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话筒。
“喂; 我是林以宁; 你哪位?” 以宁斯文的讯问对方。 话筒里没有说话; 却传出有些急促的喘息。
“请问你哪位?”
“以宁; 是我” 醇厚的声音从那头急急传过来;
“剑书?” 动动嘴唇; 以宁的声音有些变调; 手里的脸盆”吩”的掉在地上; 吓得门口的肥大妈一哆嗦; 更加怒气的盯着屋内的女孩。
“是我; 是我; 以宁; 你好吗?”
“我很好” 咬着牙; 以宁还没从震惊中清醒。
“收到你的信了。”
“嗯。”
“过年我要回去。”
“好。”
“以宁; 和我说说话。”
“我; 说什么?” 刹时间; 以宁无法组织言语。
“说什么都好。”
“哦”
“臭豆腐好吃吗?”
“你想试试?” 微笑涌上以宁的眉梢; “我带你去吃。”
“好的。” 剑书的声音中透着喜悦。
“嗯。天气冷了; 你注意身体”
“你也是; 不要洗了头发跑出去吹风。” 剑书在那边不放心的叮嘱。 “不要…。”
“剑书; 我知道了; 你放心。” 剑书的提醒让以宁想起了两人出游的夜晚; 心飞飞扬扬的飘浮。 大概剑书也意识到; 刹那间; 只听到两人的鼻息在话筒中流动。
“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你想…。我吗?” 隔着电话; 以宁似乎看到寡言的剑书难为情的样子;心里偷偷乐着; 抬头偷瞟了眼肥大妈; 知道她的眼睛虽然看着外面; 耳朵一定是竖在里面的。 迟疑一下; 对着话筒轻声低语。
“我想你。”
“听不见; 你大声点。” 那头好象没听清楚。
“你回来我再和你说。” 以宁臊红了脸; 不好意思再大声。
“呵;呵; 我知道啦。”
。。。。。。
挂上电话; 以宁用从来没有的尊重给了肥大妈一个大笑脸; 捡起脸盆轻快的飞上了楼; 抱着一脸疑惑的阿珏晃悠。
“他给我来电话啦。”
“谁; 他是谁; he or she?”
“他。”
“毛病啦; 接个电话就变成这样。” 阿珏愤愤的甩手; “别晃了; 好好说话。”
“他收到我的信; 给我电话了。”以宁沉浸在自己的愉悦中。
“噢; I see; 那个上海读书的男生。 至于嘛; 一个电话而已。” 上下打量以宁; 阿珏凄惨的摇摇头; “完了; 完了…”
“什么完了; 阿珏; 你怎样才能体会到我的喜悦?”
“打住; 我才不要你这种丧失自我的喜悦。 我是说那个’野蛮人’完了。〃
“你说; 乔子洋?”以宁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可不是吗; 他真没戏了。天啦; 你们这些痴男笨女。”
“你说什么; 我们没什么呀” 以宁稳稳激动的心潮; “我从来当他是哥们; 当他是弟弟。 我想他也一样; 你误会了。”
“你想; 你这么想; 他可未必。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以宁正要辩解; “林以宁。” 乔子洋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以宁和阿珏两个人都呆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 攘攘以宁; 阿珏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耳语说; “说曹操;曹操到。 你自己搞定; 我就不掺和你们这些官司了。” 说完逃出门口; 以宁想拉也拉不住。 面有潮红的子洋很快走到以宁跟前; 拉扯出一个笑脸; “你干什么发呆似的。” 受阿珏话语的影响; 以宁心神不安看看子洋。
“是吗?; 只是没想到你这时候跑来了。”
“怎么; 见着我心烦了?” 子洋意味深长的盯着以宁。
“没有;” 以宁诚心回答。
“今天你很开心?” 子洋试探性问; 漫不经心中透着紧张。
“是;” 面对子洋; 以宁反而坦然了;如果真如阿珏所说; 她不能给他想象的空间。 以宁自信子洋是懂道理的人; 不会为难自己。 “我接到高剑书的电话。”
“高剑书? 一中班的那个男生? 他是…?”
“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喜欢他。”
扯出的笑意凝固在子洋的嘴角; 眼里透出一丝暗淡; 沉思半饷; 子洋缓过来; 又用他素来无所谓的腔调说。“我说你怎么没人追呢? 原来是暗渡成仓。”
“子洋。”
“好; 挺好。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那家伙的。”
“高一。” 以宁老老实实的回答; 她不想隐瞒他。 “可我们…。”
“早恋哟; 没想到那家伙有这本事。”
“子洋; 你别这样说话。” 子洋故意作出来的夸张让以宁难受。
“子洋; 我们是好朋友对吧。 我一直当你…”
“当我是弟弟? 我可从来没让你作我姐姐。” 子洋猛的打断她的话; 一时又接不上话; 以宁徒然的坐在床边; 低下头默默无语。 子洋僵直站在离以宁一米的地方。 房里两人谁也不说话。
“林以宁” 阿珏的脑袋犹豫的从门口探了进来; “我说; 以宁; 你还要不要去图书馆。 太晚可就没座位了。”
“啊。” 以宁的大脑没转过来; 今天好象没约阿珏去图书馆。 阿珏背着子洋对着以宁打着眼色; 以宁一下明白; 她来救她了。
“王珏” 乔子洋没等以宁站起身; 转过头叫住了阿珏。 阿珏没有准备; 被他第一次郑重叫全名给蒙住了。
“我请你去吃’火房殿’。”
“啊。你请我?” 阿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小心翼翼的问; “你开玩笑吧。”
“谁说开玩笑; 马上就走。”
以宁急了; 阿珏是来救自己; 现在子洋恼火着呢; 要是阿珏跟着他出去; 有什么差错可是天大的罪过。
“子洋。你。。”
“怎么; 不放心; 你还真当自己是…” 子洋悻悻的嘲讽;可〃姐姐〃两个字说不出口;脸涨得通红。
“以宁; 你放心; 我很快就回来; 再说我还真怀念那恶心的臭豆腐。” 阿珏一付我不下地狱谁下的慷慨阻止了两人的争论。 拍拍子洋; “先说好; 臭豆腐随我要; 荤食免吃。”
“行; 哪那么多费话。”
“好; 走。” 两人大步走出去; 临出门口; 阿珏回头给了个OK的手势给以宁。
夜谈
以宁心神不宁的坐在桌前等着阿珏回来; 摊在桌上的书原封不动的摆着。 她担心阿珏招架不住子洋的任性; 又为自己和子洋的问题困扰。 一个晚上没魂似的团团转; 打翻桌上的水杯; 洗了三次脸; 找了两次梳子却在头上发现; 频频的问闻英几点了。向来沉浸在琼瑶阿姨的悲欢离合里的小姑娘都被以宁的神不守舍惊动了。
“以宁; 你今天不对劲哟。”
“没有; 这么晚了; 阿珏还没回来; 我担心大门锁了。”
“她去哪了?”
“呵; 她出去了。” 以宁不方便透露; 毕竟阿珏是为自己两肋插刀。
“不用担心; 晶晶不是还没回来。” 闻英没刨根问底; 又低头啃已经读过无数遍的”聚散两依依”。 这个闻英是疯狂的琼瑶迷; 偶然的机会看了”聚散”的电影; 念念不忘那个高寒—钟镇涛; 迷恋他的不羁; 他的潇洒和他的深情; 幻想着哪天有个高寒对着自己痴痴的弹着吉它唱着情歌。 现在这个内向的女孩心目中真藏着个高寒; 只是他不知道;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 因为每次他到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别人; 他的眼光只凝聚在旁边女孩的身上; 从没关注过自己。 寝室里的女孩都爱和他聊天; 晶晶欣赏他的见识广; 就连那个怪怪女也爱和他打嘴仗; 可他却没主动和自己说过两句话。 自己看得出来旁边女孩对自己在乎的这个人没有感觉; 可他还是不间断的出现。 心疼他; 有点怪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孩; 但想到; 如果她是脚踏两只船的人; 自己心里的他会更惨; 看着不知情的他不气馁的来; 好几次都想告诉他人家有自己的男朋友; 可怕他真就不来了。今晚她就很反常; 不知道是否和他有关。 她下意识的默默观察以宁。
就在以宁第四次站起身要下楼观望时; 阿珏施施然进了门; 以宁紧张的抓住她的手; 上下左右检查; 阿珏得意的笑; “姐姐; 我是去吃臭豆腐; 不是被人吃豆腐。 你看你一张臭脸。”
“好了; 别犯贫; 快说。” 以宁低喝; 拉着她坐到自己的床上。 两个人开始嘀嘀咕咕咬耳朵。
“看你紧张的样子; 有我珏大侠出马; 还不手到擒来。”
“我这不是紧张你吗? 其实子洋他是个懂道理的人; 但我怕他气头上; 你受委屈。“
“乔子洋一晚上就和我说你们在那个一中的陈年旧事; 你怎么帮他; 照顾他。 我看着他挺爽快的人; 今天可是囉索的象个老太太。 我陪着他唠叨都困死了; 以宁; 今天你真是辣手槯草了。”
“都是我不好; 平时没注意。” 以宁内疚的要死。
“你看你; 人家没怨你哟; 一个劲夸你好。”
“我有什么好; 值得他这样。”
“唉; 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说自己认识你晚了; 否则也轮不到那个人。”
“又胡说; 这些事有什么早晚的。”
“今天这个臭豆腐可是吃伤了; 以宁; 以后我是不要再这么吃了。” 阿珏扭扭身子; 揉着肚子。
“别使劲揉了; 我给你吃点硣母片; 今天真要谢谢你; 要不然一下子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哎; 要说; 你今天真勇。” 以宁起身在抽屉里翻着药瓶; 数数药粒; 倒杯水; 一起放在阿珏手中。 很认真的说:” 阿珏; 谢谢你。” 阿珏挥挥手; 含着药片嘟囔;”举手之劳; 何足挂齿。” 一派的大侠风范。 “扑吃;” 以宁笑了出来; “阿珏; 你要是个男孩在古代; 那一定是侠客了。”
“那是; 我肯定得仗剑走天涯。 不理你们这些红尘凡事。 你别说; 我还真打算以后浪迹天涯; 看尽美景风光。”
“噢; 我才发现其实你才最潇洒; 我就不行; 放不下世俗; 只有按部就班的生活。” 以宁叹了口气; 心下有点踌躇。
“以宁” 阿珏圆眼镜后面的透着清亮; “我的脾气古怪; 大家都不喜欢我; 但只有你没有成见和我交朋友。 你有你的幸福; 我的经历让我没有可能象你一样; 所以我只有选择让自己独自行走。”
“你的经历?”
“是; 我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 他们就是那种陈世美富贵忘记了秦香莲。 我的妈妈是个贤良的家庭主妇; 家里的大小事务她都操持; 爸爸很能干; 我告诉过你; 我家曾经很快乐。 但后来; 爸爸离开他原来的单位; 自己出去干个体在外面奔波; 开始很不顺利; 学人倒衣服; 做贸易都亏钱。 家里没有生活来源; 妈妈和他挨辛苦没有怨言。 终于在我初二时; 他找到了门道; 一下发了。 可是我们家从此破了。 他学人家找小蜜花天酒地; 妈妈以为是自己不好; 前世的罪孽; 因此吃长斋; 也要求我这样; 久而久之; 我就接受不了肉食的腥味了。 可她的自责没有拉回她的老公; 最后的一段时间; 妈妈天天哭; 爸爸回来就吵; 砸东西; 要么躲着不见人; 妈妈拿我发泄; 在现在我都能想起她在我耳边竭失底里的叫’男人;男人没有好东西。’” 一行清泪从阿珏的眼镜后流下; 以宁第一次看到阿珏眼里深深的伤痛。 自己的鼻子也酸酸的; 抽了一张纸巾递给阿珏。
“你妈妈现在?”
“她; 死了。 最后他们还是离婚了。 我上初三那个春节前的一个清早; 她吊死在家里的厨房里。 等我中午放学回家已经没救了。” 阿珏冷冷的声音撞击着以宁; 可怜的阿珏;花季少女因为这个事故而性情大变。
“阿珏; 你不要太伤心了。”
“没有; 我妈妈她太懦弱; 没有父亲没办法生活。 她死了; 或许是个解脱; 相反我没有太多悲伤; 我想总算可以过正常生活了; 试过又吃肉; 但不行; 会吐得一蹋糊涂; 而且; 我无法接受象你们一样交结男孩。”
“阿珏; 你可以一点点尝试。”
“不用了; 我觉得自己快乐其实也很好。”
“你爸爸呢?”
“他? 我妈去世没多久他就再婚了; 很快有了个男孩; 所以高中开始; 每到放假; 我都到处走; 不想回去。”
以宁站起身; 将阿珏的杯子续满热水; 阿珏没有了平时的剑拔弩张;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