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牙御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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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丰大师道:“那你为何还是落刀了呢?”
向鹏道:“不知道,当时只觉得我死了,好多人就会得救,不知怎么的就扎下去了。我还担心自己死不了呢。。。。。。”
了丰大师叹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我辈日日念佛,怎比得过你这一刀!孩子,你愿不愿去少林皈依我佛?”
向鹏道:“少林寺?您是说出家吗?可是我已经死了。而且。。。。我还杀过人。。。。。”
了丰大师道:“佛门无生无死,生能渡人,死亦能渡人。你明白么?”
向鹏道:“不明白,是不是说我有心想救人的话,生死都是一样的?好,我愿意。”
了丰大师颇为惊诧,心道:这孩子年纪不大,怎的竟有如此慧根!心中对向鹏愈加喜爱。了丰大师待向鹏伤势好转,才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向鹏得知完颜远随另一名高僧去了南少林,有了法号“福远”,也安下心来,就此拜入了丰座下,法号“觉玄”。
却说这一日,了丰大师将座下弟子召集一处,觉玄虽然年幼,而且入门没多久,还是跟随师兄们前去拜见。众人环坐,了丰大师开口道:“我与蜀山佛道交流已毕,但却未有结果,无极真人留下考题,要你等做答,至于谁去做答,将在今日决定。”
了丰大师座下大弟子觉如告说:“师父,弟子身为首徒,当为师父做答。”
了丰大师道:“觉如,此题并不宜答,还需集思广益。”
觉如为人好胜,入门之后有所收敛,仍时常冒出争锋之心,这一点时常被了丰大师所提点,后苦读经书,也颇有心得,而如今师父有难题要解,不去找他,却要“集思广益”,忍不住又起斗心,决心使出浑身解数,有意在师弟面前逞逞威风,却不知这种心态已然违背了佛学之道。了丰大师知他老毛病又犯了,心道:我这徒弟什么都好,只是去不掉这好斗之心,如此下去恐入歧途,不若将他永置佛学当中,希望有一日他能自悟!
了丰大师道:“如此,我有条件,我先出一题,你答得好的话,我就教你去蜀山,答不好的话,你要去守藏经阁,直到参透此题为止,如何?”
觉如顿首道:“弟子愿意。”
了丰大师点头道:“汝等都是这般,都愿意么?”
众弟子皆道:“弟子愿意,请师父出题
真相篇 第三十六回 故人相见
了丰大师分给众弟子一叠纸张,道:“我说题来,你们将自己的答案写在纸上,由我来评断。”众弟子严阵以待,个个目光严肃,唯独觉玄面色如常,心道:我初入佛门不久,不要指望比得上师兄们,借此机会见识一下真正的佛法也好。觉玄向四处看去,只见最年长的师兄胡子都有些白了,最年轻的也能做他的叔叔,看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佩服。了丰大师环视四周,见觉玄东张西望,与严肃的气氛极不对称,问道:“觉玄,你在找什么?”觉玄正在东看西看,猛地被师父点名,吓了一跳,口不择言道:“弟子。。。。弟子在修佛。。。。啊,不,弟子在回答问题。”了丰大师笑道:“我题还没出呢。”众弟子见师父莞尔,又见觉玄滑稽,都笑了起来。
了丰大师见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心中暗道:是巧合?还是觉玄真有所悟?
了丰大师道:“今天题就是:如何度人?”
众弟子面面相觑,没料到师父竟会出如此简单的题目,就平日所学,度人的方法多至千百,难不成要将学过的佛经都默写一遍?众弟子各自暗喜,不假思索,早提笔如飞了。觉玄心道:哎呀不好,这下要出丑了,佛法无边,普度众生,我来少林没几天,还在读书习字,佛经没看多少,叫我怎么去度人,算了,就听师兄们怎么答辩吧,我也趁机好好学习一下。
眼见众师兄写得很快,觉玄趴在几上想完颜远:小磕巴他还好吧,他在南少林是不是也要一天到晚抄经书呢?这样也好,他没时间去杀人了,唉,佛法真的这么无边,真希望能把小磕巴给度好了,我将来好好修佛,说不定就能把小磕巴变成好人,唉,何必呢,小磕巴也在修佛呀,他说不定比我还强呢。。。。。。觉玄胡思乱想,渐渐陷入自我当中,耳听着屋外的钟响,室内刷刷的纸响,慢慢变小,眼前竟一片混沌,自己竟不知身处何地。猛地警觉,诸般声音再次清晰,觉玄看相自己的手,吓了一跳:不知何时,自己已将毛笔抓了起来。觉玄拍拍头,放下笔,继续想完颜远。
“觉玄,你的答题呢?”一声呼唤将觉玄拉回现实,不知不觉间觉玄竟趴在几上睡着了。。。。。。众师兄皆摇头微笑,都道他刚入佛门,受不得清苦。了丰大师道:“觉玄,将你的答案拿过来。”
觉玄冷汗直冒,自己的答题纸上空空如也,算了,硬着头皮交了上去。了丰大师看到空白的纸张就是一愣,但并未多说,开始当场阅卷。不过片刻,已经众人的答案看了一遍,点了点头道:“觉玄,你这白纸是什么意思?”
觉玄道:“师。。。。。师父,恕弟子愚钝,弟子。。。。。不知如何才能度人。”
了丰大师笑道:“为何?”
觉玄道:“若度人之法能写尽于纸张之上,为何。。。。。为何我兄弟会有如此仇恨,而我相信这世上如我兄弟的人何止千万,区区笔纸。。。。。叫我如何度人?”
了丰大师面带喜色,道:“你当真不知么?好,现在你不用写,我要你说,怎么样?”
觉玄道:“弟子尚未参透,说不出来。”
了丰大师道:“如果硬要你说呢?”
众弟子微感惊讶,不想师父竟说出这种话来,什么叫“硬要你说”?觉玄道:“宁可千生不悟,不能一世错解。度人之事不在己而在人。”
了丰大师点头道:“还有。”
觉玄道:“我佛慧眼,我等却是眼拙,见物,见世,见空,但却难见心,吾辈若能见心,度人则不难。弟子眼拙,自己的心尚见不得,如何能度人?”
了丰大师拍掌道:“如果我硬要你度人呢?”
觉玄道:“弟子现今无法度人,只能自度!”
了丰大师道:“自度?”
觉玄道:“不错,弟子已是死人,等自度之后,方能助他人自度。”
了丰大师欣慰道:“好,好。。。。。”连说几个好,心中与蜀山答辩的人选已然确定。。。。。。
。。。。。。
觉玄从梦中醒来,这些日子来,常常梦到以前的陈年旧事,到现在还在懊悔,当初只因为自己口不择言地一篇说辞,竟让师父委以重托,如今与蜀山的比试已然结束,蜀山明己真人情愿服输,当年知晓这场比试的都为觉玄松了口气,只是觉玄仍是觉得愧对先师,自己的几位师兄那件事之后有的西去取经,有的辞别少林情愿悟道之后再入少林,觉如师兄谨守承诺,宁可一世不出藏经阁,也不要丝毫误解师父的本意,而自己。。。。。觉玄自向福建进发以来,每夜对空祷告:这场比试没有结束,直到觉玄真正领悟师父的玄机之后,方能自度度人!
这日,觉玄已站于南少林大门之外。觉玄观瞧半晌,这才上前叩门,一僧人开门见到觉玄,恭敬地问道:“这位师父,有何贵干?”
“贫僧嵩山少林寺戒律院觉玄,求见主持。”
那僧人听是北少林,有点慌神,忙道:“请大师稍待!”说完,砰地关上了门。觉玄就是一怔,从不见佛门之地有此待客之道,心道:难不成这清静之处真的成了是非之地?想着不免多加了警备。
片刻,大门再开,一中年僧人慌忙迎出,觉玄望去,见那人乌黑短刚髯,身着袈裟,手握念珠,双目炯炯放光,正是福远,遂欠身施礼道:“少林觉玄拜见方丈。”
福远大吃一惊,上下打量了良久,问道:“你。。。。是觉玄师兄?怎么,才几年不见。。。。。。”原来,觉玄不比福远大上几岁,但此时,已是花白的胡须,比实际年龄老上了十岁。觉玄笑道:“正是觉玄本人,不敢妄言!”
福远忙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
到得内堂,觉玄也不多叙故旧之情,开门见山道:“禀方丈,九华山一事,想必方丈早已知晓,福裕大师此次派我前来,只望南北少林同心合力,查出真相,不使少林佛门受辱,此事还望方丈多加协助。”
福远道:“我早派出本寺僧众彻查此事,有关佛门清誉,岂敢怠慢,连几位净字辈的师叔都在奔波,想来不久即会有结果。觉玄师兄还得多助我一臂之力。”
觉玄道:“此事自然。”
福远斥退左右,对觉玄道:“师兄可曾听说灭祖教已找到复国剑之事?”
觉玄道:“复国剑之说,早已隐没于世间,我不曾听说。”
福远点点头,道:“师兄,有一事相求,请跟我来。”
觉玄见福远神神秘秘,不知有何要事,只得跟着他退入后院。来到一间特制的禅房里,这间禅房背靠假石山,窗棂屋脊皆是金属铸成,屋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觉玄奇怪道:“方丈有事但请名言!”
福远道:“师兄稍后!”说罢,转身出房,咔嚓一声,竟上了锁!
觉玄大吃一惊,忙道:“方丈这是何意?”
只听屋外福远沉声道:“我知此事北少林必不肯干休,谁想竟是老哥哥你来了,兄弟我不忍手足相残,但如今樊城唾手可得,兄弟我不想节外生枝,只好委屈老哥哥在此地多留些日子了!”
觉玄大怒道:“福远,你当真投靠蒙古人,做下伤天害理之事么!”
福远笑道:“师兄,你现在才知道,不嫌晚了么!”说完,脚步声渐远,再也呼喝不到了。
觉玄深深自悔,只因当初福裕方丈说出实情之后,自己始终难以相信,更难对福远痛下杀手,是以今日到得少林,不敢轻举妄动,只想先探明情况再说,不料福远先下手为强,将自己软禁于此。觉玄心悔之余,不甘就此束手,力运掌心,突然出掌击向铁门,金属撞击声此起彼伏,但过后,铁门依然无恙,觉玄心道:他既有心将我软禁此处,我在做什么也是白费,可恨我竟如此大意!
天晚,有人送来斋菜,觉玄听得门锁响声,也不犹豫,手出大力鹰爪功,袭向铁门。铁门开时,觉玄铁爪正到,一名僧人手提食盒,目不斜视,弯腰躬身,将食盒放于门槛内侧,觉玄见那僧人并不抵御,眼见这一招过去,必要了他的性命,心中不忍,劲力收回五成,却不料那僧人身后又有一名僧人,手出大力金刚掌袭向觉玄,觉玄劲力收回,不料还有人接应,只得向后退去,只这一会功夫,那僧人已将食盒放好,砰的一声,门又关上了!
觉玄心道:他们如此明目张胆地送饭,看来是早有准备,而且适才那两人显然是绝顶高手,看来福远是决心将我留下了,这可如何是好!第二天,福远亲自来到禅房外,向觉玄问候。觉玄按耐住火气,道:“方丈将我囚禁于此是何道理?”
福远恭敬道:“兄长在此养他个七八月,必放兄长回去。请稍安勿躁。”
觉玄道:“王朝衰败,世事变迁,非我佛门弟子所能左右。我并不想知道你是否勾结蒙古人,我只问你,九华山一事当真是你做的么?”
福远沉默片刻,道:“兄长,当年一别,我拜入南少林十年勤习武功,丝毫不敢懈怠,日日想法找寻族人,终于一日,让我打听到我们金朝族人在泾川守陵,不远千里到那里认亲。谁知我叔叔在当年逃亡途中,竟误入野狼林,尸骨无存,我便是我们族人复兴的最后一点希望,但我们人数寥寥,断不能与南宋与蒙古人相抗衡,南朝懦弱,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