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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浪子·江湖-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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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乘风淡淡道:“懒得和你这淫棍聊女人。”
    李闲微笑道:“可是我却很想向你请教泡妞秘诀。玉秋水是个很了不起的才女,你是怎么把她勾引上手的?”
    江乘风的眸子射出温柔的缅怀之色,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李闲忽然正色道:“可是这个女人却很麻烦。无形中,她不仅成为重阳教和银龙堡之间一个微妙的存在,更成为我们窥探某个神秘人物的重要线索。”
    江乘风淡淡道:“之前你说有关教主之位的提议,现在可以搬出台面来好好讨论了。”
    李闲呵呵笑道:“你不觉得你的宝贝儿子很有资格吗?”
    虽然明知李闲的想法,江乘风仍是忍不住心中震颤。徐弈来执掌重阳,这真的行得通吗?
    却听李闲续道:“徐小子的出身可谓根正苗红,同时拥有我们江守护使与毒蛛前辈的优良血统。而且为人谦恭,可以妥善处理好与教中诸人的关系。更兼心机深沉、又有领袖之风,是个当教主的绝佳人选。”
    江乘风冷冷地道:“但是他目前的身份却是银龙堡的少堡主,最有可能继承家业的人。”
    李闲轻声道:“这一点更加妙不可言。如果他能全心为重阳教做事,那么从他身上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接收银龙堡。”
    江乘风颓然道:“难道你真认为他会全心向着重阳教么?”
    李闲淡淡道:“如果他向着银龙堡,效果其实一样。因为不管怎样,他都会设法将重阳教与银龙堡合一,届时哪方的势力控制大权,你们可以再行内部斗争。一场政变无论如何都比一场战争简单一些。”
    江乘风冷冷地道:“如果他只向着自己呢?”
    李闲一震,脸色渐渐变白。
    江乘风闭上眼,缓缓说道:“若他将两种势力合而为一之后,向着自己的目的前进,那么重阳教就变成了他的棋子,再也没有本身的理念可言。”
    “喂喂,他是你的儿子啊!”
    “那又怎样?”
    李闲哑口无言。
    “让我好好考虑,或者有变通的办法。总之由你来当教主是绝对不行的,重阳大业迟早败在你这不务正业的小子手里。”江乘风长叹一口气,道,“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好好当教主,该有多好!”
    李闲沉默下去,在这一刻,他真有忍不住答应江乘风的冲动。毕竟这是从小养育他的亲人,他李闲是否可以为了这些亲人和朋友,放弃自己的追求,帮助他们完成他们的理想?
    但是,他们的理想真的有可能实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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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韵楼。
    “你说李闲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烛光下,唐秉嘉眯缝着眼,冷冷盯着如烟。
    如烟心里仍盘旋着李闲压着自己像是要施暴,却又忽然大笑而去的影象,低声答道:“表面上看他并没有起疑心,而且还……还想要我。不过后来或者改变了主意,想让我心甘情愿地给他,因此放弃了。”
    唐秉嘉露出一丝笑容,道:“辛苦你了。日后他如果忍不住还想跟你……你就委屈些装作心甘情愿地应承了他吧。我们事成之后,你当记首功。”
    如烟幽幽叹了口气,低声道:“是。”
    唐秉嘉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做这些事情,可是你以为我想做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如烟轻声道:“我明白。”
    唐秉嘉点点头,道:“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打起精神来应付他们。注意江乘风那只老狐狸,他并不好骗。”
    如烟依旧垂首低声道:“是。”
    唐秉嘉转身出门,叹道:“楚梦这丫头,区区一个忘忧散竟拿不到手。”
    看着唐秉嘉消失在门外,如烟颓然坐在椅子上,轻轻摸着心爱的古琴,泪水悄然滑落。
    人生就是一场戏,任谁都在其中沉迷不已。每个人都只是上天的一颗棋子,命运永远由不得自己掌握。
    琴声轻轻飘起,就如女子的倾诉,细不可闻;又如不知远在何方的理想,那么遥不可及。多少委屈、多少忧愁,都在这细若蚊呐的乐声里展露无遗。两名守卫怔怔地听着,不禁潸然泪下。
    已经去远了的唐秉嘉忽然驻足,长长叹了口气。
    琴声缓缓抬高,那是女子强烈的控诉。
    如烟全身心沉醉在琴声的意境里,泪水早已湿透了双颊,浑然不知不远处的黑暗中,有个美好的女子身影,一身黑衣,黑纱蒙面。此刻也正浑身颤抖,软软地靠在一株大树上,无声地抽泣。
第九十六章 无奸不商
    “起来啦,起来啦,小猪们。”清晨,李闲打着呵欠去踹秦淮与彭翎的门,两门同时打开,两双美目怒目而视。
    “不要怪我吵醒你们,答应了杨休今天去看他怎么赚钱的。”李闲嘻嘻笑道,“他赚的钱越多,我们就抢得越开心,不是吗?”
    两女脸上的怒色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叫道:“等等,我去梳洗一下!”
    孙凌的“珠圆玉润”珠宝店前,此刻热闹非凡,迥异于昨晚的冷寂。因为在他的店铺对面,居然有几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也摆开了珠宝摊子,摆明车马要和孙凌抢生意。
    扬州历来都是烟花圣地,前来游玩的旅人比本地住民还多。本地人几乎从不去买孙凌的珠宝的,这家伙做的就是游人的生意。
    可是今天居然有人吃了豹子胆,在江湖上有名的怪商杨休的店门口公然摆珠宝摊子!
    说来奇怪,杀起人来跟切菜一般的孙凌,此刻居然并不理会那些抢生意的江湖汉子,而是很老实地呆在店面里,笑脸迎客。
    “各位老爷太太过来看看喽,这里有最上乘的和阗玉、绿得冒油的祖母绿,对对,这位老爷你真有眼光,这是真正的南珠!”摆摊的汉子口沫横飞地叫道,“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不像某些占了大店面的,常常卖些假货次品。而且我们这是地摊,不要店租,价钱比大店铺里便宜得多了!”
    李闲等四人就在这时来到孙凌的店前,不能置信地看着这几个不知死活的汉子和来往的人流。
    一个富商模样的胖子停在店面与摊子之间,踌躇不定。孙凌见状,笑嘻嘻地迎了过来。
    “这位爷,那些不经官府许可就胡乱摆摊设点的小贩说的话哪能轻信?小弟走南闯北收购珠宝,从没见过有哪家地摊上卖的货是正品。”孙凌说起生意来表情十足,圆脸上挂着夸张的媚笑,透过杨休的面具,活脱脱一个奸商。
    这番话声音并不大,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听得一清二楚。旁边有路人附和道:“老板说得也没错儿,路边摊点上的东西信不过。”
    “就是!”孙凌开心地道,“这位爷真是有见识!这些小商贩最黑心了,今儿卖了一批假货,明天人就不知去哪了,想找他算账都找不到。”
    听了这话,不少人都厌恶地瞥了那摊子一眼,径直走进孙凌的店铺去了。有几个原本在地摊上挑选的客人闻言,也都扔下手中的珠宝转身而去。
    摆摊的汉子急了,叫道:“这些开大店面的才叫黑心呢!就算卖的是正品,也会抬高数倍的价钱,吃人不吐骨头的!”
    汉子的话无形中证实了孙凌店里的东西是正品,有人心中暗笑,也进了孙凌的店里。
    孙凌苦着脸道:“小店是扬州十余年的老店了,信誉素著。唉,不过今日被这些人一搅和,生意不好做了。这样吧,本店今日优惠酬宾,柜台上所有货物全与他们摊子上一样价钱,诸位客倌随意挑!”
    此言一出,巷子里顿时沸腾起来,游人争先恐后地挤进铺子里,惟恐这家小店的东西被人抢购一空。
    摆摊的汉子懊恼地一屁股坐在地上,青着脸看着对面的热闹,唉声叹气。
    李闲等四人面面相觑,忽然全都笑了起来。
    江乘风摇头笑道:“不愧为江湖第一奸商!”
    彭翎笑得喘不过气来,道:“不知他雇这几个汉子花了多少钱?”
    李闲笑道:“当然没有花钱,是威逼的。如果叫几个地痞做点事都要付钱,就真的愧对了他的奸商之名。”
    秦淮微笑道:“我们进去瞧瞧?”
    “好。看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手段。”李闲大笑道,当先举步而去,众人紧随在后。
    李闲挤进人堆里,随手抓了一串珠链,大叫道:“老板!我要这串珍珠!”
    孙凌随意瞥了一眼,道:“客倌真是好眼光!这串珍珠价值不菲,原本要卖到二十万两银子,今儿优惠,十二万成交!……咦?你来凑什么热闹!!”
    李闲笑嘻嘻地放回珠链,只见适才那个富商模样的大胖子挑了一大包珠宝玉石,满面红光地道:“老板,结账!”
    孙凌两眼都绿了,忙道:“这位大爷请随我进来。”说着挤开人流,往里间走去。
    那胖子一脸狐疑地跟了过去,李闲等人互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大爷请坐。”孙凌老实巴交地坐在一张木椅上,为那胖子沏了杯茶,“这是西湖龙井,以当地的虎炮泉水冲成,清香沁人。大爷请用。”
    胖子一屁股坐了下来,问道:“我不爱喝茶。老板有什么关照就直说吧。”
    孙凌神秘地道:“听大爷的口音,当是从荆州来?”
    胖子点头道:“不错。”
    孙凌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叹道:“我本也是荆州人。大爷记得十几年前那场大旱吗?我的父母全死于那场灾难,小弟一人背井离乡,经历无数磨难,终于在扬州得以立足。”说到后来,眼里竟隐现泪光,口音竟也真的变得像是荆州话了。
    那胖子激动起来,道:“想不到在这千里之外,竟能遇到同乡!老板年少有为,令人佩服!”
    孙凌又道:“看在同乡之谊,大爷看中的这些货本应值一百万两银子,现在就以八十万卖给大爷了。”
    那胖子大喜过望,站起身来,道:“老板不忘同乡之谊,此情令人感佩不已!”
    孙凌摇手道:“实不相瞒,柜台上这批货,虽然都不错,但没有真正的精品。不知大爷可有兴趣看看小店收藏的珍品?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胖子两眼放光,道:“快带我去看看!”
    看到这里,李闲等人已什么都明白了,一言不发地退了出来。江乘风叹道:“不能不佩服这个鬼才!”
    秦淮叹道:“他是怎么学会荆州口音的?”
    彭翎道:“那有什么奇怪,荆州去得多了,也就会说当地话了。我的几个哥哥走镖,学会的方言岂止一种!”
    李闲摇头道:“不是的。他小时候确实就在荆州长大的。”
    秦淮和彭翎并不知孙凌的真正身份,李闲也并没有打算将血阁的事告诉她们。事实上当年血阁的本部就在荆州。
    说话间,那胖子走了出来,孙凌必恭必敬地跟在后面。
    送走胖子,李闲悄悄上前问道:“你又卖给他什么东西?赚了多少钱?”
    孙凌苦着脸道:“他的行囊里多了一尊垃圾得不能再垃圾的玉佛,我的腰包里除了原先他应该付的八十万两银子外,还多了五十万两。”
    李闲敲了他一个暴栗,道:“那你还苦着脸?”
    孙凌岂止是苦着脸,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临走时,他说有空会常来照拂我。”
    “那还不好吗?”
    “他说他是新任的扬州知府!”
    “……”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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