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且留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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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开始为这墓中人打造故事时,又听他说:「等我破土而出后,我要将这世间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小心把我玩掉怎么办?对不起,人不为己,天诛地减。
「你心脏长在右边,所以你才没死,对不对?」顺手捡来一把剑刺进右方。「你死了,不要再来吓人了。」
找不到男主角的我,一路狂奔出树林,再顺手捞起一个路人。
「算了,就让我随便写个路人甲吧!套书的同伴们,我对不起你们,让我的男主角来衬托你们男主角们的威风吧,呜呜……」
「姑娘……请送我回西门府,在下西门恩……不小心掉出府外,家住南京城……就是跟那个聂家是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城里,因为城太小,偶尔还会不小心遇见聂家的西门府里的人……我祖先西门豹……曾经驱赶过巫女……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就用一下小生在下我。」
哦哦,这么巧?上天还是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救了我。我感动得痛哭流涕,趁着还不致拖稿的地步时,扛着西门恩一路跑回书中救难。
「那……我……呢……」坟墓里的男人气若游丝:「我也想要重见天日啊……」
呃,墓中的男人是谁?猜得出来的,我佩服,顺便神松地眨眨眼;猜不出来的,也无所谓,不关这本书的故事,纯娱乐看看就好。
<附>前世今生之作者玩心四起版
玩心一起——
二零零一年盛暑「有钱人嘛,不都有自己的煮饭婆?订这种穷酸便当简直破坏……破坏我们的梦想嘛!」气喘如牛兼四肢无力了,如果一路滚下山坡大道,不知道对方愿不愿意付点补偿费用?
从有记忆以来,山坡上的蓝色屋子就一直存在着,除了年前来了一批工人大整修外,几乎不曾见过什么陌生人来访。听镇上的长辈说,蓝屋不过是西门家名下不知排到第几号的小小别墅,就算终其一生都是空屋,也没有什么惊奇的。
「屋子就是要住人的嘛,空着……多闷啊!」她咕哝道,在炎炎夏日,费力地在山坡路上骑着她那台二手的脚踏车。
虽然同属小镇范围,但对镇民而言,这条长长的山坡路就像是一条护城河,明显地区别了平民与贵族的领土;对曾是小孩的她们而言,蓝屋就等于是白马王子的城堡,每天幻想着充满肌肉的王子从城堡里走出来迎接她——
呵呵,有肌肉的男人才是她的梦。男人没点肉,抱起来多难受。
终于骑到蓝屋前,她楞了下,瞪着门户大开的铁门。
「这家子有钱到不怕被偷吗?」按门钤,坏了。
她抓抓乱翘的头发,想了一下,只好提着那十五个便当盒,走进蓝屋大院。
「送便当来喽!」她喊道:「有没有人在啊?有人在,拜托回应一下吧?」
没人在,她跟谁收钱去啊?
一连叫了好几声,没人理,她吃力地提着便当,往院内绕去。
「拜托,便当凉了,就不好吃了,谁快出来付钱吧!」
走了几分钟,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问道:「你是谁?」
她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瞧见高大魁梧……有肌肉的男人!眼睛猛眨了眨,好棒的体格啊,如果在古代一定是属于那种练家子、大侠什么的!
「小姐?」
「啊,我是来送便当的,请查收。十五个便当,附赠红茶。」
那男人楞了一下,才露出笑容:「我差点忘了。」递给她千元大钞后,又说:「小姐,麻烦你帮我把便当拿进主屋去,剩下的钱不用找了。」
他的笑,真好看。一时不察,被他的笑迷得晕头转向,呆呆地提着便当往主屋走去。
白马王子哩……原来蓝屋里,真的住了一个有肌肉的白马王子,她的梦想成真了一半呢。
一进主屋的大厅,看见行李箱还在,主人应该是这几天才到,还来不及整理行李吧。
脑中还充满肌肉王子的笑颜,她傻笑地放下便当,突然看见后门慢吞吞地走进一个人。
那人高高瘦瘦的,穿著白色的休闲衫,一头黑发十分整齐,垂着头,看不清他的长相,她也没有兴趣多看,这种男人一见就是弱鸡,太斯文的她不爱。
正要离开,忽然见他快撞上便当,她叫道:「小心!」
那男人惊动了一下,避开便当,赶紧抬起脸来,在看见她时微微楞了下,随即浅笑道:「谢谢。」
他的面容漂亮温柔,虽呈一种不健康的苍白,却是十足的美男子,但吸引她的不是他的貌色,而是他的笑……让她的呼吸停顿了。
「你的脸……还好吗?」
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她乍听之下,以为自己脸红被他取笑,直到他指指自己的脸颊,她才恍悟他指的是贴在自己脸上七、八条的OK绷。
她随意应了一声,脸上愈来愈烫,只好胡乱说道:「我是送便当的,排骨便当一个六十元、鸡腿便当一个六十五元、猪脚便当一个……」
天啊!她在说什么?连她都不好意思起来了,他还能微笑聆听,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她连忙挥手,叫道:「我走了,再见……不,是谢谢惠顾!」她跳下阶梯,火速往像大门的地方冲去。
「不对,是往右手边。」他走到门口,轻喊道。
不用觉得脸烫,也知道自己一定是满面通红,不敢回头,一路冲向右手边的大门口。
一直想要大口大口地呼吸,可是肺像是被塞住了。想要再看一眼,想要再看一眼就好……心里一直叫着,让她不得不回头再望一眼。
那男人,还站在门口目送,一见她回头,露出美丽的微笑来。
她差点失了神,看见肌肉王子突然出现在那男人的身后,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臂。肌肉王子是她的最爱啊!为什么她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为什么?
「天,就算他长得漂亮,我也不是一个贪色的人啊!」她哀叫,用力拍了一下额,不敢再回头,冲出大门。
你说,我们的缘分有多深呢?
很深很深——
到底有多深呢?
盛暑热人,就算是入了夜,浑身仍一股燥热。他天生体凉,熬得住这股来势汹汹的暑意,但他的小妻子却热得好几夜都难以入眠……明明她热得难受,偏还要抱着他的身子推说不热,唉,只得诱她说话,转移对热度的注意。
「多深……我们的缘分很深很深……」她半趴在他身上认真答道。
「很深吗?」他合目,微微笑道:「深到下一辈子吗?」
「嗯,到下一辈子。我只要你,不是你,我不要。」
他心弦一动,知她说的是真心话。未来虚无缥缈,谁能真正预知呢?
「你要怎么知道是我呢?」
「你会笑,对我。」
他张开眼睛,轻轻一笑,想起他是第一个对她笑的人。即使现在她心中只有他,她仍爱看旁人的笑,有时他也不得不想到若是对她笑的第一人是别人,自己只怕与她就没有夫妻的缘分了吧?说到底,还是冥冥中注定。
「每个人,都会对你笑的,十五。」他柔声说道:「那时,你要怎么认我呢?」
她微楞,随即答道:「只有你的笑,会让我意乱情迷。」
西门恩闻言,眼里闪过讶异、惊喜。从来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答案,心里满足自然不在话下,最后他轻轻抬起她布满薄汗的小脸,轻哑问道:「十五,你真的不热吗?」
她原要摇头,怕他要赶离她,后见他眼神透着淡淡的情欲,她脸一红,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不热。」她细声答道:「一点都不热。」
他微笑,轻轻吻着她的额、她的鼻,她的唇,挑起彼此另一种热度,身子慢慢覆在她身上,小心不压疼她,附在她耳边低语:「十五,下一辈子,我就靠你来认了,就靠你来认了……」
「咦?又要送便当?」
又要去见那个白脸书生?心脏猛跳着,支支吾吾说不出理由来,只得再骑着脚踏车送便当啊。
「这么有缘?不不,不是跟他有缘,是跟肌肉王子有缘!」
一想到肌肉王子健美的身材,立刻打起精神来,让脑中浮现王子的英姿,准备流口水——
不到三秒钟——
「哇!我怎么又想起他的笑了?缠了我一整夜还不够吗?」山坡路上传来大叫:「我的目标是肌肉王子!加油啊……啊啊,我的便当别跑啊——」
玩心二起——
天黑黑的,月亮圆圆的,勉强仰头望着,却没有办法让月光照在自己的脸上。
靠着铁栅外的黄土上,有一朵开得很漂亮的花……她知道这叫花,每天每天有人经过时,她都会看见几人捧着这东西,嘴里喊着「花」。
有的人,会把花送给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总会笑嘻嘻的……如果,她把花送给人,那会不会有人对她笑?
瘦瘦的手勉强从铁栅窄小的空间伸出。努力地伸啊伸,却始终碰不到那朵离她不远的花。
她心里一急,拼了命地踮起脚尖,整张小脸紧紧贴上铁栅。再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能摘到可以让人对着她笑的小白花了。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缩在这间连一个大人都塞不进来的小地牢里,从她鼻子以下的身子都在黄土之下,只有这两年,她长高了一点点,小眼睛才勉强能从上方透气的铁栅中窥视出去,她才发现原来她之前在地牢里听见的声音、看见的微光都是从铁栅外的世界里来的,那……为什么她不能跟外头的人一样走来走去呢?
远方有人走近,她认出那是每天来送饭的人。她立刻缩回手,讨好地对着那人笑着。
那人,仿佛没有注意,一脚踩过那朵看起来很漂亮的花,随即一碗饭菜放在铁栅前的地上。她小心翼翼地陪着笑,看他的脸板得很紧,没有松动的迹象,她只好伸手抓着饭吃。
「快点吃,吃完了……就带你去见咱们的巫女。」那人忽然开口。
她吓了一跳,细细长长的眼睛努力要抬向上看那人。
那人却退了几步,有些颤声道,「别看我!快点吃!」
他在对她说话耶!
她心里高兴,嘴里努力吞下满满的饭菜,瞄到那人招了几个人过来,他们手持奇怪的东西,围在她头顶的四周,忽地,头上的泥墙响起极大的声音,让她害怕得缩起身子,看着泥墙一块一块地崩下。
月光,从正上方一点一滴地泄了进来。她的眼睛张得好大,双手想要掬起亮亮的月光,可是泥沙一直掉在她的手心上。
好神奇啊,以前月亮老是照不着她,她只能伸手去碰黄土上的光,现在月亮把她整个人照得闪闪发亮耶!
「这样好吗?放出来……我们会有危险吧?」
「闲话莫说。这是巫女的决定,她说的,没有错。喂,你,爬得出来吗?」
她意识到那人又在跟她说话,她高兴得快要昏倒了,连忙点点头,用力地钻出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小洞穴。
「你小心点!千万别让自己流血啊……」一股恶臭从洞里……她身上散发出来,那人不由得捂住口鼻,瞧着浑身乌漆抹黑的小身子爬出地洞外。
「这么臭……怎能去见圣女?可是,若带她去清洗一番,万一不小心弄出了什么伤口,我岂不是……」他顾不了这么多,看着她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在东张西望,他退了好几步远,说道:「你跟着我来,不不,不要太靠近我!离我十五步远,近一步都不行!知道吗?你走路要小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