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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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员外看着风潇洒的背影,对这后生小子油然生敬。风说走就走,其雷厉风行的作风,确令人折服。
果然就在当晚,就有一条黑色的高挑人影悄悄跳入了伦家大院。但却不是风来盗书,而是龙嘉浩要前来与伦家大小姐幽会。
龙嘉浩对伦家大宅可以说得上是见惯见熟,只见他三跳两纵就已经来到伦梦娜的闺房前,轻敲房门,说:“梦儿在吗?”
伦梦娜知道是情人前来相会,连忙开了门小心地左右察看一阵,让龙嘉浩进了里屋,再关好房门。伦梦娜每一动作都流畅熟练,可见两人的地底恋情已发展多年。龙嘉浩一进来,就一只手臂挽过伦梦娜的纤腰,把脸呵到伦梦娜的脸颊,柔声道:“梦儿,我好想你呀!”伦梦娜心中甜美,也一把投进了他的怀抱,两人甜密地互拥。
两人在对方身体互相摸了一阵,伦梦娜首个开声道:“浩哥,爹爹还是不肯接受你。”
龙嘉浩:“我知道!”
伦梦娜:“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爹爹这么恨你,难道就是因为你是龙堡主的儿子么?”
龙嘉浩:“梦儿,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爹爹本来对伦员外无半点偏见,只是在武道上大家有点分歧,但你爹爹就以小人之心度我爹君子之心,以为我爹爹要独霸川陇。”
伦梦娜:“浩哥,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让我爹爹对你龙家改观。”
龙嘉浩:“你爹爹冥顽不灵,我一时半刻也真想不到对策。不过,你放心,依我的聪明才智,我一定会想到一个万全之策,让你爹彻底改过。到了那个时候,我再向你爹提亲,娶你过门。”
伦梦娜心花怒放,在龙嘉浩的甜言密语下,芳心尽付。两人又紧拥了一阵,龙嘉浩慢慢地把伦梦娜抱到了床上,要解她衣裳,行男女之事。但伦梦娜也并非放荡女子,看势头不对,轻轻推开龙嘉浩道:“不要啦,讨厌!”
龙嘉浩:“梦儿还不知道我心意么?”
伦梦娜满脸绯红,头扭在一边说道:“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
龙嘉浩满脸邪笑:“你迟早都是我娘子了,先让我亲近亲近,又有何不可?”
伦梦娜:“这事我以后还不会依你?只是如果这个时候,才被我爹撞见,恐怕我俩的事情会变得更糟,以后就更难办事。”
龙嘉浩欲火中烧,哪理得什么过往以后,只疯狂的来扯伦梦娜衣裳:“不会的,我保这事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伦梦娜虽极力挣扎,但龙嘉浩在他脖子上狂吻,早把他吻得四肢乏力,昏昏欲睡。龙嘉浩更疯狂地在她身上乱掏乱摸。伦梦娜跟龙嘉浩虽未有夫妻之名,但已快有夫妻之实了。
另一边在伦员外的书房内,一盏油灯点亮了两个人影
☆、秉烛夜谈
另一边伦员外的书房内,一盏油灯点亮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正襟危坐,另一个则埋头苦读。
伦员外看着冷傲风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自已的藏书,老脸上挂起欣悦的笑颜,说道:“冷少侠以后一有空闲时间,就记得来舍下喝杯水酒,读读书。”
伦员外热情如此,冷傲风也不好意思再对他存有偏见,合上书本,说道:“伦员外,你为人慷慨,怪不得你门客众多。”
伦员外呵呵地笑了起来,的确,在四川,甘肃一带,就数他伦国逸和死对头龙天涯势力最大。但两人发迹的原因各不相同,龙天涯仗的是巧取豪夺,盛武凌人,而伦国逸却是苦心经营,谦实待人。虽然伦员外对付对手,手段毒辣,但其出发点都是好的。
冷傲风猛地想起早上的比武,又问道:“今天早上,是前辈故意相让吗?我真的连自已都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将你震开。”
伦员外叹了一声:“唉!论内力修为,我真的还不是你对手。不过,如果真要动起手来,我也未必输蚀于你。我的强项是身法轻功,短兵暗器,而你的强项是拳掌剑法,内外功夫。今天我一时疏忽大意,竟然以已之短,撼你之长,这自然是输得难看。”
冷傲风今天看到伦员外发射暗器时,出手奇快,力道刚猛,对伦员外此言点头称是。要不是冷傲风以局外人身份在场中旁观,也看不到伦员外暗施杀著。
伦员外亲热地搭搭风的肩膀,说:“但你小小年纪,已身负如此绝技,武林中实属罕见。”
冷傲风:“前辈过奖了,我今天只是仗了师父所传功力,才饶幸获胜。”
伦员外满意地笑着点点头:“唔!很好!胜不骄,败不馁,有侠客气度!怪不得向前辈愿意将毕生功力灌输予你。不过,你赢得精彩,应该不光是你师父的功劳。今天我看你掌法招式,精妙娴熟,可见如果你没有练武的天份,是做不到这一点。”
说到练武天份,冷傲风又想起一事,问道:“前辈早上曾提过我的内力底蕴,到底我的内力底子跟别人有何不同?”
伦员外笑着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其实人的内力潜质,就有如一个盛水的大木桶一样,一个人内子潜质上佳,他的身体就能吸纳更多的能量,所能蕴藏的功力就越大。所以,你能吸纳向前辈深厚的功力,证明你的内功底子极佳。但内功底子的优劣,却不是先天条件造成的,更多的是人为的原因。有的人因为自小习武,基本内家功夫扎实,所以内功底蕴就胜人一筹,也有的人因为因缘际遇,身体受了某种冲击,造成异变,内功底子也因此变得与别不同。”
冷傲风想起自已身上曾真的发生过异变,也曾跌下山崖而大命不死,这更确认了伦员外的说法。这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冷傲风惨淡经历,竟最后造就他拥有惊世神功。
伦员外:“如果你不是从小习武的话,就一定是经历过惊险奇遇,否则你这小小年纪不可能有这种骇人听闻的功力。”
冷傲风唉叹了一声,见与伦员外说话投机,就把前事和盘托出。伦员外听了冷傲风的经历,对风更是欣赏有加,恨不得马上就认他作干儿子。伦员外也把自已的一些经历说了给冷傲风听,两人说话谈机,气氛融洽。
聊到今事时,伦员外与龙天涯不和,按道理,龙家独子来拜师,伦员外正好可以籍此机会奚落龙家堡一番,但伦员外却没有这样做,生性憨直的冷傲风只以为是伦员外行事端直,不屑于小人行径:“伦前辈看不起龙家堡的人,现在龙家堡的少主人来求师,伦员外大可籍此事大造文章,将龙家堡数落一番,挫其淫威。但伦前辈却把龙少主拒之于门外,可见伦前辈是不耻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打击对方。伦前辈的高风亮节,这才值得我辈中人学习。”
岂知伦员外听了,仰头大笑,摆摆手道:“我没有这么大度。要是可以这样做的话,我一早就做了。只是龙嘉浩这小子,来求我收他为徒,其目的却不是要拜我为师这么简单。”
冷傲风:“愿闻其详!”
伦员外:“龙嘉浩这小子一定是受了其父的指使,主动接近我伦家,目的就是为了兼并我伦家家业。我伦府人丁单薄,我一生只有一个独女,我视我这个女儿如珠如宝,所以我将来的家产也必定是由我这个女儿承继,龙嘉浩这小子就是觑中了我这一个弱点,想利用我女儿来夺我家业。“
冷傲风听了,只觉得眼前这位伦员外是太过杞人忧天了,摇摇头说:“事情未必也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看那龙公子也未必就是坏人。“
伦员外:“冷贤弟,你江湖阅历尚浅,很多事情或许你还未能看得透。今天那龙嘉浩是如何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你也是看到的。哼!他那神态表情像极了他那杀人越货,坏事做尽的爹。“
冷傲风:“年轻人血气方刚,说话有时难免会失了分寸,前辈倒不必为这种小事介怀”
伦员外:“冷贤弟,你心肠太好!人太好的话,就容易受骗上当。那龙嘉浩已经勾搭上了我的女儿,看来过不了多久,他就会露出狐狸尾巴,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判断是对的还是错的。”
冷傲风只呵呵地笑了起来:“我觉得这是你这个当爹爹的太多心了!你女儿都这个年纪了,谈谈情说说爱,也是合情合理,为何你老是解不开这个心结呢?”
伦员外无奈地低了一下头,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的思想竟跟我那傻女儿一样的单纯。”
冷傲风收起了笑脸,回复严肃的神情道:“有时候,太过精明也不是一件好事。傻人自有傻人福。与其整天担忧将来,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有些事情是我们能力范围以外的。既然我们再瞎担心这些我们改变不了的事实,也是于事无补的,倒不如好好做好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居安思危是好事,但未雨绸缪才是正道。”
风这番说话颇有深意,伦员外把头侧着一边,像是在把风的说话咀嚼消化。隔了半晌,伦员外才忧然大悟道:“不错!你说得对!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也会懂得这种道理,难得!难得!”
冷傲风点头道:“其实这正是当日无嗔小师父点化我时,所用的道理。”
伦员外:“佛门弟子果然通彻禅理,见解独到。”
冷傲风:“我明白伦前辈你的担忧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但在你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去揭穿龙嘉浩的真面目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举动过激。你可以把我这个无知小辈的说话当作是一通狗屁,但千万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误了大事。”
伦员外服输地点点头:“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行事是太鲁莽了。”
冷傲风笑笑,说:“那你还怪我今天拦下你的暗器么?”
伦员外开怀大笑:“对于今天的事,我还真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及时阻止,恐怕我已铸成大错,伦家与龙家堡此后更是永无宁日了。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给我的救星。“说着,语锋一转,问:”冷贤弟,要是我伦府中真的遭逢巨变,你会出手相助么?”
冷傲风不假思索地点头应允,脸上现出坚定可靠的表情:“只要是用得着我冷傲风的,请前辈尽管吩咐。”
伦员外满心欢喜,又跟风大谈了自已的生平轶事,志向感触,风也对这位前辈谈了自已的人生态度,观点看法。两人言谈投机,不觉已聊至天亮。
李碧天众人一个多月以来在当天水瀑兽出现的河溪附近不断找寻,都找不到月追魂的半点影踪。于是众人此时都认定,月追魂已被水瀑凶兽捕杀了。好友离异,袁仲岚是伤心欲绝。而俨然已经成了月追魂半个老婆的年宁,心内更有丧夫之痛,几度欲死,幸在姐妹的及时解救下,才保下性命。但路还是要走下去的,起码也要先跟在南阳家中的老父报个音讯。李碧天众人为月追魂立个空冢,烧了香拜了几拜,就继续行程。在众人进入江墟镇地界时,他们翻上了一个山峰,只见这座山高耸入云,陡峭突兀,山中苍松翠柏,山石嶙峋。他们沿陡坡爬了一阵山,在一个转角处,惊见一个少年,逆着山势高速追赶野鹿,只见这少年虽然专挑山坡中最难行的山道而行,但依然如履平地。
☆、重遇
这少年虽然轻功极高,但袁仲岚一眼就认出了竟然就是自已失散了的深交好友月追魂,当下喜出望外,拖长了他清朗的嗓子,喊道:“是魂吗?”那人听到了叫声,也果然直奔了过来,等他走进各人眼帘中时,众人心中对月追魂的生死终于有一个真正确定的说法。月追魂还是一脸傻笑地站在众人面前,年宁此时忧若重生,扑倒在魂的怀里,又是呜呜的痛哭。其余的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