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谷-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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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出乎幽魂六修罗的意料,竟都呆在一旁。
窗外暗窥动静的欧阳子规,也因事出突然,眼睁睁看着老和尚死去,他虽愤恨幽魂六修罗入骨,此时却不妄动,一因幽魂六修罗功力非凡,独力难胜,再是因为他等不惜失信天下,潜进峨嵋深山,到达这座古刹,惨杀了数十名僧侣,必有不可告人的机密,意欲探个究竟。
果然,幽魂六修罗在老和尚死后,忿恨的离开了古刹,竟相率穿进山区深处,欧阳子规当然穷追不舍。
行行重重,两日之后的夜间,渡过一座丛林,到达一处盆地,幽魂六修罗竟越过盆地,直行向前,霎眼工夫却失了踪影!
欧阳子规不觉大为诧骇,时为深夜,盆地广阔,但欧阳子规练就神目,明明看到对方走向山壁,哪知却突然失踪?他凭仗着一身奇绝的功力,极小心的掩避着身形,按幽魂六修罗适才所行的道路,飞驰追下,等他到达刚才幽魂六修罗失踪的地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那是一条深暗的幽谷,谷口狭小,难怪在远处看不清楚。
谷口旁平滑如镜,高矗云天的石壁上,刻着三个大字,竟是“不归谷”,欧阳子规目睹不归谷三字之后,面色一变,一言不发,立即转身而归,按照来时的路径,脚不沾尘朝夕疾行,竟然又回到了神鸦崖的那座古刹。
古刹大殿中的群僧尸体,依然七横八倒,但殿墙外高塔前空地上的几具尸首,却已尽皆残缺,毫无疑问是被虎豹豺虫等所啮,大殿上的那许多死者,却因墙高门锁,豺豹等无法进入,而侥幸保全。
欧阳子规按说身为武林第一奇客,首先似应掩埋死者,但他却没想到这些,竟直入高塔,紧闭塔门,不知在做些什么。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见他将塔门开启走了出来,一脸的欣然神色,但却掩饰不了他那极度疲乏的样子。
他找了一株参天古木,坐于四外密布的枝叶当央,跌坐不动,原来他在运用最上乘的功力,恢复自己的精神。这样整整坐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已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天际已现曙光,他却突然仰颈长啸起来。
啸声惊动了适巧返回古刹来的幽魂六修罗,却也将刚刚按照欧阳子规自峨嵋山脚所留的暗记,一路寻来神鸦下的异丐和圣僧,引来古刹,幽魂六修罗先到一步,异丐和圣僧仅迟片刻,结果双方在古刹殿上,演出一场凛人心胆的搏斗,古刹大殿因之被双方无与伦比的内功掌力所震倒,幽魂六修罗终于不是敌手,个个带伤,边战边逃,欧阳子规已知彼等去处,复欲掩埋群僧尸体,才暂止追击任其逃去。
他们三人遂在断壁残柱的大殿中,尽数将尸体搬出,并连同离塔上的老和尚,觅地掩埋,才安歇休息。睡时已然天亮,醒来却已月升,欧阳子规这才告诉异丐和圣僧说,他已发现了流传有二百年之久的武林圣地,昔日“圣侠三十六友”,齐心开辟的“不归谷”,并断言幽魂六修罗,现藏谷中养伤。
异丐圣僧闻言大喜,但对幽魂六修罗藏身不归谷中一节,颇感惊诧。欧阳子规说出幽魂六修罗发现不归谷的始末,他并且因为某种原因,还保留了些秘密,未说出自己在高塔中所作之事和所得之物。
圣僧天觉和异丐米天成,对昔日“圣侠三十六友”所辟“不归谷”向往已久,遂与欧阳子规相率前去,到达谷口之时,欧阳子规告诚二友,在谷口暂候,万勿冒险深入,由他独自进谷搜索幽魂六修罗。
欧阳子规踏进不归谷后,极端小心,步履缓慢,并时时停步沉思,显然是在脑中搜索某种尚未熟记的事物。
谷中一段,平安渡过,他发现了第一个山洞,就在谷口尽路左边,欧阳子规心中大喜,但他却不再进,竟俯身地上,用手指涂抹起来,井自囊中取出一本古怪的小书,边看边画,久久方始欢啸一声停了下来,将所画图踏毁,挺身站起,立即走向第一个洞口,扬声喝令六修罗速出!
幽魂六修罗果在这个洞中养伤,目下尚有三人伤势未复,闻喝一齐外出,乍见欧阳子规站于洞外,先是大吃一惊,继之他六人彼此互望一眼,脸上反而现出欣喜的神色,欧阳子规却已料到六修罗的心意,立即沉声告诫六修罗说,假如幽魂六修罗还想保全性命的话,立刻离开此谷!
继之欧阳子规指着左右前后和六修罗存身的山洞,如数家珍般,详告内中所有的埋伏和奥妙。然后下了一个严重的警告,说他只要举手之劳,在这不归谷中,随时随地皆能置幽魂六修罗于死地!
话罢欧阳子规为了叫六修罗深信不疑,拾起一块拳大的石子,令六修罗躲到三丈以外之后,他将石子,远远对准洞口上面三尺地方打去,一声清脆爆响,石洞悠忽失踪,丈宽的洞口,竟在众目之下,闪电般合拢,不现一丝缝隙,只惊得幽魂六修罗,面面相舰,作声不得。
欧阳子规却冷笑着沉声告诉他们,适才要不先喝令六修罗出洞,此时必已被生生活埋在此洞之中!随即厉声道破六修罗的恶谋,目睹自己一人进谷,认为有机可乘,竟欲一齐下来将自己置于死地。
幽魂六修罗不知欧阳子规巧得“圣侠”遗物,所知不归谷中奥妙,也仅是星星点点皮毛而已,一时竟然无言可答。欧阳子规见计谋已成,反而冷笑着告诉六修罗,说他不愿依仗不归谷中地理奥妙胜人,除非幽魂六修罗自不识趣,逗留谷中不去,否则甚愿在谷外和六修罗一分生死。
幽魂六修罗巧得一件奇物,发现了这座武林圣地的不归谷,进而知道神鸦崖下的那座古刹,藏有详记谷中奥妙的“圣侠”遗物,这才赶到神鸦崖下的古刹之中,可惜和尚们故装糊徐,才惹恼他等,将寺僧惨杀逼供。
结果为了永据不归谷,不惜失信天下英雄,想不到仍然棋差一着,被长寿老人欧阳子规占了先机。此时既惧欧阳子规在谷中随时皆可置自己兄弟于死命的威胁,复惜为山九仞功亏一箦,这滋味是真不好过。
欧阳子规看出这些,正色告知六修罗说,假设谷外之战,六修罗是负数的话,他保证并不要六修罗的性命,彼此可再约期一搏,谷外之战六修罗胜,则欧阳子规甘愿承认不归谷为六修罗所有,并将所知谷中奥妙一切,倾囊相告,不存半毫私心,六修罗这才答诺出谷一战。
终于武林三圣以三敌六而得胜,欧阳子规与聂承天互订后约而去,约会时日,就是六十五年后的今朝。
在当时幽魂六修罗,迫订城下之盟,自然无可奈何,而欧阳子规坚持六十五年遥远日期,却出于极端自私,他认为六十五年的时间,非只奉身尽得不归谷中的一切,不惧任何一人,也许到时幽魂六修罗,早已丧命。
岂料欧阳子规因这一念之私,却生出使他自己也无法预料的事故,因而种下了后来司徒雷、梅浩然,欧阳易等等的恩怨仇雠,和令人难以捉摸怪异至极的结果,此事,后文自有详细安排和交待,暂且不提。
如今却说,幽魂六修罗昔日败逃之后,欧阳子规对异丐和圣僧言明经过,探知不归谷中包罗天象,诚恐三人同时困陷其中,互立信约,目下由欧阳子规一人进谷,二十年后今朝,异丐圣僧仍然至此,设若彼时不见欧阳子规出面,即已被困谷中难脱,然后由异丐接续探谷,期限也是二十年,至此圣僧再到谷中,若异丐和欧阳子规,仍无一人露面,再由圣憎进谷。
谈妥之后,异丐和圣僧向欧阳子规道声珍重而别,哪知在第四年上,欧阳子规已重现江湖,次年并于子午岭头,以“正阳弹指”功力,震死神魔而惊群盗,和异丐圣僧前订之约,自然作罢。
事后欧阳子规和两位武林知友,仅相聚了数日,即分手而别,自此,竟有二十年时间,武林失去此老的行踪。
其间异丐和圣僧,数度至不归谷的访寻老友,可惜谷中罗象夺天,异丐圣僧竟难越雷池一步,无可奈何负负而归;直到二十年前,欧阳子规重现江湖,亲访异丐和圣僧,武林三圣才重又聚会,欧阳子规并立即和两位知友,到达不归谷中,自进谷开始,不厌其详的将虚实埋伏等等,按所行之处,指点了两人一遍。
并请两人仍然出谷,再按所示机密进谷,欧阳子规并发动一切力量阻拦,至两人终能平安通过始止。然后将一卷奇书,交与异丐和圣僧合阅,自此武林中江湖上,有十年之久,不见异丐和这位圣僧走动。直到今朝,时届幽魂六修罗前来不归谷赴约之日,异丐圣僧齐至谷口,但却不见那欧阳子规。
谷内路径甚熟,故而异丐圣僧想都不想就闯进谷中,岂料昨是今非,若不是两人的功力卓绝,几乎无法脱身!
远处幽魂六修罗怪啸已起,他俩在万般无奈之下,异丐始将“两仪星罗”阵式设在谷口,再加上圣僧的禅门无上心法,暂阻对方而等待欧阳子规。不料聂承天看出阵式厉害,破阵而入并非不可,难免耗费心力,甚至受伤,复因始终未闻欧阳子规声音,看出破绽,竟不攻阵,并用言语扣住异丐和圣僧,大有迫使对方自撤阵式方罢的意思。
异丐和圣僧既然无言答对幽魂六修罗,久不出声也非良策,已决心凭仗一身功力,和六修罗搏生死!
讵料适当此时,谷口峭壁绝顶之上,传来响彻云霄的“一气”长啸,此时此地,敌我双方,自然对这施展无上功力,发出“一气”长啸的奇客,不作第二人想,没人能够料到除欧阳子规外,还有另外之人。故而异丐米天成发言激令幽魂六修罗攻阵,那聂承天也认为不能空贻笑柄,立即下令撤剑闯阵。
聂承天自到谷口,始终在注意着面前异丐所设阵式,他早知此乃米天成扬名天下的“两仪星罗”大阵,自然对生死门户早已看出,不过他更知道异丐阵式变化多端,是故决不轻进犯险。
此时他非但已知门户所在,更已暗中打定了攻阵的方略,向众师弟呼嘁一声“闯”!当先飞人两仪星罗阵中。
他身形高拔三丈,目光瞥处,发现足下柳林,全系数尺长的柳枝,也看到了异丐米天成和圣僧天觉。
聂承天残眉一挑,嘿嘿两声,视准一处落脚地方,斜投而下,仍恐中伏,手中宝剑一顺,方始纵落。足尖微沾实地,按适才看准的异丐圣僧坐处方向,继之腾起,宝剑顺翻,划起一道寒闪,这次纵得更高。
可是当他身在空中,再次注目时,不禁心胆突地一抖,适才明明看清,异丐和圣僧在正南方十丈左右,岂料此次飞临空中,竟然发现对方仍然是在十丈以外,方向却未变更,惊凛诧异之下,身形已二次投落,正欲第三次腾身纵起,脑海蓦地掠过一个念头,使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原来他记起了另外的五个师弟、自己曾经严嘱他等,紧随身后,不得单独行动,怎地适才二次腾身之后未见一人?
犹豫之下,不禁向前微挪了两步,意在找寻五个师弟,岂料面前已非刚刚的样子,柳林已失,巨石拦路!
聂承天牵不迟疑,手中剑立即向后方一甩,身形倏地转了过去,果如自己所料,背后也是巨石高矗!
他冷哼一声,霍地一个“鹞鹰攒天”,全身笔直的高拔纵起,迎面巨石,倏忽急降,哪里有什么矗天石峰,仍然像刚才一样,地上遍插柳枝,这次他并不下降,早已打定了个自认为是好的主意。
左掌凌虚下甩,身形又高升丈余,立即左顾右盼,却仍不见五个师弟的踪影,他虽深知众师弟最多被困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