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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花开堪折-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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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洋姐对雯雯有说不出的喜爱,反倒对曾经如此照顾过她的人不太感冒。从一起在外面吃饭开始,就拉着雯雯说个不停,不知道她跟个小丫头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使我颇遭冷落。
    这一次,我终于见到了洋姐的母亲,她看起来腿脚利索,精神很好,身体非常不错,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也许是最近恢复了的缘故吧。
    老人家对我很热情,显得比许伯父还要亲热许多,尽管他与我还曾相处了一段时间。
    拉着我问长问短的,直到睡觉,就她跟我说的话最多。
    最没有想到的是,许洋姐一介绍,这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竟然很不一般,还是个生物学教授,不过现在已经病退了。
    听她的谈吐,是个典型搞业务的人,对世事了解的不深,还拥有着一颗赤子之心。虽然不像许伯伯那样上知天文,下通历史,但专业知识却非常渊博,有很多独到的见解。
    知道我学的专业跟她很有关系,她挺兴奋的,拉着我到了书房。让我看书架上几本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书,有的是她自己的著作,或是与别人的合著。
    翻翻书上的简介,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方燮悟,才有些恍然大悟。老人家是个挺知名的生物学家呀,因为我学的几本教材,就有她参与编撰的。心里暗暗有些惭愧,居然自己并不知道此人就是许洋姐的妈妈。真是人如其名,连名字都充满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就是怪怪的。
    这洋姐也是的,不早告诉我一声,搞不好系里的老师说就有她老人家的学生呢,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照顾一把。思绪回到了上大学之前,当时洋姐建议我选学这个专业,肯定也多少受了一些她的影响。
    难得有机会碰到明师,少不了要多讨教一番。许伯伯自然不会到女孩子堆里,发现自己搭不上话,一个人看书去了。
    谈着谈着,我们自然就说到了曹伯为许洋姐治疗的情形,伯母也叹为观止,对神奇的中医学表示了赞叹,还鼓励我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跟她联系。如果真有志于生物专业,她的同学和弟子中可有不少国内知名的人士,到时肯能帮上什么忙。
    这倒不错,无意间又碰到了能提供帮助的人,看来俺老域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碰到贵人。
    几个想不通的专业问题,也从老人家这儿找到了答复,此行不虚呀。
    一直谈到时候不早,考虑到她的身体状况,洋姐来催着去休息,老人家送了自己的几本书给我,这才不情愿地离开了。
    逗着雯雯这个“开心果”,洋姐今晚真是非常的开心,自己仿佛也回到了高中时代。看来不仅是我,她也颇有收获嘛。
    扔了床被子在沙发上,就拉着雯雯到自己的卧室去了,她这“服务态度”较之晨姐可差得太远了。
    ******
    第二天一早,洋姐自然加入了我们这个逛街的行列之中。我就是搞不明白,她对雯雯怎么会这么喜爱。帮她选了两套衣服,还不让我掏钱,这样的好事,我自然不会反对。
    可乐坏了小雯雯,本来还一直嫌自己没新衣服穿呢,这下好了,一下子就添了不少,都可以随时替换啦。
    不可否认,洋姐的眼光比我要好一些,她打扮出来的江晓雯更加养眼。
    在回去的路上,雯雯都在兴奋地谈论着洋姐姐,无论哪方面,都好得不得了。我这人其实也付出挺多的,怎么就不那么讨人喜欢呢?我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
    时间过得真快,春节又到了,每个人又长了一岁。
    既然回了家,还得重复那些老套的礼节。一想到去姬老家,大概又会遇到易雪茜这个命里的魔星,还真是有些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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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除夕意外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一个人默默地考虑着心事。
    虽然如此,姬老家还是必去不可的,一个注重自身修养的人,对于所尊敬的长辈,是万万不能失了礼数的。可一想到会遇见易雪茜,怎么也觉得有些别扭。
    像近年的每个除夕之夜一样,父母按惯例陪我看了一会儿电视后,就回房睡觉去了。现在的人,尤其是上了一点年龄的,没有谁会坚持守岁的老传统,也没有谁会半夜去给人家拜年。
    自己呆了一会儿,听着窗外嘈杂的声音,觉得没什么意思。两年开始,市里终于禁放了鞭炮,可不代表大家都会安安稳稳的,北楼的一家不知道什么喜事,正通过音响向窗外播送着电子鞭炮。
    小时候我是最爱这个调调的,可过了喜欢“噼里啪啦”的年龄段之后,就觉得烦了。正在看的电视会被爆炸声吵得听不清楚,如果想睡觉,就更是没有可能。
    回到房里,踢开了电脑,可又没有什么心思,连自己心爱的网站也无心去看,仰坐在电脑椅上,任显示屏孤独的一闪一闪。
    又把跟易雪茜“相识”的经过在脑海之中洗了一遍,可实在是理不出什么头绪来。一点小小的过节,值得吗?其实本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一二再,后来又冒出了那个杭海生……就什么都乱了套。唉,真是越想脑子里越乱。
    我是个小气的人吗?虽然嘴里经常表白是个“守财奴”,可事实并非如此,自认对兄弟朋友还是蛮够意思,为什么对她偏偏会这样呢?
    明天上午到学校去给老师们拜年,如果不出意外,碰到蒋婷婷,肯定还会约我一起去,可似乎她也站在了易雪茜那边。女孩子还是向着女孩子,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考虑这么多了,想谁不行,干嘛非得想到她呢。
    ******
    突然想到孤伶伶在外的云希,我在家尚且如此,她难道不是更加寂寞吗?
    自己一个人留在京里,肯定更是无趣。应该好好地安慰安慰她才对。
    “喂,云希,还好么?”
    “一个人有什么好的,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回老家呢。”一阵“咯吱咯吱”吃东西的声音传来,“算你个死诚子有良心,还记得问问。人家正在想着呢,要是今天晚上不打电话,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看来我的问候还正是时候,暗暗庆幸中。
    她现在住在我租住的公寓里,虽然也冷清,但总好过一个人住在宽敞的咖啡厅吧。
    “过单身多幸福呀,几位成家早的老大哥都是这么说的,看我一个人逍遥,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呢。”顺口开了个玩笑,逗她开心。
    果然,云希的笑声响起:“你这才叫‘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喝凉水不知道塞牙’呢。喂,您老人家来试试,自己看电视,一个人吃零食,连笑都没人陪。真是要多无聊有多无聊,下次我一定要把你留下来陪我。”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我故意拉长了语调,不能见面,在电话过过嘴瘾也是可以的嘛。
    “想得倒美,爱找谁找谁去吧,你可是如鱼得水,要乐疯了吧。”这话说的,虽然表达方式不同,但跟许洋姐的说法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听到她边笑边说,心里的郁闷减轻了不少,外面的声音似乎也充耳不闻,不再那么烦人。
    云希的兴致越来越高,甜甜蜜蜜地说个没完。一拉就忘了时间流逝,如果老妈知道,肯定要心疼她的电话费了。
    “好了,死诚子。有空想着多给人家打电话,不知道一个人有多寂寞吗?还有,回来的时候,要多带点好吃的。”
    她这要求还挺多的,“云希,那你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呸,不跟你说了。越说一个人越难熬,好了,挂了。”
    跟云希扯了这半天,还真有点想入非非,不过心情也出奇地愉快。仰躺在座椅上,冥想间就有些迷迷糊糊。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还真改不了,还是不愿上床睡觉,在那儿苦苦硬撑。
    就在我差点“过去”的功夫,突然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传了来。收拢心神,仔细听去,好像就是我家。
    回过神来,似乎还有个女声在叫,由于街上还是很热闹,要听清了还真有一定的难度。
    走到客厅里,见妈妈正穿着睡衣从房里走出来,嘴里嘟囔着:“这么晚了,是谁呀?”
    “好了,老妈,你进屋去吧,我去看看。”
    老妈自觉有些不便,应声往回走去。
    一开了门,一个女孩风一般地冲进去。
    “雯雯,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这时候跑来了,还这么风风火火的?”我感到奇怪了,她可不是那种深更半夜到处乱蹿的姑娘。
    雯雯喘息着没有回答我的问话,看来是跑得很急。
    今晚她还换了新衣服,正是几天前许洋姐那超群的眼光帮她选的,就连她自己也非常中意。
    当时一试,就如同量身定做的一般,恰到好处地衬出了她的健美,标致的身材翘翘挺挺,异常婀娜多姿,跟平时惯穿的校服相比,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由于高三少了户外活动,雪白的脸庞在黑色的衬托下,相映成辉,更如一块无瑕的美玉。这套“行头”得到了我们的一致夸赞,虽然价格不菲,洋姐还是毫不犹豫地掏钱为她买了下来。
    只是此时她急急而来,满脸的难过,连回答问话的功夫也没了,让我自是无暇欣赏。
    本已进屋的老妈听到我的问话,又扭头折了回来,打开了客厅的灯:“出什么事啦,孩子?”
    “阿姨―――”雯雯哭着扑进了老妈的怀里。
    “怎么了这是?”用手拂着她的背,妈妈轻声问道:“大过年的,谁欺负我闺女啦?”拉着她坐了下来。
    又哽咽了半天,小雯雯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
    原来今年过年,在徐老师的要求下,她们母女二人一起去了他那边过年。从两人结婚以来,徐老师一直是在这边住着的。自己的房子是儿子一家住的。
    其实他儿子本来是有一套房子的,可怕家产让“外人”得去,从父亲再婚,就搬回了住,反把自己的租了出去。
    这过年了,为了一家团圆,凑到了一起,这是徐老师的一个心愿。
    雯雯到那边去有些勉强,可不忍拂逆妈妈的意思,特意换上了最喜爱的新衣,无可奈何地跟去了。一顿团圆饭吃得倒也不错,可等徐老师的女儿一家三口走了以后,就发生了不愉快。
    以前我也见识过徐老师的儿子,一个小官僚,官不算大谱挺大。听雯雯的意思,她娘俩儿一去,那家人就显得不舒服,尤其是徐老师的儿媳妇,在一旁时不时的说说风凉话,雯雯更是满心的不情愿。
    徐老师的孙子,我记得在二老的婚宴上,小家伙对雯雯还算不错的,一口一个姑姑叫得挺亲。可能是给惯得厉害,又听父母说各种是非久了,无形中也把她当作了来争夺家产的“敌人”,蛮横不讲理。在看电视时,为了争个频道,对雯雯说了许多不中听的话。
    他的父母就那么看热闹,任儿子胡搅蛮缠,谁都不吭一声。雯雯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说了小家伙一句。这二人却倒较了真,不依不饶起来。
    徐老师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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