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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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康还是大笑道:“冷傲风狡滑多端,他怎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不过,他装得一脸无辜,你看不出来而已。”
方锋怒目圆瞪,指着胡家康道:“胡家康,你这奸险小人!你别再在这里离间我俩的感情,我是不会上你当的。”
胡家康:“既然忠言逆耳,乱前辈,你就好好送这位年轻人上路吧,免得他继续与冷傲风狼狈为奸,为害武林。”
乱海“嘎嘎嘎”地狞笑着,这种阴险歹毒的事情,他最喜欢做了。方锋也知道难免一战,他摆好架式,全神贯注地观察对手动静。
胡家康心知乱海的武功远在方锋之上,狞笑道:“方堂主,我劝你还是别作无谓反抗了。乱前辈贵为当今天下第四杀手,冷傲风传你的那些所谓武功,对乱前辈来说,不过是花拳绣腿。”
方锋心下一凛,他想不到胡家康身边这个人就是江湖十大杀手排名第四的乱海。乱海的名字,他一早就从冷傲风口中听过,每次冷傲风谈到这个人,都言之色变。现在这个人活生生就站在面前,他如何不手心冒汗,精神紧张。
乱海:“胡公子,这小子,就交给我吧!你走远一点,免得拳脚无眼,伤了你。”
胡家康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就和卢仁靖躲到一边观战。方锋自知不敌,只能慨叹苍天无情,好人不得善终。乱海看方锋虽然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凛然生畏的气息,但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当下也不作他想,向着方锋俯冲过来,要先发制人。方锋只得硬着头皮迎战,用无相神功第一重应战。但无相神功第一重只不过是钟无相整套无相神功里的一点点皮毛功夫,还难以应付乱海的幽冥鬼掌。结果,只交手了几合,方锋就马上落入下风。
乱海得意大笑道:“‘一线天’方锋在江湖中名堂响当当,不会就只有这点本事吧。”
一线天,是江湖中人给方锋的绰号,本意其实是方锋在带领龙渊堂扩张势力期间,不论遇上什么人,都会给对方留下一线生天,绝不赶尽杀绝。但也有人曲解其意,认为方锋自比苍天,妄自托大。
方锋自知以无相神功难敌乱海的幽冥鬼掌,他扯下背上捆着只影形单的捆布,把只影形单的握柄紧紧捆在手中。胡家康认得这个动作,知道方锋是要拼命了,洋洋得意地戏弄方锋道:“哟,方堂主,莫不是要动真格了。使不得,使不得,你那只影剑形单刀乃天下第一宝物,要是你死了,被人抢了去,那该多可惜呀。”
乱海听得“只影形单”四字,更是精神大振:“原来只影形单在你小子手中,好,杀了你小子,还可以得宝物。”
方锋:“哼,孰胜孰负,现在还言之尚早。只影形单的确在我手上,有本事就来抢吧!”
乱海胜卷在握,更有恃无恐地向方锋扑来,方锋看准时机,刀剑并用,逼退了乱海。方锋已置生死于度外,嚎喝道:“来吧!”乱海被方锋逼退后,突然像被人用法术定住了一样,两眼只惊讶地瞪着怒目而视的方锋。
☆、计上计
胡家康见情势有变,在一旁助战道:“乱前辈,不用怕他,他虽然持有宝物,但他武功绝对比不上你。你武功高强,必定能克敌制胜。”
方锋现在只想跟乱海同归于尽,他挥舞刀剑主动向乱海扑了过来。这战意恰与当日冷傲风在伏牛山绝顶时相同。乱海看见方锋后面紧跟着一个个残影,更让乱海惊讶的是,这一个个残影竟然不是方锋的,而是冷傲风。方锋与冷傲风仿如融为一体,两人的招式不仅相同,连流露出的战意也一模一样。
乱海脑海里马上翻滚着当日恐怖的记忆,天忧煞,地生煞等人血肉模糊的头颅一个个向乱海飘来。乱海手足无措,方寸大乱,终于闪避不了方锋快如疾电的攻击,连连挂彩。乱海倒在地上,再一次陷入神智失常的状态,口里喃喃自语道:“不要过来!杀你们的是冷傲风!他现在就在这里,你们快去找他寻仇!”伏牛山一战冷傲风在乱海脑海里刻下了恐怖的回忆,以致方锋师承冷傲风的双刀流绝技让他产生幻觉。
胡家康见战况突然急转直下,吓得双腿发振,与卢仁靖两人偷偷遁逃。方锋手中单影剑直指乱海咽喉:“乱海,你草营人命,为虎作伥,多次逼害风,我今天就杀了你,为天下除害。”
但方锋看到乱海已神经错乱,一线天的本色又显露了出来。况且今日偷听了这么多情报,已是收获丰富。
方锋知道这个惊天大秘密后,急不及待要将事情真相告知钟韵莹,他找到钟韵莹,把他带到一处隐僻的地方,才说道:“小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是关于你与风的。”
钟韵莹心如死灰,噙着泪花摇头道:“我已为人妻,我跟他已再无关系。”
方锋心里咒骂胡家康怨毒,他紧紧抓住钟韵莹双肩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原本你跟风才是一对,是胡家康这个卑鄙小人为了得到你,用毒计拆散鸳鸯。”
钟韵莹凄然苦笑道:“你不用再来安慰我了,我自知我是一个苦命人,我不配拥有这样的福气。”
方锋:“不是的,所有事情都是胡家康一个人在搞鬼,他先用迷药迷倒了风,再伪造一封书信给你,把一切扮成风留书出走的模样。”
钟韵莹痛苦地捂着耳朵,拼命摇头道:“你不要再说,我不想听。”
方锋:“小姐,你认真听我说,风自始至终,都没有辜负你。是胡家康!由始至终都是胡家康在设计坑害风。”
钟韵莹挣脱方锋的双手,哭泣着走出了方锋的视线。方锋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胡家康,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再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是夜,方锋打昏了几个守牢房的弟子,来到冷傲风的牢前轻声呼唤道:“风!风!是我!”
冷傲风转过头来,只见他一脸胡渣,蓬头垢面,落泊失意的样子。冷傲风脸无表情地说:“方兄,已与我断绝关系,何必再来找我呢?”
方锋:“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要是我不先想办法出去,又怎样救你出去,”
冷傲风:“不管怎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不必来救我,我只想在这个牢房里渡我余生。”
方锋:“风,你何必要这么傻,我已经知道一切。”
冷傲风:“你知道什么?”
方锋:“我知道你失踪的真相。”
冷傲风果然终于有了一点表情:“你都知道了?”
方锋点点头:“我跟踪胡家康,胡家康自已把一切都说出来。”
冷傲风仰头苦笑:“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莹儿已为人妻,我也已沦为阶下囚,我俩已没有可能再走在一起。”
方锋:“你真是太傻了,你当初为何不把事情真相如实告诉钟无相。”
冷傲风摇摇头:“钟无相爱女成痴,他心里已认定我寡情薄幸,有意玩弄他的女儿。我的说话他又怎会相信。就算我如实把事情原委说出来,他只会当我是贪生怕死,更不会饶我。”
方锋:“那你就甘心一生蒙受这不白之冤吗?”
冷傲风现在的心境只与钟韵莹一模一样,他有气无力地说:“只要能看着莹儿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我于愿足矣。”
方锋:“蠢才,你知道小姐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吗?她现在生不如死。”
冷傲风低下头,一头散发把他的样子完全盖住:“胡家康为了她,不择手段,想必是爱得她很深了。有一个这么爱她的人做他的丈夫,他怎会不幸福?”
方锋一连骂了几句“蠢才”,直至把藏在黑暗里的人都骂了出来。
胡家康嘿嘿笑道:“方堂主果然对冷傲风情深义重。”
钟无相带着一众人等从黑暗走了出来,其中当然包括阴险狡诈的胡家康。
钟无相:“方锋,你好大的狗胆子,你居然敢骗我?难道你真的想我杀了你。”
方锋哑口无言。
胡家康:“教主,方锋出尔反尔,有意欺骗教主,其心叵测。按照教规,刻意欺骗教主者,该当处死!”
方锋:“教主,且慢!我是有苦衷的!”
胡家康:“教主千万不要听他的一面之词,他跟冷傲风蛇鼠一窝,而且冷傲风刻意在玩弄小姐的时候,方锋也曾经从旁出谋划策。我有证人可以证明。刘克谨,你当日是不是亲耳听到,方锋安排冷傲风掳走小姐,然后在陈庄逼小姐与他成亲。”
刘克谨被胡家康抓到把柄,又受了胡家康的贿赂,只得埋没良心地说道:“胡堂主所言句句属实,冷傲风与方锋勾结,在陈庄强逼小姐与之成婚。我还有方锋当日与陈素和的书信为证。”
说着,就把一叠信函交给钟无相,显然,这些书信也是伪造的。
钟无相拆开书信,只看了两眼,就气得两眼瞪直,把书信狠狠地踩在地上道:“方锋,你好大的胆子呀,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方锋:“教主,千万不能误信胡家康谗言。其实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胡家康,胡家康为了得到小姐,用迷药迷倒了冷傲风,再伪造书信,造成留书出走的假象。”
钟无相:“你无谓再转移视线了,你与冷傲风的丑事,胡堂主已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要不是胡堂主机智过人,我也不可能在这里将你人脏并获。”
哪知方锋突然哈哈大笑:“教主如何将我人脏并获。”说完,掀走脸上人皮面具。在场众人无一不感到吃惊。
廖天照拱手行礼道:“教主,方堂主对教主忠心耿耿,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教主之事,相反,胡家康处心积虑陷害方堂主,其居心令人费解。廖某今晚本来就是要来拆穿胡家康的西洋镜,结果果然不出廖某所料。”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胡家康这才知反上了方锋的当,顿时失了方寸,只结结巴巴地说道:“教主,廖天照与方锋情谊甚深,他包庇方锋也是情理之中,切莫相信他的谗言。”
廖天照仰首大笑:“莫非胡堂主又要捏造在下的罪证了。”
廖天照在教中的地位仅次于钟无相,而且廖天照对钟无相忠心耿耿,人人皆知。胡家康自知若是把廖天照也牵扯进去,必是玩火自焚。
廖天照:“教主,冷傲风出走一事,内情错综复杂,属下建议,应派出教中兄弟对此事彻查。”
胡家康听到此言,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教主,此事已真相大白,再翻查此事,也不过是白费功夫。”
钟无相狐疑不定,他也正怀疑胡家康最近为何变得如此料事如神,仿如背后突然有高人相助。就在钟无相举棋不定的时候,他问了冷傲风一句:“冷傲风,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来问你,你留书出走之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冷傲风心灰意冷,竟答道:“是真的,是我玩弄你的女儿,你杀了我吧。”
廖天照听到冷傲风不思进取的说话,也忍不住指着冷傲风大骂:“你真是天下第一蠢才!我再也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钟无相气得两耳生烟,大怒道:“冷傲风,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一心求死的冷傲风也不怕冒犯他:“你别再多费唇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吧!”
钟无相“哼”了一声,领着众人扬长而去。胡家康算是躲过一劫,但冷傲风的存在,对他已渐渐地构成威胁,他眼珠子一转,鬼点子也来了。他向钟无相进谗道:“冷傲风,目中无人,恃着小姐为他撑腰,全然不把教主放在眼里,他不死难泄教中兄弟之愤。”
钟无相:“我也想杀他,但我女儿对他死心不息,我杀了他,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