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驸马,如此多娇-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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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宣华忍不住开口道:“母皇后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想到宋祺尧根本不知道母皇后来追杀父亲的事,她又改口道:“母皇应该是宠爱父亲的,可怎么,我上面还有两位皇兄?而且母皇后来好像特别不喜父亲?”
面见圣上
“既是如此……”宣华忍不住开口道:“母皇后来为什么……为什么那么……”想到宋祺尧根本不知道母皇后来追杀父亲的事,她又改口道:“母皇应该是宠爱父亲的,可怎么,我上面还有两位皇兄?而且母皇后来好像特别不喜父亲?”
宋祺尧沉默了一下,“这一点,我知道得也不是十分清楚,而且据我所知,好像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详情。爱偑芾觑只是听说大婚后,皇上与皇夫的关系并不好,甚至在皇上有新宠前,皇夫都是很少宿于清心宫的,而皇上与皇夫每次相见都是以皇上不悦而收场。到后来,就如同宫中言论:皇夫未得宠,就已失宠。之后,皇上身边有了新人,不久大皇子,也就是已故的太子出世,再之后二皇子也出世。等我升迁至京城时,大皇子已经好几岁,皇上与皇夫关系早已疏冷如陌生人,皇上身旁有好几个得宠之人,而皇夫则日日出宫游玩,似乎全无一点要努力缓和的意思。我回京后曾与皇夫相聚叙酒,那时他虽也算风采过人,却完全不及当年,提到有关皇上之事,也是闭口不言。我倒是没想到,后来还会有公主。”
“听丞相刚才的话,我也在想,怎么我还会出世。”宣华苦苦一笑。
宋祺尧说道:“不瞒公主,当时皇上再次见喜,宫中便有传言说皇上腹中胎儿不一定是皇夫之子,可不管怎样,那时候皇上与皇夫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正因为皇上与皇夫关系有所好转,而出世后的公主又像极皇夫,传言不攻自破,时人都猜测皇夫似乎是要时来运转了,却没想到不久后皇夫就出了意外,竟坠马而亡。”
“之后,母皇对我便明显的厌恶了,是吗?”宣华问。
宋祺尧一时不知怎么说,停了一会儿才回答,“的确是有所冷淡,这也是说不清的谜,皇上不说,别人也不敢去问。”
“多谢丞相告知我这些,近来朝中局势如何?太子之事定了吗?”宣华问完,马上转移了话题。
说到这个,宋祺尧神色比之前轻松了不少,立刻道:“本是于公主不利的。因为公主失踪,太子人选几乎就只剩了二皇子一人,必是他无疑,可如今公主回来了,局势就要马上反转了。因为此次公主出事,二皇子是最大的嫌疑人。”
“没错。”宣华点头道,“那日护送我的五百精兵一齐昏倒,后来因为顾锋舍身相救我才得以逃生,回京路上亦是困难重重,除了他,还有别人会对我下此狠手么?”
“所以公主回京便是对二皇子的致命打击。不知公主接下来准备如何?”
宣华起身在房中走了两步,开口道:“明日我先进宫面见母皇细呈一路情形,下一步如何,还看母皇的态度。”
第二天,太阳初升时,宣华站在了宫门前,一时间,公主安然回京的消息传遍皇宫。
她不知道清心宫那位听到她没死的消息会如何,可她却是十分期待的,期待从她脸上看到吃惊,还期待,当她听到自己给她带来的消息后是什么反应。
她甚至没有换衣服,以一身农妇的衣服踩着冰凉的地板一步一步踏入清心宫,在地上跪下。
“儿臣叩见母皇。”
上面久久没有声音,偌大的宫殿竟是没有一点声响。直到她都跪得有些累了,头顶才响起声音来:“抬起头来。”
宣华抬头,纵使她真的很想看看面前人的表情,却仍是垂着眼,没有触犯天威。虽然是抱着必死的心回来,可并不代表她要自己送死,她活着,不是无事可做,不是再没有别的期望。
女皇看了她很久才说道:“路上出了什么事?”
宣华在心中冷笑,嘴上却恭敬地回答:“才出颖州就遇了刺客,顾锋掩护儿臣逃出,几经辗转,儿臣才隐瞒身份回到京城。”
“回来便好,这一路难为你了。”
“母皇怎么不问是谁刺杀的儿臣?”宣华开口道。
殿上沉寂良久,才问:“是谁?”
“儿臣也不知。”宣华却回道,“可是儿臣斗胆猜测,定是二皇兄所派之人。一来他最有动机,二来儿臣途经甫良县时曾再遇追杀,那些人自称是二皇兄的人。而且二皇兄还与颖州刺史有勾结,儿臣从颖州城外逃到城内后曾遇官兵以查钦犯之名搜捕,而那官兵正是受了颖州刺史的命令。所以儿臣能肯定,这颖州刺史一定是替二皇兄做事的!”宣华猛然抬头,咬牙道:“儿臣这一路忍过冻,挨过饿,受过乞丐凌辱,掉过悬崖,坐过大牢……几乎受尽了这一辈子想也想不到的屈辱,儿臣咽不下这口气,儿臣求母皇查出真凶,替儿臣做主!”
“你说你受乞丐……”
一直神色正常的女皇在听到这些后也微微变色,看着她竟是很久说不出话来,又隔了好久才点点头:“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吧,真凶的事,朕一定会让人细细彻查。”
“谢母皇,儿臣告退。”宣华在地上叩了一下后才起身,刚要退下,却又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母皇,还有……还有一事。”
“什么事?”夫起夫华。
宣华的样子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不知该不该说,在原地踌躇一会儿才再次跪下,开口道:“儿臣此次,遇见了儿臣的……父亲……”
“什么?”女皇一惊,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样的反应,让宣华明白她果真是不知道的。那日银面卫急着杀她,定不会认真去看一具尸首,而后来玉竹他们醒后可能会搜查到,却只以为是那个行迹可疑的醉汉,那时父亲头发披散,脸上都是血痕,他们也难以去怀疑他的身份。更何况他们急着找失踪的公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两拨人都不知道,所以自然也没人向母皇禀告了。
大吃一惊后,女皇稍稍整顿的情绪,问:“你是说何鑫?他在哪里?”
宣华摇头:“不是,那时他脸上是没有面具的,正因为如此,所以儿臣才认出他来,因为……因为他与儿臣长得极像。”
“他在哪里?”女皇再次问。
宣华想起那天晚上的一切,想起父亲胸口大片的血迹,缓缓道:“他死了。”
“什么?”女皇再一次吃惊,随后立刻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哪里?”
宣华这才说道:“不知有没有人向母皇禀报我失踪那一晚的情形,那晚,巡逻士兵在营地附近发了一名醉汉,顾锋出于谨慎,将他关了起来。”
女皇回道:“是有提起,不过说这名醉汉后来也死了,没什么线索。”
“那就是父亲。”
女皇一惊,一双手紧紧握住,直直盯着下面的宣华:“你说什么?”。
宣华冷静道:“那日我去看过他,开始只觉得他有些熟悉,后来待他醉酒,让人给他洗了脸后儿臣才吃惊地发现,他竟与儿臣长得很像……那时,儿臣便想起,是不是父亲还没死……”
上面没有声音,宣华接着说道:“儿臣没与父亲说几句话,外面便来了刺客,父亲穿了儿臣的衣服引开刺客来救儿臣,然后……被刺客的剑穿心而过,那些刺客好狠,杀起人来毫不手软……虽然儿臣知道母皇不喜父亲,儿臣不该对父亲太过留恋,可是……可是那毕竟是儿臣的父亲。他就那样死在儿臣面前,血从心口往外直冒,染红了整件衣服……他说他对不起儿臣,说这一生错了太多,负了太多人……”
“你……你下去吧……”
头顶突然传来女皇的声音,宣华抬起头,只见她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着,脸色极其苍白,身子似乎还在微微的颤抖。
“母皇,儿臣想求母皇,派人去找找父亲的尸体,儿臣……儿臣不愿父亲曝尸荒野,被野兽所啃食……”
“下去……我说下去……”女皇几乎是几着说出这个词来,身体抖得更剧烈。
宣华这才跪道:“儿臣告退”,然后退下殿去。
封皇夫,十多年后还去追查踪迹,除了他一人再无别人登上皇夫之位,为他甚至牵怒于女儿,多年后遇见穿青衣弹琴之人仍会有感触……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对那个男人是有不同寻常的情绪的,很可能,那便是唯一一个她所爱过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那么狠,为什么连所爱的人、连女儿也不放过?
自清心宫出来,经过御花园前往朝晖轩时,却看到了岑霏。他就站在这两地之前的小径上,似在等人一样,见了她,清淡的脸上不禁浮起半抹笑来。
看见这笑,宣华才想起,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他了,也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他的笑了。正在她发愣时,他已回过神来,弯下腰去,“见过公主。”
他是专程等她的,是听到她安好的消息专程要来看一看的……是怎样的情怀,让他似乎无欲的心境这样在乎?
宣华心中酸痛,却神色不改地看着他身上的青衣,开口问道:“为什么会在母皇面前穿这衣服弹琴?谁让你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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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含柔同眠
宣华看着他身上的青衣,开口问道:“为什么会在母皇面前穿这衣服弹琴?谁让你这样做的?”
岑霏抬起头来,静默半晌才道:“岑霏不太明白公主的意思,还请公主明示。爱偑芾觑”
宣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中微痛,最终只是轻叹了口气:“没什么。”说完,径直往前走。
那人非要岑霏做母皇的男宠,而且竟知道当年往事,心中大概是能猜到是谁的,可是……事到如今,早已说不出是何感觉。
“公主——”
这一声呼唤,却是玉竹,她面色发红,眼里泛光,一副激动的模样,往前小跑了两步,到她面前才停住。似乎要说些什么,可她内敛的性子又说不出什么,结果只是这般模样看着她。
宣华一笑,看着她道:“我没事。”
玉竹竟一时又激动了些,像是要哭,最后急着擦了擦眼角,也笑道:“公主没事就好。”
下午朝晖轩有些热闹,听说她回来,宫里很多人都来探望,怎么说她如今也是日后皇位的候选人,众人不敢怠慢。她不太想见,又本来就是极累,一率以休养为由都没有出现,而且是真真正正的躺在床上。
到了第二天便基本没人了,宣华也躺了许久,休息也够了,下午才起床,宫女却来禀告含柔来了。
对含柔,她有歉意,又有怜惜之情,而且如今父母亲人一个个离去、反目,好像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个妹妹了,她忍不住要真的当她是妹妹——若连这妹妹也要舍弃,那她真的是再没有一个血亲了。
她出去相迎,含柔正站在外面,两人相对,竟同时开口,她说:“你怎么瘦成这样?”含柔说:“皇姐又消瘦了。”这之后,又同时一笑,那笑里虽有少许真正的笑意,然而更多的却是无奈,各有各的哀愁心事。
“进来说吧。”宣华上前拉她进房,两人在桌边坐下,宣华才又开口道:“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除了肚子,竟是别的地方都瘦了,虽然我没有过孩子,可连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你都是怎么在对自己,连孩子也不管了吗?”
含柔半晌无声,之后才说道:“皇姐在路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人竟让皇姐丢了,我还以为皇姐你真的……今年,怎么事一件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