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在今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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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映在他的脸上,但见他冷眉如刀冷面泛光,却不知他此刻的心是不是也是冷的?
第八十六章、鳄鱼的眼泪
“火舞绝杀斩”日本有史以来最霸道的刀法。相传修习此种刀法的人需要赤脚踩在火焰上,在形如脱兔的快速移动中砍杀敌人。刀锋如水,水泻千尺气势不衰,刀气形成水龙卷,在地下火焰的作用下水火并济达到阴阳合一的境界。不过从山本熊夫出刀的气势来看,明显还没达到这种厉害程度,不过他劈出的刀气寒气刺骨逼迫而来,让早有防备的七寸也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哧——!”七寸感受到了眼前炽烈的刀弧和刀气,他的脸色立时变得凝重起来,身形如同拉长的影子一晃身避过刀锋的同时右手一扬,星点寸芒射向对方的喉咙。
山本熊夫“八嘎”一声,手腕一扭刀柄快速将飞来的寸芒磕飞,火速扭转的同时刀锋已经到了七寸的脑门。眼看七寸当场就要被太刀劈成两半,雷霆万钧的刀势仿佛追命的符咒已经印到了七寸脸上。生死一线间,突然从七寸的左手魔术般地幻出一把利刃堪堪架住了压顶而来的太刀!
火星四射的同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戈碰撞声,七寸稳定不住身形,被这强大的一刀一刀劈退三步有余,这才刹住脚步。
摸摸额际渗出的血水,一缕血像蚯蚓一样缓缓抚摸过他脸上七寸长的刀疤,七寸的眼角跳动了一下,那是他惯有的杀人前的征兆。他说:“你伤了我!”
山本熊夫一阵狂笑,然后用并不流利的中国话说:“支那猪,你这下知道我们大日本武士的厉害了吧!我不禁要伤你,我还要杀你!我要砍下你的脑袋塞满富士山的雪,以此来祭奠我死去的手下!”
面对山本熊夫的叫嚣,七寸表面上好像心静如水,而实际上瞳孔急缩,胸中涌起“杀破决”所带来的漫天杀意。他身上的骨骼像炒豆子一样“咔嘣”响着,手中魔术般地突然变幻出六把装潢刀,左右各三把,像孔雀的羽屏一样展开,寒光四射,阴气森森,让原本气势如虹的山本熊夫禁不住感到一股凉意。
“这个支那人先前是搞装修的么?要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装潢刀?”山本熊夫狐疑地打量七寸上下,猜测这些刀原先放在什么地方。
“火舞绝杀斩!”山本熊夫再也忍受不住这无边的压抑,大吼一声劈出了自己生命中沉重的一刀。
漫天水波。
七寸看见了漫天水波。
水波像潮汐中的潮涌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自己就是水中的鱼,无依无助;又像是遭难的浮萍,随波荡漾。
逃不出去,自己的四面八方都是水!
突然,水变成了刀锋,凛冽的刀锋,夹杂着赫人的刀气扑面而来!
七寸感觉自己像是被困住的苍龙一般,束手无策!
危急间,七寸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手中的六柄刀像长了翅膀一样“飞”了起来。
一命换一命!
山本熊夫阴毒地笑了,没人知道他的终极武器不是刀,而是袖中的“夺命金缠丝”!他才不会蠢得跟这个廉价的支那猪同归于尽。他射出了袖中的金缠丝,一道锐利的钢丝线直圈向七寸的脑袋,他似乎看见收线时对方脑袋窜飞的模样,所以他笑了,比刀还利的金缠丝没人能躲得过!
金缠丝圈上了七寸的脑袋。
笑声嘎然而止。
七寸的脑袋没有飞,因为金缠丝软叭叭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世界上再也没有能够拉动它的手。
山本熊夫睁大了眼睛,后脑勺插着一支颤动不已的装潢刀,到死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七寸一脚踹倒山本熊夫狗熊般沉重的尸体,然后用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痕。那金缠丝刚才已经如肉三分,伤口处火辣辣地疼痛仿佛脖子上套了一个正在燃烧着的火圈儿。想想刚才的一幕真是凶险万分。七寸不禁吸一口冷气,心道:“要不是自己提前用脚后跟向后射出一记‘回旋飞转刀’,躺在地上的尸体应该会是自己。”
“二分四十八秒!”七寸昂然对站在台上的印震说。
印震点点头,一把将郝胖子掷到地上,道:“你的把戏都玩完了,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说?”
郝胖子傻呆呆地望了望此刻犹若阿鼻地狱般的教堂,想不到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自己筹备十足的攻势便被彻底瓦解,而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实力更是崩之一溃。想想现在生死未卜,郝胖子的脑瓜比什么时候转得都快。
他跪爬着像一条丧家犬一样爬到印震身边,开口道:“表哥,表哥都是我错了!我利益熏心,经不住许兆强和这些日本人的诱惑,这才做出了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表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我还年轻,我不想死,你就算不念及表兄弟之情,为了我妹妹晓雅也该饶过我这一回呀!我发誓,你要是放了我,我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决不再范同样的错!妹妹呀妹妹,哥哥一向待你不薄,你倒是替哥哥求个请说句话呀!”郝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转头找向妹妹郝晓雅。
谁知郝晓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倒在了地上,此刻正由几个人保护着躺在教堂的一个安静的角落处。想想也是,这种残酷到极点的屠杀简直就跟血淋淋的屠房一样,没有哪个姑娘能够经受住这种考验而不昏厥过去。
郝胖子一见自己的“免死金牌”开不了口,真是沦落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无声的境地。他唯有继续乞求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表哥”。
他眼泪鼻涕齐流道:“我真不是存心要杀你,都是许兆强那个坏小子,我赌输了钱,他威逼我挑唆我,让我找机会把你干掉。你毁了他的子孙根,把他整成太监,他要为自己报仇,他说他恨不能喝了你的血。呜呜呜…。就算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干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呵!还有他身旁的蓝色妖姬和野牛迈克都是坏东西,他们沆瀣一气想破脑瓜像要对付你!我说得都是实话呀,呜呜呜…。,我误入歧途,你饶了我吧!”
印震一袭白色礼服,飘逸的马尾无风自动,他脸上冰冷如铁看不出一丝感情的痕迹,他的眼细而长,开合间像一把乍然出鞘的剑,精光四射。
他道:“你知错了么?”声音冰冷异常仿佛来自冰天雪地。
“是的是的表哥,我真得知错了!”郝胖子见有转机慌忙点头道。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都有做错事情的时候,每个人一生中都会做错几件事,事无绝对,人无完人,谁也不能说自己一辈子只对不错。最重要的是如何去弥补自己的错误…”印震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情感。
“对对对,表哥你说得很对!现在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郝胖子急道。
“是吗?”印震终于缓和了语气,拿眼望着郝胖子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你做出多大的错误,就必须付出多大的代价,想要做回君子,就要清水濯尘,让自己重新做人一尘不染。”
印震的目光如刺一样刺进郝胖子的眼里。
郝胖子的心不由产生一种莫名的悸动,好像自己的灵魂在这样灼热耀眼的目光下开始动摇起来,藏不住半点秘密。
“表哥,你放过我吧,我还年轻,我真得不想死!呜呜呜……”郝胖子似乎读懂了印震眼神的含义,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哭什么哭,这么大个人了!”印震忽然含满感情地把郝胖子拉了起来。“怎么说你也是我印震的表弟,所谓流血不流泪,你怎么就这么胆小呢?”印震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郝胖子回了神,哽咽着问:“你…你不杀我吗?”
印震温柔道:“不杀。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又是郝晓雅的亲哥哥,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郝胖子破涕为笑道:“不杀,你真得不杀……”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郝胖子的瞳孔开始放大,脑袋一下子耷拉到了印震的肩膀上。
原来印震用“金刚腕力”霎时扼碎了他的喉咙。
没有痛苦的死亡。这就是印震所要的补偿。
“你已经弥补了自己所有的错误,表弟。”印震沉痛地说。“放了你我会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所有只有让你在快乐中死去。”他缓缓合上郝胖子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道:“你慢漫地走吧,来世我们还可以再做兄弟!——叛我者必死!”他厉声吼叫。
再次望向郝胖子犹自带着笑容的脸庞,和他在一起曾经生活过的场景一个个像连环画一样闪过脑海,不知不觉一滴眼泪从印震眼角滑落。对于一个曾经称孤道寡的人来说,杀戮是权力必争之路,但这超越时空的亲情,却像辛辣的大蒜一样惹得他流下了一滴鳄鱼般的眼泪。
尖叫,突然印震想起了刚才的尖叫声。
“郝晓雅!”他突然想起了那是谁的声音。
他飞一般奔至郝晓雅跟前,但见郝晓雅穿着洁白的婚纱,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身体仿佛在风中摇摇欲坠,宛若一朵被人折断了根茎的美丽莲花,在虚无缥缈的半空中无助摇曳,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却怎么也抓不住。终于在他赶到之前,郝晓雅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再次昏厥过去。
原来郝晓雅一直担心哥哥的危险,在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第一件要做得事就是找寻哥哥。可很是不幸,她却亲眼看到了印震用手腕扼死郝胖子的一幕。
可怕的一幕。
丧心病狂的一幕。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耳边不断喊叫:“他亲手杀死了你的哥哥!他亲手杀死了你的哥哥……!”原本体质就比较脆弱的她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一下子又昏厥在地上。
印震用手轻轻扶起郝晓雅的螓首,仿佛正在捧起一朵即将凋零的荷花。
郝晓雅的额头在摔倒时撞到了墙壁上,此刻殷红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白纱上,就像是洁白的荷花漂染上了绯红的胭脂,凄美异常。印震颤抖着手,用手替她抹去额头的血,他努力去叫醒她,像要做出解释,可是她却“睡”得很沉很沉。
印震回过头,七寸,雪狼,黑龙和恐怖的血滴子成员已经聚集到了他的周围。他看一眼四周满目疮痍的战场,袅烟四起的尸体,细长的双目像噬人的野兽一样射出冷酷之极的光芒,然后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杀——!”
第八十三章、血滴子(一)
圣索非亚大教堂是香港有名的举办婚礼的圣地。几乎所有的香港名人都会选择在这里举办盛大的婚礼。而十月一日又是中国诞生的节日国庆节,对于回归以后的香港来说对于这样的节日是非常重视的。这个一向以快节奏高标准著称的国际都市难得放了大假,人们争先恐后地选购机票出外旅游,近的去台湾,澳门,泰国,以及大陆的旅游胜地泰山,黄山,嵩山少林寺,风景优美的九寨沟,葡萄飘香的新疆,神秘莫测的世界屋脊西藏…;远的去美国拉斯韦加斯,法国巴黎,荷兰的阿姆斯特丹,以及原始古朴的非洲大陆,去埃及看金字塔,去尼斯湖看水怪…。
印震喜欢低调的生活,所以在今天即将举行的婚礼上他并没有邀请太多的人。在他身旁也就是自己手下的几个精英像七寸,雪狼,黑龙以及各大帮会社团的当家人物。至于好友刘德铧,曾志韦以及有过些许交情的大导演王京都送来了礼物,却因有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