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飞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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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作甚?”华羲雯莞尔一笑,道:“莫非你以前住山里的么,怎么感觉你做事这么有条有理?”朴朔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我是下意识地做这些事情呀。”华羲雯道:“你瞧好了,你选择的地方在离水源不是很远的地方,便于我们取水;所处地方恰好为一个斜坡,正好不必担心突下暴雨或者山洪暴发。”朴朔笑问道:“这么说来,你是在赞赏我了?”华羲雯咯咯一笑,道:“算是吧,毕竟你能做的这般好的确挺让我吃惊的。”朴朔呵呵笑道:“想听你夸赞一个人,真比登天还难的。”华羲雯白了他一眼,道:“我现在夸赞过你啦,你可以登天去了,想必要简单多了吧!”突然,华羲雯大叫一声,道:“焦啦,焦啦!”朴朔一看,果然光顾着说话,忘了手上还串着野兔在烤。朴朔忙拿起野兔,凑近鼻子闻了闻,道:“还好还好,有些焦了罢了,给你。”说罢,把一直野兔拿到华羲雯面前。欢喜问知道现在也挑剔不得,努了努嘴还是接了过去,用玉指把肉一丝一丝撕下放到嘴中吃了。朴朔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华羲雯问道:“你笑什么!”朴朔道:“你怎生这般的斯文吃法?这里就你我二人,你这般吃,吃与谁看?瞧好了!”他猛地一口从手上的野兔身上咬下一大块肉,狠命嚼了几嚼,便吞下了。朴朔笑道:“吃野味还是得这般吃!”华羲雯白了他一眼,啐道:“大老粗!姑娘我才不似你这般粗鲁呢!”朴朔又咬了几口,一只野兔就这么被他吃掉了。待得华羲雯也吃饱后,两人稍作整理,便和衣而睡了。
天山派。
吕思君听闻朴朔在瓦岗大败靠山王,心中不禁赞许,暗道:“尹二哥的弟子果然不凡!”随后几日,却听得他虽战败靠山王,但是受伤亦是不轻,心中不免担忧,便召来了郭暮云与爱徒岳瑾萱。
两人来到吕思君的居所,郭暮云抱拳颔首道:“剑宗郭暮云拜见吕掌门。”岳瑾萱也准备行礼之时,吕思君摆摆手,道:“这些繁文缛节免了吧!”郭暮云问道:“敢问掌门,为了何事召见我等后辈?”吕思君道:“你们虽然武功较他人而言着实厉害,但是在同门之间的威信还是不够高,所以我打算也放你二人下山磨练一番,便如当初的尹二哥……咳咳,气宗的前任掌门尹天怜。”郭暮云点头道:“掌门所言有理,我们这便回去收拾行囊,即刻出发。”郭暮云躬身行礼,便转身离开了。岳瑾萱刚要转身,却听得吕思君说道:“瑾萱,你留步,为师有些话想和你说说。”岳瑾萱只要轻步上前,问道:“师父?”吕思君叹了口气道:“其实,这次我让你们下山乃是送这个给东宫朴朔那孩子的。”说罢,打开座椅旁的铁盒子,岳瑾萱一瞧,惊呼:“天山雪莲!”吕思君点头道:“不错,我听闻那孩子虽打败了靠山王,但是也受了不小的伤,我就想用天山雪莲来助他恢复伤势。此事你好生与郭暮云那孩子说,别让他以为我不信任或者对他心有芥蒂。”岳瑾萱点了点头,道:“弟子明白了。”吕思君将那铁盒子给了岳瑾萱,岳瑾萱接过铁盒,便转身离去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郭暮云便在天山派的门口等着岳瑾萱了。岳瑾萱在不久也到了,郭暮云便笑了笑,道:“瑾萱师妹,走吧。”岳瑾萱点了点头,和郭暮云一道下山去了。
山下,岳瑾萱抬头望了望天,道:“时间不是很早了,不如我们寻了一家客栈先住下吧。”郭暮云点了点头,两人便到了那家朴朔初遇岳瑾萱后住下的客栈。郭暮云站在店小二面前,道:“我要两间客房。”说罢,拿出了些许碎银放在店小二手中。店小二点了点头,道:“您要的房间在天字一号房和二号房,上楼左拐最里面的两间便是。”两人上了楼,郭暮云指着最里面的房间道:“瑾萱师妹便住一号房吧。”岳瑾萱想起那时和朴朔初遇,后来同居一屋,刚好是楼上左拐的第二间——天字二号房,于是道:“这个……我还是住在二号房好了。”说罢,也不管郭暮云怎般想法,进了屋子。郭暮云奇怪不已,但是也不愿多加猜想,便在天字一号房住下了。傍晚时分,两人用过膳后,岳瑾萱来到了郭暮云的房间。郭暮云奇怪道:“瑾萱师妹找我有何事?”岳瑾萱挑了一张椅子坐下,道:“我们明日便出发直取瓦岗如何?”郭暮云道:“你想去找东宫师弟?”岳瑾萱道:“我的确是这么想的。”郭暮云拂了拂袖子,道:“瑾萱师妹,我待你如何你莫非一丝也感觉不到么?为何你还在苦苦想着东宫师弟?”岳瑾萱怒道:“你难道不会听我说完么!”郭暮云瞧见岳瑾萱生气了,忙道:“是我太唐突了,瑾萱师妹你继续说吧。”岳瑾萱道:“师父……咳咳,掌门说了,朴朔……东宫师弟先前游历江湖,想必结下不少的豪杰,有了他的人脉,我们日后行走江湖也方便的多。”郭暮云点头道:“掌门果然想得周全。”岳瑾萱从怀中拿出那只铁盒,道:“这个也是师父……掌门叫我们给东宫师弟的。”郭暮云接过铁盒,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道:“雪莲!天山雪莲!”岳瑾萱点点头,道:“不错,便是天山雪莲!”郭暮云道:“东宫师弟到底受了什么伤,竟要用得着雪莲!”毕竟东宫朴朔也算得上是天山派的人,郭暮云虽然因爱生妒,但是同门之间还有着一番情意,是故也是着实担心不已。岳瑾萱听着顿时心“咯噔”一下,寻思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有清荷妹子在身边,他怎生会这般?”郭暮云道:“既然雪莲都出来了,想来事情也是紧急得很,我们明日一早便飞奔去瓦岗!”岳瑾萱点了点头,收回铁盒,回房睡去了。
翌日。郭暮云和岳瑾萱一早起了,用过早点,便急急出发了。
过得一月有余,朴朔和华羲雯二人同乘一骑,来到了繁华似锦的江都。在临河岸的一处勾栏处,门前的几名女子打扮地妖艳,瞧见朴朔,远远便招呼。朴朔问道:“她们与我素不相识,为何对我招手?”华羲雯没好气地说道:“她们呀,请你进去坐坐,听听小曲!”朴朔笑道:“那敢情好呀,我长这么大从未听过小曲呢!”说罢,居然驾着马上前了。那几名女子瞧见朴朔过来,纷纷上前招呼,一眼瞥见华羲雯,冷冷道:“这位妹妹还是回去吧,这里可不让你这般女子进去,除非……嘿嘿……”朴朔问道:“这里难道不是听听小曲的么?为何女子进不去?”那几名女子咯咯一笑,脸上的胭脂好似都要掉下一般,道:“这位小兄弟说话好好笑,引得奴家好生开心!寻常女子要是来我这等风流之地,自然沦落为妓了。”华羲雯此刻忍无可忍,喝道:“今日你敢踏进去,我就废了你!左脚进,我便废你左脚;右脚进,我便废你右脚!”朴朔疑惑地看着她,却听见那些女子冷笑道:“无怪你男人会来此了,就冲你这坏脾气,哪个男人受得了!但凡来到这里的男子,哪有回去的道理?女子么,就该在家好生相夫教子,整天抛头露面的……啧啧……”华羲雯喝道:“你们这些勾栏里的卑贱女子,瞧我手段!”说罢几根银针扬手撒去。朴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握在手中,道:“何必要夺人性命?”说罢,抱拳道:“各位姑娘抱歉了,今日的小曲我就不听了。”说罢,调转马头走了。
待走得远了,朴朔质问道:“你真是的,为何想要置她们于死地?”华羲雯香肩微颤,却没有回答。朴朔转眼望去,只见她早已泪流满面。朴朔一时慌了手脚,道:“好好好,我不说你了还不成么?你莫要哭了。”华羲雯哭着道:“那种地方其实是烟花之地,是酒色财迷的地方。”朴朔这下明白了,敢情那勾栏之地是寻欢用的,忙道:“你说是听小曲的地儿嘛,我怎生知道是那种地方……”华羲雯带着哭腔道:“我寻你的开心不行么!谁知道你还傻乎乎地过去,害我……害我还被那些女子羞辱了一番,连……连想修理她们一下都被你拦下了……”朴朔挠了挠头,道:“这……这算我错了好么?我只是瞧见她们是普通女子,怕你手下不留情,弄伤了她们。”华羲雯别过头去,俏脸上泪痕犹在。朴朔道:“这样吧,我们先寻的一家客栈住下。”华羲雯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问道:“你为何要在客栈住?”朴朔微微一笑,道:“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我们躲在客栈中,想必那女子想找也找我们不着。”华羲雯破涕为笑,道:“没想到你也够鬼灵精的!”朴朔只是笑了笑,道:“你不生我气才是好的。”华羲雯撇了撇嘴道:“谁说我原谅你了?现在把烈儿牵到马厩中好生饲养!”朴朔笑道:“好好好,遵命!”随即就下了马,牵着来到客栈。店小二看到他,顿时脸色苍白,颤巍巍道:“客官您又有何贵干?”朴朔说道:“这马儿你得好生给我喂好了!”店小二忙点头道:“一定,一定。”朴朔道:“给我两间上房。”店小二道:“好……好……”店小二看到华羲雯,不禁寻思:“先前不是一位病恹恹的姑娘么,今儿个怎么又是一个长的这般清秀的姑娘?”也不敢多想,牵了马去了马厩放上上好的饲料,又跑回来带着朴朔去了客房。华羲雯心中奇怪:“这店小二为何怕极了这呆子?”待得朴朔入了房,店小二始终想不通端木清荷怎么不在朴朔身边,于是问道:“客官……先前那位病恹恹的姑娘去哪了?”朴朔此刻早没了端木清荷的映象,故店小二这一问,着实让朴朔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朴朔反问道:“什么病恹恹的姑娘?我何时与一位病恹恹的姑娘家呆在一块?”店小二哪里知道内情,还以为朴朔是见异思迁的花心公子,忙说道:“抱歉,些许是我记错了。”便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第四十五回 踏莎之行(下)
是夜,朴朔躺在床上,脑海中隐约浮现起清荷的笑容。“这位女子频频在我脑海中浮现,到底是谁呢?”朴朔这般问自己。
第二日,朴朔起身便敲了华羲雯的房间。华羲雯起身开门,朴朔但觉室内清香四溢,定了定心神,道:“我们所带的盘缠买下一处屋子倒是可以,毕竟也要住上三五月左右的。”华羲雯一听,惊道:“啥?要呆上三五个月?何必住这么长的日子!”朴朔道:“自然时间要长些了。”华羲雯嘟嘴道:“我不管,我最多呆两个月!”朴朔思量一番,道:“好吧,你说多久就是多久。”然后拿了银子,在江都的城郊买下一方屋子。次日,朴朔便退了客房,牵着马,和华羲雯来到郊外买下的屋子内住了。
为了维持生计,朴朔每日一早便去山野中打猎,每每打到野味总是拿到客栈或者肉铺里卖去。
转眼快有两个月的光景了。这一天朴朔怎么样都打不到猎物,只好悻悻而归,竟比平日早了许多。
途中,一位小伙子搀扶着一位老妇走在江都城的大道上。那位老妇不住地叹气,道:“儿啊,娘亲老了,该走了……”那位小伙子摇头道:“不,娘亲你怎么能离开孩儿呢!孩儿听闻城郊有位女华佗,医术十分了得,救了不少人了呢!”老妇叹气道:“这事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城中的大夫说她使得不过是妖术,看似救人实则害人啊!”小伙子摇头道:“那些个大夫自己医术不济,又为了保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