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奇侠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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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告捷的消息,马上传到了钟无相的耳里,钟无相听着心喜,因为这场仗赢得干脆利落,可惜的是战果却不甚理想。原来冷傲风把抢劫得来的官银,大部分都逐一派还给城中百姓,只留一小部分犒劳有份参与作战的弟兄。整个处理战利品的过程由冷傲风全权监管,胡家康竟成了一个傀儡。
钟无相十分恼火,召来了廖天照等其他堂主召开会议:“我让他当堂主他不肯。不让他当堂主,他偏偏要擅作主张,坏我规矩,这冷傲风是不是有心要跟我作对!”廖天照连忙上前为冷傲风辨护道:“冷傲风素来极重仁义,他这样的举措也是预料之中。”方锋此时也已贵为龙渊堂堂主,方锋加盟天金教后虽逼不得已为虎作伥,但他事事留有一线余地,也颇受教外之人尊重。方锋正暗自为冷傲风这番慷慨激昂的举动叫好,更是极尽辞令为冷傲风说好话。
钟无相见手下的两员爱将都为冷傲风出头,心想要是真的对冷傲风兴问罪之师,自已反而会吃亏,当下神气缓和了一点道:“两位堂主,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方锋道:“事已至此,教主就不必深究了。我与冷傲风相交日久,我很清楚他的脾气,有违他的本性之事,他是恨之入骨。冷傲风是一匹千里马,我相信如果教主能驾驭他,他一定能帮助教主你飞黄腾达。但同时他也是一匹烈马,要驾驭他,需要的是耐性和时间。”钟无相:“但如果他日后还是这样肆意胡来,我天金教岂不是给他毁了?”方锋哈哈大笑道:“教主多虑了。冷傲风心意虽然暂时未能跟教主相通,但冷傲风才干出众,只短短两天时间,就成功攻陷了一个固若金汤的城池。他这样的军事才能,教中恐怕除了廖堂主之外,没人能及。”廖天照摆摆手道:“方堂主过奖了,我自问没有这样的本事。“方锋:“说实在,冷傲风,廖堂主都是人中龙凤,本来就是将相之才,只是朝延庸能,民间这样的能人异士都没有发掘出来,反而让教主垂手而得,可见上天对教主的偏爱”听到这话,钟无相似乎不怒反喜,左手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原来方锋早就探知,钟无相野心勃勃,什么武林盟主,江湖至尊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他最想做的是皇帝。方锋这句话正中钟无相下怀,自然令钟无相眉开眼笑。方锋见钟无相神情转变,继续说道:“成大事者,不苟小节,不贪小利。当年汉高祖刘邦,攻入咸阳,金银财宝原封不动,还军灞上,让项羽捡了个现成。想当年,刘邦也只不过是一个土痞流氓,看着这花花绿绿的珠宝,他如何不心动。但刘邦沉得住气,终成一代霸业。今日教主所失的比起刘邦当年所失算得了什么,但却见识了教中这一猛将的神威。相比起来,教主这些损失又算得了什么。”方锋巧言善辨,他日如果能晋身仕途,也必定是个杰出的外交官。钟无相点着头,所有怒气都不翼而飞了。钟无相又问方锋道:“方堂主,你认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理。”方锋微笑道:“教主,此乃收买冷傲风的绝佳良机。要是我们不仅不责难冷傲风,还对冷傲风大加褒奖,冷傲风必定对教主心存感激。那时教主想使唤冷傲风,那是容易得多了。”钟无相道:“好,就依方堂主之言。但我有一事,始终放心不下。”方锋聪慧过人,早猜出来了:“教主莫非还在担心这冷傲风太过桀骜不驯,难于驾驭?”钟无相道:“方堂主真与我心意相通。”方锋:“这就是考究教主驭人的本领。这驭人的本事,并也不难,我们实际上只需要把事情说得婉转一点,那么本来丑恶的也会变成美好。这古今哪位帝皇,不是披着圣洁的龙袍,干着地痞流氓的勾当。”钟无相更是抚掌大笑,对方锋更是赞赏有加。方锋投其所好,搏得钟无相的信赖。这夜,钟无相更是把方锋独自留在自已的房间里,跟方锋通宵达旦地谈论着这驭将之术。在天金教中,连廖天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厚遇。
钟无相将方锋视为继廖天照后,第二个可以推心置腹的人,但却不知这位胆识过人的方堂主,在暗地里却是无时无刻地策划着要将自已置诸死地。
这天,冷傲风从钟韵莹房门前路过,心想:久没见钟韵莹面了,不知她最近在干什么呢?遂在门前停住脚步,扣起手指刚想敲门。但忽然后脑闪过一阵急电,转头警觉地问道:“是谁?”这时,胡家康才从一根柱子后转了出来嚅嚅地说道:“是我!”
冷傲风:“胡兄,你在这里干什么?”胡家康:“我得罪了小姐,想向小姐赔罪,但又怕小姐不肯原谅我。”冷傲风:“你什么事得罪了她”胡家康这才扭扭捏捏地说道:“我不小心亲了她一下。”说完,又连忙摇了摇手道:“但我不是有意轻薄,只是当时失足跌倒在小姐身上,嘴巴碰了小姐脸颊一下。”冷傲风哈哈笑道:“原来是这等小事,你放心,我来替你说情。”说着,轻敲了房门两下,说道:“莹妹妹在吗?”
不多时,房门就打开了,钟韵莹笑容满脸地迎了出来道:“木哥哥,你很久没来看我了。”说着,挽着冷傲风的一条手臂拉着冷傲风入了闺房坐下。钟韵莹两只晶莹大眼看着冷傲风道:“木哥哥,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我想找你也找不着了。”钟韵莹旁边的小丫环翠婷也搭嘴说道:“哈哈,小姐找不着冷公子你,几乎是茶饭不思了。”钟韵莹向翠婷吐吐舌头道:“要你多管闲事。”翠婷:“哈哈,小姐害羞了。”这些天来,冷傲风替胡家康整理教务,执行任务,真的忙得日夜颠倒,不可开交。冷傲风温和的对两人笑了笑说:“我替你爹爹整顿了一下教务。”钟韵莹:“爹爹真坏,把你累成这个样子了。”冷傲风:“这是我自愿的,又与你爹爹有何相关?”钟韵莹:“我这几天过得很闷,你可不可以多抽点时间陪我。”冷傲风点点头道:“好,我一有空就来看你。”钟韵莹两只可爱的小酒窝浮现于脸上:“这是你说的哟!”冷傲风略显疲惫地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看着冷傲风手背上一条条新增的伤痕,钟韵莹忍不住伸出小手在上面摸了摸说道:“想不到你为我两父女付出了这么多。”冷傲风不好意思地缩开两手道:“我们男儿汉大丈夫身上多几条伤痕就当是装饰,就像你们女孩子戴耳环,头花一样。”说着,冷傲风又瞄了瞄房门外,说道:“最近这几天胡家康是不是每天都陪着你。”钟韵莹点了点头:“恩!”冷傲风:“哈哈,难得你们自小就青梅竹马,长大后还能保持着这种亲密的关系。你这位胡哥哥对你这么好,你可要好好珍惜。”钟韵莹点点头:“我知道的。”冷傲风:“不过,我听别人说,你因为一点小事,而拒人家胡哥哥于千里之外。”钟韵莹连忙摆摆手道:“没有,没有!你这是听谁说的。”这时,房门外的胡家康转了进来说道:“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恼了我。”钟韵莹和翠婷看到胡家康突然闯入,尖叫着吓得相拥着缩在一角里。
胡家康看到如此尴尬场面,转头就又想走,冷傲风连忙拉过他坐下道:“都进来了,还怕什么难为情。”冷傲风也去拉钟韵莹坐下。三人围着桌子呆坐了良久,看到二人尴尬的表情,冷傲风以为是钟韵莹因为心智还未十分成熟,面对这种事情还不太懂得处理,于是首个开腔说道:“其实这事纯属误会。莹妹妹不必放在心上,我看胡公子是个正人君子,断不会做出无礼之事。”翠婷是看不过去了,又插嘴道:“哪里?胡家康当时分明就是想轻薄我们小姐。”胡家康连忙向冷傲风辨解道:“我没有呀!当时我真的只是无心之失。”翠婷说的虽是实话,但冷傲风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善良,以致往往很容易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冷傲风对胡家康按了按手,以示信任,同时对翠婷道:“翠婷,这事毕竟你还不是当事人,你还是让你们小姐自已判断吧。”冷傲风素来对钟韵莹主仆二人很好,翠婷出于对冷傲风的尊敬,终于止口不言了。钟韵莹知道冷傲风一心要替胡家康求情,他不想让他的好哥哥失望,对着冷傲风苦笑着点了点头道:“这我明白,这件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冷傲风满意地笑了笑:“果然是我的好妹妹。”说着,左右手分别握着胡钟二人的手,搭在一起说道:“能建立起十几年的友谊,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你们要好好珍惜这份感情。我知道你们感情的道路上不可能永远都无风无浪,但只要彼此能相互信任,我相信你们就能通过所有的考验。”翠婷虽很敬服这位冷大哥,但心里仍忍不住骂道:冷傲风,你真的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你害死小姐了。
胡家康的奸计一再得逞,这让胡家康更是洋洋得意,胆子也更大了。事情终于快要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皎月失贞
天金教有了冷傲风和方锋这两个能力高超的人加入后,其势力发展的速度更是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天金教现在已不仅仅是一个民间组织,他四处招兵买马,侵掠州城,控制了南方沿海所有城镇港口,俨然成了一方之霸。朝延一面要对付北面的游牧民族,一面要对付朝廷内部各个割据诸侯的阴谋倾覆,早已力不从心,对天金教更只能是听之任之。
这天,钟无相大摆庆功宴。席上,钟无相与女儿,五大堂口的堂主,冷傲风共坐一席,其余教中的兄弟各依等级长幼,分席而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从各地慕名而来投靠的江湖人士。席上,巫忧巫虑兄弟(钟无相手下那两个太监样的跟屁虫,名字应为巫忧巫虑,这是我高中写纸质原稿时,就想好的名字,前面的“毕恭毕敬”,是为误记,在此向各位致歉。另外,冷傲风坐镇的应为轩辕堂,上文也有部分误写为龙渊堂,在此申明更正)宣读了贺文。贺文中提及了近年来,天金教的发展,教主及各堂堂主的功绩,教中弟子所做出的各种成就。贺文中多次提到了冷傲风和方锋,冷傲风成了天金教历次庆典中提及次数最多的教外人士,而方锋在文中被提到的次数也追平了廖天照的纪录。两人俨然成了这次庆典的主角。事实上,两人功绩累累,无愧于成为天金教的栋梁支柱。
相比之下,胡家康在贺文中,仅被提及一次,而且仅是在介绍众堂堂主之时,才被提及到。胡家康也成为天金教历史上第一个寸功未立的堂主。胡家康在席上,看到无论是教主,还是教中的弟兄,都纷纷向冷傲风敬酒,而他自已却仅有自已的几个心腹向自已敬酒,心下醋意大生,对冷傲风渐生嫉恨之意。
胡家康郁郁寡欢,杯中之物不断向腹中倾注,他虽然一直处心积虑要成为天金教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即使他现在终于当上了堂主,他最后还只是天金教中的一个小偻罗,他在钟无相心目中的地位依然没有改变。他越喝越多,看着教中人亲昵地称冷傲风为冷大哥,看着钟韵莹对冷傲风深情款款,微带娇羞的表情,他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胡家康终于不胜酒力,离席跑到后堂上痛苦地呕吐着。堂主离席,这本是天金教诸次庆典中所没有发生过的事,但胡家康的地位一直都不被人承认,因此即便胡家康消失在酒席间,也无人觉得扫兴。
相反,胡家康不知从何处找来一瓶酒,歪歪斜斜地倚着一根柱子,举着酒瓶对月亮说:“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