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龙腾-第4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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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夏古代官僚政治制度下,官职即代表着一定的权力、地位、名望和财富。对于沉浮在宦海之中的臣属来说,追逐官职无疑是效忠君主的最主要动力。所以,华夏古代的君主们通常选择官职作为施慧的主要内容。但是,臣属升迁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而官职的晋升却不能没有限制。在这个难题面前,狡诈的君主奉行“分割”恩惠的原则,就是把官职分割得越来越细,种类尽可能地繁,等级尽可能地多。只有让臣属们在众多的仕途台阶上一步一步地逐级攀登,就等于增添了他们不断升迁的希望和心理满足的次数。正是出于这种目的,华夏古代官职制度的发展呈现出种类越来越繁多细密的趋势。
二是防范惩罚之术。防范惩罚与笼络赏赐一样,也是华夏古代统治者最基本的驻臣手段,它的作用小主要在于防臣、制臣。古代君主防范惩罚臣属的基本手段有罚重而必、刑于将过、心理震慑等原则。对于君主来说,需要防范的重点,当然是那些重臣、功臣、能臣。专制君主无法容忍权势声威超过或者才干能力超过自己的臣属。当重臣的权势足以与君主相抗衡时,他们的末日也就为期不远了。那些持才自傲、锋芒毕露的能臣,则是君主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对象。
三是树威立尊之术。威严是有效行使权力的重要条件之一。君主只有保持一种威严的形象,才能够服臣和威臣。为了树立自己的威势和尊严,促使臣属产生尊敬、信赖、服从、畏惧之感,华夏古代的君主们经常使用这些手段。
显示才能和政绩、剖意制造神秘感、利用法律维护尊严、运用权力增加威严等。权力与威严之间有着密切的关系,威严有助于权力的有效行使,权力的诡诈运用同样有助于增加威严。
四是平衡牵制之术。平衡牵制之术是华夏古代君主驾驻群臣的重要手段之一。这种手段的基本原则是:在君主高度集权的前提下,寻求权力分年的某种平衡,形成便于君主所操纵的权力结构;利用臣属中不同集团和派系之间的矛盾,实行“以臣制臣”以便于君主处于超然的位置。
主要手段有抑制相权、以微臣制重臣、以近臣制权臣、以酷吏制重臣、利用臣属之间的矛盾等。臣属中总是存在着各种不同的集团和派系,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是华夏古代君主经常玩弄的政治平衡术之一。只要不影响到君主的利益,君主不仅不会努力去消除臣属之间的矛盾,反而会在一定程度上有意制造和保持臣属对立的状况。群臣互斗,只会造成君主居上操纵、分而制之的有利态势。
所谓驻臣之术,实际上就是处理君主专制与官僚政治之间相互关系的政治斗争手段,应该说它是华夏古代君主专制制度的必然产物。在华夏古代君主专制制度的统治结格中,官僚集团具有特殊的重要地位。君主的绝对专制,必须通过官僚阶层的中介才能得以实现。因而,对于君主来说,驾驻和控制官僚比直接统治民众更显得重要。华夏古代的所谓“政治之术”实际上主要内容就是“人君南面之术”即驭臣之术。“君主治吏比治民更重要,术的作用则在于治吏。”君主和官僚虽然同属统治集团,但在具体利益方面则难免存在种种矛盾冲突之处。
驻臣之术的高度发达,对于华夏古代政治的发展产生着多方面的深刻影响。
在政治制度方面,驻臣之术的影响最为明显。驻臣之术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表现形式的制度化。制定政治制度的出发点,仅仅建筑在如何便于君主驾驻控制臣属的基础上,这种状况势必会造成既定制度的不合理,并会在实际运作中产生种种弊端。
在政治道德方面,一切权术都是重“术”不重“德”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君主驻臣之术尽管常常披着“制度化道德化”的外衣,但却无法完全掩饰阴险毒辣、按猾诡诈的本质。
在政治关系方面,驭臣之术的影响更为直接。君臣关系是华夏古代最重要的政治关系之一。这种关系处理得妥善与否,常常关系到整个国家的安危兴亡和某个特定政权的生死存亡。实际运作中的驻臣之术,或者可以起到“润滑剂”的作用,调节轮旋君臣之间的关系,维系统治集团内部的团结;或者可以起到“腐蚀剂”的作用,激化君臣之间的矛盾和对立,造贼政局的动荡不安。除了君臣关系之外,在官际关系中同样可以看到驻臣之术的影响。在等级分明的官僚制度下。上司对下级无异于一个个小小“君主”君主驻臣之术难免上行下效、推而广之,成为广泛意义上的以“上”取“下”的手段。
驻臣之术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自身的对立面,即臣属的弄君之术的产生。其具体手法有:抗君之术、欺君之术、避君之术、谀君之术等。
贪官张二江的《下级学》一书中就有:在上级面前要装糊涂、装孙小子的“高见”
这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官场的“潜规则”4升官不是看谁有德才,而是看谁擅长“装糊涂装孙子”
在官场上混,你一定要有很好的“装功”该装正经的时候装正经,该装孙子的时候装孙子,该亦巩的时候就装傻子。比如领导找你谈话。他说的明明是你也要装出心悦诚服、有所领悟的样子,如果你不会装,流露出了不以为然的态度,那你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权是什么?权是财富,是尊严,是欲望的满足,是为所欲为,是一切。因而,在纵观华夏历史之后”“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应该改成,“人为权死,鸟为食亡”。老百姓因为很难得权,就把财富当作人生的目的了,其实,有财并不一定能有权,有权则可以有财。所以,,“人为权死”才是最贴切的。怎样抓权、怎样保权,一直是华夏帝王的永久课题。
华夏古代出现了这样的奇异现象,真正的仁德才智之士做不了开国皇帝,开国皇帝往往属于这样两种人:一是流氓,一是豪强,因为流氓无顾忌,而豪强有势力。
东方智慧的标准是计谋权术。西方智慧的标准是发明创造。所以,华夏人心目中的智慧人物往往是诸葛亮等权术家、城府家、世故家和识时务者;而西方人心目中的智慧人物则是克列孟梭等理论家、思想家或者爱迪生等发明家和创造家。人家与物斗其乐无穷,我们是与人斗其乐无穷。
我国自古以来,最精密、最深刻的学问是什么学问?或有人道,是道家思想,是儒家思想,是法家思想,是墨家思想,是易经;或有人更道,是兵法,是中医,是文学。是祖冲之和张衡、郭守敬、沈括一类的科学家们的东东。
其实,这些都不是最精华的。一部华夏历史,说是上下五千年,可考证的三千来年,其中最猛的是做官。从皇帝到小民,从学者到穷酸的话语中心,是什么?都是做官。读书是为了做官,“学而优责仕。;获得奖励是提拔,连升三级;人生最大的价值是光宗耀祖,靠的就是“官至极品、朝野震慑,小之威严。
何况一个儒家思想,更是赤裸裸的经世之学。什么是经世?其实就是做官。不过是打着为民的旗号来说的。儒家思想的意思,不做官是难以为民服务的,所以要”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做官了,就可以为民服务了么?非也非也。你做官靠什么来保障官韧不是靠老百姓,而是靠皇帝。皇帝不能化身千万,就需要官吏,如此,如何应对皇帝,就成了做官的第一学问。这是制度性的问题,并不是古代人傻,而正是聪明的选择。不靠皇帝,难道靠你老百姓?这不是扯淡么?
当然,万千官吏中,终究还是会出些愿意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人,另外还有一些因为要维持统治而不得不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人,这些官在发现天下大局不妙的时候,就会推行改革。
萧客这几年身处基层,对华夏改革的理解,已经逐渐由当年的理论理解,开始深入下去,同时也看到了更多的方面,更多的问题。
改革的需要,是根植于华夏社会的现实进程之中,无论是内部现实问题层出不穷,还是外部制度竞争的压力。都使政治改革成为一种迫切需要。迫切需要被强行压制,是因为存在另一种更迫切的需要、另一种更严重的隐性危机:保持基本稳定的需要,对于政治转型过程极其极端化后果的担忧。
社会的大转型,成功的要决在于整个过程中保持稳定。
改革的最大难点就在于利益的重新分配,从上到下莫不如此。
在华夏,任何一项改草,都必须得到最高掌权者的支持,都要得到尽可能大的权力,否则,你将一事无成。
古今中外,任何改革必然是对既得利益格局的重新洗牌,受益者自然拍手称快,而受害者必然竭力抗拒。
华夏历史上的历次改革,从商鞍到张居正,多以经济改革为主,以吏治作为改革的主要内容,范仲淹同学是第一次。从华夏的历史看,任何一次改革,只要触及到既得利益集团,便如同与虎谋皮,没有一次不是以失败而告终的。将用人的权力,交给一两个官员,势必会造成,“用人惟亲,用人唯我”的长官意志,造成托关系,走后门,巴结上司,献媚权势的歪风邪气。没有体制外的监督,休想触动官场腐败的一丝一毫。
当时的官场,不论有德无德、有才无才,有能无能,熬年头,拼资格,只要没有什么过错,不愁不能升迁。所以范仲淹的吏治改革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必然失败的命运。因为这次改革触及了庞大既得利益集团。
任何一个王朝、一个国家、一种制度。给它带来灾难甚至最终导致灭亡的“忧患”几乎是同这个王朝、这个国家、这种制度与时俱生的。这如同一个人,在他诞生的冉时,导致他死亡的基因已经潜伏在体内了。萧震深知,一个政权应该在它还能基本控制局面的时候,在软力量和硬力量都相对强大的时候,果敢地即时地向社会让步,这样掌握改革和社会发展的主导权。软力量一旦丧失,硬力量的强大也就没有意义了。因为一个政权的长久维持不可能单单凭借硬力量。一个传统政府能否成功转型,根本上取决于能否留住人心;而能否留住人心,又取决于能否把握时机。在历史转折关头,人心往往稍纵即逝。
坐在前往金宁开会的奥迫胎上,萧震一边看着林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边联想起在美国时跟小姨的交流。萧定深知改革不同于革命二者最大的不同在于:改革是在保持社会稳定的前提下进行的政治秩序改良。社会稳定的前提是社会结构的稳定,尤其是社会力量对比的稳定。这意味着改革是在原有力量对比基础上进行的,一定的力量对比格局决定着一定的利益分配格局。在改革的过程中,由于强势群体仍然强势,他们掌握了各方面优势资源,有能力左右改革走向。伤害强势群体根本利益的改革必然被阻止,只有由弱势群体承担主要成本的改革才可能比较顺利推进,因为后者无力保护自己的权益。
除非根本改变原来的力量对比格局,否则改革不可能导致利益格局的天翻地覆。利益的来源、得益与受损的人群可能有所不同,但强弱贫富的主要对象难以改变。一旦改变原来的力量对比格局,改革即突变为革命。革命是通过对占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