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斯编年史-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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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们果然带来了攻城机器！”萨姆指着远处说道，由于敌军已经接近了很多，已经能依稀辨认出那些高耸的攻城机器了。
　　　　“他们带来了投石机和攻城塔楼，带这么多东西来想干什么？”塔克说到。
　　　　“他们或许想用这种大军压境的气势迫使我们不战而降。”萨姆说道。
　　　　“那他们可来错地方了，水牛镇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亡命徒。”塔克得意的笑到道，“这招或许在奥格兰行得通，但是在这里，我们会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晨雾谷的老大。”
　　　　“或许吧，”萨姆说道，一边点着敌军的人数。“一共来了一万两千人，是我们的四倍。”
　　　　“你怎么知道的？”塔克问道。
　　　　“数他们的方阵，每个方阵有四百人一共有三十个方阵。”萨姆简单的做了解释，“再加上那些攻城机器，我们根本守不下来，希望他们在黎明前不要动手。”
　　　　“为什么是黎明？”不知什么时候，步兵团长费斯特已经来到了塔楼上。
　　　　“晨雾谷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得的，无论什么季节，这里的早晨都会起大雾。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出城袭击他们，而且起雾之后他们的攻城机器也无法使用。”萨姆解释道。
　　　　“但是大雾对我们也同样是不利的。”
　　　　“那是对你们而言，对于经常居住在这里的人们，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在迷雾中作战，我们有自己的一套。”塔克接口说道，“到时候你们只用在城里看着我们把这些阿曼人一个个全部送进地狱里就好了。”
　　　　“我们还是下去吧，这里太显眼了，我可不想当炮灰。”萨姆说着从塔楼上下到地面，塔克和费斯特也跟着下了塔楼。
　　　　“现在我们该则呢们办？”费斯特问道
　　　　“先叫你的人待命，有需要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们的。”萨姆看了看周围，“而且这里也站不下你们的人了。”
　　　　萨姆说得没错，水牛镇本来就不大，突然来了这么多人，镇子的空地都已经站满了人。这群闹哄哄的家伙已经磨拳擦掌，随时准备冲出去和阿曼人大干一场，却不知道出去无疑就是找死。
　　　　事情果然没有如萨姆所想的那么好，阿曼人派出了一个奥格兰使者过来劝降，在两轮喊话而没有得到回应之后，他们便毫不犹豫的开始进攻了。投石机抛出的巨大石块燃烧着朝弱小的水牛镇飞来，落在任何一个地方后都会立刻炸裂开来，里面的油见火即着，点燃了周围的一切。
　　　　水牛镇里早就挤满了人，人们眼看着火的石块朝自己飞过来，却捕处藏身，甚至连挪都都成困难。一时间整个水牛镇都成了火海，到处都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哀嚎……
第十九章　晨雾间的杀气
　　　　经过一夜的火攻，等到清晨起雾的时候，水牛镇已经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了。阿曼人强大的军事势力和高潮的战术给了水牛镇的这群亡命徒一个狠狠的下马威。原本集结了超过一千人的临时联盟一夜之间就被烧死了三百人。再加上逃跑的人，现在水牛镇的“居民”只剩下一半人了。好在萨姆果断的让所有人都撤出水牛镇，任由安曼投石机蹂躏脆弱的水牛镇，这才避免了进一步的人员伤亡。原本水牛镇的房屋基本都是木头结构的，被敌人这么一用火攻，一夜之间就烧得什么都没有了。
　　　　一直到起雾之后，阿曼人的进攻才停歇下来。浓雾遮挡了他们的视线，投石机无法确认目标，而且经过一夜的通宵猛攻士兵们已经相当疲劳了。于是阿曼的指挥官们决定让士兵们先休息，只派出少量的人员站岗注意敌人的行动，等大雾退却之后在进行步兵攻坚战。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决定让他们丧失了最好的进攻机会，而且还让他们损失惨重。
　　　　“啊——真倒霉，干了一夜，现在却要站岗。”一个阿曼步兵对另一个步兵说道。
　　　　“就是，这么大的雾，而且还这么冷，鬼才会在这种天气出来。”另一个阿曼步兵点头说道，“你说对吧，丹？……丹？”
　　　　“丹！你死哪去了？”另一个步兵也开始喊叫。
　　　　那两个阿曼步兵开始寻找他的同伴，但是雾太大，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就在这时，两支弩箭突然从浓雾里飞出来，无声的射穿了两人的喉咙，那两个哨兵连叫都没叫出声来就倒在地上咽了气。同样的事情还在其他哨兵的身上重复了很多遍，这些人都是被浓雾中突然射出的箭精准的命中喉咙而忘的。
　　　　等这些哨兵死后，浓雾中无声的钻出几个人影，他们迅速换上了阿曼人的军服和武器，然后抗着一个个大木桶朝阿曼人军营里走去。
　　　　这些人都是水牛镇派出来的，他们抗的木桶里装满了火药。杀死阿曼人的哨兵后他们就穿着阿曼人的军服混进他们的阵营中，因为有大雾掩护，因此只要不说话一般很难发现破绽。这些人的目的就只有一个——用火药炸掉他们的攻城机器。在夜间的袭击中，阿曼人将他们的大炮全部毁坏了，但万幸的是存放在其它地方的火药还安然无恙。在询问过逃出来的几个矮人后，萨姆决定用这种渗透战的方式混进敌人的军阵中，用火药一举端掉他们的攻城机器。
　　　　在炸药都安放好之后，他们用一根浸了油的麻绳当引线，点燃之后迅速就离开了那里。片刻之后炸药桶应声爆炸，阿曼人引以为毫的攻城机器在爆炸中彻底成了一堆废铁。
　　　　巨响惊醒了休息中的阿曼人，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昏了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爆炸一声接一声的响起，阿曼军中彻底开了锅。人们惊慌的看着自己的四周，生怕又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边爆炸，但除了浓雾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爆炸声如同进攻的号角，水牛镇居民的第二轮进攻随之打响。雨点般的箭从四面八方射来，阿曼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他们根本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军中一片混乱，先前伪装成阿曼人的那些爆破人员拿起武器砍杀周围的敌人，致使阿曼军队中更加混乱，人们自相残杀，阿曼士兵几乎是看见人就砍，他们已经分不清到底谁才是敌人了。
　　　　“见鬼！到底出了什么事？”指挥阿曼大军的耶莫尼将军站起来吼到，但他什么都看不见。“军需库爆炸吗？军需官！军需官死到哪里去了？”
　　　　“将军！我们受到敌人的袭击！”一个某臣终于找到了他。
　　　　“发生了什么？你给我说清楚！”耶莫尼一把将某臣提起来问道。
　　　　“我们受到了袭击！有士兵造反了！”
　　　　“你说什么？”
　　　　“我也不清楚！但是有敌人袭击我们，他们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来袭击我们！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士兵门造反了，现在军中一片混乱！”那个某臣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一派胡言！我们昨天晚上已经将他们全部烧死了，哪里还来的什么敌人？”将军愤怒的说道，“倒是你说有人造反，是那些奥格兰奴隶造反吗？”
　　　　“不知道，雾太大了，什么也看不清！”
　　　　“该死！立刻组织部队去发生叛乱的地方，一定要镇压下来！”
　　　　“遵命！将军！”某臣说完后就消失在浓雾中。
　　　　将军一屁股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双手抱头，他想不通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冒出这么多敌人来？而且为什么士兵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谋反？
　　　　当那些爆破人员逃出来后，第三轮的进攻开始了。萨姆带领着最后的一拨人无声的冲到敌人面前大肆砍杀，由于有浓雾掩护，他们的战斗都是一对一的单挑。而且早以乱成一锅粥的阿曼大军根本组织不起来，更别说什么援助了。萨姆就这样带领着人们冲杀进敌阵，一个方阵接着一个方阵的清扫。安静的，无声的斩杀着敌人。没有吼叫，没有冲突，他们总能准确的认出敌人的方位，然后从浓雾中突然出手，在敌人反抗之前就将其杀死。
　　　　刚绞杀完一个方阵，萨姆就侧耳仔细听着敌人的动静，左边的两支部队似乎打起来了，萨姆决定不去管他们，让他们自己慢慢打。然后他回过身拍了一下后面那个人的右边肩膀，随即朝右边冲过去，然后那人招他的样子拍了身后几个人右边的肩膀，然后消失在弄雾中。人们就这样一直传递下去，直到所有人都知道了应该往右边走。然后他们再度估计重施，在浓雾中听着声音前进杀死每一个在喊叫的敌人。
　　　　“好了！撤退！”萨姆终于高声喊了出来，此时已经是早晨了，光线已经能够刺透浓雾，事业也开始好起来。而且浓雾不久就会退却，到时候他们将无处藏身。
　　　　“撤退！”人们开始互相打着招呼，杀掉眼前的对手后便纷纷借助浓雾撤回水牛镇。
　　　　其实早在萨姆他们动手之前，山狗塔克就已经在另一边上演着另一出好戏了。他们从晚上就开始翻越一侧的高山，连夜赶了十里山路一直绕到了敌人的后方，那里是他们的补给基地，所有的物资都在这里，除了粮食和备用武器，还有一些耗材，比如弓箭和投石机用的石头。当然，还有那些先前曾经用来烧他们的油。
　　　　“就是那里了，这些就是他们的补给品”塔克指不远处依稀可以看见的一排排黑影对部下说道，令人惊奇的是他翻越了十里山路竟然连大气都不喘一个，就好像刚睡醒一样精力充沛，“山狗”的绰号果然名不虚传。
　　　　而长年四处劫掠的经验能够使他一眼就认出眼前的这些“东西”就是他要找的补给车队。甚至连里面装的是什么他都能猜出个梗概来，没人知道他哪里来的这种本领。
　　　　“听好了，我们这次不是来抢劫的，我们要把这些东西全***给一把火烧了，什么也别给他们留下，让他们饿死在这地方！”山狗小声的对部下说道，知道他们都排过他的手表示赞同之后，他们才躬着身子借助迷雾的掩护直奔敌人的后方基地走去。
　　　　塔克和他的部下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解决了看守物资的守军，然后他们打碎了装油的罐子，把它们浇到粮食上，多余的罐子全部打破，任这些极度易燃品随地乱流。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浓雾散去之后阿曼人才重新组织起来，但是刚才和他们战斗过的敌人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根本就不存在一般。水牛镇的袭击致使阿曼人损失了超过一半的攻城机器，和接近三千名士兵，这些人不少都是因为自相残杀而亡的。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刚才趁着混乱，塔克率领的人们打破了阿曼人装油的罐子，现在已经流得到处都是了。当浓雾刚刚消散之后，人们亲眼看着一支着着火的箭从天而降……
　　　　水牛镇的人们终于将阿曼人昨天夜里的那场火攻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阿曼人。大火一直烧了数个小时，直到中午阿曼人才将大火扑灭。除了将接近一千人活活烧死当场之外，大火还烧光了阿曼人所有的粮食。还有更多的人被严重烧伤，无法战斗。
　　　　仅仅用了三个小时，水牛镇居民就借助浓雾的掩护杀死了三千阿曼人，而整支阿曼大军的战斗力损失了近一半，而且还将他们的物资完全烧毁。但是即便如此，阿曼大军的实力依旧远远超过了水牛镇的居民和步兵团组成的临时联军。不过如此骄人的战果还是令步兵团长费斯特瞪大了眼睛。
　　　　仅仅出动六百人，借助一场浓雾的掩护，就造成了敌人五倍于己方兵力的损失，还不算上因为各种原因受伤而无法战斗的那些人，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