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扇神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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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中年人一摆手,止住了没说下去,双眼精光暴射地,扫了肖承远一眼,然后就在一张空桌子上,大刺刺地往下一坐。肖承远的眼睛,本来望着他们.一见中年汉子目光扫射过来,连忙偏目他视,故作不知,心中却在暗道:“好呵!原来你们还是一伙儿,看样子,都还是冲着我来的,今儿夜里,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什么路道?耍什么花样?要是安安静静还罢,不然,哼!我可得要惩戒惩戒你们……”他这里主意刚想好,那中年汉子已站起身来,望了肖承远一眼,“嘿!嘿!”一声冷笑,转身领先走向店外,那额上有刀疤痕的汉子,走到肖承远面前说道:“奉瓢把子命,今夜二更,请到镇西树林内见面。”肖承远一怔,迷悯问道:“你们瓢把子是谁呀?我不认识他啊!”
大汉伤地一瞪凶睛,喝道:“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别装他妈的蒜了,去了你就会知道。”
肖承远一听,心中不禁有气.剑眉一挑,喝道:“好!你小爷二更准到,小爷倒要看看,你们这班狐群狗党的东西,能耍点什么花样!”大汉闻话,嘿嘿一声冷笑,便转身向店外走去,走到店门口,忽又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肖承远喝道:“小子,你可别想逃,任你逃到什么地方,也逃不出爷儿们掌心!”说罢。便走出店外,解下马缰,纵身上马而去。肖承远心中不禁疑惑万分,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为什么要约他二更见面?……忽然觉得,这饭店中的客人,大都在谈论着他,有的还不时面现惊容的望望他,他方才想起,刚才那些大汉一进店来,店中便鸦雀无声,这些人一个个的皆禁若寒霜。因此,他猜想到,这些大汉一定是这地方上的恶徒,平日欺压善良,这些人才这样怕他们,可是我并不认识他们,也没招惹他们呵!想到这里,心中也就更透着奇怪,想不通究竟是怎么回事?陡然,一个感觉涌上心头,暗道:“管他呢,到时去了,不就知道了吗?”一壶酒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喝完了,他本来不善饮酒,一壶酒喝完,俊面上已现配红,便叫伙计过来结账.他摸出一块银子给伙计道:“除了酒钱,多下来赏你。”店伙计接过银子一拈,怕有二两重,不禁乐得嘻开了嘴,连连道谢。肖承远微笑的望了店伙计一眼,问道:“喂!店家,我问你,刚才那大汉是什么地方的,你知道吗?”店伙计见问,不禁一怔,随即笑道:“公子爷,原来您不认识他们呵?”店伙计说着,一双眼睛向四周瞄了瞄,生怕被别人听到似的低声道:“他们是黑凤帮的,就住在镇西十多里外的东梁山上,刚才那个穿灰市长袍的中年汉子,便是首领,他们都有—身很大的武功,平日里欺压善良,无所不为,这地方附近的人,没有不怕他们的,我看他们对公子爷不怀好意,公子爷,您是个念书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算了,夜里可千万别去,免得吃亏。”肖承远一听店伙计这番话,知道这店伙计心地很好,遂笑说道:“谢谢你,店家,既这样说,今夜我不去就是了。”说罢,便站起身来,在镇上找了家客店住下。肖承远在店房内,略略休息片刻,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便打开窗户,探首窗外看了看,店中客人均已入睡,遂带上描金玉骨折扇,跃出窗外,反手带上窗门,双肩微晃,已腾身上屋,略—辨认方向,展开身形,快似飘凤电闪,直向镇西疾掠,一口气掠出十多里,果见前面现出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后面隐约有一座小山,心道:“那大概就是什么东梁山了。眨眼间,已到达树林,忽听林内响起一声呼哨,立时纵出四个手执兵刃的彪形大汉,一字排开拦在肖承远前面,为首的正是先前那个,在酒店中说话,额上有刀疤的大汉,只见他凶眼一蹬暴喝道:“小狗,纳命吧。”喝声未完,身已纵出,手中单刀一招“仙人摘果”,直向肖承远颈间劈到,肖承远哪会将他放在眼里,身形一晃,避招欺身直进,左手微伸,食中二指,已向大汉期门xue点到,大汉伟然一惊,想不到这少年书生,身形招式如此之快,赶忙脚下用力,横跨三尺,避开肖承远这一招。旁立三个大汉,见同伴上去一招,就已遇险,立时同声暴喝,各摆手中单刀,纵身就将肖承远围住,四把单刀齐施,直砍向肖承远身上,缠斗起来。请想,肖承远是何等身手,只要举手之间,即可将这四大汉毙命拿下,要知道肖承远心地至为仁厚,而且又谨遵思师训询,不肯妄杀无辜,虽知四大汉不是善类,但非首恶,故乃不肯枉伤他们。晃眼,十多招过去,肖承远已经不耐,忽地身形一闪.飘退丈余,沉声喝道:“小爷不耐和尔等纠缠,可速叫尔等首领出来,如果不识趣,可别怪我手下无情。”这四大汉乃黑风帮东梁山分舵下小头目,手底武功颇为不差,深得分舵主笑面阎罗吴霸的看重,因此平日无恶不作,虽见肖承远武功不弱,但由于素常凶横惯了,见肖承远这一飘身后退,还以为是怕了他们,哪里肯听话、闻言反而同声暴喝道:“凭你这小鬼.也配要我们分舵主亲自动手,爷儿们四人就足可收拾你去向阎王报到。”话未完,四人又巳齐身扑上,肖承远见四个大汉,毫不识相,而且口出恶言伤人,心中不禁有气,惧地剑眉一跳,喝道:“你们这是找死!”身形一晃,便向四久兵刃中欺身闪进单掌一挥,那额上有刀疤的大汉,首当其冲,立闻一声惨叫,身躯直被劈出丈外死去,其余三个大汉,微微—怔,同时觉得人影一花,身上一麻,已各被点了xue道,三个大汉方才明白,这少年书生武功果然厉害。肖承远出手疾逾飘风,四个大汉一个了帐,三个xue道被制,只不过是举手之间的事。陡闻一声怒喝道:“胆大小狗,竟敢伤我手下头目,今夜要叫你逃出手去,我就不叫笑面阎罗了。”喝声未了,林内忽地刷、刷、刷,纵出三人,为首一人,正是先前酒店中,六人之首的那个中年汉子,另外两个汉子,则不认识,一个是焦黄的面孔,黄蜡似的,一个是白白的脸孔,白如死灰,看年龄都在四十开外,双日精光灼灼,两侧太阳xue高高凸出,皆为内家高手。原来这三人乃是黑凤帮东梁响分舵的分舵主,自称为东梁山三义,江湖人称他们为东梁山三阎罗,为首的老大名叫吴爵,外号笑面阎罗,黄蜡面孔的乃老二,名姜九鸣,外号黄面阎罗,那白面孔的居三,名陈天强,外号白面阎罗,三人均有一身极好的武功身手。肖承远一见三人这副长相,就知不是好人,尤其是那个白面孔的,更是满脸邪恶之相,遂剑眉微挑,朗声喝道:“瞧瞧你们这班无恶不作的恶徒,凭着几手武功,竟敢横行不法,为恶江湖,惹事生非害人,今天小爷要不惩戒尔们,不知道你们还要害多少人呢!”三人见肖承远伤了手下头目,早就蓄怒待发.因为肖承远出手招式如电光石火.竟然全没有看清楚对方使的是什么身法招式,心中感觉惊异,因而纵身出来才未马上出手发招,闻听这样一骂,三人怎还忍耐得住,只听得一阵嘿嘿冷笑、喝声混杂中,人影一闪,白面阎罗已先纵身跃到肖承远对面五尺站立,喝道:“小狗,太也目中无人。”话末完,招已发,双掌一翻,“双风朝阳”;上打头顶“百会xue”,下打右肋“章门xue”,一招两式,端的毒辣,肖承远当然不惧,却也不敢大意,身形一晃,避招,伸手,三十六大擒拿手,直扣白面阁罗左手xue门,白面阎罗一惊,霍地沉掌缩腕,身形一转,翻掌“云龙探爪”,拍向肖承远身后“命门xue”,肖承远单脚一滑,滑出尺许,旋身亮掌,拍向白面阎罗“灵台xue”。白面阎罗依然大惊,赶忙提气斜纵,横跨三尺,方避过这一招,脸上也即变色,猛然暴喝一声,翻掌再拍。只见他双掌翻飞,掌风呼呼,功力颇为不错。肖承远是何等功力,白面阎罗武功虽然了得,要与相比,何止天壤。任你白面阎罗掌法招式如何猛烈,岂能伤得肖承远。晃眼二十余招过去,白面阎罗一套掌招,已使了大半,依然连对方衣角都未沾着,只气得他怒吼连天,掌招一招紧似一招,直如狂风骤雨。黄面阎罗见这少年书生的武功身法奇妙,三弟和他打了近三十招,尤不能胜,忍不住暴喝一声,掠身扑上,双斗肖承远,肖承远见二人双扑自己,仍不肯施展真功实学,连银髯叟的—套“回旋天罡掌”法,亦不肯使用,只凭三十六大擒拿手,脚踩“苍虚漂渺”步法,和二人缠斗,就这样,二人已是像在捕风捉影,无奈何他了。笑面阎罗旁立,见这少年书生,好像功力并不甚高,只是身形步法,太过神奇,有时眼看一掌就要击上,不知怎么,身形一闪,掌就落空。二人联手,已经过三十招,还是连这少年衣角,也末碰上,自己如再加入,是否可胜对方,实无把握,但弓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也就一声暴喝,跃身扑上,三人联手,六掌翻飞,直若暴雨狂踞,石走沙飞,此进彼退,威力骤增。肖承远虽是不惧,但他到底对敌经验太少,一时失神,即连遇险招,尤其那个白面阎罗,出手尽是毒招,又辣,又狠.招招尽向他致命处下手,这一来,可激起了小侠怒火,恨这白面阎罗手底太过恶毒,立时勾起了杀机。幕地—声清啸划空,声如龙吟,三人闻啸,方觉出这少年书生内功不凡,微一怔神间,少年书生的掌法侯变,又觉掌影如山,掌风呼呼,一股强劲掌风,分向三人压到,三人大吃一惊,连忙聚精汇神,暗运内劲,挥掌相迎。原来,肖承远己施展“回旋天罡掌”,这三人武功虽甚了得,哪抵得住这套掌法的威力,何况肖承远在盛怒之下,不知不觉间掌含真力,威势更为猛烈无持。六七招过去,三人已感不支,招式渐趋缓慢,呆滞,忽听少年书生朗声长笑,左掌—招“排山倒海”,劈向吴霸、姜九呜二人,右掌一招“手挥琵琶”,拍向陈天强,眼看白面阎罗就要丧命掌下,吴姜二人欲想抢救,无奈被少年书生掌势封阻,只有瞪眼着急。陡闻一声暴喝道:“二位贤弟速退,这是回旋天罡掌法”。喝声刚完,从—株大树上已疾逾飞鸟般落下两条人影。三人闻声惊觉,刚要撤身后退,可是肖承远因恨这白面阎罗陈天强的出手招式阴毒,脸带邪恶之色,存心要致他死命,怎肯让他逃出手去,故出手快若电闪,陈天强连封架都没来得及,妄论撤身后退,便被肖承远右掌打实,一震一挥,只听得陈天强—声惨叫,一个身子便被震飞丈余,叭晚一声,摔在地上,狂喷鲜血,死于非命。暴喝,来人现身,掌毙陈天强,吴、姜二人撤身后退,这些都不过是同—时间的事,几人连想抢救,都没来得及,陈天强使送了命。吴霸、姜九鸣二人,一见肖承远掌毙陈天强,立时同声怒吼,各自撤出兵刃,就要扑上拼命,忽闻一声沉喝道:“二位贤弟,且慢动手!”肖承远一看,一个是五十多岁的矮老头儿,另外一人,是个四十名岁的粗壮大汉,看这二人目射精光,两侧太阳xue间突出老高,功力比刚才动手三人要高得多。只见这矮瘦老头儿,缓步走近肖承远身前六尺站立,满脸阴冷之色,双目精光灼灼,望着肖承远,神态侣傲,沉声喝问道:“你这小鬼,是何人门下,看你乳臭末干,黄毛未脱.心肠惩的狠毒,竟敢出手伤人。”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