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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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呆站的时候,里面蜡烛灭了,隐隐似有脱衣服的声音,她似乎是准备**睡了。
其实外面月光很亮,他目光适应得快,不一会儿就能看到薄薄布帘后她站在那儿脱去外衣的模糊影像。
还里来身。脱好衣服后宣华才回头,这才发现自己竟能隐隐看到布帘后的情形,甚至能看到他站在原地的黑影。这下便知道从外面一定也是看得见里面的,顿时心一惊,立刻躺到床上。
布帘后响起了微微的脚步声,她再次心惊,还以为他过来了,在床上悄悄往外面看,却见他好像是往外面走的。到房里圆桌旁,拿开上面的杯盘,便躺了上去。
宣华松了口气,又盯着外面看了会儿,这才轻轻转头,朝床里侧看着。到此时才想起,自己都没有好好说一说有关那消息的事,很显然他是打定了主意要保证太子成功起事,不想在这之前让母皇知道消息,从而让太子的行动胎死腹中,而她却不想这样冒险。
本来,是想劝他的。
可是现在这情形,她不想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又一想他也不一定会听自己的劝,便索性作罢了,心里想,他那样的人,一定会为自己打算好的。
想到他就在外面,与自己只有一帘之隔,心里总是紧张得厉害,好像他随时会跑进来抱她似的,可紧张了好久外面也没动静,好像没人一样,便觉得自己真是多想。然而又迟迟听不见睡着之后的呼吸声,不知是他因武功好而睡着后气息细微听不见还是他也一直没睡着,心里又不能真正放松。
他的手突然自身后探过来,沿着她腰侧滑到腹部,隔着薄薄的纱衣在她脐周摩挲,让她不自觉地开始喘气。
想拉开他的手,想推开他,却又似乎不想,人又酥酥软软的,别说是推开他,就是说句话都没力气,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又对她用了什么江湖上的药,把她给制住了。才要喝他,他的手却慢慢往上,捻起她胸口顶端那一点。
喝声倒是没听到,就只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细细媚媚的,自己听着都觉得撩人,倒不像是他对她下药用强,而是她反过来在勾引他。她心里不悦,又想去推他,却提不起力气,甚至意识也模糊的很,一会儿想的是推他,一会儿又沉浸在身体的感观之上,竟想他动作再多一点,快一点。
不好,这药应该不只是让人无力,还能让人生情欲吧。这钟离陌,实在是可恨,尽对她使一些流氓的伎俩。她以为自己骂了他一句,却又听到了自己的嘤咛声。他已解开了她身上那一层薄纱衣,手完完全全包住她胸乳,她只觉得那处一酥,竟是被他含住了。这时才知道自己身上竟只着了一件纱衣,什么也没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只穿了一件薄纱衣。
“嗯……”
她再也没有推他的意识,甚至抬手将他抱住,双手插入他发间,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将他往自己身上按。
他抚着她,揉着她,吻着她,几乎游走了她全身,一边还解着衣服,悉数丢向一边,瞬间那与自己相贴的身体就不着了寸缕,所有一切都让她感知得清清楚楚。
午夜梦
“钟离陌……”
她被他弄得更加难耐,急促地喘气,一冲动就什么也不顾地以双腿缠住了他的腰,再次叫他的名字。爱酯駡簟
他竟还磨蹭着不行动,直到她又抱他缠他,甚至将自己送了上去才沉下腰来,才一碰,便让她猛地一颤。
这一颤,一切都停止了。
月光洒落在床上,让周围没那么黑,宣华发现自己背朝外侧身躺在床上,没有被钟离陌抱着,身上还好好穿着衣服。
竟然……竟然做了梦,还是个……“春梦”二字,她自己都不愿承认。
宣华暗暗深吸了几口气,伸手去探自己身下,竟是一片湿濡。
脸上有些燥热,轻轻转头去看向外面的桌子,隐隐约约竟觉得像是空的,有些怀疑自己眼花,没想到一侧头,就看到床头有个黑影。
心中一惊,她盯着那黑衣,试探性地喊道:“钟离陌?”
那黑影果真有了动静,的挑床帐,便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就着月光她还能看到他略含笑的脸。。
“刚才做了什么梦?”
宣华抿着唇,只是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她真的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
睡梦中,她呻吟过,叫过他的名字,搂过他的脖子,扭动过身子,她不知道这些她有没有在床上真的表现出来,比如竟喊出声音让他听道……虽然照玉竹的话说,她睡着了是很老实的,很少说梦话,也很少做出动作来。不过,刚才梦境实在是太真切了,那感觉直到现在都还深刻着。
让自己沉静些,她面不改色道:“的确是做了梦,还梦到了你。”
“哦?”钟离又凑近了些,索性还坐在了床沿,低头看着她道:“午夜梦回时分,梦到的却是我……”说罢,他将两手撑在她枕头两侧,俯身几乎要贴上她的脸,声音极柔极暧昧道:“梦到什么了?”
离床离来。宣华不知道他是已经知道了在笑她还是在试探她,却也一动不动,佯装正经地叹了口气:“梦到你与母皇合手杀了我。”
钟离陌脸上的笑淡去,换之以深沉又无奈地凝望。他以为,她又说起了赤阳的事。
宣华却是既心虚又微有歉意,可这实在怪不得她,她料想自己若是将梦中的情形表现出来的话估计会叫到他的名字,又会喘气,甚至像梦里那样呻吟也说不定,这样的情况……当然是与人欢爱缠绵会有的表现,另一个,也能说是遭遇绝望痛苦的表现。所以只好说是遇到了他带来的死亡痛苦了,说别的梦他也不信。而看此时他的模样,估计是信了。
“你依然不信我?”钟离陌看了她良久,终于开口道。
他隔这么近,将鼻息口气都热呼呼地喷到了她脸上,让她十分不自在,脸都跟着热了起来,要知道她才做了个那样的梦……
“只是梦而已。”宣华说道。要不是他脸上的表情严肃正常,她恐怕就接着那梦产生诸多感觉。
“梦由心生。”
“梦还与现实相反。”宣华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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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本来准备不更的,又怕大家白等,于是上了一千~~~塞塞牙缝~~~
计划有变
钟离陌继续沉默着,站了半晌,转身挑开床帐,缓缓往外走去。爱酯駡簟宣华本以为他是回桌上继续睡的,没想到却见他一直往窗子走去,这才知道他是要离开了。
身想会也。“你不是说等清晨换班时再走吗?”忍不住,她从床上坐起身道。
“不用。”说完,他将窗子推开,纵身跃出窗口。
“你还是快些将消息禀告给……”话未说完,他已不见了身影,宣华看着那纹丝不动、空空的如也的窗口,竟有种恍惚的感觉,好像那里从未站过人,好像他都没有来过一样。
坐着坐着,终究还是又躺了下去,脑中清醒得一点儿也不想睡。
总是告诉自己,不想与他见面,不想与他有什么身体上的碰触,可独自在宫中的时候,心里分明是有想着他的。会想起他朝她戏谑笑着的样子,会想起他一声不吭、盯着她像是要杀了她的样子,还有那偶然露出的一两次笑容,也是藏在心里记得清晰。再有,便是午夜梦回时分,更深夜静时从床上醒来,会拽着枕角,想起他在她身上驰骋,将她抱在怀中缠绵的情形……这些,或者是被她忽略,或者是告诉自己只是生了淫欲而已,如同母皇一样需要男子在身旁,可她知道,如果真的弄个男人来,她又是受不了的。
为什么,他愿意铤而走险助她成就帝业;为什么,他有着大阁领的身份与她交易,明明是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的,他却只说要做皇夫;为什么,他为了将太子打击得不留一分余地而甘愿承受获罪的危险;为什么,他要半夜里跑到她房里来,什么也不做,又因她一句话而头也不回地离开……每桩每件,都表现了他的不再理智,可她却不愿让自己去有过多的琢磨,去作太多的猜测。只怕自己会想:如果他爱她……如果他真的爱她……
已是十六日,太子府突然收到郑铎密信,邀太子于明月楼相见。这种时候,自是紧张,太子立刻便出去,到了所定房间,却只见到个不熟识的人。正纳闷着,有小二进来送水,才将水放下,便朝他低声说道:“得罪殿下,请殿下与小人互换衣服。”
“这……”
“殿下放心,是丞相的意思,一切出于谨慎。”小二开口道。
太子二话不说,立刻换衣服,穿了一身小二的短褂,小二从桌上拿了茶盘来递向他:“殿下可知厨房在哪儿?”
太子点点头。
“拿着这些,扮作小人的模样回厨房,那里自会有人告知殿下下一步行动。”
太子看向桌边那陌生的人,那人只朝自己点了点头,接着穿了自己衣服的小二也在桌边坐下,与对面的陌生人对饮起来,好像这正是太子到明月楼来与人相会的情形。
他转身,微低着头开门出去。心想,此次郑铎定是有要事相商,要不然定不会这么大费周张地使出调包计来。端着茶盘回厨房,立刻便有人过来,又让他换了身衣服,随买菜的车子从后门出去。行了一会儿,便又被送上马车,这一下便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直到个客栈门前马车才停下,直接上二楼房间,这时里面坐着的,才是郑铎。
太子急忙走过去,待门一关上就问:“丞相,怎么如此谨慎,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郑铎满面凝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这几天心里极其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人盯着自己一样,好像一举一动都已在别人掌控之中?”
“什么?”太子大吃一惊,“丞相怎么会有这感觉?是发现了什么吗?”
郑铎再次摇头:“具体是什么原因说不定,可老夫在这官场待了这几十年,感觉一向很准,这一次,怕是真的出了问题。”
“可是……”太子有些为难道:“难道丞相是想临阵退缩?可事情已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凭一点感觉就……”
郑铎回道:“不,不是临阵退缩,事情到了这一步,就算我真这样想也不可能这样做了。今日找殿下来,是想与殿下商量,换宫门。”
“什么,换宫门?”太子再次吃惊:“丞相的意思是,不在北宫门行动?为什么?”
郑铎说道:“北宫门守将是太子太傅之子,这谁都知道,换言之,若是有人问我,殿下欲起兵,会选哪个门?我一定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北宫门,因为北宫门对殿下来说是最易掌控的,这便是在人人意料之中,更何况我总觉得之前消息保守得不严密,知道的人太多了。”
“可是现在才再作打算,是不是仓促了些?再说换宫门,又能换哪个宫门?”
“正是因为仓促,所以谁也不会料到,正是因为不好换,所以谁也不会料到我们会临时才换。”
太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作着什么打算,只好说道:“在此事上,我一直遵从丞相的意思,这次丞相是想……”
“臣是想,将计划作一些改变,以防万一。”郑铎认真道。
“可是这改变完全不可能啊,这么短的时候,如何再去寻一个宫门?”。
“有可能,臣心中,已想到一个人。”郑铎看上去十分肯定,丝毫不像是说着玩。
太子惊得直直看向他:“丞相说的是真的?是谁?”
丞相微点头,认真道:“此事,恐怕还须沈凝之的帮助。”
“沈凝之……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