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在今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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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人头落地。
没见鲜血喷涌。
苏雄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片刀就那样砍在他的脖子上,好像焊接在了上面。
苏雄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一脚跺地,大叫一声:“请神——!”脖子一歪,顿时把那钢制的片刀用脖子硬生生夹断!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打”!
此刻神王苏雄就像是一尊青面獠牙的邪神,浑身皮肉泛成青紫色,白眉倒竖,狮子吼道:“你还不配与我动手!”一挥手就把大炮甩飞老远。
神王苏雄诡异地咧嘴一笑,用脚踢踢地下的文件说:“最后一次机会,签不签字?”语气中充满了血腥。
“我现在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可怖的数字像催命符一样射进人们心中。
周围好像有无形的压力压得人们快要疯掉。
苏雄这尊邪神终于念完了最后一个数字,见洪门中竟没有动静,心中恨恨嘴中却道:“想不到你们如此刚烈——那好,全都下地狱吧!”
噼里啪啦,所有的电力照明灯具全部爆碎。只有那幽幽血红的人皮灯笼在四周飘荡。
向桦胜招呼所有洪门兄弟集中在一起,道:“今天我们洪门一脉大劫来临,是生是死各安天命——冲出去!”
怒风疾吼。
花柳强掏出手枪朝着灯笼方向就是一梭子。心说:“葡你老母,要不是洪门规矩来这里议事儿不准携带重型武器,老子哪里会如次受气?给你们一筐大菠萝,你们就快活了!”转念又一想:“我外面车里不是有家伙吗?只要能够冲出去,就能够救向先生!操!大功一件呵!”于是就招呼身边的大炮道:“你掩护我,我好出去拿家伙!”
大炮说:“那你动作快点!还有我车里头的家伙一起拿来!”说完就射枪开路。
花柳强翻滚挪偎爬,好不容易爬了老远抬头一看不禁大骂道:“葡你老母!这是怎么了?”只见眼前净是血红的灯笼在不停游走,自己好像陷进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已经分不清方向,只听鬼风呼啸,却不见一个人影。他开枪超一盏灯笼**一枪,但见那盏灯笼倏地没了影子,正在差异,只觉一阵疾风射来,肩膀上一痛中了一枪。“葡你老母,难不成老子的子弹会拐弯,射中了老子?”
花柳强只觉心中一阵瓦凉,不禁大叫道:“大炮你还在吗?老子中枪了!”话音刚落,就见从人皮灯笼出处出一排子弹,像狂风暴雨一样射中了他的身体!
花柳强乱弹穿身,死不瞑目!
向桦胜闭上了眼睛,刚才的一幕他看得清楚。很明显苏雄摆出了一个诡异可怕的灯笼大阵。自己这帮人能不能冲出这个大阵,就要看老天爷眷不眷顾洪门了。
看着原本活生生的弟兄们一个个死在自己眼前,一代大佬向桦胜不禁仰天叹问:“难道我们洪门今天真要灭亡于此?”
第六十一章、止息干戈
向桦胜之前故意把丧德彪晾上一晾,完全是一种心里攻势。其实他心里面所想的跟丧德彪说的一样。他知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青洪经此一战早已元气大伤,如果真把这些青帮大佬杀了,必定会引起更大的血雨腥风。他一向坚信以德服人才是驭人驾物的上策,坚信只要自己首先伸出友谊之手,别人就算再难相处,时间久了也会化干戈为玉帛,学会互相尊重,互相忍让,直到唇齿相依荣辱与共。
实际上向桦胜从骨子里头还在认可青洪两帮本是同根的概念。青帮出于反清义士之手,洪门更是反清义士的根据地,青洪两帮又都秉承忠义二字反清复明,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是出自一胞同母的兄弟。
有道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有这种思想的羁绊,向桦胜也就无论如何做不到赶尽杀绝这一步。
向桦胜清清嗓子理了理思路,虽然想放过青帮众人一马,但在之前还必须要给弟兄们一个合理的交代。也许这就是做老大的苦恼。从这一点来看向桦胜多少有些迂腐外带妇人之仁,说白了就是和气有余霸气不足。要是换作印震则决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一定会趁热打铁把整个青帮连根拔起。对于他来说杀伐决断血流成河早已经是家常便饭,最主要的是决不能放虎归山!
向桦胜思绪已定,道:“不管大家怎么想,我认为做人一定要留有余地,千万不要赶尽杀绝。江湖路,江湖人走,行走之间难免会磕磕碰碰,要是大家都怨冤相报,又何时会了?青帮,洪门,眼看日暮西山都还在惨淡经营,要是我们此时不仅不携手与共反而生死相搏,那么末日必将逼近,最后足以令亲者痛,仇者快!”
听完这话大炮一梗脖子,道:“我大炮不知道那么多大道理,只知道血债血尝,这些老小子既然杀了我的弟兄,我就一定要让他们偿命!”
向桦强一见大炮对大哥如此不敬,拍案而起道:“大炮,你想干什么?”
大炮被这一声暴喝震了一下,期期艾艾道:“不,不干什么。只是问向先生一些问题!”
“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我大哥说放人,你就给我放人!你要还是洪门兄弟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闭嘴!不要再没大没小,要不然家法伺候!”
大炮一听这话立马噤若寒蝉道:“放就放嘛——干嘛不放!”
于是青帮一脉的人马只要是没死的就全被放了出去,当然他们走的时候没忘记抬走那黑漆漆的七具棺材。
丧德彪抖擞着腿,算是从鬼门关里转了一圈。他把手臂搭在一名手下的肩膀上朝外走了出去。刚出大门口,那名手下就厌恶地把他的手臂甩开。
丧德彪发飙了,歪眼斜嘴道:“操!你敢甩开老子……”忽地看见手下所有人的表情他明白了,立刻换一副嘴脸道:“唉,我他妈也是无奈呀!为了能让你们捡一条命,我是卑躬屈膝甘愿当孙子呵!男儿膝下有黄金,我他妈这么做才是大丈夫能屈能伸哩……!”摸一把口水,恬不知耻道:“操,走喝酒去!”
第二天向桦胜得到消息,自己这边追杀苏雄的人回报说,当他们赶到时已经不见了神王苏雄的身影,印震那边的人告诉他们苏雄跳进香江里面逃走了。
向桦胜对这消息不置信可,只是默默地轻啜手中的龙井茗茶。向桦强知道大哥这几天劳累过度,不愿打搅他,转身刚想离去,却听向桦胜突然说道:“阿强,等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印震。怎么说人家也算救过我们一命。”
向桦强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错综复杂的意味,却没再言语随即离去。
此时在印震的卧房外,叶忠信,郝有财,七寸等人已经等了好久。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医生盼了出来,七嘴八舌问道:“怎么样,震哥的伤势怎么样?没生命危险吧?他多久才能好?……”
医生被问得头昏脑胀,不知道改回答哪个才对,于是便道:“大家静一静,病人需要休息!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们最好不要打搅他。”
郝有财不相信道:“不会吧,我表哥伤得那么重,你却说他没什么事儿,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呀?”
医生恼了,道:“我曾经拿过香港皇家医学院的博士学位,连查尔斯王子和英女皇的病我都看过!你竟然说我不会看病?”
叶忠信在一旁解释道:“对不起医生,他也是太关心印先生的病情了。印先生是这里的顶梁柱,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去做,所以他一定不能倒下。您是香港最有名的医生,我想信在你的诊治下印先生一定会没事儿!”叶忠信直接又握住医生的手道:“真得很谢谢你医生,要是没有你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做!”
这位医生是明显的吃软不吃硬,听叶忠信这么一说感叹道:“哎,我也能理解你们的心情。说实话,我第一眼看见印先生的时候,还以为他没得救了。整个胸口血淋淋的,就像被货柜车辗过一样。不过还好,他生存的意志力非常的强,当我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竟醒来对我笑了一笑,说实话这是我见到过的最奇怪的病人,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金刚铁汉!”
“那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吗?”叶忠信问道。
医生摇摇头,道:“他需要休息,完全的休息!你们要是真得关心他,就把在门口不要让人随便打搅他!”
送走了医生叶忠信要分配由谁值班,却听见屋内印震开口道:“你们都别忙活了,进来吧!”声音微弱却很清晰。
众人蹑手蹑脚进了房间,只见印震躺在床上,郝晓雅正在一口一口地喂他稀粥喝。
郝晓雅明显憔悴很多,眼眶微微发黑,头发也没怎么整理显得有些凌乱。再看她通红的眼睛,相信她昨晚见到印震的时候一定哭过。
她喂粥的动作十分细心,几乎每一口粥都要吹上几吹,确认凉了以后再送到印震的嘴边。印震喝粥喝得很慢,嘴角不时沾些粥汁,郝晓雅就拿着餐巾不停替他蘸净,那模样细心周到无微不至,就跟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一样。
宋朝词人柳永曾有词云:“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很显然郝晓雅为了这个自己心仪的男子,已经无悔终生了。但爱情的生活就跟花非花雾非雾一样朦胧难懂,迎接彼此的除了明媚骄人的阳光以外,还有许多变幻莫测的密云风暴。
世事终究无常。
印震见大家都已经进来,就示意郝晓雅停一下手,说:“我这伤势一天两天不怎么会好,社团和天使之翼的工作暂时由叶忠信和七寸两人负责。”
郝有财郝胖子一听这话急道:“表哥,我也行的!你把社团的工作交给我,我保证把它打理得漂漂亮亮!”
印震听完道:“不是我信不过你,只是社团之事非同小可,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心里头很清楚,你就别再争了。”
郝胖子嘴上不说话了,心里却在想,表哥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你的表弟,你这样做分明是看不起我嘛。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道:“震哥,向先生在外面等着,说想来看看你。”
印震急忙道:“快请向先生进来!”
向氏兄弟走进印震的房间,向桦胜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是专程来感谢阿震你的!没有你的话我这副老骨头就要扔进棺材里了!”
印震道:“胜哥真会说笑,我赶到那里也只是恰逢其会而已,再说胜哥强哥洪福齐天就算是遭到了宵小的暗算,我想也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的!”
“借你的吉言了。真不知道你还有能掐会算的本领,赶来的时间是恰到好处,就跟神兵天降一样…”向桦胜拿别有用意的眼神看着印震。
印震突然捂住嘴咳嗽了两下,脸色变得异常苍白,艰难道:“不好意思,我的身体实在是有些不便…两人大驾光临我却…咳咳咳……”
向桦胜见对方这样,就婉转道:“阿震,既然你身体不太好就多休息休息,我们也就不打搅了。”说完转身欲走,却又扭过头道:“对了,阿震,我把青帮那群人都给放了,你看怎么样?”
印震诧异了一下,道:“胜哥宅心仁厚,能这样做是最好不过的。”
向桦胜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说:“我也是这么想。”说完才转身离开。
向氏兄弟走后,卧室里面印震只把七寸留了下来。
印震一改刚才的垂死病态,眼中精光乍现道:“神王苏雄的事儿处理得怎么样了?”
七寸道:“大哥放心,我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