时,见到梓祯出来,微微晗首。
梓祯问,“可有查出是何毒?”
彤希应,“恕彤希无能未能查出。但我可以肯定此毒应非中原所有,可能来自蛮夷之邦。但依王妃当前形式,鹤顶红的毒性虽然幸运地压制住那毒性,但还需观察。加之她欲保住生孕,女子生产向来最是耗损生气。还未可知这孩子的成长,会对母体造成何种影响。唯恐等不及我出关寻此毒源……”
梓祯截断话直问道,“我已答应她,一定帮她保住孩子。不管要付出何种代价,你告诉我便是。”
彤希皱下眉头,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梓祯,他打开后,里面赫然凝着两颗幺指粗大小的白色丸子,异香扑鼻。并解释道,“这是我这五年练成的‘锦玉丹’,可解百毒。之前已经为王妃服下一颗,但也未能解去她体内毒性,只是暂时压制住。一颗,应可为她续命三个月。这里仅剩两颗,应可维持五个月。”
梓祯艰难地问道,“这真可以为她……续命五个月?”
彤希面色更加黯沉,“我无法肯定。还有一个办法或可做些辅助,只是那太……”
“告诉我。”他的口气不容拒绝。
彤希心中一叹,道,“服过此丸后,再配上九九八十一种药草,以极盛之阳气导引进她体内,可增强锦玉丹的效力之三倍有余。而极盛之阳气必须来自曾与她交和过的人,铺以此人精血……”
待彤希说完,已是一头大汗,不敢直视梓祯眼眸。
“你把方子写下来,我即刻派人去搜集。在你离开前,先指导我做一次。”
彤希浑身一颤抖,跪倒在地,“王爷,此法会严重耗损您的精血,且一泡药筒中一个时辰都需以您内力相灌。现在您身份已然不同,若有三长两短,叫彤希如何向……”
“不用多言。我心意已决,不需要你向任何人交待。去写方子,准备好立即开始。”
彤希哑然,只有跟彭奇之去准备一切事宜。而那个人看了看房门,又嘱咐了一番门外的侍卫,这次满园的侍卫得到的一个死令:若他不在时,任何人都不放行。所有人亦誓死保护王妃,若王妃损及毫发,守卫者诛坐全族。
重华深掩处,淡青色游丝慵懒地穿透过锦帷绣帐,昼亮的织灯却映着那一汪腥艳的方圆小池,鳞鳞光色幻作艳红的魔爪攀爬在金漆穹顶,连空气中腾涨的雾气也似一团红云,缭绕方室不散。角落里焚燃的大柱檀香,也压不去空气中那浓烈苦涩的草药味儿。而泡在那汪血红色池子里的人,该不知是何滋味。
身形魁伟的男子赤身裸—体,乌黑的长发轻覆于背,健硕的臂膀中圈围着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