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踏歌行(卜印缜) >

第57部分

踏歌行(卜印缜)-第57部分

小说: 踏歌行(卜印缜)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谁知道余文杰并不生气,只是笑了笑:“打从下山,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他将目光转向窗外,轻声叹息一声,接着道:“这话不只你一个人说过,朋友家人也告诫过很多遍!其实,你们恐怕都不清楚我和她真正的关系吧?你一定在想她眼高于顶,哎!那也只是针对我一人罢了!今日你没看到她对别人都是有说有笑么?”他眼中渐露茫然之色,陷入了回忆当中:“六年前,我受了很重的伤,幸好一位好心人收留,那好心人姓江,在那里,我度过了一生中最快乐的三个月,也认识了江叔叔十六岁的女儿。但是,只过了三个月,仇家便追踪而至……”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慢慢的抿着酒:“那好心人便是江紫的父亲,当时,他家被团团围住了。还好!那时候我伤势虽重,却也能拿起刀来。”一仰头,将酒全部倒入喉咙里,才又道:“那些人,我杀了,全杀了!当着江叔叔那女儿的面,将那些人杀的一个不剩!”他淡淡的笑,眼底却留露出一抹苦涩。
    “所以,她害怕你了?”方拓重新递给他一杯酒。
    “是啊!那时我真的很可怕吧!”余文杰扯着嘴:“她看了我当场就吓哭出来,现在好多了,起码能面对我!”
    “那你还要娶她?”方拓皱眉,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挑高眉毛凑上前去,小声道:“六年前她十六,而现在都二十二了,竟然还没出嫁?她的父亲当时也在杀人现场?竟会同意你们的婚事?”显然,这里面的事情并不简单。
    余文杰的手一抖,杯中酒便溅了出来,他期期艾艾的道:“那不是因为江叔叔对我的印象不错嘛!”
    “那样啊!原来如此!”方拓眯着眼睛盯他半晌,才诡谲的笑起来。不过她并不打算深究下去,因为,在余文杰那满是困窘的脸上,她已经找到了答案……
    **************
    三天后……
    东边刚刚鱼肚白的时候,汴梁城被笼罩在白茫茫的浓雾里,模模糊糊中,只隐约见得房檐屋角,水榭楼阁的影子,好像彩画一样。一阵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街道上的宁静。片刻功夫,一辆简陋的马车停在一幢豪宅外,车上跳下一仆从打扮的人,抓起门环便敲打起来。
    “谁啊?”略带睡意的声音自门内传出,隐约间还能听到一两句抱怨声。不一会儿,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您找谁?”却在看到那仆从面孔的时候,呆了呆,更在看到门口马车的那一刻,睁大了眼睛,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走到马车跟前,但他行礼的动作却被那仆从硬生生的拉起来,嘴巴也被捂住了。接着便见车帘挑起,走下一位白袍公子,拍了拍他肩膀,便昂然迈入豪宅。正糊涂间,又有一位婢女下的马车,递给他一大钉银子:“我家主子赏的!”说完,也跟着进去了。
    雾气中,隐隐可见那门匾上“枢密使府”这四个苍劲的大字。
    *************
    天大亮了,充足的阳光隔着窗纸照射到屋子里,床头上,竟有丝丝暖意传至。而此时,本应在天亮前督促白仙衣练武的方拓却躺到了床上。这几日身体越发的不好,今天更甚,只坐了半柱香的工夫便昏昏欲睡了,无奈下,只得将教导白仙衣的责任交给顾文宇,自己在婉茹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
    大夫请了,药也开了,喝下去却半点效果没有,反之,脑中昏昏沉沉,模糊不清的现象更加严重了。
    “姑娘,喝药了!”婉茹推门走入,将药碗放在床头。
    “我得的什么病你又不是不知道,喝这药做什么?”方拓不甘愿的嘟囔道,庸医,号了半天的脉,竟然都说她得的是风寒,该死,她内功在身,有这么容易感冒?还什么御医呢!可师伯就是相信了,一天送过来好几副昂贵的药。又是治风寒的,又是排毒的。她开始一点不喝,可又磨不过顾文宇和白仙衣这两个小孩的纠缠,只得将错就错下去,好在喝了两天也没出现其他的毛病,要不然就亏大了。
    婉茹看她这个样子,抿嘴笑了笑:“听说那个姓郭的御医名头大得很!方大人自然相信他的话了。”说起来,方拓曾找过方俊说明自己的情况,方俊吓了一跳,连忙请御医过来诊治,结果,那御医指着方俊的鼻子就开骂,说他大惊小怪,什么疯病?就是发烧烧的!方俊竟似乎很怕那御医,愣是不敢反驳。一想起当时方俊的脸色,婉茹就想笑。
    “胡闹,太胡闹了,你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跟我开这种玩笑!疯了,疯了,这话是随便说的吗?”那天御医走后,方俊气急败坏的骂方拓道:“人家郭老说了,你体内毒素是比较棘手,但那只能依靠你的内功逼出来,其余的毛病,怕就只有风寒了!什么?不可能?人家郭老行医四十多年,医治伤病无数,我练功走火入魔都是他救的,他会有错?幻觉?头晕?只怕你是烧糊涂了,等会儿我着人给你熬上好的汤药,一定要按时吃……”
    “那个庸医!我的情况你最清楚,我是在刻意胡闹么?”方拓也笑了起来,她其实也在心底希望自己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可最近时常出现的幻觉却容不得她这样自我开解。虽说称呼对方庸医,可人家能看出她体内毒素的根源所在,想来医术也不会差劲,可若是连他都诊断不出异样,别的大夫行吗?自己的病岂不是无人能医治了?疯就疯吧,虽然不甘心,她却也只能如此想。好在还有轩辕宝玉呢!若是凑齐了,她也就能摆脱一切了,心中计划着,过完春节便离开京城,即使没有“怜香”的帮助,也好过呆在这里无所事事吧?闷头乱闯又怎样?权当是旅游散心了。
    “看姑娘说话这精神头,那有半点疯癫的样子?奴婢若不是见了当日的情形,只怕也不会相信的!”婉茹拿起药碗,递到她身前:“把药喝了吧!”
    那刺鼻的气味刺激着方拓的神经,她苦着脸,看了看左右,突然小声道:“婉茹,咱们打个商量,你把这药偷偷倒了吧!啊?”又指着婉茹准备给她消见得药苦的蜜饯:“这些都给你吃!”
    “这不成!你一定要喝!方大人亲自叮嘱过的,再说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婉茹态度甚是坚决,又道:“每次喝药你都这么说,一天五六次,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求求你,喝了吧,反正这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么?姑娘就不要为难我了!你,你若是再不喝,我喊仙衣来了!”同方拓在一起久了,她也开始随便起来,当下做起要叫喊的动作。
    方拓无奈的接过了药碗。白仙衣劝方拓喝药很有特色,她什么都不说,只是用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对方的脸,方拓若是不喝,她就是不动,直到眼睛里嵌满泪水,而那时……
    “哎!死丫头,每次都这么对付我!”方拓叹了口气,捏着鼻子将那药艰难的咽下,而后抓起蜜饯塞了一个到口中:“去,把那本《世说新语
    》取来,买这么多天还没看呢!”
    婉茹闻言愣了一下:“姑娘,你昨晚不是说这本书太无聊,看得头疼么?怎的还要?”
    “我看过了?”方拓显得比她还吃惊:“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奴婢虽然识字不多,但那几个字还是认得的!昨晚你看完,吵着说没意思就扔到了床上,还是奴婢收拾的呢!”婉茹看着她,又小声道:“你的记性怎么比前几天还差了呢?”
    方拓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苦涩一笑,却又觉得眼前景物晃动,脑子昏沉,便重新躺到了床上:“算了!婉茹,你出去吧!!”
    婉茹怔怔的看着她,眼中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接着便低声叹息一声,推门便往外走,刚出院子没几步,迎面便见方俊引着两人往这边走。那是一男一女,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俊秀公子,而另一个则做婢女打扮。
    “冰儿今天还好吗?”一身便装的方俊见到她,便开口问道:“药喝了么?”
    “刚喝完,这就要睡下了!”婉茹施礼:“她还是那力弱神衰的样子,一点起色都没有!”
    “你下去吧!”方俊叹气摆手,便不再理会她,而是客气的陪在那公子身前,指着方拓住的小院道:“王爷!这里就是了!”
    那公子竟然会是王爷?他怎么会来这里?婉茹是带着满心疑惑离开的。
    “那,方大人,孤可以自己进去吗?”那王爷对着方俊淡淡笑道。
    方俊犹豫一下,才开口道:“王爷,刚刚您一来就要找方拓,很多话下官还没来得及说,您要找的方拓,其实是下官的侄媳妇,况且还有病在身。她性格顽劣,性喜着男装胡闹,若是那些地方得罪了您,看在她乃女流之辈的份上,您可多多担待!”
    那王爷看了身后那婢女一眼,才惊讶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踏歌公子竟然是名女子?还是大人的侄媳妇?孤昨晚在下人口中听到前几日汴京诗会发生的事情,心中对踏歌公子那卓然风采仰慕的紧。正巧今日不用上早朝,便匆匆赶来,没想到还是唐突了!既然是妇人之房,孤一大早的进入确是不便,只是……”他停顿了一下,才有笑着说:“孤难得来一趟,如是没见过这当世闻名的人物,终究是有些遗憾,不如这样,先叫我这女婢进去,如是她病得不重。将您那侄媳妇请出来一见,如何?”
    “也好!”方俊点头。
    那王爷冲婢女摆了摆手。那婢女得到了命令,便一言不发的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又转身出来,神色见颇为为难:“王爷,确是踏歌公子无疑,不过奴婢看她那样子,怕是病了,奴婢也不好打扰!”
    “这样啊!”那王爷眉头紧锁,良久,才问道:“小环,里面有何不妥之处?适于见客么?”看那婢女点头,又说:“入宝山岂有空手而归的道理,不如咱们进去看她吧!”说着,就要走进去!
    “这于礼不合啊!”方俊实在为难,她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非要见方拓不可:“还是下官派人进去扶她出来吧!”仰慕踏歌公子风采会在一大早就赶来?人家病着呢,你还非要在进去看看?他印象里,深沉稳重的秦王从未如此过,他可不是不知人间疾苦的王孙贵族啊!今日怎的如此失常?
    “哈哈!其实,孤也就不瞒着大人了!”那王爷脸色一变,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他注意到方俊眼中的那份狐疑,便哈哈笑道:“我那女婢当日其实是见过您那侄媳妇的,据她所述,踏歌公子很像几年前在江南救过孤一命的好友,今日如此急切赶来,也是为了确认一下,如果她真是那人,便是孤的救命恩人,孤怎好再为难病中的恩人?”他舔了舔嘴唇,接着说:“方大人是沙场出身的一代名将,怎会在乎那些俗礼?方大人难道要孤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头不成?”说到最后,语气已有些严厉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下官多虑了!”方俊稍稍释然,又施了一礼,便引着他走进了房间的屋子。
    而此时,方拓正坐在床上纳闷呢!方才躺下没多久,就有一个做婢女打扮的女子走进来,到床头瞄了她半天,却一句话未说,只是抽了抽鼻子,便又像进来时那样,匆匆的离开了。
    不是走错房间了吧?方拓坐起来,刚刚那女人可真怪,不过,那双眼睛却熟悉得很,似乎在那里见过,正自思索间,房间的门却又被推开。她以为那女子又回来了,扭头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