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妖-云无常-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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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入云闻声摇头,知段惊霆行事不讲一些仁义,自己师叔自是难挡其诡智,为此忙放竺十八去救刘乘风,遂又与段惊霆道:“姚师姐本领高强,以你本事也只与其在伯仲之间,且她为人聪颖,你虽也有些手段,但若说能将其拿下,我却不信!你这次追踪她到底相为何事,还是早些说出来吧!”
段惊霆不想张入云心思缜密,将事情料个正着,为此也不瞒她,照直笑道:“呵呵,未想你入赘坐望峰数日,人就变的精细起来了!不错,那臭丫头一身本领是高,我和她累力斗了两天两夜,也是不分胜负,最后还让她仗智巧,借了昆仑蠢货的力走了!她师父,就是那老尼姑,当真是个狠角色,摆布的这太行夫人像个傻子一样,在这里与峨嵋昆仑狠斗,自己却掳了紫祥草消失无踪,我追不上她,好容易被我发现了一点其弟子的踪迹,不想却又跟丢了!我几日气力全都白费,只将这眼前几人打的轻伤,已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手下容情了!”
张入云疑道:“怎会这样的?段兄当日不是已遣开小弟已入地穴走了一遭的吗?论理她崆峒师徒二人现时就该在哪儿啊!”
谁知段惊霆闻言脸色却有些惊变,张入云自是知其胆量的,见此不由一阵心惊,忙问道:“怎么了?段兄,当日出入生出些变故吗?”
段惊霆此刻已是恢复神色,摇首怪笑道:“也不算是什么变故,说来也是我将这坐望峰瞧的小了!这老巫婆虽是成天挂着自己上代怎么怎么威风,让人听了欲呕,不过她家中确实也有些底子,倒也不算是胡乱夸口。”
张入云见他面露苦笑,知定是见了些惊世骇俗的东西,不然绝不得如此短了声气。再欲开口时,却见眼前男子已然一跃至太行夫人身前,将其娇躯,因见夫人下巴被张入云解掉,不由一阵狂笑,当下手腕合动,与其接了回去,可还不忘回首与张入云乐道:“老弟近日行事越来越合我段某人的性子,将这疯婆子下巴解下,当真叫人瞧着痛快!”
说完再又与太行夫人说道:“老太婆!方才我的话你也已经听见了!那玉音老尼姑为的是何事,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此刻你是要眼看着你这坐望峰一山的宝物被人尽取呢!还是与我领路,先去将你一点祖上遗下的零碎救下呢!先与你说好了,我只对你那神龙和封闭火山口的金精有兴趣,其余一物不碰,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太行夫人为心痛计,脸色一片赤红,她虽性燥,到底也知道上下轻重,坐视他人渔翁得利的事,自不甘愿,作气半日,终是低了声气,即时就道:“哪好!我带你深入地穴,但你先得把我穴道和绳索解开!”
段惊霆闻言一笑,旋又冷了色,一板正经的答道:“这可办不到!你这老太婆年纪虽老,火气却大,一时发起失心疯来,六亲也得不认,何况我这让你恨之入骨眼中钉!”说着,瞥眼见将老夫人双手背缚的竟是她自己的捆仙绳,立时又回首看了张入云一眼道:“老弟早说系了这老太婆的是她自家用度吗?你老哥我不合将她下巴接回,险些误了大事!”
当时却又自怀中取出两根龙筋,与老人家紧紧的缚了,将其捆仙绳换下,又做个鬼脸与太行夫人道:“这捆人缚索可是我拿手的本事!紫夫人这捆仙绳虽也堪用,但终究还是自家趁手的绳索来的好用!”手中停当,却见他一把将太行夫人抱起,负在背上又道:“至于夫人行动,还是由我代劳的好!好在你长服灵药,一副身形面孔倒比在场哪个女子都来的俊俏,不然的话,只有找张老弟帮手了!”
张入云在一旁听得他提及自己,皱眉道:“怎么,你想邀我一同前去?”
段惊霆见他犹豫,面露悻悻道:“你不愿去自也没人逼你!不过你不是一直关心紫祥草的安危吗?她此刻落入老尼姑手里,如真被她成了事,只怕便要变作废人!如此你能安心吗?”
张入云笑道:“段兄会错意了!只是在下没料到兄台会主动相邀在下,我来此间也正是为的此事,你我二人联手也好,不过事前做些约定最好,那金龙自由段兄处置,至于内蕴金精的奇石,小弟却是要定了!”
段惊霆得讯大笑,一连摇首叹气乐道:“你胡说些什么啊!谁能得宝,自看各人的计智福份,你有能为你自来取,如是为我占了先,却怨不得我!或是……。”说到至此处,段惊霆已变了色,冷眼与张入云对视道:“或是你事后与我角斗,将我打败了,宝物自然就归你!”
张入云见他果然是如自己意想一般的心理,为此淡淡一笑,与其轻声道:“是这样的吗?唉!那我就和段兄赌一赌谁的福缘造化吧!”言动之际,眼角却留露出一许不为人察觉的诡异,段惊霆也是一般的目力惊人,见对方眼底异态,心中不由一动,但他素来胆大气高,为此也未将对方这点异动放在眼里。
第五十三回 遁仙径密探 破法阵张狂(捌)
张入云答应与段惊霆同行,行走几步,于沈绮霞三人身前将自己已坠落一旁的乾坤镯收了回来。复又上前与董开阳抱拳道:“晚辈张入云有礼,恕弟子冒昧,以弟子愚见,董前辈与各位门下弟子,还是早些离开这坐望峰险地才好!”
董开阳为昆仑长老,与师兄天矶道人至后,往是张入云独闯玉阳山,为昆仑年轻弟子恨之入骨,独他与天矶道人对眼前少年颇有好感,且他少年时也是任性胡为的性子,对张入云胆色心性更为欣赏。因听得众人一番对答,已知坐望峰究里,今再得张入云进言,明白其苦心,手捋白须笑道:“你这孩子的心意我已知道了!虽是有些胆大,倒也是年轻人方有的胆色,我为天矶师兄差遣此行只为周全人事,既然与主人闹僵,我又不希罕她坐望峰什么异宝,稍时待玉琛回了气,我便率他与静松离开,至于小伙子里,且看你命中造化吧!”
张入云见这位老前辈极明事理,不怒自威,主语的当,当真前辈风范,心中敬服忙又持礼一揖。却听得董开阳再道:“你且等一等,前番我闻的沈师侄有道玉音师太潜行匿迹,不料却是真的,她已深坠烦恼圈子,一身本领又是绝高,你此一去可得多加小心才是!虽说机缘难寻,到底性命才最重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明白吗?”
张入云答道:“多谢前辈指教,玉音的功力晚辈深有体会,此一去一定多加小心,谨慎从事!”董开阳见他口中说的从容,但目光却又是一番跃跃欲试,心料张入云此刻也犯了嗔痴,自己言尽于此,只得一笑作罢。待与董开阳道完话后,张入云便又行至沈绮霞身旁,边将掌中紫炎剑交还于她,边也告诫她及早离开此间险地。
沈绮霞此刻正为张入云一去烦恼,她心思灵慧,心事又重,见今次眼前男子言语行止与平常好些不同,多料道对方已明白自己心迹。虽羞的素颈也作了赤色,但几番犹豫挣扎,仍开口道:“待会儿刘师叔来了,我便劝他与师弟师妹离去,不过……,不过我想与你一同前去,会一会玉音师叔与姚师姐!”
张入云不料她竟会要与自己同行,脸色一变,便与开口拒绝,不料对方已抢先说道:“今一回,我查觉姚师姐好些变化,我此次与你同行,便是想前往劝阻她,不要为其师傅野心所累,害了自己终生!”
无论如何作想,张入云都不愿将沈绮霞携在身边犯险,只是看着佳人满面羞红,却又坚定不移的目光时,拒绝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想着姚花影为玉音所累,虽则沈绮霞此番前往未必便能说劝的什么,但该来的终需要来,自己一味心存侥幸躲避也不是办法,几番思量终是点了点头。
沈绮霞不料张入云竟得如此轻松答应自己,喜出望外立时站起身来。如此在侧众人都是一惊,就连最不晓事,于一旁护痛的陈静松也看出些不寻常来。其中犹以段惊霆最爱惹是生非,见佳人变色,忍不住嘻嘻一笑道:“张老弟好福气啊!此一去好些惊险,却有佳人抢着与你作伴,看的哥哥我真个是好羡慕啊!”
张入云闻言不乐,反唇相讥道:“段兄休胡说,倒是兄现在身负佳人,可要好生管带,莫为疏忽生出些烦恼来!”
见对方取笑,段惊霆也笑道:“你这话说的倒对!”说着又回首与太行夫人道:“不想我倒忘了夫人也是一般的天生丽质,不让年轻女弟子分毫,刚才胡言,倒是薄了夫人面子了!”
太行夫人闻言变色,但她知段惊霆手段毒辣,虽则此刻嘻笑,但翻其脸来,比要为其加害,心中只想着祖上遗宝,到底没有与他争辩作对。
说话间,就见殿外竺十八抱着刘乘风精瘦的身子行了进来,一见张入云便满脸急色道:“张大哥且来看看,刘师叔中了这恶人的禁制,小弟想尽了办法也是解不开!”
张入云闻言,上前细探,知刘乘风是被段惊霆用重手法封了腰间穴道,自己虽能解,但要耗费时间精神,此刻事急,不得耽搁,为此便回首看了段惊霆一眼。
年轻男子见对方投来目光,哈哈一笑,也不顾竺十八怀抱刘乘风在手,上前便是一掌打在峨嵋长老腰间,方又对竺十八道:“你这长辈我瞧着生厌,这穴道我已给他解了一半,剩下的,你只要用力在他腰间戳个一千下就可自解!”
刘乘风虽受制,但神智还在,见对方此法摆明了是在捉弄自己,只气的一张老脸煞白。可为此耽误,段惊霆已是连声催促张入云上路。
张入云此刻也是不欲再和这位峨嵋长老唠叨,一时上讨过自己借与二人的流星指,又想起一事,请沈绮霞在太行夫人行囊里一阵摸索,果然找出众人被缴去的法宝。诸事齐备,又慎重交待竺十八会合叶秋儿一行尽速离开坐望峰,方随了段惊霆奔出室外。
太行夫人一路交行,只带得的众人离开大殿,落至殿侧一角草地,便命众人住了身。段惊霆见那草地平平无奇,便待问她究里,不想这老太婆此刻却已拿大起来。真对其说大声道:“快将我绳索解去,我要运功行法,施展法器!你将这我般捆绑,我手里结不起印,怎将我四人度入地穴!”
段惊霆见她脸色挣的痛红,虽看不出什么,但却绝不愿轻易松解其束缚,当时只将其身上龙筋松了一道,便按动太行夫人臂膀上骨节,将她双臂置于身前,双手可得松开,但手腕还是用龙筋紧紧的绑在了一处!
太行夫人见他未将自己绳索尽除,不甘心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惊霆笑道:“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现在双手可自由结印,已可施展,若是你再出张智,想要将束缚尽解,那我又要防你暴起伤人,无奈只得分神一路上按住你身上要害。你虽年纪老,但外表却是少女,一路上我手不离你要害,男女有别,两厢厮摩,你是年老无欲,我可是年轻男子,万一不甚做出些没颠没倒的事来,可不好看。再说我还没那么老,不想做张老弟丈人,你说我这般煞费苦心为你一家人着想,难道你还不满意吗?”
太行夫人闻言险些气晕了过去,她虽得上了年岁,但一路上段惊霆却并无一些尊重,往往还要趁背负对方缘故,做得些手脚,此时对方一番胡说八道,但眼色却真现了些涎色,心头震动,倒真不敢再多要求什么,为此只得探手欲取囊中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