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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高德斯编年史-第60部分

小说: 高德斯编年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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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谢谢。”里昂点了点头,接受了克林柯的馈赠。
第十九章 猜忌
    火灾已经过去两天了,但人们依旧心有余悸。虽然扑救及时,但依然有四千本以上的古书被烧毁。其中有不少是绝版,而且是唯一的藏品,再也无法找到替代品。火灾结束后威兹曼立刻就组成了调查团开始研究火灾是如何引起的。根据威兹曼的说法:火不会无缘无故的烧起来,一定是有人蓄意纵火,或者因为某些原因无意间放的火。
    经过短暂的调查,矛头很快就指向了约瑟夫…布莱克利和比利…纽曼。因为他们在当天夜里就失踪了。但里昂知道,他们两个不是失踪了,而是“殉教”了。那个神秘的异教给里昂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个比利曾经说过什么“约萨神”,但是在教会的《神喻之书》里,被歌颂和景仰的神就只有一个——海温格。那些异教所信奉的什么“约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是谁糊编了这个东西出来?他应该是创办这个神秘宗教的人,而那个人又是谁?他创办这个宗教的目的又是什么?还有那骇人的魔法,居然可以消除别人的魔法效果!如果他们用那东西来对抗教会的话,那整个大陆可就全乱套了。
    这时候里昂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神秘的异教会不会就是向格里高利公爵兜售断剑的人?但那断剑有什么可值得他们如此隐秘的行动?而教会又为什么会对那断剑如此重视?想到这里里昂立刻停止了他的思绪,他是执法者,执法者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解释,他们能做的只是完全的服从命令,这是他们在加入组织那天起就立下的誓言。执法者是神在人间的代言人,是神制裁人间的利剑,武器要挥向那里是不由武器自己来决定的。那东西有什么用不关里昂的事,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到它,然后把它带回去。
    想到这里,里昂决定再去现场看看,于是他离开了工作地点,去藏书馆看个究竟。但很快他就碰了钉子。藏书馆被两个卫兵牢牢看住,谁都不许进入。
    “对不起,谁都不许进去!”两个卫兵把长矛横在他面前说道。
    “发生了什么?”里昂试探性的问。
    “对不起,我无权告诉你。”其中一个卫兵机械性的回答。
    “没什么,可以告诉我这是谁的命令吗?”
    “命令是威兹曼馆长下的,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允许进入。”卫兵的口气依旧生硬,如同齿轮发出来的一样。
    “好的,谢谢。”里昂点了点头,然后便识趣的离开了。他心里在盘算,威兹曼为什么突然就封锁了藏书馆?难道他发现了起火的原因?又或者……
    一个念头出现在里昂脑海里,他才猜测威兹曼很可能就是那个神秘异教的始作俑者。说不定他早就知道起火的原因,也知道约瑟夫…布莱克利和比利…纽曼为什么不见了。他不先计算损失就开始调查起火原因本来就令人怀疑了,现在有这么匆忙的封锁了藏书馆,难不成他是在害怕起火的真相被人发现,所以他故意把消息封锁起来?
    里昂以便想着一边离开那里,却正好碰到几个法师打扮的人从他面前擦肩而过。他突然感到有些奇怪,这些平时隐居在二层神出鬼没的家伙来这里做什么?而且那些家伙是朝着藏书馆去的,难道是威兹曼允许他们进入的!如果这么说的话,他们已经得到威兹曼的允许了!里昂四处看了看,周围已经没有人了,他迅速隐藏在迷宫一般的书架后面,跟着那几个法师又回去了。
    那几个法师在卫兵把守的地方停下,其中一个拿出一份什么文件,那两个卫兵看过之后就立刻放行了。躲在书架后面的里昂从书本的缝隙中偷偷看到了这一幕,老实说他逼供内不是那么想进去,他之所以来偷看是想知道那些法师是进去干什么的。他四处看了看,发现周围除了两个卫兵都没有人。他决定翻过书架跟进去看个究竟。可就在他即将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身后冒了出来。
    “最好不要那样。”
    这声音太熟悉了,里昂猛的一回头,“克林柯!”
    “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就想跟过来看看,好在我来了。”克林柯依旧挂着若隐若现的微笑,金丝眼镜还是那么惹人厌。
    “你跟踪我?”里昂倒是好不掩饰的说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是关心你才跟过来看的,要不你又会做出傻事来。”克林柯一脸无辜的说。
    “你说‘又’是什么意思?”里昂却找出了他说话的漏洞。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要不要到医务室里去看看?”克林柯突然问道。
    “当然,我也正好想过去。”里昂听出了他的话外音。
    就这么的,两人来到了克林柯的医务室。一进去里昂就锁上了门,然后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想,我们两个该摊牌了。”
    “太心急了,年轻人。”克林柯指了指里昂,“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会中箭,然后又引发火灾。”
    “你是怎么知道的!”里昂突然腾出一阵杀气,一支长匕首无声的从袖子滑出来握在手中,直指克林柯。
    “上班你还带着这个,就不怕被查出来?”克林柯依旧平静如初。
    “你究竟是什么人?”里昂问道。
    “对不起,我无权告诉你。”克林柯耸了耸肩,“但我想你知道,至少我不是来对付你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里昂依旧丝毫不肯放松。
    “你知道吗小子?昨天晚上你杀的那些人,他们是我的手下。”
    “你说什么!”里昂瞪大了眼睛,“你说那个异教是你组建的!”
    “没错,按照上面的命令,发掘出有可能成为敌人的人,然后把他们集中起来,最后再处理掉。”克林柯平静的说道,就好象在谈论午餐口味。
    “你是说,你和我是同一个人派来的?”虽然克林柯只字未提,但里昂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了。
    “老天,别冤枉我,我可从没说过我们是一路人。”克林柯虚情假意的说。
    “……好吧,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里昂终于放下了戒心,将匕首重新藏回袖子里。
    “……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我吗?”克林柯看着里昂那神奇的技艺说道。
    “对不起,我不收徒弟。”里昂无奈开了个玩笑。
    克林柯笑了笑,“好吧,反正我也用不着。”
    “别废话了,你把我叫来不就是为了要和我说这些的吧?”
    “没错,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别把精力花在不必要的事情上面,也别做傻事。你现在最好就是老老实实的呆着,什么也别干,特别类似刚才那种傻事。”
    “这算是什么,忠告吗?”
    “不,我只是想告诉你,办事有很多种方法的。”克林柯抬了抬眼镜,无奈得摇着头,“那几个法师是威兹曼请来的,他想调查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些年轻人,太卤莽了,他自爆的时候就不想想那样做的后果。”
    “好吧,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里昂点了点头。
    “没错,但这次我们的麻烦大了。”
    “别把我也拖下水,是你的麻烦大了,不是我。”里昂提醒道。
    “你以为,他们已经发现火灾是由魔法引起的了,那些法师是去勘察现场的,他们能从中找出引起火灾的魔法。你也知道,尸爆术在名义上是被教会禁止的,他们如果发现有人用了那种魔法,肯定会追查下去,到时候你我都难逃法网。”
    “那倒不必担心,教会会接手这事的。”里昂摸着下巴说到,“我从刚才就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看你的手下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魔法,没有任何杀伤里和魔法效果,但是能解除别人的魔法效果。我想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可不是你能知道的,小子。”克林柯神秘的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已经失传的魔法,依然被教会所保留着。”
    “……我明白了,”里昂点了点头,“但你要记住,我还不是完全信任你,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小心点。”
    “这是威胁吗?”克林柯学着里昂的口气。
    “不,只是年轻人的忠告。”
    说完里昂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他已经知道那个克林柯的身份了,这一点无庸置疑。但那些都只是克林柯的一面之词,他还不能完全信任他。这种伪装成自己人混进来的间谍里昂曾经不止一次的碰到过,因此他对这种突然出现,而上面却丝毫没有提到的人一向心怀戒备。不过他说自己是那个异教的创始人这点倒是无须猜忌,干他这行的人在教会中比比皆是,多到里昂都数不清。现在的主要问题是,尽快找到剑的下落。
第二十章 阴谋与爱情(上)
    自从遇见里昂之后,萝茜娅就一直坐立不安,总是唉声叹气的,看书也集中不了精力,还时常望着窗外发呆。没有人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因为没有人敢去碰这个大小姐的晦气。格里高利公爵虽然关心女儿是否生病了,但无论他怎么问萝茜娅都不对他透漏一个字。
    格里高利也知道女儿对他有成见,但他清楚,那些都只是年轻人还没有看透世事的缘故。他相信,总有一天。女儿会了解他的良苦用心,会理解他这个做父亲的是多为她着想。但是格里高利再怎么也不能让女儿成天这么怪怪的,最后在秘书兼情人——伊芙的提醒下,他才给萝茜娅请医生看病。
    但是一连几个自称是“名医”、“神医”的家伙来了之后都没人能看上萝茜娅一眼,萝茜娅甚至根本就不见他们。这可急坏了格里高利,最后,还是伊芙在床头告诉了他自己认识一个很有本事的医生,他专门让那些抑郁寡欢的人重新恢复自信和活力,而且从没失手过。听到这个消息后,格里高利立刻喜出望外,他太了解伊芙了,这个婊子社交面很广,说不定还真认识几个这种拥有奇异本领的家伙。于是他很爽快的就同意了,几天后,伊芙就把她说的那个人带到了格里高利的面前。
    “你好,尊贵的公爵大人,我是克林柯医生,听说您召我过来。”一个满头卷曲棕发,体态微胖,戴着精致金丝眼镜、手里提着一只木箱的家伙对格里高利恭敬得行了个礼说道。
    格里高利看着这个多少有些不修边幅的家伙,他那头棕色的头发着实刺眼。纯正的西赛姆勒人都是金发或者银色的头发,即使奥格兰人也只有金色的头发。这个家伙的棕色头发显然是从阿曼人那里遗传过来的。虽然西赛姆勒和阿曼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但由于奥格兰人大量和阿曼人通婚,而格里高利曾经率军和奥格兰人打过丈,因此他对这种棕色头发的“杂种”很是反感。不过看在他是伊芙介绍来的人,格里高利也就压着性子没有发作,而是很平常的和他打过招呼。
    “你就是克林柯医生?真是久仰大名!”格里高利假惺惺的上前主动和他握了握手,惊得克林柯急忙放下提箱上前迎接。
    “哪里,公爵大人过奖了。”克林柯略显底气不足的说道,然后恭敬得松开手。“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哦!你可真是说到点子上了,很抱歉,我不是找你来喝茶的。”格里高利开了个玩笑,两人都笑了。“老实说,我的宝贝女儿这几天总是抑郁寡欢的,我怀疑他是否生病了。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倒是很乐意邀请你一起品尝我从奥格兰人那里缴获来的上等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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