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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部分

逆神-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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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着他已经翻掌举起的双手倒流过去,半息之间便凝聚成了一面古朴巨大的玉色光盾,堪堪将整个身形都罩在其中。
    随着一声暴吼,他已经将这面玉色光盾撑了起来,牢牢地顶在了头顶。
    “啪啪啪啪……”
    一声接着一声的暴响不断传来,那是能量光雨激打在光盾上发的巨鸣声。
    三秒钟,仅仅是三秒钟,老疯子就已经是七窍流血,眼眶都已经完全睁裂开来,鲜血汩汩流淌而出,足见他现在承受的压力有多么的巨大。
    里面已经化做纯粹能量体的意刀和银玉双剑在失去主人神意控制的情况下终于重新幻化成原形。由于与主人暂时性失去了联系,再加上外界这个未知的敌人简直太强悍了,危险性要比面前的对手还要大,逼迫着已经拥有半灵性的法器们几乎是同一时间对危险做出只属于法器的那种规避——联手。
    挟着安然与兰天成全部的无上道力,两柄法器带着滔天威势飞扑而出,刀剑合璧,恐怕这也是修真界近代史上的首次意刀与心剑的合并攻敌,试想想,以兰天成和安然的道力,如果联起手来对付某一个人,那个人即使再强悍,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疯子也意识到了终极危险终于来临,一声巨吼,双臂迎空力举,盼望能挡过这一刀一剑。双方终于面对面的接实了。
    百分之一秒,他只抵挡了百分之一秒,这一刀一剑便将他的光盾轰然砸成碎粉,光盾化做漫天流萤消失在天空之中,而老疯子身上衣衫尽数化蝶而舞,身上所有脆弱的毛细血管都已经处处迸裂,鲜血狂喷中,他已经远远凌空飞了出去,漫天都是他洒落的凄艳血花。
    不过,无论怎样讲,这个老疯子都是足够强悍了,恐怕就是强如安然或是兰天成这样的修真高手,在这样的一击之下,怕也要粉身碎骨,连半点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了。而这个老疯子在经受住了这样可怕的攻击之后竟然还能保持身体的完整,虽然不知死活,可这样的高手在中国也只能掰着手指头才能数出来了。
    本不持久的意刀在最后一次猛烈的攻击中,终于消散无形,而那柄心剑则完全拆散开来,一玉一银,缓缓浮在空中,飘然向兰天成降落过去。唰拉拉的一声响,银龙剑自动归鞘,而那柄玉龙剑则已经化做一丝丝淡光,扑打在兰天成的身上,与他的身体融合起来。
    毕竟,那是有主的灵物,自然要比安然那个虽然威力绝大却绝对是半吊水平的意刀要强得多。
    “爹……”
    兰天成痛呼一声,向着远处早已经被众多弟子接下的老疯子扑了过去,语气里不胜悲凉,不胜凄然。
    “爷爷……”
    一声娇呼,远处,一个高挑的倩影已经迎空飞过,紧跟在兰天成的后面向着那个老疯子扑了过去。
    “爹?爷爷?我的天,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已经疯了很久的那个天虚派掌门道宗玉初子兰玉初?惨了,惨了,如果这老家伙真要是翘辫子了,无论是不是兰音绑架了菲儿,今天都不是个善了之局,兰天成恐怕真的会跟我拼命了。”
    一想到这里,安然就有些头大如斗。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干嘛要跑出来啊?你醒醒啊……”
    兰音抱着兰玉初的身体哭了昏天黑地。
    如果在昏睡的状态下,不得不说,兰玉初还是一个极为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比圣诞老人还圣诞老人。可是,满身上下都是斑驳的血迹,这个,就有些凄厉恐怖得有些吓人了。
    “咦?兰音怎么会是从外面回来的?难道,她刚回来?”
    安然呆呆在站在远处,看着兰音,忽然想起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真是兰音绑架了梦菲儿,那她即使是回来,也不应该是一个人,而是一群。因为光凭兰音一个人的实力,奈何不了梦菲称。并且,如果她早就回来了,那更不应该从外面一脸风尘仆仆地才赶回来的样子,难道她是在做秀?可是,也没有做秀的必要啊?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马上就找上门来呢?
    诸多想法涌上了安然的心头,令他疑惑不解。
第三百零一章 冲突加剧
    一想到这里,安心的心里登时就“咯登”一下。
    他不是笨蛋,这里面的关键之处一旦想清楚,登时后背上就一层层的冷汗往外冒,只是一瞬间,背上的衣衫就全都湿透了。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绑架梦菲儿的另有其人,他岂不是冤枉好人了?不但负了兰音的一腔深情,更是将天虚派闹了个天翻地覆,连伤人家数名弟子,并且还阴错阴差地将那个天虚派的上代道宗干了个生死不明,这简直就是一个美丽到极点的扯。
    安然越想脑子里越乱,到了最后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只顾着呆呆地站在那里想心事,根本就没发现周围的一众天虚弟子已经悄悄地围了上来,紧紧地绕着他围成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的包围圈——他即使想逃,也要问问这些天虚派的弟子答不答应。
    天虚派的弟子们眼珠子都已经红了,如果不是忌惮安然力量实在太强横,加之掌门道宗兰天成没有任何命令,现在就已经扑上去将安然撕得粉粉碎了。在自己的家门口被人家把老道宗打了魂飞魄散,这个仇如果不报,他们也不用混下去了,自绝于人民吧。
    反观安然却在已经失去了清醒和冷静,站在原地混乱不堪地想着一切,由始至终,从开始到现在,他发现自己在梦菲儿被绑架的怒火冲击之下,好像犯了一个本不该犯的致命的错误。只是,现在他还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希望梦菲儿真是兰音绑架的,到时候,只要兰音并没有伤害梦菲儿并且将梦菲儿交还给他,那就万事大吉,理亏的天虚派也只能吃个哑巴亏,强横如兰天成也不可能再说出什么。
    毕竟,名门大派的掌门道宗,向来恩怨分明,极重信誉,道就是道,理就是理,不可能跟他耍无赖的。
    想到这里,安然的头脑才略略清醒了一些。只是,他搞不清楚,为什么大错铸成之后才能清醒地考虑到这些,为什么当初那样武断的认定是兰音绑走了梦音儿。这是为什么?他在心里不住地划着问号,越想越想不明白。难道仅仅是丢了梦匪儿情绪上失控吗?可如果只是这样,这种所谓的情绪失控不就单纯地变成了一个想找一个发渲口来泻泄自己的愤怒,仅此而已了吗?
    远处,兰音抱着兰玉初的身体已经哭了哀哀欲绝。这可是最疼爱她的爷爷,几乎是从小将她抱到大,所有的功夫都是爷爷手把手教会的,就算是在近十年里人已疯颠,就算是已经忘记了前尘往事,但对于这个最最疼爱的孙女,兰玉初就算是处在无法自制的疯颠状态下也会记得,见到兰音时总是那样慈爱,没人时,嘴里成天念着的就是兰音的名字,根本不曾有半点忘记。可以忘记任何人,但对于自己的孙女,兰玉初从来没有忘记过。一时一记都没有忘记过。
    而今,疼爱自己的爷爷竟然浑身鲜血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在受了如此重大的打击之下早已经浑身凉透,变成了一具死尸,这让兰音肝肠寸断,泪飞顿化倾盆雨,变成了一个泪人。
    兰天成紧握双拳,浑身上下颤抖不已,更是悲不能遏。
    就在刚才,他还在那个被道力封锁的密室里费尽心思地替父亲潜力疗养,纵然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半点效果,可他还是殚精竭虑地这样去做,还存着曾经被尊为偶像的父亲有朝一日能够恢复过来,重新成为那个威震八方的天虚派玉初子,可是,刚才那个虽然已经疯癫却还活生生的人,转瞬间就已经生命气息全无,让这个地道的孝子根本无法承受这个悲痛的现实,他都快如自己的父亲一样疯掉了。
    他根本没想到,这个被道力封存的秘室竟然在自己的安然的激斗中被打散,而自己的疯子父亲竟然脱困而出,造成了现在这样惨烈的结局。
    周围的弟子们也已经彻底的疯狂起来,虽然没人说话,可是仇恨的情绪一波波地散放扩大开去,影响了所有的人,让所有人在这一刻恨不得食安然之肉,寝安然之皮,不如此,不足以发泄心中的苦痛。
    晃了晃已经有些混沌的脑袋,安然举步向前,无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的天虚弟子,遥遥喝了一句,“兰道宗,老道是否无恙?现在,我有事与兰音小姐相询,希望兰音小姐借一步说话。”
    “滚你娘的,人都已经死了,现在你来充什么好人?就算是我女儿绑架了你相好的,又能怎么样?绑架了你相好的,你就能不讲规矩的硬闯天虚?就能大打出手伤我弟子?就能不分青红皂白出手杀人?可怜我父亲竟然惨死在你这小贼之手,今天,你已与我们天虚派结下了血海深仇,此仇不报,我兰天成誓如此柱!”
    眼见着自己的父亲就满身鲜血地躺在那里,浑身上下血迹殷然,简直就是体无完肤,身体冰凉一片,恐怕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他了。兰天成悲痛欲绝,已经彻底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再也不顾身份地位,狂野地大骂一声,轰然一拳打出。
    一条巍峨的银龙张牙舞爪地扑天盖地而起,向着远处二百米的一根高大的图腾柱疯狂地扑去,只一击,便已经将直径宽达四米的整根图腾柱化为满天石粉,威势煞是惊人。
    “兰道宗,你听我说句话。我只想当面听兰音说清楚,如果真不是她绑架了梦菲儿,那好,今天我血债血偿,无论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老道宗的死,都有我的责任,我安然不会推脱。但是,如果真是兰音绑架了梦菲儿,那,今天的一切,都是天虚派祸上加祸,罪有应得,无论再大的艰难险阻,无论面对怎样的强梁挑战,我都不会惧怕。”
    安然咬了咬牙,浑然不顾兰音悲伤欲绝的眼神和肝肠寸断的神色,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
    情与道义的两难抉择之间,他只能倾向于自己的本心,再无他法。
    “爹,所有的祸事都是我惹出来的,就由我去跟他说两句吧,然后,一切事情都会解决,都会解决。”
    兰音抬起泪痕斑驳的脸蛋,强抑着悲伤,向着兰天成抑泣说道。
    兰天成咬了咬牙,爱怜地看了一眼满身风尘的兰音,轻声说道,“去吧,跟他最后交代几句,也许,这是他这辈子与你说的最后几句话了。”
    说罢,再也不看兰音,而是轻轻挥手,让周围困住安然的弟子们散了开去,留下了一个梦菲儿与安然独自说话的空间。而天虚派众弟子看向安然的眼神分明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了。
    其实,兰天成话里话外的语意已经很明显了,那就是,无论怎样,安然今天必须要死,必须要为自己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兰天成相信自己的女儿,虽然兰音美丽且骄傲,并且天资出众,才华盖代,但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具有一股子豪放的男子气,虽然平时爱耍些小聪明,但绝对不会做出因爱生恨去绑架别人女友的事情,兰天成只待兰音说出“不是我干的”,便准备集合全派之力向安然讨回一个说法了。
    如果说刚才只不过是一场修真者之间惺惺相惜的比拼,那么,接下来安然将要面对的绝对是一场不讲手段、不计生果的生死之战,因为,这将是一场复仇之战,而不是一场什么追求更快更高更强的奥运精神的绿色大比武。
    “嗯,好的。”
    兰音放下了兰玉初的尸体,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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