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龙策系列 共9卷 作者:绿痕-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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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眼中漫出灼烫的泪,在模糊的泪水中,他静静望著那抹静立在池畔的窈窕纤影。
等不及地扔下手中的圣旨、推开座椅、颤抖地打开房门,朵湛在雨後的夕阳霞辉中奔跑起来,直至院里,他才缓下脚步,一步步地,踱向这些年来只存在他梦中的人儿。
他悄悄走至她的身後,她正专注地凝视著水中的莲,而後,她在水面的倒影中遇见他的眼瞳。
他们久违的眼眸在水中相逢。
「在看什麽?」朵湛轻声地问。
「你。」楚婉还是一样的答案,她缓缓回过头来凝胰著他,在她的娇容上,有著和当年记忆中同样的婷婷笑意。
他弯身捧抱起她,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在缠绵的吻中找回失散多年的彼此。
晚风轻轻吹过,在暮霞的霞辉和一地沁绿迷离的树影中,他的莲,再一次地,走进他的生命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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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郎(九龙策 卷五) ★
作 者:绿痕
她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才会走歹运,有个动不动就中暑的主子算她倒楣,他不是把她当消暑圣品赖在她身上,就是赤裸着上身在她面前招摇来去,以粉碎她的冰块脸看她冒火为乐。
平空冒出个未婚夫让他打破醋坛子,当着众人的面与她玩亲亲宣示主权,正事大业抛一旁只想怎么勾引她,不择手段将她未婚夫的头衔硬抢过去,看来上了他这艘贼船,她想下船可难罗。
楔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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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封神四十六年正月,洪钟旷雪声中,即将续接帝位的太子卧桑,於策妃之日弃位远渡东瀛,俄顷间,天朝群龙无首,宫变遂至。
宫变後,陷於政乱隐忧之际,皇帝迟不发诏宣揭继位储君,以致太子储位空悬,於是,龙诞九子,九子中馀八皇子们,纷纷竞相而起,皆意欲逐鹿东宫执鼎策国。
风起云涌的波涛间,史家默默隐身幕後,备好一笼薰香,摊开簇新的卷册、备好笔墨,在烛火下,将那些素来隐於汪洋中的八条蛟龙,一一摊开细看与端究,就不知,在滔滔的历史沧浪下,取代过往英雄豪杰的八皇子中,谁终将跃登於顶。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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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封神三十八年,京兆盛夏。
炎日漫漫,昏热无一丝凉风的午后,太极宫内分外寂静。
太子卧桑头疼地看著桌案上堆积如山还未批阅的奏摺,大约也知道他的工作量会突然暴增的原因,很可能又是来自那个专找他麻烦的皇弟。
轻轻翻开其中一本摺子,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朝中大公写来抱怨有关震工霍鞑的事项。
望著摺子里陈情的内文,卧桑觉得事情真的不能再恶化下去了。
他投降。
他决定放弃霍鞑。
大抵来说,霍鞑在朝中算是个非常得力的左右手,决断朝事从不拖泥带水,在处理政务上也相当有自己的主张。在他麾下所统领的京兆水军,这些年来时常被派遣远征,不但战战皆捷并有相当辉煌的战绩,更为他赢得了「震王」的荣誉王称。
可是,卧桑还是得放弃他。
开朗豁达、恣意率性、从不委屈自己。天气好时,就像只好脾气的绵羊,一旦天气不合他意时,便暴躁得有如一头不讲理的蛮牛,这就是霍鞑。
自他入朝的这些早来,他已经换过无数个职位,捅出来的楼子,几乎可以串成一大串粽子,可就算职衔一换再换,总有无法与他共事的朝臣,联名书表上奏要圣上撤掉他,尤其最近上奏要参他一笔的人数更是不断激增,最要命的是,今年的夏季偏偏又在此时来临。
「老三。」卧桑不忍卒睹地搁下手中的摺子,朝一旁使他头痛的元凶轻唤。
御案的不远旁,因燠热的天气而昏昏欲睡的霍鞑,正大刺刺地躺平在坐榻上。在等了老半天也没人应声後,卧桑无奈地叹口气,起身走至他的身旁,伸手拍拍他的脸颊。
「霍鞑,清醒点。」为什麽每年一到夏季他就是这个德行?他跟夏日的艳阳真的是天敌吗?
霍鞑勉强地掀开眼皮,双目接触到刺目的光影後,又痛苦地想闭上,但卧桑不肯再让他继续昏沉的睡下去,强拉著他在榻上坐正,并扬手差人拿来渴解的甘泉。
双眼模模糊糊看不清事物的霍鞑,朝眼前幻化分裂成三四个的卧桑伸出掌。
「水……」
「我人在这。」卧桑叹息地将他伸向空无一人方向的手挪到自己的面前,将盛了甘泉的水盅放在他的掌心里,再接过宫女呈上来已拧乾的绫巾擦净他的脸庞。
在喝下清凉的甘泉後,霍鞑的神智总算有些清醒,不一会後,他开始伸展著久睡而酸疼的四肢,扯开令他觉得一身汗热的衣衫,并把绑束得他头疼的宫冠也给拉掉,披头散发地坐在榻上,边打盹边展现他长年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古铜色的结实身躯。
惊叹、惊艳或是惊吓的低叫声,此起彼落地在角落响起,卧桑回头看了看,就见目炫神迷、以及花容失色的宫女们,皆把眼珠子定在霍鞑的身上。
卧桑紧拧著眉心,已经不知该怎麽再对这把仪教当耳边风的皇弟说教。
他总是这样,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迳自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管他为别人带来了什麽麻烦。
或许他本人并不知道,每当他半眯著一双眼时,那性感的模样不知勾走多少颗佳人芳心,俊脸上那慵懒的薰人笑意更是让人觉得晕陶陶,但,天晓得,他只是中暑没睡饱而已。
「需要我叫太医来为你看看吗?」卧桑挥手斥下那群心花怒放的宫女,看不惯地将他的衣衫拉拢整齐。
「免。」霍鞑撑起渴睡的眼皮,并对他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召我来到底有什麽事?」
「召你进宫,是因父皇交代我得为你转调现职一事。」
他早就习以为常,「这次你想把我转调何职?」
「边关大将军。」卧桑决定把他下放到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不让他再捣蛋。
「我不适合打仗。」他紧皱著好看的浓眉。
「你不但适合,还非常适合。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我的太子令七日後就会拨下,到时你得马上离京起程就任。」
「把老二和老八弄离京兆後,现在你又想再赶走一个皇弟?」霍鞑忽地来到他的面前,想也知道他在背地里玩什麽把戏。
卧桑看著他清醒的双眼,选择了吐实不和他玩心理游戏。
「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把话说开也好,至少大家不必再掩掩藏藏的拐弯子。
「我没打算夺你的太子之位。」
卧桑淡淡一笑,「冒险不是我的作风。」他会这麽想,但不代表他身後那些南内的人也会这麽想。
无论是霍鞑还是铁勒,他们都太过功高震主了,年少即如此得志,那麽在他们的羽翼丰硕之前,若是不减少点风险,难保他们日後不会图谋篡位。身为掌国的太子,为维持目前的太平和自身的利益,他有职责在火苗蔓烧成野火之前,就防范未然地先将燎原星火给掩熄。
「你打算把送我去哪里?」身子不适的霍鞑懒得与他争执,只是疲惫地爬梳著发。
「南蛮。」
霍鞑手边的动作倏然而止,缓缓抬起眼眸望著他。
「我何时才能回中士?」他完全明白卧桑此举是在假公侪私。「等你登基後?还是这辈子我都得被流放在那个鬼地方?」还是那麽不信他?刻意把他下放到那麽远的地方去?卧桑到底是为父皇著想,还是在肃清未来可能会产生的竞争对手?
「时局是会变的,或许你不必等那麽久。」卧桑语带保留地轻应,期许地拍著他的肩头,「我很期待你能在南蛮闯荡出一番事业。」
霍鞑不屑地拨开他的手,「猫哭耗子。」
「还有一件事。」
他懒懒回过眸来,眼底写满了不耐。
「我决定减轻宫罢月的负担,再拨一个人去你的身边看著,所以在这两日内,将会有个服侍你的人去向你报到。」听说前些日子他又气跑了一个派去他身边的人,再不快点补齐人手,只怕宫罢月会招架不了他。
「又派个牢头来?你就这麽见不得我的日子过得太安稳吗?」霍鞑三步作两步地来到他的面前,火气挺大地把话杠在他的鼻尖。
他摊摊两掌,表情显得很无辜,「我只是向父皇进谏而已,指派她的人并不是我,她是父皇亲指的。」
霍鞑烦闷地在殿内来来回回地重重踱步。
又来一个,每当他赶跑一个就又来一个监视他的新人选,全朝大臣几乎快跟他翻脸了,而他的兄弟们也没有一个人受得了他,可是为什麽父皇就是不放弃?到底他要怎麽做,才有办法撤走身边所有父皇派来监管著他的人?
「别怪为兄的没事先警告你,你这次真的不能再把派给你的牢头给气跑了。」据冷天放说,他们冷家已经找不到半个人手可供霍鞑调度使唤了,而且以他的脾气,就算冷家有再多的人,也都会一一被他给克光。
他猛然停下脚步,「为什麽?」
卧桑缓缓说完下文,「父皇说这个牢头在监护你之馀,同时也肩负著向父皇禀报你一举一动的责任,你若是让她向父皇告状告上十回,你就准备进太极宫,跟我再次学习身为一名皇子该有的素行。」
「你的意思是!」他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集满十次御状,牢头就换成你这尊大总监?」想不到父皇竟然还有这种最後手段,若改换成卧桑来看著他,那跟坐牢有什麽两样?
「你好自为之吧。」卧桑非常期望他这回可以素行良好些,别再气跑这次的人选,免得他们两人都要受罪。
霍鞑一个头两个大,「这次父皇打算派谁来?」
「冷家刘付你的最後撒手锢。」他得意地挑挑眉,「她叫冷凤楼。」
····························
在霍鞑奉召进宫的次日,照著霍鞑的命令,离府去著手进行南下事宜的宫罢月,在连日来的忙碌後,总算是敲定了大批船舰南下的日期,并与隘口官商议好船舰通关的时辰,打算向霍鞑做完最後一次的行程确定,就将手中的离京奏表上呈给太子卧桑盖印放行。
蝉声鼓躁得热闹的正午,手捧奏表的宫罢月挥去一头的热汗,穿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往震王府的方向疾行。
但还未到府门前,他脚下的步子却缓了下来,大惑不解地看著空无一人的震王府大门。
人呢?家臣奴仆和驻府亲卫们都上哪去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已经集结完毕,在他回来後就整装出发南下吗?而府里那些早已装箱的行李呢?怎麽还没有人把它们搬出来送上车辇?
满心纳闷的宫罢月,在府外左顾右看了好一会後,忐忑不安地朝府门走近,很害怕在南下之行迫在眉睫的时刻,又会横生什麽意外的枝节。在他一脚跨进王府内门後,就见王府总管孤零零地坐在门内的石狮子旁,一手杵著额际似乎是在沉思些什麽。
「都准备好了吗?」宫罢月狐疑的问,不安地打量著四下太过安静的府院。
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