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妖修-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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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数月,五个老怪过得战战兢兢,既怕许听潮不敌陨落,又隐隐希望如此,好重获自由身,如今陡然见得结果,反倒安下心来。
“恭喜公子得脱大难!”
许听潮挥手示意五人不必,淡然道:“小子有一事,要请诸位前辈相助。这道虚空裂缝,当是直通阴司的风眼,还请几位出手,暂且将出口加固隐藏一番,说不定之后还用得着。”
其实搜魂那问心魔蝶,许听潮已得了好几处大型风眼的位置,虽然此事十有**不假,但为了防止万一,还是做点预备的好。
几个老怪闻言,却是心头暗自抽搐,这公子当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才摆脱了翟瞑老魔,又打起阴司的主意来!多等些时日,那姓钱的处苍八成能从鬼仙门换得九转玄阴莲和九阴癸水,又何须这般犯险?心中如此抱怨,几个老怪却是推诿不得,各自应了一声,便合力出手,将风眼出口附近的虚空稳定,又设下阵法遮掩。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曾想过,翟瞑老魔已然死在自家“公子”手中。
许听潮也不主动收起,见五个老怪做完事情,便将云头一催,往冥山中一处无名大湖遁去。这地方亦是搜魂那汝嫣翃得来,湖中阴气和水行灵气都十分丰沛,多有厉害的妖兽鬼物盘踞。明知有此凶险还要前往,许听潮却是打算借助此湖将玄元癸水旗和玄冥一气无相雷网祭炼一体。
心头有数,行动起来自是不见半分迟疑,周辰五个老怪见了,个个惊疑不定。什么时候,公子竟对冥山这般熟悉了?
“公子,这是要前往何处?”
周辰忍不住开口询问。
“一处大湖。”
许听潮的回答十分简略。
“公子怎知其所在?”
这老怪,心头已有了些猜测,只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
许听潮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搜魂得来。”
“啊!”
五个老怪面色剧变,不由自主地惊呼出声!
饶是许听潮生性淡薄,此刻也略微得意,并非全因惊到五个老怪,而是那翟瞑堂堂合道境域外天魔,到头来竟然有三道残魂直接或间接地陨落在自己手中,此事不比斩杀等闲虚境修士,说来确实足以自傲了。可惜生就一张木头脸,心中不甚强烈的情绪,是不会表现在脸。
他却有些会错了意思,五个老怪还记得这年轻主收留自己五人,就是为了对付翟瞑老魔,如今正主儿已死,自己等人岂非已无用?今后该如何相处,还得多耗费一番思量!不过公子斩杀了老魔。依旧不骄不躁,倒显得十分可贵,凭心而问,若自己斩杀了一修为跌入虚境的合道老魔,能否做到公子这般淡然?这般心性的人,该不会喜好杀戮?
五个老怪心头惴惴,这般理由,委实太过牵强。数月前自己师兄妹五人面对那翟瞑老魔时,不晓得有多惧怕,之所以能奋起勇气相斗,不过是性命握在公子手中,不得不如此。之后更是被收进那乾坤之宝中,虽说并非出于自愿,但谁也不敢保证公子不会把自己等人当成“废物”处置了。
嗯,定然不会!公子十分在意那九转玄阴莲和九阴癸水,钱道处苍那边怎么也算一道希冀,不好轻易放弃了……
一片赞誉声中,许听潮驾云行出数万里,被这些老怪夸得十分不自在,便插言道:“不知诸位前辈手中可有适合元神境鬼修使用的宝物?”
几个老怪闻言,心头哀叹一声,看来这小祖宗是打定主意,要往阴司闯一闯了。
许听潮“凶威”当前,几个老怪也不敢劝,只各自往身翻捡,不一会儿,每人都取出数件十余件不等。
能被虚境老怪收藏的宝物,自是不同寻常。许听潮从石种峦手中挑了一件乌云障,又从梵紫芸处去了一枚蝎尾针,便不再动手。
“暂且借小子一使,待从阴司回来,便归还两位。”
梵紫芸妩媚笑道:“区区一件宝物,算得甚事,公子尽管拿去就是。”
石种峦也是连连点头,周辰三人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甚至还推荐起自己的宝物来。
许听潮讨要法宝,也只是为了深入阴司后用来充数。他已盘算过,在阴司之中,自己身诸般宝物,也只一件玄元斩魂刀能动用,否则定然会暴露了身份。哪知这一开口,五个老怪却一个赛一个的殷勤,恨不能将所有宝物都塞给自己。
好生思索了一番,许听潮才大概猜到这这老怪的心思,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当真是当局者迷,既然连冥府玉册这等无鬼修功法都传了,自己怎会如此无聊,仅仅直让你等帮忙围杀翟瞑老怪?在天道界中,血妖,敖珊和自己就好似五根浮萍,也该多谋划些自保的手段。
这番缘由,却不好和五个老怪明说。许听潮只好生宽慰了一番,才让五人放了心。
大半日功夫,一行九人已到了那无名大湖之,果真像搜魂得来的信息那般,湖中阴气水气十分丰沛,妖兽鬼物也异常凶悍。
有五个老怪在,清理湖泊这等琐事,自然不用许听潮亲自打理,他径直驾云遁至湖中心,将玄元癸水旗和玄冥一气无相雷网两件破损的宝物取出,静心参悟起来。
玄元癸水旗此宝,许听潮得到已有百来年,可说十分熟悉,关键还在那玄冥一气无相雷网。这东西是天道界虚境老怪炼来作为本命宝物的物事,手法,灵材,内中禁制,都与凤凰界差异极大,想要将两件宝物祭炼一体,须得弄清楚了。
小半个时辰的功夫,周辰五人便将湖中有威胁的妖兽鬼物清理一空。许听潮索性将他们唤来,把自己想法告知。
五个老怪正怕在许听潮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此刻得了机会,怎不卖力,都是竭尽所能解惑释疑,提供收敛的灵材,还讲了诸多炼器流派的长短优劣。奈何五人中不没有那个精擅炼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足足七八日,许听潮才喷出那湛蓝色的冥山焰,小心翼翼地将两件宝物一同包裹熔炼,不时添加些准备好的物事。
说是熔炼,其实不过将两宝生硬地糅合在一起,不去改动其中的阵法禁制,只求二者能够互相沟通,驱使之时,能当做一个整体,不需再耗费另外一份神念。
就是这般简单的事情,也足足耗去许听潮一月的功夫,才算勉强完成。
持着旗面布满横斜晶丝的小旗,许听潮只觉这一月比与翟瞑老怪斗法数月还累,不禁很是怀念陶万淳师伯在身边的时候……
四三八玄阴池上青莲开,鬼道先达笑弹冠(四)
忽忽十日又过,许听潮身心疲惫早已尽去,正和鲁宜鹤,解复斌,石种峦和梵紫芸四个老怪说话。他也算是半只脚跨进虚境的人物,有四个长者在身边,岂能不请教一番?
为何只是四人?半年前,五个老怪就将为施展绝阴追魂咒布下的大阵与得来的九口鬼箓井祭炼一体,当做培育鬼王的场所,这阵子难得有空闲,周辰自然遁入许听潮那歪嘴葫芦腹内的小乾坤中,全心做此事去了。
相处这月余时光,五个老怪已将心中戒惧放下大半,行止间倒没了那许多顾忌,否则周辰怎肯遁入许听潮的宝物中?尽管元神被种下佛咒,几个老怪自忖万一事有不协,若能舍命而搏,未尝没有一丝机会,进了许听潮的乾坤之宝,就当真是任人宰割了。
今日清晨,许听潮又问了一事,鲁宜鹤四个老怪的解答,让他大有感悟,便静心参悟起来。四个老怪见状,也不打扰,分散开遁往四面,或据山头,或踏树梢,或凌空而立,如往常一般,凝神戒备起来。
此地已是冥山深处,多有凶横的鬼物妖兽,却是不得不防。
眼看天空黯淡的大日已过了头顶,正盘膝静坐云头的许听潮忽然起身,面向东方,面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来。
四个老怪鲜少见到他这般表情,不禁很是好奇,有何事能让公子如此高兴?下意识地,鲁宜鹤三人都把目光投向梵紫芸。
莫不是那姓钱的道友已换得了两件灵物,赶来此处汇合?
梵紫芸只轻轻摇头,就满面好奇地顺着许听潮看向东方。
鲁宜鹤三人心想也对,那姓钱的一身修为算不得多么高明,就算早早做成了事情,也不一定能顺利赶来。
并未等待多久,四个老怪就察觉数十万里之外,有一朵血云连连挪移而来!云**有三人,两个元神一个炼气小辈,也只其中一人的修为堪与公子相比,就是气息十分古怪,似乎与公子同出一源,性质却又迥异。
数十万里的路程,看来很远,其实在虚境老怪眼中,也不过如此,十余次挪移,便能轻松赶至。血妖不是虚境,但他那都天血灵幡中,却有十八头血蛇魔相,十一头虚境血煞妖,经过这些年祭炼,早就心神如一,合力使将出来,至少在挪移虚空这项本事上不比合道老怪逊色。
因此,五个老怪神念探到血云过后片刻,血妖就到了面前。
“快快将那同心玉壶拿来,我只要把自身修为洗炼一番,三十年内,必定晋阶虚境!”
血云尚未散开,血妖张扬恣意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许听潮哪里顾得上理会他?敖珊已从血云中遁出,往这边凌空走来。
五色氤氲的清光云头瞬息延伸,将这一身白色渲紫长裙的龙女接住。瞬息之间,两人就面对面站立。
许听潮张张嘴,肚中的话终究不曾出口。
敖珊板着一张脸,神色冷若冰霜。半晌之后,终是化作一句“你吓死我了”,满腹幽怨担心,尽数随此言消散,伸出纤手拉住许听潮左右打量。
“没事了。”
许听潮一如既往地言辞贫乏,惹得面前佳人恨铁不成钢地一个白眼,腰间接着一痛,却是被两根纤纤玉指拧住。
“珊妹的修为倒是大进,只差一步,便能迈进元神大道……”
从腰间传来的痛觉,许听潮瞬间就推测出这些东西……
这对鸳鸯自顾自的凝眸对视,却将血妖冷落一旁。
血妖半点不见生分,呵呵一笑,对鲁宜鹤四人拱手道:“小子血妖,见过诸位前辈!”
这血衣年轻人面目竟与公子一般无二,怕是嫡亲兄弟,四个老怪连道不敢,目光频频落在血妖手中那色泽黯沉的小幡上!此宝散发出的气势,让他们觉得一阵阵心悸,看得久了,浑身血液竟自行躁动,好似要沸腾一般!
此幡必是一件远胜仙府奇珍的至宝!
四个老怪不敢再看,个个心头惊骇,公子一家,究竟是什么来头,怎的随便出来一人,手中宝物都这般吓人?几个老怪很是打量了血妖身后的无荼几眼。这女魔头的根脚,自是一眼就被他们看穿,让人惊异的,却是她身上的气息,竟隐隐与自身有些近似,手中那面小幡,形制几乎和那血妖小子的一模一样,就是威势差了老大一截。就算如此,品质也远远超过了自家的宝物!
目光再转,落在敖珊身上。这龙女修为不高,却根基浑厚,自己等人炼气境的时候,怕是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将来成就必定不凡!更兼身上宝光隐隐,不知带了多少至宝!
四个老怪面面相觑,本来身为人族,屈身做了一头魅灵的奴仆,心头多少有些不甘,此刻却猛然醒觉,能被公子收留,怕才是一桩天大的机缘!鬼道修士,本就不大受人待见,正是因此,鬼仙门才会僻居这冥海之上,此门中弟子,也不似旁的人族那般,对异族十分看不起。几个老怪出身鬼仙门,有这般想法,也算情理之中。
将几人的异状看在眼里,血妖暗自好笑,若当真知晓少爷我的出身,你们几个老儿怕是哭都哭不出来!觉得这事儿甚是好玩,血妖就主动与几个老怪攀谈起来。其实与许听潮本为一人,几个老怪的根脚,他早已知晓得七七八八,这会儿听到重复的东西,却依旧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更兼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