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仙-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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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石室竟是空空如也,根本不像有人来过!!!
人呢?!!
后面的人全都看到了萧问的动作也听到了他的喊声,此时全都加快速度冲了进来。最前面的几人便是宗望仁、南云卿、梁茹、楚念柔等人。
几个人到了拐角处往里一看也全傻了眼,那小小的石室里干净异常,除了萧问外哪还有别人?!
“师傅?!!”
这一刻梁茹等人全都喊了出来,不过语气各不相同,像梁茹的语气就明显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这个时候,石室中的萧问已是转回身来,问出了梁茹最想问的话:“师傅到底有没有来这里闭关?”
“这……绝对来了啊,当初师傅还有很多事交待我,我还和她在这石室里说了一会话才走的。”余治尴尬地道。
“那她中途有没有出去?”梁茹立刻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没人一直在这里守着,不过师傅要出去了不可能不跟我们说一声啊……”余治道。
然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说是飞升了,又根本没有渡劫、破界神光等必当出现的现象出现,也不可能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火入魔,全身血肉都消散了?
但是储物戒至少要留下的吧,石室里怎么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
不对,有东西!
床上那是什么?
楚念柔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抢过去,已是将石床上一小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捡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认识,但是萧问和南云卿却相当眼熟。
那是破界尺的碎块!
左凝清有了飞升的征兆后便将这碎块借了过去,说是要研究研究,萧问也从来没想过去要,甚至都把这事给忘了。
而现在,左凝清闭关的石室里啥也没留下,就留下了这破界尺的碎块,到底能说明什么问题?
越来越多的人看向了南云卿,希望她能给出了个答案来。
结果南云卿却是皱眉道:“想来左道友应是研究这碎尺有所得,这才会激发出那样一种奇异震波。不过左道友修行路子大异旁人,其结果如何就不是我可以推测的了。”
于是原本对左凝清是否来了这波月洞或者是否中途离开了波月洞存疑的人再次打消了这种疑虑,而是将矛头指向了那块碎石。
但是石头又不会说话,这也不是驻神符,里面可没记下任何东西……
石室里只站了十来个人就挤不下了,但是外面的人都还不知道情况,全都想往里挤,不片刻波月洞中就已经塞满了人,石室里的那些人便是想安心分析也不可能了。
“外面的人谁也不许进来,先到外面等着!”宗望仁这时候也是心头火起,他也没想到左凝清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生死不死,而实际上他还有好多事等着左凝清给他拿主意呢。
一听宗望仁发火了,外面的人终于不向里挤了,开始有秩序地向外退。
不片刻外面便没剩下几个人了,这几人对视一眼,竟有没往外退,而是无视了宗望仁的话,直接向里走去。
“不是不让进……”听到了脚步声,宗望仁又要骂,转头看时却不得不闭了嘴。
“宗师弟。”当先一人先是和宗望仁打了个招呼。
“杨师兄。”
“我等和左师妹一脉相承,一起支撑起了了然峰一脉,实在是对她的安危关心的紧,必须来看看。咦,左师妹呢?难道……”当先那人故作震惊地道。
第二百九十四章定夺
“此事不宜过早定论,兴许另有真相。”宗望仁皱眉道。
这时来人中的一个中年人男子开了。,点头道:“五师姐一向谋定后动,做任何事都准备十分周全,肯定不至于连自己的飞升时间都把握不准。此时既然不在这里,想来必是中途有急事出去了。”
此人正是左凝清曾向萧问的提过的她的七师弟,早年民确实是接任了然峰首座的不二人选,但是后来心性有所变化,左凝清就不那么中意他了。不过此人底子仍在,实是相当精明,这才一来就净捡好听的说。
而另一个连宗望仁都要喊“杨师兄”的,乃是左凝清的二师兄,当年和排行第五的左凝清全是该代了然峰首座的有力争夺着,最后没挣过左凝清罢了。
另外几人也都是既巴望着首座之位又颇有资历的,来这里为的其实还全是这一件事……
梁茹、萧问等人全是晚辈,就算知道他们是什么目的,也不好明说什么,幸而宗望仁始终站在他们这一边,好不容易才把那几人给打发走了。
然而,接下来该如何,却没人知道了,只因他们连左凝清到底如何了都无法确认。
宗望仁也满面愁容地走了,在他看来,左凝清乃是整个鸣剑宗最为清醒、客观的人,实力又极是超卓,完全就是他的左膀右臂,结果却如此突兀地消失了……
当天晚上,萧问没心思修行。睡更是翻来复去睡不着,便干脆悄然出门,一个人飞到了东峰顶上,在夜幕下发起呆来。
夜凉如水,他背靠着一块岩石而坐,随手拔了根草叶在手里拨弄着,心情实是相当差。
像所有人一样。他其实也觉得左凝清凶多吉少。
这主要是因为,这种突然消失的方式一点都不符合左凝清的性格。既然如此,那么八成是她遇到了让她完全无法控制的事……
那种事。又岂会有什么好事?
人没了,没有丝毫的飞迹象,洞里只留下了那块破界尺的碎块。总不能是走火入魔,遭到强烈反噬,彻底灰飞烟灭了吧……
萧问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音,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骂了一声:“操!”
而后他便将头深埋进双膝之间,脑袋也用胳膊包住,活像一直躲避现实的驼鸟……
也不知过了多久,西峰上又有光华飞来,很快便到了东峰顶,不过明显并未发现缩在青石后的萧问。
一声轻鸣之后,来人肩上的九万却是感觉到了萧问的存在。直接朝那边飞了过去。
萧问连忙抬起头来,先是看到了九万,而后又看到了南云卿。
“你也在?”南云卿有些讶异地道。
“嗯,静不下心去,就来了。”
南云卿缓步到了崖边。背对着萧问站在了那里,月亮的清辉刚好将她的身形勾勒的一清二楚。她将双手环在了身前,更显得身形高挑,沉吟了一会之后才道:“我觉得,左道友很有可能是受了藏墟原之事的影响。”
“噢?”萧问一下来了精神,却因月光下的南云卿的背影实在太美。又舍不得站起来。
“那团炽白能量中其实仅有法则之力,我调整它时,左道友正于洞中闭关,虽是隔了千万里,也势必受到了它的影响。而她当时本又在突破、飞升的紧要关头,手里还有破界尺这种本就和法则之力有些关系的物件,受的影响只会比别人更大。但是,以她的境界,却不太可能从容面对这种影响。”
“那你的意思是,我师傅凶多吉少?”
沉默了好一会,南云卿才道:“嗯。”
“……”萧问彻底安静下来,他沉默了更久,然后忽然道“但是还有一点点好的可能性,不是吗?”
“是。”
“那就好……”萧问小声道,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一个人总是要成长起来的,而成长的原因基本上全是各种各样的不好的事,比如来自坏人的欺凌,比如梦想幻灭,比如生离死别。
萧问也是要成长的,他的理想就注定了他必须成长,不然便无法实现他那唯一理想。
只是,有时候未免显得太残酷了些,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他当然不会想到,就在这个他本已伤心欲绝的晚上,南云卿还会告诉他另一个不好的消息。
悬崖边上,月光下身形完美的南云卿并未回头,也视那万丈高崖为无物,轻声道:“我想,我们的分别也不会太远了。”
她既然这样说,便是将萧问当成了朋友,若是往深里分析,其实还能感受到她从一定程度上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左凝清,把萧问当成了她的弟子。
只是,萧问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完全是下意识地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南云卿并未回答,因为她很确信萧问听清了。
而后萧问终于是从原处“呼”一声站了起来,急问道:“南姑娘,你要走了?”
“应该是快了。”
“为什么?”
“当我改动那炽白能量之时,我的行踪很可能就已经暴露了。”
“嗯?!那你为什么还要动它?”萧问飞速问道。
南云卿并未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而是直白地道:“因为里面有我不曾领会的东西。”
说到底,她还是为了她自己,而不是为了天机仙界。
萧问总算稍稍冷静下来,又问道:“那你可有所获?”
“自然是有的,只此一件,便让我不虚天机仙界此行。”
“那就好……那你会去哪?做好了打算没有?”
“要视情况而定。”
“那好吧……”
萧问不由觉得,这大概是他近几年来最背的一天了。接连得到了两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但是越是如此,却越让他有种想要豁出去的冲动。
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啊,该到认清现实的时候了。
我活在一个遍地都是人的世界中,这里面有我的亲人,我的师长,我的朋友,但是。我其实从来都是一个人,就像一目了然修心法中的那个点,我会和一切遇到的人和事物产生这样那样的联系。却始终都是那个孤立的点……
别人也许什么都能给我,但是却改变不了我的孤独,别人什么都能夺走。同样夺走不了我的孤独……
是时候了,认清这种现实,在这个热闹的世界中孤独地活下去。
只要,有目标就行!
在那短短的时间里,萧问放下了很多,只在心里留下了一件。
在旁人看不到的层面,他的灵魂和魂根都在发生着某种改变,也许好,也许坏,但一旦完成之后。他终将不再是原来的他。
南云卿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这种变化,第一次转回头来,向他那边看了眼,轻声道:“修行的路很长很长,长到你根本无法想象。现在的你,才刚刚开始。”
此刻的萧问感觉竟是空前敏锐,立刻就把握到,南云卿这种感叹里其实有些悲凉。也许,她已经走了太长太长的路,也看过了太多太多的人不得不做出某种改变?也许。那改变的人就包括了她自己?
这时候萧问突然就又想到了一个老问题:他对南云卿的过往简直一无所知。
如果两人就保持这样的状态分别,他能算了解她吗?
当天晚上,南云卿先回了西峰,萧问则在山顶坐到了天亮才回去。
第二天再出现在人前时,他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别人在他脸上已经再也找不到昨天的那种痛苦神情了,仿佛根本就没有左凝清无端消失这种事发生。
真言斋里,萧问和师兄师姐们聚在了一起,竟是由他挑起了头,率先道:“师傅之前跟我说过,她的那些同门师兄弟全都难当大任,首座之位万万不能传于他们。昨天大家也都看到了,二师伯、七师叔他们显然一直在盯着这个位置,就算是为了师傅,我觉得也不能让他们将首座之位抢了去。”
“师傅原本就有让念柔继任的打算,我们速速去禀明宗主,由他出面扶持念柔继位就行了吧?”余治是个老好人,对这首座之位全无觊觎,直接道。
余治毕竟是大师兄,他一起头,其他人自然也纷纷响应,毕竟左凝清中意楚念柔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然而这个时候楚念柔却是皱起眉来,那个被她隐藏了多年的秘密,终究要公诸于众了……
“我的火系道基伤了根本,可能终生无法升阶了……”
“什么?!!”
“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伤的?”
……
真言斋里一下就乱了起来,就连已经是宗之主的梁茹都十分震惊。
楚念柔便老老实实把当年的事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