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云东流-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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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张天涯的话,孟章一阵默然。是啊!过分的纵容,就等于害了他!雷儿他们那点小儿科的把戏,怎么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可惜我当初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只道雷儿培养两个得力的手下不容易,就小惩大戒,不许他继续养狗而已。如果我当时将这事情追查到底的话,雷儿就不用死了,雷儿啊!
见孟章已经被张天涯打击得够戗了,如果在让张天涯继续说下去,让孟章从此消沉下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作为孟章的死对头,张天涯一定很高兴这么做。可是炎帝不同,他可不想让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就这么被张天涯说费了。咳嗽了一声,开口对张天涯道:“既然没有什么意思,就不要再说了。继续审案吧。”
张天涯正刺激得过瘾,本还想继续,但炎帝自然已经开口,自然不能不给面子。只能点头称是后,转对衙役道:“来人。让孟武画押后,把他带下去,带孟文上来问话!”
孟文虽然狡猾,但在面对孟武地供词,以及张天涯那说得出,做得到的恐吓,还是老实的将事情的真相交代了出来。前面的内容与孟武所说无异,之后是私下里孟雷臭骂了他一顿。两人便商议着,把这见事情压了下去。
真相已经大白,张天涯却知道自己和孟章,还有得斗。毕竟他今天是主审,不能像在幽都、卦台那样,查清真相后。就什么都不用管了。一拍惊堂木,张天涯开始判决道:“孟文蓄意害人,草菅人命,罪证确凿,本王宣判,先将其压入大牢,明日午时问斩!你可服气?”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一听要死,孟文还是马上开口求饶道:“王爷开恩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饶命!”
“下次?”张天涯冷笑道:“你还想有下次?好!如能让楚湖的徒弟活过来,证明确实有下次不敢的机会。我就饶你不死!怎么……办不到?拉下去!”
衙门将哭喊求饶的孟文拉下去后,张天涯转对孟武道:“孟武!你眼见孟文行凶却不与阻止。事后还隐瞒真情不报,实与杀人无异。但念在你也是受人指示。免于死罪,发配充军玄海盐场。你可心服?”
孟武听到张天涯对孟文地判决,本以为自己也是必死。却没想到张天涯却法外开恩,马上磕头道:“心服,心服!多谢王爷不杀之恩!”
其实从事情经过上来看,孟文才是凶手。而这个孟武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头脑的跑腿的,最多算是从犯,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摆手示意衙役将孟武也带下去,张天涯严肃的表情变得平和了许多。转又对楚湖道:“楚大夫。你……”
张天涯刚一开口,楚湖却马上磕了三个响头,打断了张天涯的话道:“谢王爷帮小徒伸冤!老夫本以为小徒的冤屈将永埋地下,才会一时冲动犯下大错。如今小徒地冤屈已然昭雪,纵将老夫千刀万刮,老夫也决无半句怨言!”
“千刀万刮?你的意思,也就是凌迟了?”张天涯不禁失笑道:“现在堂上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这判决结果,似乎由不得你做主吧?楚湖,你身为医者,不思济世救人,反因为私人恩怨,刻意谎报伤者生死,以至延误孟雷获救的机会,死罪难饶。但念你年纪老迈,而且却有冤屈待雪,免你断头之刑,给你留一个全尸。来人,赐鸠酒!”
“不行!”一听张天涯的判决,孟章马上豁然起身道:“他害死雷儿,本应千刀万刮!即使不判凌迟,起码也要车裂才可以。怎可让他死得这般轻松?张天涯,你这么判决,不觉得有失公证吗?”
张天涯听后并不答话,而从案上取过一本《神农历法》,翻到某页后,又用判决犯人所用的朱砂笔在其中两行字上划下标记,才将书丢于孟章面前道:“《神农历法》十章,七十九条。因为人为因素,在知情的情况下,至人以死,却没有主动杀人者,其罪当诛。可视情节轻重,判定斩首及一下各种行刑方式。楚湖的情况正是如此,而且已经查明确有冤屈。我到想问问青龙侯,我的判决哪里失了公证了?”
“就因为他谋害的是我的孙子!”孟章这次也学乖了,冷笑着和张天涯讲起法律来道:“我记得《神农律法》中也有规定,凡谋害朝廷一品官员地家人,或对为神农国立过大功者的家人,一经查实,一律按凌迟处理,张天涯,你不会不知道吧?”
张天涯早在开堂之前,就想到最后这个结果,孟章一定不会同意地。所以一早就把这方面的法律条款,特地重温了一便。听孟章如此一说,淡然一笑道:“那就麻烦青龙侯把你手上地《神农律法》向后翻五页,从第三行中段开始,是你刚才所说的那条。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原文应该是这样的。反谋害身居军政要职,二品以上官员者。或为神农国立过军功,或对民生做出过杰出贡献者。罪证一经核实,即时处与凌迟极刑!书在你的手里,看看我说得有没有错,看看在官员后面,是否有及家属的字样?现在,似乎不是可以混淆视听的时候。”
孟章哪想到一向懒散的张天涯,居然把条款一字不差地背了下来。一时间无言以对,这次争吵,无疑又在张天涯面前败下阵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 落叶残局
第二百九十七章落叶残局住了孟章的嘴,张天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继续说道这次是公审,而且青龙侯也说在下的判决,有失公证。既然今天的案子离不开一个‘公’字,那我们就来听听公众的声音如何?”说着起身对堂外围观的百姓抱拳道:“各位乡亲父老,请大家来帮我们评评理,觉得我的判决正确的,请站在左边。觉得楚湖罪当陵迟的,请站在右面。现在楚大夫的命运,就决定在你们手中了!”
张天涯话一说完,外面的百姓马上开始骚动了起来。一边议论着,开始推推嚷嚷的流动开来,片刻之后,一张天涯所在的位置为中心,分左右站成了两队。除了几个没有资格进堂听审,又想巴结孟章的官员外,所有的百姓,都站在了张天涯一边。
毕竟这些百姓,站在百姓自己的立场上,都更同情楚湖。就好象张天涯,费尽心思,留他一个全尸一样。
“哼!”孟章见事已至次,再留下来也没意思。狠狠的瞪了张天涯一眼后,对炎帝抱拳说道:“陛下,孟章突觉身子不适,请允许我回家休息。”得到炎帝默许后,马上扶袖而去。
……
“天涯。不是我说你,同是神农国的重臣,你就不能尽量和孟章的关系,搞得和平一些吗?”案件按照张天涯的意思处理完毕。一种人等也都各自回府了。只有张天涯被炎帝叫到了帝宫。以“我们有事情要和天涯商量”地理由,打发走了精卫。现在整个后院只有炎帝、共工和张天涯三人。炎帝才开口对张天涯如此抱怨道。
张天涯也显然没想到炎帝要和自己商量的,居然还是这件事情。不禁大吐苦水道:“我也不想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啊。您老也我也孟章的恩怨,是从三年之前就开始了,从那时候开始,我似乎从来都没有主动过去招惹他啊。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你以为我想啊?”
见张天涯居然喊起冤来,炎帝也感无可奈何。看了共工一眼,却见后者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把目光转移到别出。才对张天涯劝道:“孟章这人虽然爱面子,性格也确实……确实乖僻了一些。但是非恩怨还是分得清的,虽然之前的恩怨无法化解。但你这次办案,帮他找出杀害孟雷的凶手。他自然也心中有数。可是你小子却偏偏要在最后这个节骨眼上,和他争执楚湖的处决方式,错过了一个可以和他关系缓和一下地机会。哎……”
关于这点上,张天涯却一步不让,理直气壮的说道:“可是那楚湖确实可怜。他一个胆小出名的大夫,居然能有害死孟雷的勇气,是谁造成呢?把他逼到杀人这个地步的,本就是孟雷那个所谓的‘受害者’!如果他还没有死,我也一定会把他依法充军地。用太残忍的刑法对付楚湖,天涯实在于心不忍!”
见张天涯强硬。炎帝和共工饶有深意的对视一眼后,共工便继续欣赏起了亭边滚动的河水。万水之神。对水,他始终有着独特的感情!
炎帝也随之起身。信手捻过一片茶树叶,放入口中咀嚼了一会,突然莫名其妙的对张天涯问道:“天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张天涯一愣反问道:“我以为你不知道什么?厄,有点乱,榆伯伯想对天涯说什么?”
“早在你指出楚湖之后,还没审问孟文、孟武的时候,楚湖就欲服毒自杀。”说话时候根本没回头看张天涯。语气上更是没有一点责问的意思,仿佛在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可是他被你一个本是鼓励的眼神阻止了。你这个眼神里给他的信号是不反对他自杀减轻痛苦。但以你地聪明,和当时的情况,应该不难猜到本欲自杀地他,在见到你那个眼神后,有五成的机会回因为感激你,而放弃。”
张天涯没有接话,当时他觉得这一切都很顺理成章,仿佛自己就应该那样去做一般。现在想来,炎帝说得确实一点不错,自己当时既希望他将药吃下去,但浅意识里,或许却是在阻止这件事情地发生。
“本来他服毒自杀,是最好的结局。他知道自己大仇得报,死也安心了。更主要的是这样一来,孟章再不讲理,也不会怪到你的头上,如果他怨你,就是间接的承认了自己有眼无珠。一向极爱面子的他,绝对会马上放弃那个念头。”
“厄……”经炎帝这么一说,张天涯才发现事实确是如此。一时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道:“榆伯伯说得极是,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榆伯伯当时也不提醒一下,这个本不必要的误会,又出现了,看来我和孟章定是八字相冲,非人力可以阻止地啊。”
“你又怪到我头上来了?”炎帝不禁觉得好笑,转过头说道:“你当时一口一个《神农律法》,我还能说什么?《神农律法》是我定的,我总不能伸手煽自己地耳光吧?而且你也不是没想到,而是不愿意去想。你当时心里已经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也是最合你心意的,就是和孟章斗上一斗,你想让他知道,他是玩不过你的!”
“确实!”张天涯扪心自问了一下,不禁点头道:“榆伯伯说得没错。他看我不爽的同时,难免流露出来很多让我看他不爽的东西来。所以不光是他一有机会,就要给我找点麻烦。在无伤大雅的情况下,我也很不想让他好受。”以前的张天涯或许还忌惮孟章几分,但在领悟一部分开天辟地的功法后,自问只要过上一年半载,即使单独对上孟章,虽然不能胜,自保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索性也没隐瞒自己对他的不满。
“你到也坦白。”炎帝失笑道:“其实我也不是要你处处让着他。只是在这种无伤大雅的情况下,多想一下权益的方法就好了。”
张天涯见炎帝如此重视此事情,说得还如此委婉,可以说给足了自己面子。实在不忍拒绝这个对自己有大恩的长者,只好答应了下来
既然是榆伯伯吩咐,天涯遵命就是。不过天涯还有▋||。:。'为君王,不是都希望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内,臣子斗得越激烈越好吗?榆伯伯怎么好象并不希望如此似的?”
“臣子斗得越激烈越好?这却是为了什么?”显然炎帝对张天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