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八的男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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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点了，黑漆漆的公园大门早己紧闭。小艾道：“阿米尔，冲！”自己就先三下五除二翻过了铁门。
郭天成道：“小子，看不出来，居然身手这么敏捷！”
小艾得意洋洋的道：“那是，我有一个外号叫滚动的肉球！”也只有他会拿这种外号当成骄傲的资本。这还是舒心的创作呢。
郭天成也行云流水般翻过墙，两人顺着巨大的桥墩往里走。
举国闻名的南京长江大桥，象一条巨龙静卧长江两岸，蜿蜒数公里，蓄势待飞。虽然没有后来的二桥三桥好看，更不象上海的南浦扬浦那么现代时尚，但曾经的荣光和历史，依然令它特别有内涵。
晃到楼梯处，两位全副武装的武警还在值班，小艾打招呼道：“兵葛格，辛苦了！”
两位战士象塑像般一言不发。
郭天成骇笑道：“我看你实在是有够拾搭的！（南京话，喜欢跟陌生人搭话的意思）”
小艾道：“人家确实很辛苦嘛！要值夜班，为着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你不知道每年巡逻的哨兵要救下多少轻生的人！”
小艾带郭天成绕到上面桥正下方，竖起一个手指道：“嘘！”
随着越来越大的声响，一列火车轰隆隆的从头顶开了过去。小艾让郭天成把手放在桥墩子上，震得一颤一颤，有些****。
小艾道：“读大学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来这里。”
在郭天成惊讶的眼光中，小艾道：“我们学校走过去一点，在鸡鸣寺，就有15路车的起点站，直达南堡公园。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坐一个小时的车，晃到这里。听火车在头上开过去。有时候看着那些灯火通明的火车，我就在想，这么晚的时候，估计大部分人都睡着了。这一车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来，不知道往哪里去，有人出差，有人回家，有人旅游，有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漂去哪里。他们有什么样的故事？有什么样的心情？象风逐草一样飘飞翻滚的人，远不止我一个。”
小艾想起那年从艾山江那里回来，火车两边是茫茫无边的戈壁，黄色的沙子无尽的延绵到天际，几棵胡杨刺破天空，风一起，沙尘里风逐草你追我赶的满地跑。听说一到下雨的地方，它们就赶紧生根发芽开花结子，等到旱季，又把水分退去，恢复成干而轻的草团形状四处漂流。
同志的爱，跟这不也有点象吗？寂寞的在荒漠的世间漂流，一有机会就飞快的发生发展一段短暂的恋情，然后再陷入长长的等待中，等待下一次的绽放。
在新强大地飞奔的那个晚上，满车的人都睡着了，小艾靠在窗边，掀开窗帘朝外看。
一轮圆月静静的挂在天上，银光撒在沙上，一片清辉。一株枯死的树盘曲向天，那时小艾心念一动，突然间跟它有了感应，仿佛灵魂一下子附到了树的身上，已经在这戈壁上孤独而固执的站了千百年，经过无数的日升月落，雪雨风霜，看火车载着满满的人，来了又去。而在这一刻，这一列沉睡的火车上，唯一醒着的一个男孩，掀开窗帘看过来。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这辈子的擦肩而过，跟树的这一眼重逢，也不知道多少个轮回前就埋下了伏笔吧？
郭天成听小艾缓缓而平静的聊着这些，惊诧道：“平时看你很活跃，想不到你这么细腻，很有文人气质！”
小艾翻了翻白眼，可惜太黑了郭天成看不到：“我本来就是文化人，不然怎么搞策划，怎么搞培训！”
这个时候，抽一根烟当然是最佳的选择，小艾摸摸口袋，想起来烟放在五边形忘带了。
“老大，有烟没！”一面说着，小艾就不客气的在郭天成身上乱摸，裤子口袋里有一个小小方方的硬硬的，当然就是烟了，小艾把手伸进去掏。
这不是隔着裤子摸大腿吗，****！
可惜时间太短了点，小艾依依不舍的拿出烟来，塞了两根进自己的嘴里，同时点上，然后递一根给郭天成。当然还要间接接吻了！
两点火光明灭着，象萤火虫般顺着江堤漫步。堤下是一片灌木丛，因为是汛期，水涨上来，淹了一半。小艾道：“老大，看到前面那棵最大的雪松没？”
“嗯，怎么？”
“我们来石头剪子布，赢的可以走一步，看谁先走到那里！”
“你怎么象小孩子一样？”
“来不来？我看你是不敢吧，没关系，输了就输了，没有人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臭小子？来就来！”
夜里光线不好，看不清，所以他们不是用手来的，而是用脚：并起来是石头，左右分开是布，前后叉开是剪刀。
小艾连输了四次，郭天成腿又长，四步下去，就有遥遥领先的感觉。
“怎么样，不服不成！”郭天成得意洋洋。
小艾眼珠一转：“老大，还早呢，我一定会赢的，有没有兴趣加一个赌注？先到终点的，再加一个彩头。”
“加吧，反正都是你输。”
嘿嘿，小艾阴险的笑了。加的这个彩头，不管小艾是输是赢，吃亏的都会是郭天成。
42。赌斗
　　　　　　　　　　　说起这种赌斗，小艾以前经常玩，最常用的就是：你输了我吻你，我输了你吻我之类。
当然，跟郭天成，现在是最好的气氛，当然不能这么吓人，小艾道：“谁输了就要背另外一个人，背二十步！”
“那还不把你压趴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是不是怕了？敢不敢加注！”
“呃。。。。你真他妈象个小孩。。。我家凡凡跟你肯定能玩到一起！来就来吧！”
小艾很快就捕捉到了郭天成的规律：总是先出石头后出剪子，于是，他飞快的输了个精光，让郭天成赢了。
郭天成嘿嘿笑道：“臭小子，来背我吧，我看你能不能背得动！”
小艾假意大叫：“啊！不算不算！再来一次！”
“那可不行，不兴赖皮的！”
小艾嘴里嘟嘟哝哝，心里却乐开了花，貌似不情愿的磨蹭到郭天成的面前，背对他微躬着腰说道：“来吧~背就背！WHO怕WHO！”
呃，这个姿式，怎么。。。。小艾猛间产生色情的联想，汗，狂汗，瀑布汗，尼加拉瓜大瀑布。。。
“我真上来了？”
“上吧！”
小艾产生了更多的联想。。。。感觉到自己开始有反应了。
“算了吧，闹着玩的！”
“你他妈是不是男人，说话算话，原赌服输，我都不怕，你来不来？”小艾也学着郭天成的口吻，开什么玩笑，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好好亲近一下。
郭天成迟疑了一下，两手搭在小艾肩膀上。
小艾感觉到背后一个温热的身体靠近，幸福得要晕眩。他抱着天成的两条腿，喝道：“起！”
哗，那可不是一般的重，不过，小艾向来就是吃苦耐劳的！
天气热，郭天成身上的汗味钻进小艾的鼻孔，怪男人的。小艾感觉着发梢上天成的呼吸，紧张的扒着他的肩膀的天成的两只胳膊，以及在自己手里的两条天成的腿，还有背上，郭天成那一包，虽然软软的，却体积不小的紧紧压着。。。
哗，真是赚到了。。。。可惜只有二十步。。。。小艾扛着这个幸福的负担，希望路再远点，再远点，不过，再怎么不甘心，二十步还是很快就到了，郭天成跳了下来，笑道：
“哟，看不出来啊，很有力么！”
小艾下面已经硬得不行，幸好T恤没有束腰，加上夜色己深，让他不至于那么尴尬。没想到郭天成在小艾前面微蹲下来道：“来，换我背你！”
啊！啊！啊！幸福过后，小艾想到自己的处境，啊？？
一趴上去，这硬硬的象枪一样顶着他的腰，是不是要抢劫呢？
“你为什么这么好？你又没有输，干嘛要背我？”
“你都背了我，我背背你算什么！反正我也经常背凡凡的。”
“啊？我可不是你儿子，我是你公司的首席顾问！”
“现在不是没上班吗？下班了你就是我小弟！”
“老大，我们是不是应该纳个投名状！”
“说什么，不懂。来不来？”
说了几句，转移了注意力，小艾的尴尬状态总算过去，道：“你可不要后悔，我有一百四五十斤呢！”
“三，二，一。。。”郭天成居然还懂倒计时。
小艾不客气的一下子跳上去，把老大块头的郭天成冲得踉跄了一下：“你真够重的，他奶奶个腿，刚才你怎么背得动我的。。。。。”
小艾伏在郭天成的背上，非常有安全感。这是一个多么宽厚的肩膀啊，孔武有力，似乎天塌下来都能挡得住。
小艾将头靠近郭天成的耳朵，特地用呼吸去撩拨郭天成，轻声道：“老大。”
“嗯？”
“哥。”
“怎么换称呼了？”
“我一直想要自己的大哥，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哥。”
“好吧，小弟。”
“哥。。。”
“么事？”
“没事，就想叫叫你。”
“傻冒，你怎么象女孩子一样？”
小艾蹭的一下跳下地：“谁象女孩子？我可是纯粹的男人！要不要现在证明给你看！”
“长个＊就算男人？你怎么证明？”
郭天成倒还不象看上去那样憨，有时候将的一军，还挺有力度。
“你想我怎么证明你才满意？”开什么玩笑，跟小艾拌嘴，除了舒心，还没有人能赢的。轻松的就把问题抛了回去。
“啊，这个。。。”换成郭天成一头汗了。
两人开车回去的时候，郭天成长长舒了一口气道：“跟你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好。天天嘻嘻哈哈，日子过得很轻松。”
“生活已经那么苦，就象林清玄说过，人生下来就是要受苦的，而人生的意义在于，一。苦中作乐。二。我们受过的苦，后人可以不必再受。”
“文化人，你牛B。”
“我还不算文化人吧。不过真的，我不喜欢把什么都搞得那么严肃，工作其实也是游戏，只不过要把游戏规则搞懂就成。我经常觉得，男人最好的玩具就是事业，最大的战争也是事业。”
“恩，跟你一起做事情，一点压力也没有。什么都好玩。”
“是的，这个社会其实一点也不好玩，人人都在比。事实上我最讨厌这样，跟别人学，跟自己比。只要能健康活着，吃得下，笑得出，就已经很快乐了。干嘛非要事事第一？有时候我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愿意去做。那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知足者常乐啊！郭天成不知怎么的就想到李海蓉天天在耳边念叨的：
“你看邻居小王上个月炒股又赚了五万。。。”
“我家表哥全家又去日本旅游了。。。”
“今年妈过60岁生日，我们送的礼可不能太丢脸。。。”
若没有这么多的攀比，是不是他们的婚姻也会美妙得多？
突然想起什么，郭天成道：“弟啊，跟你说件新鲜事。”
“啥事？”听到郭天成叫自己弟，小艾甜得直抓心口，郭天成看到了问：“咋了？捂出痱子了？”
43。大戏开场
　　　　　　　　　　　43。大戏开场
作者：戴放
　　　　你说这郭天成，是真傻还是假傻？不管怎么样，配上他直楞楞的表情，还真是颇有几分憨趣。
　　　　小艾嗔怪的给了郭天成一拳（汗，感觉上怎么有点娘）：“什么乱八七糟的……说重点。什么新鲜事。”
　　　　郭天成挠了挠头，发现要说的事太复杂：“是这样的……这事说起来有些乱……有一个鸟人答应我们公司的一个合同，突然变挂签给别人。我都已经给印刷厂下了单了，人家准备了二十万元的材料啊！还好我跟他们关系铁，连夜摆平，没让我们承担。这真他妈的不是人干的事！我咽不下这口气，去他老子的生日宴会给他捣了点乱。没想到他的女儿倒缠上来。今天白天还到我们公司来找我，说是喜欢我。”
　　　　呃，是有点乱，感觉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