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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废驸马,如此多娇-第103部分

小说: 废驸马,如此多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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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狱之人不一会儿就捉到,值守的四人也在极快的时间内回来,看一眼还安然躺在大牢中的钟离陌,放下心来。

太医背了医箱从凳子中起身,值守之人知道他要离去了,便拿了钥匙去开门,待太医出来,看一眼将头偏向里侧的钟离陌,再次锁门。

太医前脚才离去,后脚刑部侍郎就过来,身后还跟了数人,与太医擦身而过。

“大人。”值守的四人见过刑部侍郎,只见刑部侍郎站到大牢前,下令道:“开门。”

待大牢开门后,只一个手势,原本站在刑部侍郎身后的人便立刻进入牢门,朝钟离陌举刀,本应是头断血流,谁知刀才举到一半就骤然停下,其中一人道:“不对,这是个老人!”

“什么?”刑部侍郎大惊,立刻进牢去看,面色骤变道:“这是皇上派来的太医!”

值守的四人一愣,一瞬的沉默后其中一人大惊道:“刚才离开的太医!”

“追!”刑部侍郎大喝。

天她宣母。此时,假扮成太医的钟离陌正站在牢门第二重门之前,按狱卒要求将腰牌拿出。正在此时,身后传来大喊声:“太医是假的,抓住太医!”

守门的狱卒还未反应过来,钟离陌早已出手击倒两人,不顾胸口溢出的血,飞身往前而去。

刑部大牢中,顿时喊声遍地,几乎出动了所有人来拦截钟离陌。

清心宫中,女皇喘息几下,艰难道:“在你进来之前,我已命人……杀掉钟离陌。”

“你……你……”宣华颤抖着呆滞片刻,随后立刻转身往清心宫外跑去。

若是一定要除掉钟离陌,那她宁愿不做这皇帝,就当她无用好了,就当她只会儿女情长好了,她就是要他,就是死也要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母皇要如此为她决定……在她心里,果然是国比情重,她是个好皇帝,可她王蔻不是,王蔻要的,只是一个钟离陌……

“来人,替我牵马来!”宣华一边拼命往前跑,一边朝身旁人喊,只望能快点,快点救下钟离陌。

直到出了御花园,宫人才牵着马追上她,宣华立刻上马,猛抽马鞭朝宫外奔去。

刑部内,钟离陌杀着血路,一步一步朝刑部门口靠近。

若是以前,他还能在重重包围之下拼杀出去,可现在身上外伤内伤都未见好,力不从心下竟变得如此困难。然而他不可能再束手就擒,刚才在出牢门时看到刑部侍郎亲自带人而来,他已有些猜到他们的目的,后来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刑部侍郎是奉命来杀他的。此时若无法拼杀出去,那他便再不能活着出去了。

体力不支下,钟离陌以钢刀撑地,才要捂向疼得要窒息的胸口,身后又有刀风袭来,他只得不再管伤口,立刻出手抵挡,转身间,血又一次浸染衣服。

刑部高手众多,他自是寡不敌众,而且体力不济,是一定要尽快撤身的,瞄准刑部前院中一棵高过围墙的大树,钟离陌一边朝大门步步移动,一边在心中计算距离,在将靠近大门,而所有人也将大门截得严严实实时他突然飞身而起,踏着大树迅速移向高处,然后一旋身,自院墙中飞了出去。。

早已在院中列好的弓箭手一齐放箭,密如雨的箭支悉数往空中的人影飞去。

钟离陌落于围墙之外,紧按肩头强忍住箭伤,在黑夜中往前跑去。刑部中人早已出大门再次朝他围截而来。

宣华骑马赶到刑部时,里面正灯火通明,却是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影,连大门口也少了一人。在她的马跨入门槛时,那人立刻扬起长枪要拦,宣华一手拿出手中圣旨道:“我已是南梧皇帝,谁人敢拦!”

守卫一见是宣华公主,立刻跪了下来:“小人该死!”

正在院中来回踱步的刑部侍郎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迎了出来,一见是宣华,忙低头道:“臣见过宣华公主,不知公主……”

“钟离陌呢?”宣华不待他说完就急问道。

刑部侍郎这下子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臣该死,竟让钟离陌逃出刑部大牢,此时已出动所有高手追出去,量他也逃不到哪里去!”

宣华心中轻松之后随之又一紧,立刻道:“快上马,随我去救下钟离陌!”

钟离陌一路逃到凤城运河旁,不只因内伤之由吐了血,胸口伤口大裂,肩上、背上也都中了箭伤,连直立起身子都是艰难之事,眼看着重重追兵,似乎此次,真的再也逃不了。

脑海中,出现最后那一面,她抱着他痛哭说爱他的情形,疼着的胸口不禁滚烫起来。蔻儿,留她一人做女皇,他真的不安心……她太柔,身边若无人陪伴定会活得孤苦,他是要陪她的,可是……

腿上又中一箭,钟离陌跪倒在地,紧按胸口沉沉呼吸,眼里一下子不见了缓缓靠靠的追兵,只有印象中她那极美的笑容……不见她笑,很久很久了……

第一列的弓箭手再次拉弓发箭,钟离陌看一眼运河对岸,似有她的容颜,不禁心潮澎湃起来,唇角微微一勾,用着全身的力量飞身而上,往对岸而去。

“住手,住手!”宣华由远处疾驰而来,话音落,只看见黑夜中的满天箭雨,心中一痛,大叫道:“不要……”

待身下骏马奔到河边时,箭支已悉数落下,空中、水下、对岸不见一物,只有河心隐隐能见大大小小的波纹。

宣华已知情形叵测,手握了拳紧按胸口忍着心中的剧痛,失声道:“快捞,快下去捞……”

运河在凤城这一段足有好几十丈,满刑部的人都下河去捞,却直至四更、五更,都没捞到人或是尸体。

宣华坐在河堤上,一边颤抖一边哭,一边又看着河心,随时等待他从水底站起身来。

不知过了多久,有马蹄声从身后石板路上传来,两人从马上下来,急忙到宣华身侧。

“公主,快回宫吧,皇上……皇上驾崩了。”玉竹在她身前跪下。

另一人是紫菀,此时也跪了下来,开口道:“请公主即刻回宫。”

宣华怔怔看着她们,好久才能发出声音来:“你们说母皇她……她……”

紫菀低头道:“皇上心疾发作,未待太医赶到就驾崩。”

宣华再次颤抖起来,想起了那“轼母夺位”的四个字,大名鼎鼎的温天礼果然厉害,轼母夺位,她作好布置,闯进清心宫,打翻了母皇的药使母皇失去唯一的急救,竟真的轼母夺位了……天命,果真是天命,天命是不是还说,她此生,注定孤苦?

“公主,快回宫吧,此时旁人尚不知消息,若晚些恐怕……”玉竹忍不住催促,宣华却将手中圣旨递向她,喃喃道:“去叫人来,就说是皇上之命,叫所有人都到运河来,来捞人……”

“公主,这是什么时候了,怎能如此,公主你就回去吧!”玉竹跪在地上急得直将她往上面拉,她却一动不动,始终失神地看着河面。

无奈之际,玉竹看看紫菀,向她点一下头,自己迅速朝丞相府跑去。

纵使她不懂国事朝事,却也知道此时此刻正临先皇驾崩之际皇位继承人的行为有多重要,而公主如此,她又无法决策,只好去找宋祺尧了,有他在,公主定能顺利登上皇位!

不一会儿,宋祺尧就赶到运河旁,此时天已见亮,已有行人好奇地看着大冬日里运河中无数人“游泳”的情形,宣华仍呆呆坐在河堤,对在她面前跪下的宋祺尧视而不见。

“请公主起身回宫。”宋祺尧说道。

宣华在许久的沉默之后才开口道:“宋丞相,你会水么?替我去找找钟离陌,找找他……这么平静的水,怎么会捞不到他的人呢……他到哪里去了……”

宋祺尧听她如此说话,朝她身后的人使使眼色,那人便伸了两指在宣华背后突然点下,宣华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快,带公主回宫!”宋祺尧立刻下令。

……

登基这一天,阳光异常灿烂。终于穿上一身紫袍,宣华坐在自己似乎向往了半生的金雕宝座上,看着身下山呼万岁,跪地参拜的群臣,心中感慨,悲痛,却无半点激动。

离先皇驾崩已三天,钟离陌投身运河底也已三天了,三天里,她不顾周身人的反对,派了所有能派的人到运河中没日没夜的打捞,却始终不曾找到他。有人说,就算捞到,他也是死了的,能生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有人说,在落河之前他就已中箭身亡了……她不信这些,只是想,既然没见到尸体,他自然是活着的,是,他就是活着,说不定已经逃上岸了,所以才在河底捞不到,似乎要再去岸上找才行。

如今,自己已登基,她为新帝的消息定会立刻传遍天下,那无论他在天涯何处,只要他活着,就会来找她的,说不定今天就会来……或是明天?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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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要说,关于番外的事。

番外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只是番外,还是第二结局,亲们看到了吧,这个结局,相当于悲剧……

咳……先别忙着朝我砸鸡蛋,我话还没说完啊~~~最后的结局,在番外上,不过番外暂时不会出,得等到开新文的时候一次性发。为神马呢?因为,新文我会准备很长一段时间,我怕在那段时间之后我亲爱地江粉们已经将我遗忘,所以很聪明很不怕死地决定将最后的结局与新文一起发,那样的话,也许亲们在某月某日会想起还有个结局没看,然后想起我,继而发现我又有了新文。

不要说我卑鄙哈,其实很久以前我有想过把番外算在正文上的,可是想来想去,总觉得如此结局是最好的,但是我又没有写悲剧的变态喜好,所以再把后面的算是番外。

嗯……最后说一下时间,新文以及番外会在什么时候发呢?很长时间是多久呢,应该是一两个月吧,至少一个月,上不封顶,当然,我不会游手好闲到明年的~~光阴似箭,亲们等等就好~~

番外 众里寻他

母皇,母皇……”九岁的华服男孩兴致冲冲往怡和殿跑来,临到殿门口时却被一旁来的近侍女官玉竹拦住,急着道,“殿下,小点声,小点声!”

男孩满脸兴奋道:“玉竹,我射到大雁了,射到大雁了,连封师傅都说我有后羿之才,我得去和母皇说,今晚把大雁烤了和母皇一起吃!”他说着又要往里面冲,玉竹极不容易才将他拽住,倒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已有这般力气,生拽之下让她差点站不住身子,待稳住脚才小声道:“殿下,不可去打扰皇上,皇上今日心情不好,不会有兴致吃什么烤大雁的。爱蔺畋罅”

男孩这才将她的话听清,疑惑道:“怎么了?啊,今年一直不下雨,是不是又闹旱灾了?”

玉竹皱了眉头,一边将他往旁边拉,一边小声道:“什么灾不灾的,别乱说。”

男孩此时也想起别吵了殿中的母皇,小了些声音,“那是什么事惹母皇不高兴了?”

玉竹沉默一会儿,轻声道:“今日早上有折子呈奏,说京城运河里出现一具白骨,经仵作验尸是一具三年前的男尸,疑为他杀,命皇上让人严查。”

“那又如何,是该查嘛,堂堂京城,天子脚下,竟有……”男孩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回问道:“你说什么,运河,三年前?也就是说……”

玉竹点头。

男孩此时也住了嘴,如大人一样沉重了起来。他知道,什么大旱,大洪,哪怕是边关战事,于母皇来说都不是最大的事,因那都能解决,而她心底深处最在乎最恐惧的,就是那个人。那个,朝臣不知,就连他这个太子也了解不深的人。因为那个人,母皇心底总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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