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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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倘若你到了十八还没人向你求亲的话,我会勇敢的负起责任。」他将她的柔荑按放在胸前,朝她咧出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对她宣告。
凤楼没好气地翻著白眼,「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到时请你千万不要太勇敢。」咒她没行情?她再怎麽没有行情,也不劳他王爷来负这种责任。
「君子一诺千金,我曾守信的。」也不管她答不答应,霍鞑坐在她的身畔,整个人偎向她清凉凉的身子。
「别又黏过来。」凤楼在他热烘烘的身躯又靠上她之前,气虚地想把他推远一点,免得他日後会养成习惯。
「我怕热嘛二他可怜的眼眸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她挪不动身上的泰山,「这样会更热……」为什麽他总是认为她有降温的作用?他知不知道每回他偎过来时,他那一身烫热的体温,总是让她感觉自己好像是抱著一颗太阳。
「才不呢,这样刚好。」霍鞑心满意足地偎靠在她的香肩上,「你不知道,你本身具有调节气候的作用,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必再怕中暑。」
「不要睡在这里。」眼看他闭上眼似乎就要梦周公去了,她赶在他入梦前摇晃著他,免得又要抱著重死人的他在甲板上坐上几个时辰。
「舒服……」他的声音渐说渐小,嘴角舒适地扬起一道迷人的弧度。
她推推她,「霍鞑?」
转眼之间,有律的呼吸声沉沉地响起,一个早上忙著处理船务的霍鞑,已经在她的身上与周公摆好棋盘下棋去了。
凤楼不禁叹口气,费力地调整好他的睡姿,拿起他手上的绫巾擦净他额上的汗珠。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在这阵子的相处下来,她发现,他就像宫罢月所说,并不完全是个难搞定,脾气番蛮得无人可招架的蛮人,像现在,他的脾气就温驯得如头绵羊,睡著的模样更像个大男孩。
在他野蛮的外表下,他只是个完全不耐热,一到夏季就时常中暑,多年来饱受中暑之苦的男人而已。在他不中暑的时候,他的脾气算是不错的,只是在中暑身子不适时,才会出现那种蛮人脾气。
看著他满足幸福的睡睑,她感慨万分地下个结论。
「不耐热的男人……」到了南蛮後,恐怕他天天都会赖在她身上了。
随著船儿摆摆荡荡,她想起在这晴天碧海另一端的未来。
除了霍鞑大力在她耳边鼓吹,将来他们在南蛮的日子不会比在京兆糟,且派来游说她的宫罢月也告诉她,在天朝国境南方的南蛮,并不是她印象中四处弥漫著驱之不散的瘴气,和到处都是毒蛇猛兽的荒蛮地带,在那里,不但有著长年戍守的南蛮大军军城、朝廷为抚番而特设的蛮郡,还有南内娘娘早年前为避寒而耗资兴建的别官。
也许,她可以在南蛮,和他一起展开另一段不同的生命旅程也说不定。
抱著熟睡的霍鞑,凤楼仰首看著湛蓝的天际。
这儿的天空很高,天色一如蔚蓝如镜的海水,令人心胸不禁开阔舒朗,而霍鞑在阳光下睡著的笑脸,看起来……
有些灿烂,也有些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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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自南内兴庆宫回府的舒河,一进入府内便接来下人所呈上的拜帖,挑高两眉看著帖里端正书写的御史大夫四字。
「你似乎很累。」走入待客的客堂後,他边整理著今日所有的公事摺子,边问向那名早在客堂里等他的新任御史大夫。
樊不问整个人瘫在椅内提不起劲来,「都怪太子叫我去处理震王留在朝中的琐事……」
「霍鞑留给你一堆烂摊子?」舒河笑咪咪地看著他眼下的黑影,很明白霍鞑是怎麽能让人疲累不堪。
他无力地摆手,「我只能说,我终於能够理解太子要赶他走的原因。」他要是有这种捅不完楼子的弟弟,他也一定要把弟弟放逐到边疆不让他回来。
「霍鞑走了後,南内大老们有没有很伤心?」舒河舒适地坐在椅里,向这名朝中知交的好友打听南内最新的情况。
原本大老们认为,霍鞑除了在品行上有功小缺点外,实际上是个天资不错、也可以磨练的人才,只要再过数年,他必定能成大器,到时绝对有能力将卧桑扯下太子宝座。
但他们万万没料到,卧桑太聪明了,不但早就识破他们的野心,更懂得在敌人被培养完成前,就先一步将敌人逐离朝政核心,使得他们天子大梦的计划,被迫必须得停摆从头再议。
「他们很恨太子。」樊不问伸手抹了抹脸庞,坐起身子正色地回答他。
舒河轻耸著两肩,「应该的。」他能体会在卧桑弄走了霍鞑後,那些大老此刻的心情。
樊不问才不管那些大老多想将卧桑拆骨生吞下腹,他在意的只是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舒河。
「我今日不是专程来找你抱怨的,我是来告诉你一项消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樊不问的脸庞显得有些兴奋。
「什麽消息?」舒河在心底琢磨著他此刻的笑脸。
「你上回在滕郡所办的肃贪案办得不错,听说圣上似乎有意为你晋爵封王。」在九个皇子里,大部分的皇子都已经封王了,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晋爵,不再只是个小皇子,他们这群等待他的朝友可是兴奋极了。
他不以为意地颔首,「父皇是想在秋季诰封大典上加封我为滕王。」封王罢了,很值得开心吗?
「你早就知道了?」舒河冷淡的反应不在他的意料之内。
「我在府外有很多双代我看朝野的眼睛。」四大宫、八大殿都有他的眼线,也渐渐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什麽大事是他不知道的?
「那你知不知道大老们想做什麽?」身为南内人的樊不问,知道他既然手拥那麽多情报,忙不迭地想知道南内未来的发展。
舒河把玩著修长的十指,淡淡看了他一眼,「短期内他们是没有什麽打算,不过大老们是想将我培养成霍鞑的左右手,在霍鞑自南蛮回来前,他们要我先为他打下一些江山,以奠定日後他在朝中的根基。」
「你?」樊不问兴味十足地睁大了眼瞧他,并刻意拉长了馀音,「霍鞑的左右手?」
「很好笑吗?」
「是很好笑。」甚有识人之长的樊不问,有些同情那些老眼昏花的大老,「连你都看不清,他们真的是老了。」居然想叫有本事当上太子的舒河,降调身价做别人的副手。
舒河以一指放在唇边,暗示他别太过张扬此事。
「他们还不能老得太快,至少在我爬上去站稳之前还不能。」现在他的翅膀还未硬得能够独当一面,那些大老的存在,对他而言,是有其功用和必要的。
「难道你不打算扫除他们?」樊不问很讶异他竟没有嫌他们碍事,而老早就想要想办法铲除他们。
他伸出一双白净的手,反覆地上下摊看。
「我很讨厌自己动手,这种会得罪人的事,交给别人去做就可以了。」无论对错他人去做,有罪,也是他人担,他还想要让他的名字和双手一样,永远都是这麽清清白白。
「还能交给谁?」樊不问头疼地抚著额,「除了你之外,谁也没有本事动那些大老分毫。」他们南内也只有舒河一名超级战将而已,虽然他是听说舒河有意拉拢怀炽,但就不知怀炽是否愿意加入他们的阵营。
「霍鞑。」舒河缓缓提供一个人选。
「什麽?」
「藉由霍鞑之手,我们可以创造一个新南内。」要对付那些不讲理、腐旧南内的老人,就只有用也同样是不讲理的霍鞑来大刀阔斧。
「有可能吗?」霍鞑都已经被赶去南蛮了,还想靠他?
「有。」他信心满满地,完全不介意多等几年。「虽然在短时期内是很难达成这个心愿,但只要我们有耐心,那一天总会来到。」
「日後的事,留待日後再说。」樊不问对不可知的将来不做评论,他在意的是如今,「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会照著大老们安排的计划走。」
「我会。」
樊不问简直要替他抱不平,「你分明知道霍鞑根本就不想当太子,为什麽你还要听命於他们?」他真这麽想听命於入、供人使唤?
舒河露出一抹意喻深远的神秘笑意,「既然他们给我机会成长,我为何要错过这个机会?」
迟愣了半天的樊不问,总算有些明白他的话意。
「你在……利用他们?」先隐藏自己的能力,在把别人的长处吸光成为自己的後,再把他们推开来?
「你开窍了。」舒河相当满意他的聪颖,也很庆幸这等能才是站在他的身边。
在南内里,有著定国公、太宰、太傅、司空等数位大老,朝中的圣上皇亲和三老五更,单单在他们南内就占去了大半,有了这些党政大老在南内上头坐镇,以好处来看,南内因他们而政治资源雄厚,但对南内底下正要崭露头角的新锐而言,则成了有志难申。
有著大老们的存在,若想在南内生存,就得看那些大老的脸色过日,若是日後南内想要与其他两内在朝权上一别苗头,除去南内大老,绝对是个必要的手段。
霍鞑不擅於与他们周旋,也看不惯他们捉权不放的作法,即使他们极力想让霍鞑取代卧桑坐上太子之位,但霍鞑却偏偏不领情,一次又一次地以任性和不羁来使他们失望,他这个次於霍鞑的皇弟,则成了他们眼中辅佐霍鞑,和继霍鞑之後的後补人选,而他,也乐得让他们利用。
他之所以甘心任人利用,那是因为他知道,人生是一场变数太大的赌博,这座天朝,也不可能有永远的太平。
放眼当今朝廷,在英明的卧桑领导下,平静是平静,但谁也难以担保日後不会产生任何风浪,尤其卧桑的城府那麽深、心思那麽难懂,谁也不知他心底在想些什麽,谁也不知,被朝事压得喘不过气来的卧桑,会不会有……出人意表的一天?
既然霍鞑没有鸿鹄大志,那他又何妨以静制动、笑脸看局势,暗中吸取增长政源,留待日後朝中掀起由卧桑产生的风浪後,再乘势而起?
反正,日子还长得很,日後的事,谁也料不到,他是否有机会竞争太子,谁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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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派放至南蛮的霍鞑,在初到南蛮时,正值南蛮多事之秋,南境各小族正欲脱离天朝的掌控,纷纷起兵谋反叛乱,时常与霍鞑的大军交战於西南边境和南海一带。
三年後,霍鞑收到特使远自京兆带来的圣谕。
因远定南夷、西蛮一带部族有功,圣上策封霍鞑为辅国大将军,自此之後,天朝南方不再有战乱和小族叛谋之情事发生,有了短短五年的平静时期。
直至封神四十六年束宫官变,霍鞑远在南蛮的平静生活,才又起了一丝变化。
在太子卧桑远走东瀛,圣上迟不发诏宣揭下一任储君是谁後,朝中的局势很明显地起了变化,连远在南方的他们也不得不受到影响。
在太子弃位远走前,圣上本是打算让铁勒接下摄政王一位,但铁勒没有接任,而圣上在铁勒之後想把摄政王交给霍鞑,霍鞑偏又和铁勒一样,也没回朝去接任,徒让摄政王之位空悬著。
在太子走後,都因三内取代太子卧桑联合治朝的关系,三内在各自的考量下,皆推派了一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