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爱-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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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一只脚抬起,伸到洗脸池里,稀里哗啦的一通搓,然后把另一只脚同样猛的抬起,伸到洗脸池里稀里哗啦一通搓,然后穿上两只鞋,在原地蹦起来落下来,几次之后,干得差不多了,整理整理衣服,端正一下表情,挺着胸脯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琉琉看了看张艳,问道:“洗脚了?”张艳说:“尿完尿,顺便洗了一下。”琉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跟我走。”就领着张艳去美甲了。
典典和田野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只有跟着琉琉走。
电梯侧边的过道上摆着一张一张的小操作台,每一个操作台后面都有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姑娘微笑着看着来往的客人,她们不但可以给你美指甲,还可以给你美趾甲,她们不但可以给你修高贵的手,也同样可以给你修低贱的脚,这些花样年华的小姑娘们不会像传统观念那样认为给你的脚服务是一种低贱,也不会像传统观念那样认为从你的脚下拿到的钱就是肮脏,她们微笑着看着来往的每一位顾客,从她们眼里的真诚和热情以及细嫩的皮肤和姣好的容颜,你无法把她们的工作和传统意义上的卑贱联系起来。
典典看着这些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们出神,典典想她们也是在工作,她们是干着一种与美有关的工作,典典难道不喜欢这种美吗,典典是一个及其爱美的女孩子,典典突然觉得如果这种创造美的工作是自己的职业那将是怎样的一种幸运,典典突然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为了美而来,如果自己生活的内容是为了创造这样的美那么自己将不会有一点点遗憾。典典看着这些口齿伶俐、手脚麻利的美甲师,看着顾客尊重的跟她们探讨、谦虚的跟她们请教、满意的跟她们道谢,典典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工作,并且,性格倔强的典典觉得她能够做的比她们更好。
琉琉才没有像典典想那么多,她现在完全成了张艳的主人,她只比张艳大1岁,但从她对张艳的管理来看完全像一个老大对待手下的马仔。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与此对应张艳对琉琉的崇拜也完全像一个马仔对待又狠又酷又仁义的老大那样。
所以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挨;夫妻玩性虐待,你就别去拨打110。
琉琉看了一会款式,又看了一会张艳,伸出她那水葱似的一阳指,指向一款浓浓的绿,绿得发亮,亮得耀眼。典典和田野都对这种很少见的款式提心吊胆,但张艳不的,张艳自从琉琉命令她一次穿了8个耳环眼儿,又美又疼又刺激之后,就再也不知到独立自主是何物了。她夜游般的走进柜台,把鞋脱了,把两个大脚片子放在板凳上,如果这时候别人给她钉个大马掌她也不会醒悟。美甲师看出来琉琉和张艳的套路比较野,当然也没有丝毫的恐惧也没有丝毫的反感,微笑着拿起张艳的脚,仔细的剪去角化的上皮组织,仔细的修饰不规则的趾甲,直到这双生来朴实的脚变成今天秀气的脚。
张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自己的脚也能这样的拿上台面,张艳只知道自己的生活改变了,变得让她不敢相信,变得像做梦一样的好,变得让她就想睡去不想醒来。为了这样的长睡不醒,让张艳干什么张艳都不会摇头。
张艳在梦幻中就结束了美甲,张艳的脚站在大家面前,那10个脚趾甲绿莹莹的,像张艳老家灌木丛中哼哧哼哧爬着的金龟子。张艳这样的打扮,绝对不是丑,绝对是一种美,甚至还能从此看出张艳的底蕴。琉琉为什么会这样设计张艳呢?难道琉琉也曾有过一双春季踩在秧田、秋季踩在稻田、也曾爬过屎壳郎、也曾爬过金龟子的脚吗?
张艳美完脚趾甲,就定定的看着别人美手指甲,大家都看出来了,张艳今天有过把瘾就死的欲望,因为张艳已经不再询问价钱了。
美甲师给张艳修手指甲,张艳的手型长得挺好,胖乎乎的,长长的,如果几年不干农活,这双手也会像琉琉和典典那样水葱儿似的。
张艳手指甲的色彩也是琉琉给挑选的,是亮晶晶的金黄色,里面撒着一些细碎的金粒。如果非要从这里面推测出琉琉的来历,也许民间对稻穗和黄澄澄的金子的崇拜能解释清楚。不管怎么说,张艳这样的打扮非常有味,说不清是迷人还是诱人。
收拾完毕的张艳有一种重新做人的感觉,如果她少一份卑恭多一份矜持,她就和大街上那些打扮入时家境良好的女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不过这还需要一个不太长的时间。
张艳有了如此脱胎换骨的改观,她到底花了多少钱呢:买迷彩套装75元,淡紫色凉拖30元,亚麻色染发50元,2个耳环6个耳钉连买带穿耳朵眼儿合计30元,美脚趾甲20元,美手指甲15元,总计是220元。220元,就把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子变成一个浑身喷火的辣妹。都说寸金难买寸光阴,寸金何止能卖光阴,甚至能卖一个人的一生。
张艳的心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感觉到有些事情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如果她敢做,那么她是能够得到她曾经眼巴巴的看着的东西。
张艳走在大街上的回头率是惊人的,虽然别人火辣辣的目光让张艳有些害羞,但不久以后张艳会习惯的,等张艳把这种害羞变成骄傲,张艳就象大姨说的那样成熟了。
那些穿着万元貂皮戴着万元钻戒的阔太太们,如果和张艳同时出现,张艳一定会吸引走全部的目光。可见那些热衷于炫富表演的人们大多都是白痴,他们以为用黄金把狗屎包装起来就可以避免臭不可闻。
典典请大家吃平壤冷面,点了几个小菜,4个扎啤。田野拿出香烟,扔给琉琉一支,又扔给张艳一支,然后点燃一支吸了一口递给典典,自己才慢慢的抽了一支。张艳看不懂田野和典典的关系,她大胆的猜想这可能是同性恋,是一种顶级时髦的东西,她要想达到这样的境界可能还需要更加的忍痛。她也不敢去问琉琉,因为琉琉这样爱故弄玄虚的人肯定会把她骂个狗血喷头。张艳没有问,只顾捡起香烟叼在嘴里,其实张艳根本就不会抽烟,她的一举一动都是从其她3个人那儿模仿来的,张艳也没有想自己为什么要去模仿她们,反正她太羡慕这种生活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要能够不变样的全部照搬就对了。
吃冷面的人非常多,但是最惹眼的就数典典她们那一桌,因为在坐的4人个个都散发着一股妖味,在我们有着悠久文明历史的国度里,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妖化的自己藏在心里,这个见不得天日的精灵从0岁到100岁始终存在,只不过我们在大街上看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然道貌岸然的外表而已,那个可怜的精灵从一生下来就躲在黑暗里面,和我们一起度过童年、青年、老年,直到再次回归黑暗。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张艳感觉到自己成为许多目光的焦点,这焦点的温度很高,使她感到无法抬头迎接,但是另外三人却正好相反。于是这个命中注定要选择模仿的张艳就猛地把头抬起,张艳惊喜的发现有几双火辣辣的目光反而羞愧的避开了,这样的情景使张艳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所以张艳脸上立刻就洋溢起少有的幸福。
而其她3人,没有张艳这么复杂的心理,她们这样的心态早就过去了,她们都悠闲的吃小菜喝扎啤,即使有100双目光同时盯着她们,她们的眼神也会平淡的从他们那儿扫过,看到想看的地方去。
大家吃完了,其她3人都习惯的拿出化妆盒左盼右顾,看看有没有什么纰漏,然后简单的补补妆,非常撩人。张艳这下傻了,她可没有准备那么多家当,她忙乱中从饭桌上拿起一根免费牙签,高高的翘着嘴唇露出齐齐的牙齿,象用铁锹掘土那样掘着什么,为了掩饰她心里的没底,她把嘴角拼命的往耳根方向咧,露出最后面的那颗大牙,然后使劲的一吸,发出响亮的‘嘘’的一声,让最角落的客人都惊得抬起了头。张艳当时就吓懵了,不知道该怎样下台。不过其她3位很快就补完妆,真的都拿起牙签掘起来,掘完了都是把嘴角拼命的往耳根方向咧,等露出了最后面的那颗大牙时,都发出响亮的‘嘘’的一声,琉琉是两声,因为她更梗。张艳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大家休息完毕,典典起身买单,张艳看见典典从厚厚的一叠钞票中抽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收银员,收银员算完账双手把零钱递给典典,说:“这是找您的钱,请收好,欢迎下次光临。”等大家走到门口时,迎宾小姐双手交叉鞠躬道别:欢迎下次光临。张艳就形成了一个根深蒂固的印象:只要有钱,什么就都有了。
这4个人来到大街上,大街上立即就出现一道靓丽的风景。烈日炎炎,没有这样婀娜多姿的女人走在大街上,这个夏季将会是多么的枯燥难熬。
3个人把张艳领进千百度的玻璃门,屋里瞬间传出十多声‘啊’‘耶’‘哇塞’的惊叫声,大姨以为千百度来了什么明星大腕,赶紧跑出来看个究竟,当大姨一看到火爆得让人流鼻血的张艳,也禁不住‘哇、哇、哇’的惊叫了3声,大姨平时绝不会发出‘哇’这种只有20岁以下的小孩才挂在嘴边的声音,今天连‘哇’了3下,可见大姨那个稳重的表面底下也藏着一个妖化的精灵。
大家都围着张艳看,张艳的心都快要醉了。滚烫的脸、滚烫的皮肤、滚烫的的身体,像刚出锅的馒头。
大姨高兴的不得了,大姨神秘的把张艳叫到里屋。大姨当初总觉得张艳太土而拿不出手,这下她可是信心十足了。大姨对张艳说想给她联系一位客人,不到40岁,是一位包工头,身材魁梧,可有男人味了,问张艳愿不愿意,张艳这时候可能还没有太在意对方的形象,张艳脑袋里大多数想的是赶紧摆脱现在的尴尬,赶紧像琉琉她们那样立刻坐上挣钱的快车。
大姨很快就联系好了,当那个魁梧的大男人来的时候,千百度的姐妹们都跟张艳说:挺般配,要是换一个糟老头子,我们都不会答应。
张艳被大男人领到楼上去了,张艳跟着那个高大的身躯一级一级的往上走,这是张艳第一次这样一级一级的走,是那个大男人领着她一级一级走的,姐妹们只能看到张艳的背影,而看不到她的脸。
好久好久,张艳出来了,她礼貌的把那个大男人送走了。典典本来想好了要告诉张艳这个懵懂的孩子,不要把这个大男人和自己的人生相联系,不要把这样的经历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那个属于自己生命里的人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就像典典自己那样。可是典典没有机会说这样的话。张艳匆忙的还了借她的200元钱,就赶紧找田野去还剩下的200元钱了。
张艳的第一次得了2000元,张艳自己分到了1500元,还有500元是大姨的,在其它地区可能会更高一些,但是渤海地区的经济就是这个样子。
张艳从这一时刻起就有了一个编号:38号,排到38号倒不是说千百度有这么多姐妹,是因为千百度的大门是随时敞开的,常常有人辞别,常常有人不辞而别,走了的人可能会回来,走了的人也可能永远不会回来,只有号码一直都会为她留着。
张艳自从有了编号就开始了真正的掘金之旅,张艳就是那种希望一天发一次薪的人,因为她太需要钱了,她太需要变本加厉的消费以弥补她荒废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