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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第81部分

小说: 风起云涌之武林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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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长发少女轻轻抱起,十指均罩在对方各处要穴上,但没有立即下手,同时俯脸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放一品箫的地方在哪里?”

长发少女便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即未再动,这时不由得启眸微骇道:“你,你是何居心?”

武维之避开对方目光,故意含含混混地低声道:“只有那地方最安全是吗?”

他不怕对方窥破他的计谋,因为对方早就在他捏制之下了。他知道此女性情甚烈,加以帮中残酷的规律,用正面逼供方式,可能不易得到预期效果,所以,他不得不将对方思想领去另一方面。

长发少女微微一呆,芳脸突然飞红,挣扎了一下道:“不,不!她会来的。”

武维之一面往前行,一面低声道:“你知道的,你有理由不怕她。”

长发少女眼往一座小楼瞥了一下,伏在怀中颤声道:“去吧!在那里,横竖我也死定啦!”武维之怔了怔,但仍毅然奔去小楼。小楼上一灯荧然,门扇半掩。武维之正登梯,长发少女在怀中低低喊道:“不,去下面。”

武维之脚下一停,长发少女又低接道:“在第一级右边踩下去。”武维之瞥见第一级梯阶边似乎特别干净,立即恍然省悟,探足一踩,身后格格一阵响动。回头看时,壁脚下已现出一道小门。

人门下降,地下灯光明亮,竟是非常精致的一间石室。室内家具一应俱全,均系红木上品,四壁更挂满不少名人字画。一张堆放着整齐画籍的画案上,两支古剑之间,正挂着刚才长发少女拿来的那支一品箫。武维之目睨案头一块紫砚,轻声问道:“太上帮主一再提起的玉砚就是它吗?”长发少女点点头,摆了一声,又将脸紧紧埋入他的胸际。

武维之心房一阵猛跳,狠着心肠十指一紧,长发少女身躯抖了抖,立即晕迷过去。武维之将长发少女放下,迅往案前扑去。取砚在手,翻转一看,砚背果然有着两行小字:“刘郎,莫记归去路,只许刘郎一度来!”

刘郎、刘郎,果然是了!至于这两句话究竟是甚含义,他也无暇多想。匆匆取砚藏好,又将一品箫摘下执在手中,朝地下长发少女歉意地瞥了一眼,本欲立即离去,转思之下,又回到案头提笔就案桌写道:“醒后往救尔姊,若肯回头,可去陇西仇池暂居,无名派第十代掌门人留。”回身先点了长发少女睡穴,再将其他穴道一一解开。由于手法不重,他预计一个时辰之后,当可以醒

第五十章

 飞身出室,循原路回到前院。武维之一跃登墙,急向圣母宫疾奔而来。这时月行中天不过三更光景。待他赶至原先立足之处,急急探首向下望去时,谷中人影全无,已是一片死寂三老已经遭了毒手吗?灰衣老妇是谁?她又怎么样了呢?除非此刻间去圣母宫中,无人能为他加以解答。瞑目一声长叹,黯然滑人狭道,向山外默默地走了出来。

他想:“玉砚交给师父,我一定要查个清楚。”现在,他没有第二个地方可去,唯有仍回华山。最重要的他要知道大会结局,以及师父等各派人物的安危。

出得骊山,天已微明。他将黑绸长衫脱去卷放在被袋中,现出里面灰衣对襟短打;又在脸上略施化装,立将自己又改成一名病容满脸的中年黄皮汉子。

未牌时分,到达戏水,正在疾行之际,一阵笑语,突自迎面遥遥传来。武维之目光所及,不禁微微一呆。原来迎面遥遥而来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斜背长剑,一身玄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出身名门世家、而偏自甘下流的黄衫客黄吟秋!女的年仅二八上下,瓜子脸、修眉凤目、瑶鼻樱唇,内着淡育紧身劲装,外罩一袭淡青软缎披风。竟然是自己那位有雪山玉女之称,自子午镇一别,将近二年未曾相见的青姊司徒雪!二人并肩指顾而行,谈笑风生,状至投洽。

武维之看清来人,不禁大为震骇。迅速地挪动闪至道旁一株巨槐之后,心下却止不住惊疑交集地寻思道:“表妹又不是不知道这厮的为人,怎还会跟这厮走在一起?”他觉得事情大有蹊跷,预备等二人走过后,再行蹑踪查察。讵知藏身甫妥,人语声近,二人竟也相继停下。

这时但听得黄衫客殷勤地笑着说道:“没有多远了,这儿歇歇如何?”玉女司徒雪仅仅嗯了一声,没有开口。黄衫客口中笑说着,似已就地坐了下去。大概他向玉女司徒雪又比了一个什么手势,当下但听后者似乎摇着头说道:“你坐你的吧!我不累。”底下二人便未再说什么。

武维之暗想道:“既然前路已不远,那么,你们要去的地方是骊山风云总坛了。还有这厮为地老独孙,家学渊源,一身成就非泛泛之辈可比;表姊都说她不累,这厮却借故歇下,且一时间全无继续上路之意,难道在转什么坏念头不成?”思忖及此,原意立改,直气略调,竟自树后缓步走出。

古槐树下,黄衫客支额凝眸,若有所思;身前不远,玉女司徒雪正在引目闲眺。前者凝眸之处,便是后者的婷婷背影。一声轻咳,驱散玉女双目中那股淡淡而略带烦躁的忧悒之色,也惊退了黄衫客唇角那抹透着得色的暧昧笑意。二人一声惊噫,同时回过头来。四目所及,丈许外的来路上,不知何时已静悄悄地站着一名满脸病容的中年汉子。

玉女未及有所表示,黄衫客业已一跃而起。戟指怒喝道:“你!你这厮鬼鬼祟祟的,想要打什么坏主意?”

中年病汉淡淡一笑,哂道:“问得好,问得好!‘鬼鬼祟祟的,想打什么坏主意’

我想要问你的正好也是这两句!”

不知怎的,黄衫客一张脸孔突然涨得通红,手探处,长剑已然出鞘。双睛凶光闪闪,大有杀人当场之意。中年病汉侧目微笑道:“同样两句话,你问我,我没在意;我问你,你却勃然变脸。阁下失态如此,难道就不怕阁下同行的这位女侠起疑吗?”

黄衫客猛然一愕,暗喊道:“是呀!我怎地这么糊涂?”一愕之下,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措辞才好。念转处,忽又暗喊道:“不行!这厮貌不惊人,双目却奕奕有神;出言吐语,更是含刺带骨,锋利无比。我的心事既已被他识破,益发留他不得。这小妮子既然这样容易为我说动,等会儿花言巧语一番,想亦不难。倒是先宰了这厮要紧!”心意一决,手中剑暗暗一紧,便拟冷招突发,一剑成事。

玉女司徒雪原对黄衫客的举动有所不满,但她由于另有心事在身,加之眼前这名中年病汉悄然出现曾唬了她一跳,令她大起反感。她觉得就是二人冲突起来也没有什么,黄衫客落败,一无足惜;中年病汉落败的话,可说是自讨苦吃,与她更是不关痛痒。所以,她当时仅皱了皱眉头。并未再有其他表示。可是中年病汉后面那几句话,却说得她有点怦然心动起来。这时凤目微滚,口喊一声:“黄香主且慢!”披风飘飘,已然抢至黄衫客身前。

黄衫客只好按下势子退后一步。表面上虽然装出一副奉命唯谨的样子,心底下却冷笑着暗忖道:“一个不对劲,你这不安分的小妮子,一样不留。”

玉女司徒雪朝中年病汉上下打量一眼,注目问道:“朋友什么地方来的?”

中年病汉拱手淡淡道:“骊山,风云总坛。”

玉女一怔,黄衫客也是一怔。玉女于一征之后,双目中不由得微微一亮,连忙接着又问道:“朋友是指‘圣母官’?”

中年病汉点点头,平静地道:“是的,圣母宫,还有天凤前府及天凤后府。”

黄衫客不期然抢出一步,瞠目惊呼道:“那么,你你是谁?”

玉女迫不及待地抢着又问道:“那么你见到一个人没有?”

黄衫客脸色微变,中年病汉眼角微扫,淡淡反问道:“什么样的一个人?”

玉女目光一注,促声道:“一位黑衣少年。”未容对方开口,忙又接着说道:“名叫武维之,人生得……很端正……是金判之徒,一品箭之子。这位黄香主说他去了风云总坛,你,你见到这个人没有?”

黄衫客脸色大变,武维之却止不住心头猛然一震,暗说道:“天啊!她不计本身利害,却原来是为了我?这”

玉女见对方木然如痴,不由得芳容一白,注目失声道:“没有?是吗?”音促声颤,显然既急且怒。身后黄衫客由于谎言拆穿在即,双目中凶光再度旺炽起来。

武维之目光微溜,迅速点头答道:“有,有,有!”

黄衫客一呆,暗忖道:“有?有这等巧事?”他一时会错了意,还以为当前这名中年病汉是总坛新聘人手,看在他是分坛香主的情面上,有心在为他圆谎。这样一想,不由得宽心大放。当下为了报答人情,抢前先朝武维之抱拳一拱,同时以目示意,好似说:“朋友盛情,领谢了。”旋又转过脸来向玉女笑说道:“如何?没骗你吧?”

玉女无暇理睬,忙又向武维之问道:“那么他人现在哪里?”

武维之强抑一股激情,平静地道:“他很好,请女侠放心。”微微一顿,接着又注目说道:“至于那位少侠现在在什么地方,在下也知道,不过,假如女侠不介意,在下希望拿这个与女侠交换一点消息。”

玉女忙不迭说道:“好,好!你问吧!”

武维之注目说道:“两位似从华山来,昨天华山之会结果如何,在下很想知道。”

玉女忙向黄衫客催促道:“快告诉人家呀!”

武维之微感意外地道:“女侠不知道?”

玉女摇了摇头道:“我娘吩咐我在华阴等她,我忍不住,今晨独个儿偷偷跑到华山下。

本想找人问问大会情形,无意中碰到这位黄香主。他说我那维之表哥因听说我舅舅一品箫现困于风云总坛的消息之后,现已赶来骊山”

武维之暗叹道:“表妹,你好糊涂!这种消息哪儿能公开听得到?就是我得着这种消息,不得师父指示,又那会蓦然行动?”话虽如此,其实他何尝不知道表妹忽然糊涂的真正原因

蓝凤不够聪明吗?她为什么要为别人的事舍命赴鬼愁谷?紫燕十三不够聪明吗?她又为什么会在取得金判同情之后反而自裁?姑姑雪娘不够聪明?母亲梅娘不够聪明吗?她们又为什么一个含屈牺牲一生幸福?一个削发适人空门呢?因此他点了下头,没让玉女再说下去;眼光稍移,转向黄衫客道:“那么黄香主愿意说来听听吗?”

黄衫客因见玉女关切她那维之表哥情溢言表,不禁充满醋意地瞟了玉女一眼,这才轻轻一哼,仰脸漫声道:“结局吗?简单之至,进行最高潮时,突然散了!”

武维之微微一呆,讶然注目道:“突然散了?”

黄衫客不满地接道:“风云帮主驾到,谜样的‘卧龙先生’也突然摇身一变而成了金判韦公正。殿上殿下,两雄对峙,这不算高潮吗?”

武维之忙点头道:“的确,的确!后来呢?”

黄衫客恨恨地道:“后来?哼!后来有人递给帮主一封密函;帮主展阅之下,脸色微变,抬头向殿下的金判说道:‘今天是二月初五,十天之后,二月十五,地点北邙落魂崖,咱们来个总交代。反对吗?’金判目光微扫,颔首道:‘我不反对。’微微一笑,又接道:

‘我认为我们之间,大概是谁也没有资格反对。’”

武维之又是一呆,怔然道:“金判最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黄衫客冷冷一笑,不屑地说道:“那封密函来头太大了呀!”

武维之注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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