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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当年拚却醉颜红-第12部分

小说: 当年拚却醉颜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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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微听到生死攸关四个字,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她一直想找一个词来形容楚天舒的存在的意义,但是从没有一个词象这四个字这样利刃般直抵心底。林筝的话她自己早想过无数遍,每个人都想要一份有尊严的爱情,没有尊严的爱情就象皇帝的新衣,除了自己以为身上有美丽的新衣--爱情来遮身蔽体,其实旁观的人个个看得清楚。如果能够不爱,那该是一件多好的事情,可是,真的是做不到啊,只有把那件新衣捡起来遮遮羞,到底被林筝酒后一语道破,有穿新衣的皇帝,就有童言无忌的孩子。
    次日晨起,林筝继续出门公干,麦微在房间看书。近午时分,林筝打回来电话,告知沈树臣中午做东,共进午餐。
    沈树臣中午如约而至。同麦微大力握手,完全不记得几年前曾经给麦微打过电话的事情。
    沈树臣席间不住夸奖林筝是商业奇才,麦微知道林筝的事情定然已经搞定,几人谁也不再提音乐节的事情,只拣些沈树臣喜爱的琴棋书画风花雪月之事来闲聊,沈树臣感叹:“无丝竹乱耳,有案椟劳形,唉,误入尘网中,一去三十年啊。”
    林筝蓦地想起陈丹妮,忙问:“沈书记,我跟您提一个人,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
    沈树臣:“噢?你说。”
    林筝道:“您在北大时候的老同学,她叫陈丹妮。”
    沈树臣伸出去夹菜的手臂停在了半空中,想了想,夹了菜回来,放在面前的食碟中,撂下筷子,并不看林筝,问:“她可好?”
    前后不过五六秒钟,但是林筝、麦微都看出了沈树臣当年必然对陈丹妮怀有一份深切的感情,是以至今听到她的消息,还是此般情态。
    林筝小心翼翼地道:“她很好,很美。但好像还是一个人的样子。这回见面是她请我们公司给她拍一部电视剧,让麦微给她写本书。”
    沈树臣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可以看得出内心的无限激烈,林筝暗想,仕途上走了这么久,还能够这样,沈树臣也算得性情中人了,但是,那是陈丹妮啊,谁会忘记这样一个女人呢,三十年前,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的美丽。
    林筝说毕,沈树臣点点她的脑门:“不对吧?肯定是你这个无孔不入的小鬼头找的她,陈丹妮她是想不出这样的事情的。”扭头看看麦微,又说:“麦微也想不出来。”
    林筝吐吐舌头:“还是你们老同学互相了解,沈书记,有一件事我特好奇……”
遥远的梦
    沈树臣已完全恢复常态,他哈哈大笑:“你是想问我当年是不是追求过陈丹妮?实话告诉你,当年我们男同学们,有哪一个没有暗暗做过吃天鹅肉的梦?但是,她离我们太遥远了,真的太遥远了。”
    林筝想听故事,故意激他:“当年您还不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少年意气,挥斥方遒来着,怎么就太远啊?”
    沈树臣并不上当,喃喃自语:“三十三年了,毫无音讯,她是从国外回来的?她怎么问起我的?”
    林筝道:“她说您当年才华横溢……”
    沈树臣挥挥手打断她:“说实话。”
    林筝只得看麦微,分明是记不太清了。
    麦微接过话,淡淡的道:“陈老师说您误入酱缸,可惜了一块做学问的好料。”
    沈树臣丝毫不以为忤,连连道:“是她的话,是她的话,还是那样高傲。”
    林筝试探着问:“我这现在有她的电话?”
    沈树臣摆摆手,说:“要见总见得到的。”接着问麦微:“她让你给她写回忆录?”
    麦微点点头,又更正道:“是以她的故事为素材写剧本。”
    沈树臣释然:“是啊,只能是这样了,假语村言啊!”
    林筝好奇地:“有什么不能公开的吗?”
    沈树臣看麦微:“她还没有告诉你么?”
    麦微点头:“会告诉我的。”
    沈树臣颔首道:“好啊,还是听她亲口跟你们讲吧!”
    林筝不依:“反正要知道的,您就先透漏一点。”
    沈树臣沉吟半晌,麦微了解他的心意,本不欲说,但是又舍不得一个机会可以和人说说她的事情,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态,只需再加一把气力,定会令他吐露实情,于是说:“陈丹妮是一个传奇,传奇自然是要让人来讲的,我相信您当初听说她的故事,也不会是她亲口告诉您的吧?”
    沈树臣端起茶杯,轻呷一口,说:“麦微说的没错,陈丹妮是个传奇,当年我们同学之间的确是在流传着关于她的身世的故事,但是没有人能够证实,后来,空气变了,就更没有人敢再提这件事情了,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的母亲,一生都没有结婚。”
    林筝啊了一声:“都说私生子漂亮,没想到漂亮成这样。”
    沈树臣道:“我曾经见过她母亲一次,是和陈丹妮不同的类型,她是四十年代留洋的女学生,说一口道地的美音英语,在一片列宁装的年代依然穿美国邮寄回来的衣裙,非常的时尚美丽。”
    林筝又忍不住插嘴:“在那个年代?”
    沈树臣点点头:“她是不同的,在她整个家族逃往美国或台湾时,她脱离了家庭,毅然留在了北京,是我党高级统战对象。”
    林筝问:“哪一个?我们知道吗?”沈树臣说了一个名字,果然是麦微在看的那本书所描写的家族。林筝没有思想准备,显然是吃了一惊。
    沈树臣接着讲下去:“不,她并不是投奔革命的热血青年,让她留下来的原因是陈丹妮的父亲。”他顿了一顿,说“陈丹妮的眉目像母亲,但是气质象父亲,你们想去吧。”便不肯再说。
    林筝、麦微对视一眼,心底一片澄明。林筝伸指在空中写了一个字母,麦微默默点头。
    沈树臣笑了笑:“传奇而已,不足为信。”
    林筝、麦微一起叹了一口气,林筝说:“乱世。”麦微道:“爱情。”
    市长楚天舒邀请中央党校的专家学者到三江市考察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三江市电视台,《三江日报》等媒体和各种各样的渠道传遍了城市中那些关心“政治”的人群中。这其中,绝大多数的人的第一反映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瞧着吧,热乎劲儿过去了,就会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该吃吃,该收收,该调整干部调整干部,三江该什么样还什么样。这些人,大多是那种热衷于谈论两院密闻的人,很多关于这些地方的真真假假的消息就是通过这些人的口头创作或者加工流传的,就好像他们每天都陪市委书记吃早点一样,但事实上,他们离三江市真正的决策人物还很远,基本上等同于冥王星离太阳的距离。
    第二类人应该是各个县、市、区的领导和各个局、委、办的负责人们,因为直属于政府班子成员,他们当然会密切地关注班长楚天舒的一举一动,用心揣摩他的好恶,甚至会把楚天舒的简历找出来,研究上一遍又一遍,从他的经历中对他的为人行事性格等等做出初步的判断,当然,如果能够从中和自己找到共同点那是更好了,比如是校友,或者都抗过枪,打过仗,抑或是同乡。如果没有,那也没关系,很快就会有了。这不,楚天舒市长不是喜欢和专家学者打交道吗?下月,啊不,下周,楚市长从北京学习回来,咱们局就重金聘请著名教授讲课,题目呢,就是如何应对入世的机遇和挑战吧!
垫脚石
    这第三类人,也就是楚天舒的同僚们,他们的人数最少,只有几十个人,或者说,只有最核心的十几个人,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最复杂的。有的是竞争关系,有的是支持与合作关系,有的走合纵路线,有的却喜欢连横,有的喜欢有话直说,有的擅长挖坑下套,有的只想平平安安再任一届光荣退休,还有的刚由县委书记升上来,正准备大干一场,而这所有的心思各异的人却恰恰都还有个共同之处,他们现在都在观望,到底这两院之主,谁能够主得了三江这条大船的沉浮。这也决定着每个人将来在工作中的方方面面的行动。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把视线投向了市委书记任远重。
    与楚天舒的学院派出身完全不同,任远重是从乡镇一步一步真刀实弹干上来的干部,他有一个绰号,叫第一书记。凡是任远重呆过的地方,乡镇也好,县里也好,无论起点是什么样子,在任远重在任的几年,总是能够很快在同级县乡中崭露头角,最后的各项主要指标不争到第一誓不罢休,实力十分强劲。而真正令任远重名声大噪的则是一年前发生在他刚刚出任禹城市市委常委,组织部长时发生的一件事情。
    禹城是三江的临城,经济实力一直在省内名列前茅。任远重在调任禹城时,刚刚四十二岁,在人们的猜测和想象当中,按照以往的惯例和他二十年来的突出政绩,在组织部长的位置上干上三五年,升到正市级应该是稳稳当当的。殊不知,任远重上任刚刚一年,就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任远重在任组织部长的一周年那一天,带着一份人名清单和一张存折来到了省纪委主任的办公室。清单上是十二个月来向他跑官要官保官的人名,而存折上则是这些人以各种名目送来的礼金,总数是二百三十万。省委在接到纪委主任的汇报后,当晚连夜召开了常委会议,次日即出台了对这些干部的处理意见以及一份关于领导干部廉洁自律和加强党风党纪建设的重要文件,并以此事为契机,在全省范围内开展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学习整风活动,同时按照相应渠道上报中央,受到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事出第二天,省委书记在办公室见了任远重,对他的做法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任远重回到禹城后的日子相当难过。人们不再像前几个月那样有事没事到他办公室里汇报工作,远远的看见他也尽量绕着走开,迎面碰上也是匆忙堆一脸慌张的笑容,那些被处分的干部和家属更是在各种场合宣称,任远重这么做是在为自己捞取政治稻草,他们都是做了任远重的垫脚石了。但是,任远重这样不按牌理出牌,不懂得规则,最后真正被淘汰出局的肯定是他任某人,而不是这些牺牲品。当然,与此相对的是另一种舆论,百姓的舆论,他们是不管什么规则不规则的,任远重的做法让他们增强了对反腐败工作的信心。各种各样的信件,电话,各级新闻单位要求联系采访报道的传真雪片一样来到任远重以及市委,省委的主要领导的桌头,一时之间,社会上的各种舆论接近了沸点。
    终于有一回任远重在全市组织工作会议上就这件事情第一次公开表态。他说:“我也犹豫过,曾经想过把钱给这些同志退回去,好好找他们谈谈心;也曾经想过把钱交到廉政账号上去,对这件事睁一眼闭一眼,用人的时候,还是按照规定来;甚至曾经有过这样的一闪念,收起来算了。但是每当这时,我的耳边总是会想起一位普通的共产党员的一句话:我要是收了你一分钱,我就不值一分钱!振聋发聩啊,同志们。”
    “我勒庑┩久怯械囊参膊环O衷谏缁嵘系闹种植涣嫉姆缙皇且桓鋈耍父鋈说氖虑椋侨绻颐且舱夤赏岱缧捌鸵右桓鋈耍父鋈巳胧郑∑涫滴易稣饧虑槌惺艿难沽ι踔廖O詹槐人切。遣皇撬担裎艺庋欢嬖虻娜嗽缤硪鼍致穑课以谡饫锇鸦疤裘髁耍怯幸惶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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