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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花朵消失在时光机场-第24部分

小说: 花朵消失在时光机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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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总不分离,只要你明了我明了,坦然即可……其实你也没骗我,你父亲的确是工人阶级的资本家,你母亲也的确是个专职家庭妇女。我们并非靠单纯的相貌吸引对方,你喜欢看我写的文章,我也是因为仰慕你对古龙的精解,才进入网易。我们其实每天对着电脑就能彼此欢笑,为什么他们都要添油加醋地说我们其实经济拮据过不长呢。其实我们过得挺好的,在春节的时候,书桌上养满水仙花,还有大肚子的金鱼,不时招呼朋友小聚打牌,还在下面偷偷换牌作弊,钱不够买咖啡豆,我们就喝速溶……还记得你把买衬衫的钱省下来,配上我一篇文章的稿费,两人在富安娜买了一套心仪已久的四件套,那时候我们在床上兴奋得翻来覆去,是多么快乐啊!其实你从跟我在一起以后,并没有额外很多钱,你最倔强,家里只给你稍富余一点的生活费,你也并没有染上富家子的坏脾气,没有他们传说的不喝自己煮的咖啡就不能睡……这些我们当初都懒得解释,多可笑啊!                
第46节:你在异国他乡还好吗
                  你教会我看古龙,你说你最喜欢的人是燕十三,我就记住了,写出一篇《寻找黑客燕十三》,私底下觉得你更像谢三少爷……一样想逃开命,可是一样还得回来。去日本的前几天,你反复地焦躁不安,你抱住我说你不想去念什么经管,不想走别人设好的路……就像六年前你不带一分钱跑到矿上拉煤过日子来抗议父母要把你送入贵族学校,然后才注定了你我相遇……你身上充满了那么多叛逆的浪漫,你说你要做导演,那是梦想,就算家里不支持,决定了去做也不会看着你潦倒……我却只是很残忍地打掉你这本并不坚定的念头,要你去日本要你去学日语,要你在日本挣了大钱再接我过去……其实打从你父母说明的时候我就决定,应该让你到日本去,做实业学习,而我们的日子……不能这么把你耽误,我从不指望你去了日本还能回来接我,谁要我们都过了那种浪漫的年龄。终于你走了,屋子里还有你的牙刷,床上还有我们的富安娜,可是抽屉里再没有了杜蕾斯,你的气味终于消散到恍惚,充满院子里的桂花味腥甜。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在你第一次说想要当导演的时候,我就开始自学影视戏剧编程,我已经通过了北广的考试,SOHO的文学女青年,终于也要进入殿堂去做真正的编剧了……就算是我在等你,等你来拍我写的剧本……算算你再也不会回来了,那么你的梦想,就由我完成吧。其实我现在过得挺好的,一个人的钱一个人花,还是够过日子的,搬回了家,父母也再不会嘲笑我耐不住寂寞,离开男人就不能过了,大家都很安静,连电话都不打。只是那天看电视里访问伊能静,看她谈家庭幸福的样子,有一点点嫉妒而已,〃要个孩子,为什么不〃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笑话了,我们都还年轻呢,怎么能给自己添累赘呢?哦,昨天也终于开始想要做粥了,自从你走后,我已经三个月都没有下过厨房,橱里也再没有了玫瑰花、毋忘我(养胃)、银耳,打算明天去超市采购一番,不知道生疏了的手艺,是否还能做得出来那种你最喜欢的味道。其实你好好地过,不用担心,终于我也耐得住寂寞。中秋快乐。深呼吸一口气,微笑告诉Tomorrowisanotherday……cleopatra04/9/28拒绝哭泣和一切妥协主义黄浩黄浩男;1985年出生于湖北。青年写作者、图书策划人。现就读于湖北广播电视大学。《芳草》杂志实习编辑。有小说被收入《我们,我们……80后的盛宴》、《中国当代类型小说双年选》及数本选集。并主编80后批评集《十少年作家批判书》及先锋小说书系《立场》(湖南文艺出版社)。现任80后文化工作室主编。2004年,我在武汉,我成为了一个大学生,以及一个相当不错的成年人。我对一切抱着无上的憧憬和纯情,我就像一个花痴一样将我的道路投射于文字。我做装置,拍DV,周旋于社会各层男女的拥挤空间。我微笑,落泪,哀怨着屈服尔后背负着盲目的愤怒,就像被她们携带于腋窝里,挟持于胯骨间。我亲吻铜臭,渴望爱情,沉默,抽烟,在河边沙哑干嚎,我蹲在武汉天桥的墩子上,仰躺于栽满花草的天价草坪。我为了一块奖章奴颜媚骨,从凌辱的起点到伪造的朋克,从流行里摇滚起来,我在漂亮姑娘面前严肃,在严肃后自怜自哀,从神魂颠倒到不可一世,从沉迷到唾弃,我沉闷,我迂腐,我痛恨,我宽容着自我意识的一切惰性,囚禁住蠢蠢的离经叛道,我希望能拥有强烈的一击即中,勇猛的末日英雄,可是我无奈,总是无奈,无奈游离于不了了之。这就是我的2004,我的一切,我的理想和湮灭,我的世界以及无影无踪。昨天半夜,我在街头碰到了初中时威风八面的张中强,我们曾以嚅嗫之声称之为强哥,他用宽阔的臂膀发力,将力道传至宏大的掌心,用掌心扑扑拍在我的肩膀上,我的肩膀带着刚动完手术的阵痛,它随着我面部的痉挛引流入我松动的牙根。强哥不是小马,他叼着飘渺的五毛两根,在迷雾中将微笑调节至阴森兮兮,他说混得咋样?不待回答已潜入网吧。都是人,即使是〃哥〃也要玩CS的。他拿鼠标的样子好丑,他开枪的准头好臭。他的印象的浓缩是如此的模糊,模糊的原因是我根本不愿腾出大脑去清晰。他又见了我,在昨天的武汉街头,他穿着一身送货服,胸膛前印着××快递,他的眼神在路灯下迅速快递向我,他嚅嗫一笑,尔后哈哈大笑,使得我不得不认出这位他乡知遇,他走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只拍了一下便收回阴森的口袋,又抽出手来掸掉我肩膀上的灰尘,他问,过得咋样?我能如何作答?兄弟!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空到我那去玩。好的,再见!他头也不回,推着摩托向夜色深处走去。他望了我一眼,那颈项的挪移迅速又缓慢,我想他不会再见,虽然我没有如此期望。但我希望,再见时,他不至沉默不语。我的那些朋友呢?敌人呢?他们像尘土一样被扫得无影无踪。我的那些记忆呢?现在我接到了女朋友的电话,她打过来说:嗨!我说:嗨!她说我们分手吧!倒抽一口凉气。谁是在玩玩?她想将责任推付于我,将愧疚托付于我。我喝了口酒,将瓶子甩到纷飞的夜空,瓶子惊起咣当一声,我已一口气奔至东湖。我们的恋情都去了哪里呢?没有热烈和高消费,没有利益,也没有了感觉,想起来,平淡无比,仿佛可有可无,若即若离,可是我为什么要愤怒?我少了点什么?摸摸口袋,果然少了两个钢钅崩。寻找了半天,我竟然一直眼未着地。这些年我和她在做着什么?我很少找她,很少问候,很少宽容和温柔,我甚至连责备都没有给她。我又能给她些什么?拥有和需要,这是我值得思考的么?也许仅仅只是我不思考而已。她想将责任推付于我,可是我从未曾负起过责任,她想将愧疚托付于我,可是我真的能愧疚起来吗?我拥有的也许只有麻木。我为之而悔恨,且为悔恨而欣慰。                
第47节:拒绝哭泣和一切妥协主义
                  一直以来,我在写着一部小说。它概括了我所有的生与死,它沉闷,通俗,充满了嘲笑和讥讽,它随意而疯狂,哥特架构,再他妈的解构,一直以来,这部小说都只存在于我的臆想里。我落笔千言,不知所云,往往只是我废纸篓的填补,父亲躬腰提出,倒进八楼的垃圾管道里,他回来时,大门沉重的关闭,真的无比沉重。嘭!我的脾气就是一抖。我真的应该抹掉这。他诅咒着,讥讽着,我架构臆想,他解构当下。我吃饭,他曾为我盛了一碗。我想我应该盛一碗给他,可是我发觉我该死的不敢。我已经发了太多的脾气。而我现在不想发脾气了,我想哭。2004年,我过得不错,生活费充裕,精神食粮供过于求。我带着自己挣的辛苦钱前往北京,我跟年龄不等的人打交道,我渴望一场列车艳遇,我漠视磕头如捣蒜的车站求救人,在人流中握紧自己的钱包,我沉默,我喝酒,上网聊天至凌晨五点,呼呼大睡,等待迟来的午饭。有钱了我住三星,没钱了我找个楼道,我困窘,困窘的是我的梦想,他们已经成型,可我该如何去将它捏至平坦?我踏着路,可我感觉举步维艰。2004年,我真的应该称呼你一声爷爷。我对着,我什么也没对着,我就是想叫爷爷了。你是一片树叶,一抹风,一块肥皂还是一捧灰尘?而我,是一个呆立的木人。我的爷爷活在上个世纪,他永远定格在了上个世纪的某个黑色的相框里,微笑的,是一张手工劣质的素描。那个相框陈列于我家乡的灰白墙壁上,它吃着香烛,腐朽,模糊。而泛白的是记忆,但绝不是我的心。我想我的爷爷,我想了,我想哭。从梦中醒来,我已无数次这样醒来,我已经做了十几年的梦了,再过一年,就满二十年了。我们是不是要为之做些庆祝呢?那么祷告吧!向上帝叩拜吧!呢喃低语的呻吟,也许这祈祷声会偶然传到那里塞进他的耳朵他说呸!我他妈才没有闲工夫哩!2004,我的2004,我将这几个数字拉扯进深梦里,挖开一个坟墓将它埋葬。然后站在坟头大喊一声,撕心裂肺。我还活着!我拒绝哭泣和一切妥协主义!FLYAWAY寂地CLUB寂地CLUB16岁。有许多梦想,但是没有理想。不是一个颓废堕落的人,养一只叫梵小高的猫。个人有幻听症;可是从未和任何人提起。我站在公共汽车站台,迎面是车流如水的马路。我跨出一步就会被车撞到,或者受伤,或者死。你相不相信我会纵身?站在十字路口感到无比恐慌,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我找不到出路。想起十三岁时对自己说:我是一条蚯蚓,在阳光下挖掘自己的阳光理想。十六年来,我的理想种子埋在地下,未曾发芽。或者说,从未有过,不曾存在。红灯闪绿灯亮,变来换去,我在马路中央。挤上公车找个位置坐下,我抱着书包透过车窗看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车窗倒映着我模糊的身影,风灌满我的校服,我的白衬衫衣角飞舞。坐在公车上,我的耳中却长鸣着火车的汽笛声;它尖锐以至于要刺破天空。火车飞飞飞,载着我的谁。我不止一次地幻听,就如现在。每每走在路上,我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人呼喊我的名字,回头却是空空。我从未把这些告诉任何人,我只把这一切当作那个夏天残留下来的幻觉。我无比怀念那个已故的2004年的冰蓝夏天。那个夏天我过得很重复,读卡夫卡上网写字想很多年代久远的事情。八月的时候忍不住聒噪跑到另一个城市里淋雨晒太阳。那个城市下雨的几天,我就这样一个人在积满脏水的柏油马路上飞快跑过,泥水飞溅在我干净的裙子上,花朵一样绽放,它们漂亮如同我的骄傲。时光穿过我细碎凌乱的短发飞快流走,流走我掌心里细微的温暖与幸福。我跑到教堂里看天使。看见它们顶着光环脸上盛开橙色微笑。他们俯望我这个双眼迷茫的孩子,试图看透人间的烟火流年。这个孩子也跟着微笑,她带着凛冽伤口匆忙行走。她不知道飞蛾扑火是怎样的快乐。没有人告诉她。天使说,幸福的跑道,你不能赖着不走。终于我还是回到自己的城市,被迫成长。那些冰蓝的幸福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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