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朵消失在时光机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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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解闷的时候,我听到了关于武汉朋克团的消息……集体解散。我一直以为这是一场预谋,就像朋克们习惯了在舞台上或生活中耍出太多的不为世俗接受的花招一样。可是这不是,真的不是。于是我扔掉肩上的BASS,拿出他们出过的惟一一张合辑《荒漠旅行》放进琴行一个CD机里。青春的嚣叫再次响起,只是我们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漏*点的青春在荒漠中再次迷失,行走也不再是光明的方式。相反退缩、逃避、虚伪、世俗成了人生最终的归宿。
第32节:成长分裂后的青春终结症2
死逗乐解散。乱日解散。四百击解散。S*M…LOVER解散。还有破浪呢?SK党呢?向日葵呢?极速呢?大屁股呢?他们虽然没有宣布解散,可是他们的身影又在哪里?无形的失踪比解散更可怕。除去了上面这些,还有什么?或者你会安慰我说,离开只是一种新的参与,他们会以他们各自的方式再次去追寻音乐,追寻理想,追寻自由。但那是真的吗?即使是真的,可是当我们知道我们的〃参与〃的终极意义是离开时,一切又还有意义吗?当然,这所有的一切我们并不应该归过于乐手本身。导致这种现象产生的也不再是仅仅用几句中国整体摇滚环境落后和地方文化的限制所能解释清楚的。总之,摇滚的路是漫长而艰涩的。一代又一代乐手的离开或进入终究会留下一道美丽的印痕。单一的文化体制造就了单一的文化生存方式,同时葬送和拒绝了大部分的体制外思想,这是一种民族人格自由和人文主义的消亡。在地方文化本该受到保护时我们却受到政府特权坚决的抵抗。在武汉已找不到一个像样的能做演出的场所,即使偶尔找到一块空地乐手们辛辛苦苦搭好台子后不是被某种原因中断演出就是台下只有廖廖数人。很多人在谈到一些乐队时总喜欢提到〃地上〃与〃地下〃这两个概念,而他们又总是理所当然的将〃地上〃〃地下〃和〃主流〃〃非主流〃等学术概念联系在一起。其实这是决然的错误,〃地下〃不代表非主流,而〃地上〃也不一定就代表主流。因为前者指的是状态层面的归类,而后者是从价值层面区分。对于武汉朋克们,他们惟一的出路并不在于解散与不解散(这同样是一个现象分裂后的状态层面),而在于一种文化体制的变革。可是对于这种变革我们的个体力量又在哪里呢?除了麻木的呼吁几声体制外创作还能怎样?武汉朋克们,让我们再一次团结起来,为了我们的自由反抗。让我们再来一次荒漠旅行,抛弃世俗与内溃,将音乐的脚步在世界上撒野。写到这里,我陡然想到他们在九月十日的告别演出,我只是希望那天看到的更多的是漏*点而不是泪水,尽管我也可能流泪。但我们的摇滚总是在阻力中奋斗的。历来就没有哪一种摇滚的路是平坦的,西方政府将摇滚当做东方击溃西方的阴谋,而东方政府将摇滚当做西方的垃圾文化来进行消极抵御。于是摇滚在中国成了〃垮掉〃或〃消极〃文化被各级政府打入冷宫自生自灭,同时被强行灭掉的还有大量的青春及革命漏*点。武汉朋克其实并没有解散。我们的朋克精神怎么会解散呢?他们只是暂时的休息。三年以后你再来看武汉朋克吧,他们才是最牛逼的。只当是梦境胡闹胡闹原名胡小青;网名宸譞?嫛I?989年7月13日。目前在一所二流省重点高中游荡;现在与未来都不知道方向。一年前接触80后这个圈子;感觉年轻的张狂赋予了文字本身太多的力量;不知道十年后的我们还能不能为我们心中的文学而奋斗。一、缘·三个人的诺言在某年某月某个柳絮飘飘的季节,上天安排了我、昕絮、暄三个人在人间相遇,再后来的十几年里,发生一些不得不提的故事。我叫曛芜,和暄、昕絮共同生活在一个不大不小的城市。有暄这个〃哥哥〃和昕絮这个〃姐姐〃,我算幸福的了。我愿意用〃昕〃这个字来称呼昕絮,感觉那样很亲切,然后我又很喜欢把暄叫做〃暄〃,那是个十足的女孩名,但暄还是欣然答应,可见他对我的包容。昕有着菊花撕裂般的笑容,我说那叫美的憔悴。而暄呢?看见他也就感到了阳光带给人的灼痛。我和昕、暄的形影不离持续到了15岁。15岁之前,我们三个经常依偎在一起,我们早上早早地醒来,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等待一天中第一缕绯红;中午,靠在一起数天上的云朵,直数到阳光刺得眼睛流出快乐的眼泪;到了晚上,在一起欣赏夕阳的美丽,然后自然地感觉到清澈的月光撒在我们三个的身上,那个时候,星星已经爬满天。那个时候,我们真的真的想过,就这样,渐渐、渐渐长大……再渐渐、渐渐变老……童年的无忧无虑真的很好,有着很清澈的感觉,我们的天空总是一片蔚蓝。但那种清澈总会被某种叫做〃长大〃的感觉所打破,被一种叫做〃离别〃与〃分开〃的东西所毁灭。那一年,我们15岁,站在16岁的门口,彷徨、无奈。昕对暄说:〃你长得真的很帅啊。难怪有唱片公司会看中你。〃暄笑笑说:〃你已经跟我说了10遍了,不要怕离别吗,嗯?还有曛呢。昕,乖哦。〃暄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我分明感觉到了他眼中闪着苦涩的泪花。昕说:〃还是你最了解我,你也不要怕离别吗,我们彼此彼此。答应我,一个人要好好过。〃暄点了点头。那一夜,我们三个就这样靠在一起,没有再说话,但我们知道,我们要说的是什么,要回答的是什么。阳光照在了我们三个小孩的身上,我们知道,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到了车站,我和昕跟在暄的后面,暄的影子拉得好长,但我知道,我们拉不住他。面对暄,我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和昕说好了不哭,但泪水却不争气地在眼睛里转,暄一直在安慰我们,他说,你们两个真是的,就知道要求别人,你们还告诉我,要我坚强,结果呢,你们倒不坚强了,好了好了,乖哦,我会一个人好好过的,你们也一样,没有我陪着,你们要好好过。然后我们三个拥抱在一起,真的,我和昕真的舍不得他走啊,暄也很舍不得我们啊,我们三个的眼泪在一起释放,真希望时间可以被定格在那一刻。昕又对暄说,一定一定要好好工作,要敬业,要向涟(暄的偶像)学习。暄又一次次地作保证,说,会的会的,一定一定。
第33节:只当是梦境1
我一直在对暄说,成名之后,一定一定不可以忘了我和昕。暄对我说,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你们,三年后,我会回来找你们。等我,一定要等我……我看看昕,她的脸被一种叫做〃忧伤〃的东西笼罩着。时间已经到了,暄只得帮我和昕擦掉眼泪,对我们说,一定要坚强。三年后就可以见面了,别再伤心了,三年的时间并不长。然后,然后暄拉着行李,默默地走,我和昕跟在他后面,默默地,默默地走,我偶然发现,在这段路上,有一颗晶莹的、能把阳光折射进眼睛里、让你感觉很痛的水滴,它是咸的,是暄留下来的,他不回头,是怕,怕看见我和昕的眼泪,怕我和昕看到他的眼泪,怕……暄终于还是上了车,没有再流下眼泪。因为昕要他坚强。车缓缓地开了。暄向我们这边努力地挥手,对我们喊,喊他会拼出个天下的,喊他三年后会回来与我们见面的,喊他会记得我们,喊他会记得我们曾经说过的彼此谁都不会忘了谁的诺言,喊他会记得这15年的一点一滴,喊他会记得……我和昕也对他喊,喊他一个人要好好过,喊他一定一定要努力地工作,喊他要对歌迷很好,喊他要记得属于我们三个的那15年的时光。喊……暄对我们挥手,对我们说话,怕我们听不见,他喊得好大声,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我们看不见他挥动的手臂,听不见他那熟悉的声音。我们也对暄挥手,对他说话,怕他听不见。我们喊得好大声。直到视线变得模糊,直到我们知道,他看不见我们挥动的手臂,听不见我们熟悉的声音。但车终究还是开了,带着暄前往未来的星光大道……我和昕抱在一起、哭在一起、唱在一起,唱我们三个写的歌,微风吹过,我感觉到,暄也在唱……喜欢看你微笑的眼神/可是我现在看不见/喜欢听你呼吸的声音/可是你不在我身边/阳光/海滩/我们的心紧密相连/三个人的诺言可能将会被遗忘到天边/但我们仍会留给彼此想像空间/微笑时的眼神/呼吸时的声音/永远都会被定格在我们心间/从今天到永远从大地到蓝天/三个人的诺言/不要被遗忘在想像空间/三个人的诺言永久不变/请相信我们一定会一起走到永远/可永远到底有多远/让我们一起携手并肩一起寻觅这美好答案/一起想像这美好明天我和昕只是想,能收到他的照片,看看他的阳光般的笑脸,能接到他的电话,哪怕只能听见他呼吸的声音……二、雨季·我和昕的十七岁17岁,我和昕的17岁,阳光依然可以撒在我和昕的身上,但撒在昕的身上时,我感到一片白色所反射的光是那么那么的刺眼。昕病了,似乎一病就不能起,面对她愈加憔悴的菊花般的笑容,我想起了暄,不知道昕还能不能等到再次相见的日子。还有一年了,我不希望那会是永久的遗憾。昕所在的301病房与其他的病房不一样。在她的病房里,到处都是暄的影子,有暄的海报、专辑、VCD……昕喜欢在每次醒来的时候能看到这些,她说,能看到这一切的一切,就能证明她还活着。昕的爸爸,矞天叔天天看着我忙着照顾昕,他很过意不去。有一天,在昕睡着的时候,矞天叔给我讲了个真实的故事:在20年前,有一位明星叫涟,她长得很漂亮,但她的成名有一大部分归功于一个叫矞天的唱片公司老板,在她20岁的时候,矞天向她求婚,但涟却一直深爱着熙和(也是当时的一位明星),面对自己深爱的人和对自己有恩的人,涟选择了后者。她和矞天结婚了。在他们结婚几年后,涟被发现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年,但她选择了坚持下去,不把这个事实告诉矞天,又过了几个月,矞天快要当爸爸了,医生对涟说,这个孩子不能要,孩子出生时,你的生命就会有危险,况且,你的病有可能会遗传给孩子。但她还是把孩子生下来了,只为了让矞天在没有她的日子里不会寂寞。而在孩子出生时,她也去世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就叫昕絮。后来,矞天停止了唱片公司的工作,一心一意地照顾昕,他知道他不能辜负涟的一颗心。在矞天叔给我讲完这个故事以后,我明白了一切的一切,我明白了我要做什么,我明白了,我一定要让暄回来看看昕。昕的病在恶化,医生断言,她活不过18岁,我被昕的那颗坚强的心所震撼,要知道,她是她母亲的接替啊!要知道,那个故事的阴影笼罩了她十几年!三、遗憾·二十一天的永久等待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走,昕的病越来越厉害,她说,她很怕天黑,怕睡觉,怕她再也醒不过来,每当她说到这时都会抱着我哭,都会对我说,曛,你知道吗?我怕啊!然后我就和她哭在一起,在朦胧中看见昕的爸爸在一旁默默地流泪。我联系到了暄,他还没变,还是对我们念念不忘,他给我们打来了电话,关切地问,昕的病是不是好点了,我们都会说好点了。要是他来电话时,昕是清醒的,她就会接过电话,对暄说,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