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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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来历。
“竟然是噬灵魔,难怪会有这般本事!”老道捻须而笑,“娃儿,可愿与老夫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不交易!”许听潮尚未开口,站在一旁的血海老妖先说话了,“这孩子是老妖的乖乖徒儿,自然也是你的宝贝徒弟,想要怎么驱使,尽管传唤便是……咳咳,不过老妖觉得,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
这老妖说话的时候,许听潮和敖珊就齐齐扭头,不去看他,那样子要多不恭敬就多不恭敬。血海老妖很是尴尬,老道却不以为忤。按照血海老妖的说法,两人本就是同一人,老道怎不了解这老妖的做派?只怕眼前这娃娃也是被迫拜师,心不甘情不愿。
许听潮和敖珊不管这两个老儿在想什么,只好奇地四处打量,发现四人所在,竟只是一座八角凉亭,亭中只一方石桌,四个石凳,两个老儿就各自坐在一方,面前都摆了一盏香气四溢的仙茶。
目光才落到那茶盏上,许听潮和敖珊的眼珠子就差点瞪得突出来!这哪是什么茶盏,观其形制气息,竟不在元神高人培炼了数百上千年的本命法宝之下!
老道见得两人眼中的惊愕,微微一笑,又从桌上玉盘中取了两盏,亲手放到石桌两个空位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许听潮和敖珊不敢托大,行礼谢了,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温汤入口,唇齿生香,最妙的是,茶汁入腹,顿时化作道道清流涌入经脉。真气不催自动,被清流裹挟,顷刻循环了九次大周天!
两人只觉这一路上的烦恼忧愁,尽数被这清爽驱除得干干净净,体内真气,也增加了百一之数,运转之际,似乎也多了些许灵动!如此种种,妙不可言!
平白得了这般大的好处,两人又是施礼逊谢。
老道微笑摆手:“老夫这里并无那许多规矩,坐下品完仙茶,再谈正事。”
两人推脱不得,只好坐了。敖珊捧着茶盏,好似捧着一件了不得的宝贝,一双明眸还在桌上玉盘和紫砂茶壶上转来换去。许听潮则抬头四顾,猛见对面亭柱上挂了一幅侍女舞剑图,打量片刻,就再次面露骇然!
图中侍女英姿飒爽,却又带了些许女儿家的柔情,看得久了,便会轻轻舞动起来,若将侍女身形掩去,那长剑轨迹,赫然是一门高明至极的剑诀!更难得的是,此图本身也是一件宝物,隐隐泄露的威势,还在韩元遂于天尸门破除五方真灵困仙阵时所得的那火焰图卷之上!
半晌回过神来,许听潮才发现,老道不知何时开始,与敖珊攀谈起来。血海老妖则提了紫砂壶,把一壶好茶好一阵鲸吞牛饮!
“……老仙前辈,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座仙府叫什么名字。”
“这有何难?”老道捋须微笑,屈指弹出两粒五色霞光缭绕的豆粒大血珠,“老夫传你二人仙家灵文,此府的名号,自然知晓。”
敖珊没去接停在面前的珠子,而是扭头向许听潮看来。许听潮不说话,只伸手将身前的血珠捏住,神色呆滞一阵,才猛地醒转过来,面露惊喜,起身朝老道恭敬一礼。
老道笑呵呵地受了,对敖珊道:“小丫头,这回你可放心了吧?”
敖珊脸上微红,羞怒地瞪了许听潮一眼,当然没忘了将那血珠抓在手中,也和许听潮一般,顷刻陷入呆滞。敖珊尚未成就元神,隔了好半天,才满脸惊喜地醒转过来:“竟然叫‘钧天仙府’!”
惊呼出声,才猛然觉得不妥,原来许听潮正陪同老道,观赏厅中悬挂的图画,血海老妖却不见了踪影。
“哦?”老道听得敖珊呼声,好奇地扭头问道,“珊丫头莫非知晓这仙府的根脚?”
“老仙前辈说笑了,珊儿年轻学浅,怎会知晓这许多?只是曾在龙族密库中见过一幅‘神钧天奏乐图’,乃是一件仙府奇珍,有不可思议的大神通!可惜龙族无人知晓其祭炼法门,只好做了一件观赏用的摆设。”敖珊幽幽一叹,“这番做法,无异于使明珠蒙尘……不过珊儿却知,名字中带上‘钧天’二字的,都是了不得的宝物!此仙府名唤‘钧天’,只怕也是大有来历之物!”
“你这丫头倒是好见识!此府来历,日后自知!方才你感叹那‘神钧天奏乐图’明珠蒙尘,老夫就送你八幅‘侍剑图’!”老道伸手连抓,八根亭柱上各自飞下一幅图画,卷成八根白玉轴,飘到敖珊面前。
“这……谢过老仙前辈厚爱!”敖珊面露惊喜,不过却并未伸手来接,而是裣衽一礼,“珊儿修为浅薄,只怕御使不得这等仙家宝物。许大哥修为胜我十倍,前辈索性赐给他吧!”
老道哈哈大笑,伸指连点:“你个鬼精灵!”
敖珊赶紧甜甜一笑,两眼眯成两道漂亮的弯月牙。
“你那许家哥哥也算老夫徒儿,自然另有好处赐下,不需你记挂。且这侍剑图中的八套剑诀,已被他尽数学了去,你尽管收下便是。这等仙家宝物,驱使起来也不需多少真气,你一身修为远胜同阶十余倍,真气更早已反转先天,使用此物正合适。”
“多谢老仙前辈!”
敖珊这才欣喜地将八根卷轴捧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徒儿,等这两个淘气包醒转,定要赶紧让他们出来!”见敖珊收了八幅侍剑图,老道才转身叮嘱许听潮,末了又无奈地看着躺在先前那禁制中的瑶草下呼呼大睡的两个小人儿。
原来这禁制中的瑶草,名唤醉仙芙,自带醇香,是酿制仙家玉液的上佳材料。两个小人儿冒冒失失地冲进去一阵乱啃,不出意外地直接醉倒了!
……
第二零七章九幽血海藏无地,老妖原来是大罗(四)
又说了会儿话,老道就让两人自便,迈步走出亭子,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敖珊这才收了脸上的笑容,皱眉道:“许大哥,怎的才这么一小会儿,那老仙前辈就把你也把你唤作乖乖‘徒儿’了?”
许听潮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没好气地将敖珊拉到身边:“你这一坐就是七八个时辰……哪来的乖乖?”
敖珊捂嘴嗤嗤直笑,如此长的时间,足够那老狐狸拉关系了,见许听潮面色越发难看,才假装惊讶地说道:“我竟然用了七八个时辰才学会那仙家灵文?”不待回答,便一阵垂头丧气,“我是不是太笨了?”
许听潮不说话,嘴角却已微微翘起。
“你个坏蛋!”敖珊咬牙捶了许听潮一下,忍不住又好奇问道,“那老仙有没有说,老妖怪把我们带到这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
许听潮摇摇头,神色间也是颇为烦恼。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这两个老头,应该没有恶意。”敖珊扭头,看了看正在禁制中那瑶草下呼呼大睡的两个小人儿。两人相处这许多年,她早知许听潮身上的这两个小不点儿对危险异常敏感,如今却能肆无忌惮地大睡,说明老妖和老仙确实不曾起了坏心。
“唉,也不知老祖宗他们可还安好?”
敖珊皱眉叹息,许听潮无话,只把双手伸到她的纤腰上,轻轻揽入怀中。
“别!”敖珊赶紧推开许听潮,脸上浮起几丝红晕,“指不定两个老头在什么地方偷看!”
许听潮哭笑不得,但也没有勉强,只讪讪道:“他们侍弄那头钦原去了,只怕没这时间。”
“难怪……”
敖珊这才释然,一路上,血海老妖一直在用夔牛污血喂养那剧毒异兽,宝贝什么似的,她甚至怀疑,这老妖好心帮忙将夔牛引走,八成也是为了老牛一身精血!
看了看脸蛋红扑扑的两个小人儿,敖珊摇头道:“也不知何时能醒?这老仙也是,怎的不给我们安排地方住下?啊,莫非你是他们的乖乖徒儿,看中哪儿就住哪儿?”
许听潮眉心皱出几道黑线,每次听到那便宜师傅喊“乖徒儿”,他都会浑身不自在,及至后来的“乖乖徒儿”,更让他满身鸡皮疙瘩!见敖珊笑得小狐狸一般,许听潮心中大叹倒霉,闷闷道:“老妖和老仙儿只掌控了这仙府的皮毛,半间房都进不去!”
“啊!”
敖珊惊呼出声,都没有察觉许听潮将老仙儿三个字拖长了些。
目光在两个小人儿和围住他们的禁制上徘徊几次,敖珊眼睛一亮:“莫非这老仙儿破不开禁制,想要两个小家伙帮他偷药?”
许听潮一点头,敖珊却看也不看,忽然一把抓住许听潮的手臂,压低声音激动地撺掇道:“我们让两个小不点儿带路,找到镇府灵碑,把这仙府夺了!”
暗暗翻个白眼,许听潮就当没听见。前面她猜得很准,后面的展望嘛……浮云而已!
敖珊见他不配合,也是气闷,坐到亭中石凳上,唉声叹气一阵,就取出新得的八幅画轴,用心祭炼起来。许听潮走到那禁制跟前盘膝坐下,闭目参悟新得的八门剑诀……
不知过了多久,许听潮忽然睁眼。
禁制中,猫耳小人儿睡眼惺忪地醒来,迷糊了好一阵,才猛然想起什么,一个鱼跃站起身来!
许听潮才想招她回来,这小人儿就中箭兔子一般,撒腿就往他跑来!才迈出几步,忽然又停住身形,转身将那兀自沉睡的参娃拉起,慌不迭地跑到禁制旁边,闭着眼睛一头扎了进去!小小的身子一拱一拱,费了老大的劲,才拖着参娃钻出,脸色煞白地遁入许听潮体内!
一阵眩晕昏沉蓦然直冲脑门,许听潮大惊失色,赶紧凝神静心,运起真气,足足数百个大周天后,才将一身酒意驱除干净!这醉仙芙,不愧是炼制仙家玉液的上好原料,果然劲道十足!
猫耳小人儿怕是从未喝过酒,胆子又小,陡然这般酩酊大醉,着实被吓得不轻!
“怎样?”
睁眼就见到敖珊一脸关切,许听潮心中一热,轻声答道:“还好。”
“我是说滋味好不好?”
敖珊咂了咂粉色双唇,脸上表情,已然变作好奇和垂涎欲滴。
许听潮顿时很受打击……
老道不知何时也赶了回来,见此不禁哈哈一笑:“你这丫头不知天高地厚,那醉仙芙性极醇厚,休看它开出的花儿不大,只须一粒花瓣,就足够你睡上两三月!”
“这么厉害?”敖珊满脸狐疑。
“自然!”老道捋须而笑,“那两个小家伙体质特殊,非是我等能比,因此才会这般快醒来。你若不信,可让他们采些出来,一试便知。”
敖珊撅嘴:“两个小混蛋又不听我的……”
老道领了许听潮和敖珊,七拐八弯地往仙府深处走去。一路上,处处可见五色禁制护住的琼花瑶草,许听潮体内,猫耳小人儿小鼻子连连抽动,口水哗哗直流,却不敢像之前那般,直接破开禁制,抢食其中的灵药。
走廊旁边也不是没有旁的草木,而是随处可见盆栽花丛和横斜疏密的枝叶,放在外界,都是一等一的灵药灵木,此处却只是用来装点园景,当真是让人咂舌的大手笔!许听潮就看到好几个精致陶盆中,数尺高的万载空青好不茁壮!想当年,为了交换这东西,他硬是将落日熔金剑拿出!
敖珊正饶有兴致地打量廊柱和横梁上的纹饰。廊柱下部,尽是些山川走兽,中间纹满五色祥云,其上有许多飞禽展翅翱翔,横梁之上,则刻了龙凤之类的真灵异兽!这些鸟兽,无不毛色华美,姿势典雅,没有一头形貌凶恶的,且全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从廊柱横梁之上跃出,破空绝尘而去!更难得,一路行来足有数里之远,梁柱上的纹饰竟没有半点重复!
又行了十余里,三人来到一处缤纷流翠,馨香阵阵的园子前,透过园门,可见其内宽广至极,一眼看不到边际,一畦一畦的药田,方方正正地铺呈到视线之外!
许听潮愣愣半晌,猫耳小人儿却早已迫不及待地拖着白胖参娃钻了出来,想要上前,却又在畏惧什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