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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雁字回时-第19部分

小说: 雁字回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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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问道。寒香叹了口气:“总共差不多一个半时辰。”她看着雁回的脸,红了眼圈,月瑶也偷偷转过头去。“寒姐姐会好起来的,她这么好,老天爷一定会眷顾她的。”月瑶轻声说到,“再过几日应该是姐姐的寿辰了吧?”寒香抬起头,问到:“月瑶小姐怎么知道的?”月瑶苦笑了一下,“去年在长安,寒姐姐救我出来,把我安置在别院,那时候我每日几乎都是以泪洗面,寒姐姐处理完商铺的事就过来陪我,有一天,她亲自下厨煮了面,面煮的不好,很零碎,而且又很咸,寒姐姐很不好意思地说,她又一次煮坏了长寿面,面虽然煮的不好,可是我们两个还是都吃了下去。寒姐姐还说她跟我的生辰只差了十天。”月瑶的声音已带了些哭腔,“那时候我觉得寒姐姐真的把我当妹妹一样,没有拿我当外人。”寒烟的眼泪早已流了出来,“小姐在我们生辰的时候也总是亲自煮不好吃的面。”月瑶擦了擦眼睛说到:“我们今年也给寒姐姐煮长寿面吧,也许她就好起来了。”
    到了雁回生辰那日,她晚上才醒来,因为天气很暖和了,所以月瑶她们决定把庆生宴摆在院子里。她们扶了雁回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然后将早已准备好的炉子、锅、面都搬到廊下,月瑶亲自煮了面,但是雁回只是吃了几口。几个人有些失望,月瑶坐在雁回身边,轻声说到:“寒姐姐,月瑶弹琴给你听好不好?”雁回依旧没有反应。月瑶从桃儿手里取过琴,放在石桌上,坐在雁回对面。开始弹了起来。。。。。。。。。。
    沈不谦正在翻药书忽然听到琴声,这曲子他以前从未听过,因此他不自觉地放下书,循琴声而去。李淳己走到西厢院门口,看见沈不谦和两个弟弟正站在院门口,又不进去。他走到他们身后,却见他们一脸的悲戚,他这才听到院里悠悠的琴声,却不知是谁在弹琴。他轻轻拍了拍李淳景,李淳景只向他坐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依旧认真听琴。琴声渐渐地低了下去,直至听不见,但那余音似乎还在周围流转,李淳己这不懂琴理之人也终于体会了何谓“余音绕梁”,沈不谦忍不住低声叫了声“好”,立刻他们听到院里的脚步声,门“吱呀”开了,寒烟红着眼开了门,见是他们几个,福了福身:“少爷、沈先生。”沈不谦问到:“刚才是谁在弹琴?”“是月瑶小姐。”寒烟回答到。沈不谦赞叹地说到:“月瑶小姐的琴艺非凡,只是不知道这曲子为何名?”寒烟摇了摇头,“请先生进来问月瑶小姐吧。”沈不谦看看李淳己,李淳己已率先进去了,“进来吧,一会还有事和几位商量。”几个人跟着进去了。
    月瑶见他们进来,也站起身,点了点头,沈不谦问到:“请问月瑶小姐刚才所弹为何曲?沈某从未听过。”月瑶笑了笑:“不止沈先生没听过,月瑶也是到了今天才学会的。这是《猗兰操》。”沈不谦睁大了眼睛:“猗兰操?是陈皇后所制的猗兰操?”月瑶点了点头,“正是。”沈不谦说到:“可是,猗兰操不是早已失传了吗?”月瑶神色暗淡了一下,才幽幽地开口道:“没错,月瑶以前想尽办法也没有找到,不过前些日子,寒姐姐送了猗兰操的乐谱给我,所以月瑶才有幸见到。”沈不谦看看李淳己:“尊夫人的琴艺想必也是非常?竟然还有猗兰操乐谱。”李淳己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雁回会弹琴。”月瑶在旁边说到:“寒姐姐说乐谱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可是她不精于琴,所以送给我,条件是等我研究明白了,要第一个弹给她听。今天是寒姐姐的寿辰,所以我弹给她听,希望她能听到。”一句话,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李淳己走到雁回身边抱起她向房内走去,寒香与寒烟马上跟了进去,月瑶命桃儿抱了琴也回去了。李淳景、李淳飞、沈不谦去了小书房。
雁离(1)
           李淳己将雁回放在椅子上,弯下身与她平视,“对不起,雁回,我竟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寿辰。”雁回仍然没有反应,只是直直地看着他,“这样吧,我们约定,明年你的生辰我一定给你好好庆祝。”明知道她不会有反应,李淳己还是说了出来。李淳己站直了身子,替她理了理额头的发丝,然后对寒香和寒烟说到:“好好照顾雁回。”就在转身走到门口的那一刻,他听到雁回的声音:“不睡”,他立刻回转身,注视了一会,大踏步出去了。
    李淳己一进小书房,就看到三个人在摇头,“你们在干什么?”李淳己不解地问。李淳景皱着眉头也不抬头,硬邦邦地说到:“大嫂已经这样严重了。。。。可是我们还没有办法。”李淳己走到窗边,看着对面的灯光,说到:“今天慕容家给了我一些消息,关于雁回的身世。”几个人马上看向他,李淳己接着说到:“雁回并不是寒老爷的亲生女儿,雁回的母亲是寒老爷的另一个妹妹。”李淳景问道:“大嫂不是只有一个姑姑吗?”李淳己摇了摇头,“寒老爷有两个妹妹,其中一个,就是雁回的母亲十九年前已经过世了。”不等他说完,李淳飞就问到:“那大嫂的爹呢?”李淳景又拍了他的头以下,“不要插嘴,听大哥说完。”“雁回的爹在同一天也过世了。雁回的爹是先太子。”几个人听完都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李淳飞的嘴大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怎么可能?”大嫂的来头这么大,难怪有人要用这种狠毒的手法。李淳己接着说到:“雁回的母亲是隐太子的侧妃,雁回一岁的时候隐太子被诛,雁回的母亲吞金自杀,在这之前她似乎已经预料到这种状况,所以在太子被杀前一个月她将雁回送到寒府。隐太子被杀之后寒家从长安迁出搬到了现在的地方。”沈不谦沉思了一会说到:“这就难怪了,隐太子的后人,当然会有很多人想置她于死地。现在想想,尊夫人烧掉的信应该就是关于她身世的,所以她才烧掉。这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就只能是来自京城了。而最畏惧先太子后人的只有。。。。。。”,他没有说,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如果真的是他,那么雁回恐怕只有死路了。一时间,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就算是他,也不能拿走雁回的命。”李淳己的声音像是地狱传来的。
    从雁回的生辰之后,她陷入了昏迷。李淳己每日依旧在忙碌,他在府中的时候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抱着雁回到后园看花,或者荡秋千。对于玉凝翠他已经想不起来了。这种状况令李老夫人、李老爷、柳氏担心起来,雁回的生命已经没有办法挽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可是李淳己这个样子,他们担心他在雁回去了之后会承受不了。
    李淳己抱着雁回坐在秋千上,将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气息很弱,呼吸声几乎听不到。
    洛阳行宫。
    大殿内身穿明黄袍的皇帝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一个高冠的身穿紫袍的人在旁垂首侍立。大殿内除了皇帝的脚步声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在皇帝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个小太监躬身进来,附在皇帝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会,只见皇帝大手一挥:“快宣。”小太监躬身快步出去了,不一会,一个蒙面的黑袍人低着头进来了,单膝跪地,口中说到:“臣陈亦叩见皇上。”皇帝已走到龙椅上坐下,“陈护卫,朕让你查的事如何了?”陈亦扭头看了看紫袍人,犹豫了一下,“说吧,长孙大人是朕叫来的。”陈亦这才说到:“启禀皇上,皇上要查的人现在洛阳,可是她已身中剧毒,时日不多。”皇帝目光如炬:“你确定没查错人?”陈亦用力点了点头:“臣是从京城开始查起,臣查找了当年府中的旧人,她们是内院伺候女眷的,因此知道此人的来历。但是不久之后她们就都被重赏遣出了。臣一路追查线索到了洪义县,私下里花了些银两才知道此人如今的下落。臣马不停蹄赶到洛阳,才发现此人已身中剧毒。。。。。”话未说完,只听“砰”的一声,一个砚台在地上摔碎,皇帝面无表情的看向长孙大人:“这是你安排的?”长孙大人躬身,朗声答到:“是。是长孙无忌安排的。臣以为隐太子的骨血都不应该留在世上。为了陛下,臣不得已才这样做。”皇帝哼了一声:“为了朕?爱卿你太过冠冕堂皇了吧?你的胆子是否太大了?皇族中人你也敢未经朕的许可就动手,你把朕放在哪里?还是爱卿你以为你能替朕做主?”长孙无忌马上说道:“臣惶恐,臣这样做,确实是为陛下着想。陛下念及兄弟之情而不忍心下手,但是陛下,隐太子的骨血留在世上始终还是威胁。”皇帝又冷哼了一声:“惶恐?你要是真知道惶恐就好了。朕今天叫你来听,就是告诉你,这个侄女朕要给她封号,如果在今日之后她出了事,朕唯你是问。”长孙无忌依旧朗声说道:“陛下,臣对陛下之忠心可对日月。再有陈护卫刚才也说,此人已时日无多了。”皇帝笑了,阴森森地说道:“朕当然听到了,这就是朕叫你来的另一个原因,刚才朕已经讲了,若今日之后她出了任何事朕都唯你是问,如果她死了,别怪朕不看皇后的面子。”长孙无忌的身子轻微抖了一下,“皇上这是为难无忌。”皇帝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你又何尝不是为难朕?她是太子唯一的骨血,朕要杀她早就杀了,朕之所以不杀她就是想给太子留后,将来也有脸面下去见兄弟。当年朕是无奈之举,想必太子也会谅解,但是如果朕连他这个女儿都保不住,朕还有何脸面见他于地下?朕知道爱卿是为朕考虑,但是。。。。。爱卿,朕要她好好活着。”说着边拍了下长孙无忌的肩膀,“对高丽的战事还迫在眉睫,朕无法分心,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朕希望战事之后看到一个活着的公主。”然后他不等长孙无忌回答,就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朕累了。”长孙无忌知道皇帝心情烦躁,再争辩下去恐怕龙颜震怒,因此只得躬身倒退出去。陈亦也随后退出。
雁离(2)
           两日后,一队军士出现在李府门口,门口的小厮虽也见过不少世面,但是这样的大场面还是没见过,早已吓呆了,为首的军官看到这种情况,冷笑了一下,叫来手下嘱咐了一句,手下点点头,走向门口,对还有些呆的小厮说:“进去回你们家老爷,长孙大人求见。”其中的一个小厮反应过来,连答了几个“是。”然后慌忙跑进去内院去。
    天宜园
    李老太爷正坐在椅子上与李老爷商讨去京城请大夫之事,忽见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进来,李老爷放下手中的茶杯,喝到:“怎么回事?怎么连点规矩也没有了?”小厮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老太爷,外面。。。。外面。。。。兵士。。。。求见。。。。”李老爷皱着眉头:“谁求见?说明白。”小厮此时已缓过神来,抬袖擦了擦冷汗:“外面来了一队军士,说是长孙大人求见。”不只李老爷,李老太爷也站了起来,“长孙大人?哪位长孙大人?”小厮摇了摇头:“奴才不知。”李老太爷想了想:“快请。”说完率先走了出去,来至门口,只见一队军士围着两顶软轿,后面还跟着几个面无表情的丫环。虽人数不多,但是早已唬得周围百姓不敢从李府门前经过。李老太爷大声说道:“不知是哪位长孙大人大驾光临寒舍?”轿边的兵卒掀起轿帘,一位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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