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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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爸爸拎着装着热粥的保温瓶一大早来接替以宁; 以宁的眼珠都要掉到地上; 因为懂事以来没见爸爸下过厨房提过锅铲。
“爸; 你这么大早就煮了稀饭?”
“哪是我; 剑书做的; 给我买好早餐; 说你妈现在吃稀点好; 就煮了稀饭” 爸爸含笑的赞许; ”估计他一晚也没睡; 我走之前他刚躺下。 以宁; 你回去不要吵醒他了。”
“以宁; 剑书是个有责任的男孩; 你要好好对人家呀; 不要太任性了。” 躺在床上的妈妈也随着提醒她。
“妈; 我对他好着呢; 你放心吧。”
一晚没有睡觉; 以宁有些疲惫; 确信医生安排好了妈妈的检查后; 回到家。 想起剑书在以安的房里睡觉; 轻手轻脚的清洗后; 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 很快就进入梦乡。 以宁在满屋的香味中诱惑醒来;顺着香气摸进厨房; “高剑书; 你搞什么;吵死了。” 穿件白T恤大短裤的剑书弯着腰在灶头忙乎; 扭头看见还迷迷糊糊的她; “吵醒你啦; 快洗脸; 可以吃了。” 以宁的肚子”咕”的很应景的响起来; 快速的冲进洗手间搓了把脸又冲了出来; 剑书已经做在桌前等她了。 以宁使劲地嗅嗅; “做什么好吃得; 好香呀。”
“面条; 估计你一晚没睡也吃不下饭; 不如吃面条。” 剑书已经捧着碗吃开; 他一向喜欢吃辣; 以宁看着他碗里飘着的红油; 害怕的吐吐舌头。 低头看自己的热气腾腾的碗; 剑书真好;知道自己不吃辣; 所以没有给下辣油; “你什么时候连稀饭都会煮?” 拎起筷子在碗里挑了挑; 以宁随口问他。
“早会做; 你不知道而已。” 剑书慢条斯理的从碗里抬起头; 以宁正苦兮兮的看着他呢。
“怎么不喜欢吃? 我没给你放辣椒呀。” 剑书诧异的问她; 西红柿肉末捞面; 不会是她不吃面条的吧。
“我; 我不吃香菜的。” 以宁为难的指着碗里的绿叶香菜解释。
“噢? 这么大的人了” 剑书好笑的端过碗; 好脾气一点一点将香菜挑出来; “还挑吃; 香菜很好吃; 早知道我就一个人包了。”
侧面看剑书瘦削的脸; 鼻子更加挺拔; 眉眼愈发的清朗; 以宁出神的注视着他; 挪动身体凑到他跟前; 突如其来在他面上用力的亲了一下; 剑书意外的停止手里动作; 瞅着她没有反应过来; 以宁窘得抢过碗; 闷头扒着面掩饰她的红晕; “饿昏了;快吃; 快吃; 等会还要去医院。”
“坏丫头;” 剑书满眼的宠溺; “慢点吃; 我的天; 一点仪态都没有。”
经过几天的抽检; 确诊以宁妈妈竟然得了”高血压”; 医生开了一些降压药后; 提醒她要多休息运动; 保持心境的平和。 为了健康; 一向稳重少动的以宁爸爸每日都陪着妈妈去单位的后花园散步; 督促她吃药; 逐渐将血压控制在正常范围内。 以宁内心还是很紧张; 但”高血压”这种病既然得上了; 也非容易摆脱惟有好好调养; 为了免除妈妈过度操劳; 她主动包揽了部分家务; 首先从饮食上着手; 考虑”高血压”病人适宜吃得清淡; 所以做菜都尽量少油少盐。 又考虑开学后留在家里住宿; 只是这样上课时要家里学校两头跑; 好在从三年级开始她也非日日有课。 以宁似乎一夜间成熟起来; 剑书看在眼里心里满是疼痛。 她笨拙的在厨房里; 不小心切破了手指; 手忙脚乱的给烫了手臂; 一会又报销了一个碗; 就这还不敢让妈妈知道; 他有心帮她; 以宁倒乐呵呵的拒绝他; 说是自己总该面对生活; 不能一辈子让人照顾; 还说自己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的女子; 调侃剑书有福了。 剑书哭笑不得; 两个人躲着上药的时候; 死命的搂着她抱了又抱。 整个假期; 两人没有再提去广州的事。
坦然
开学前夕;剑书离开前一晚; 林爸爸出乎意料将他叫到了房间关门秘谈; 以宁摸不清平日寡言的爸爸是什么意思; 但他一旦出马必是大事的那种慎重神情让以宁紧张。 林妈妈见女儿在厅里来回晃悠几次想敲房间的门; 笑着安慰; “你爸是有分数的人; 你安静的坐下来好不好。 再晃来晃去; 我该血压高了。” 吓得以宁泄气的坐在沙发上; 如若针毡的扭来扭去。 半个钟头过去; 剑书一脸凝重出来; 以宁拉着他二话没说进了自己的房间; 破天荒地关紧了门。
“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这么神秘?” 心里微微的抽紧; 脸色泛着慌乱; 爸爸一向对剑书的印象都很好; 但这么正式的谈话还是头一遭; 她免不了忐忑不安。
“没什么; 只不过是男人同男人的交谈而已。” 剑书不动声色的俯视她; 她的紧张可以说是一览无遗。
“说呀; 倒底说什么; 急死我了。” 以宁瞪大乌溜溜的眼睛;跳着脚着急。
他暗自好笑; 云淡风轻的继续; “你爸告诉我一个男人要有三心。”
“什么?” 以宁听得一头雾水; “什么三心; 不会还有二意吧。 老爸怎么为老不尊; 教你这些。 不行;我要问问他。” 她冲动的要往外跑; 剑书一手将她圈进臂弯; “我还没说完呢; 你激动什么呀。”
“那你倒是快说呀; 吞吞吐吐的累死我了。” 以宁揪揪他的手臂催促。 “三心是什么意思。”
“这个; 嗯。” 剑书还在吱吱唔唔; 以宁虎着脸真要急了。”就是信心; 事业心和责任心。”
“切; 这用得着关着门神神秘秘吗?” 以宁狐疑的仰头问剑书; 他如墨的深眸泛着点点笑意; 低头轻啄她的额头。
”当然不止这点; 他还问我是否有兴趣接收一个不能干; 自以为是; 自虐还以为能瞒天过海的笨丫头。”
“过分。 爸怎么能这么评价自己的女儿。” 以宁绯红了脸; 气急败坏头顶着他的胸口辗转; 闷声闷气的问; “那; 你怎么回答。”
“我说这可是个麻烦了; 要负担这个麻烦很累人呀;” 剑书抬起她的下颌; 她的郁闷落入眼底; “为了不祸害别人; 我惟有乐意这辈子都背着这个麻烦。”
“啊; 你” 以宁还要说什么; 即将出口的言语被柔软的唇瓣逼了回去; 她还睁着大眼睛疑惑呢; “闭上眼睛。” 剑书轻柔的低语。 以宁听话的合上眼; 丝丝情意从唇角延续到心间; 如藤萝蔓延到全身。 她陶醉在醉人的深情里; 贴在剑书身上呢喃; “要疼要爱这个麻烦;不能反悔; 不能厌倦; 不能…。。”
“遵命; 永远爱这个麻烦; 不改变。”
……
剑书临行前再三叮嘱要她照顾好自己 以宁红着眼睛点头送走他。 开学后; 以宁忙得焦头烂额; 学校;家里两头跑; 遇到有早课; 天没亮就得早起搭所里接送职工的早班车再转车上学; 在学校没床铺; 就是累了; 也只有趴在课桌上休息一会。 有时; 好心的阿珏会叫她一起去午休; 但以宁为了不过多打扰她; 借故上图书馆看书。 有时间; 她会约李为容接些描图工作; 可是; 描图室近来业务不太景气; 员工的工作量都不饱满; 以宁他们分到的工作就更少了。 她有些担心; 如果没有了描图这份收入; 学琵琶的学费就没有了; 有一个以安已经让老妈心里不安;实在不想再摊开手板向家里要钱。
今天她约了乔子洋; 打算将那两万块钱还给他; 电话里的子洋慵懒交待下午在校外的咖啡室见面。 下午这里没什么客人; 以宁早来选了个靠窗的桌位等他; 这九;十月的季节大概是C市最好的时节; 隔着玻璃感受着太阳的温暖; 舒服得有一丝要睡着的欲望。 可能是早起晚归的生活让她容易疲倦; 加上暖暖的温度不知不觉她眯上了眼睛; 朦胧中; 一个矫健的身影悄然在对面坐下; 静静的盯着趴在桌上的以宁; “啊。” 以宁猛地惊醒; 下意识的摸摸下巴自言自语;”还好; 没有口水。” 定下神她呆了; 对面的乔子洋眯着双眼笑容灿烂的望着自己; 他什么时候来的; 真是出洋相了。
“你真行呀; 等个人的功夫都能睡着了。”
“没有;没有; 我在想事情。”
“哈;” 很显然; 乔子洋今天的情绪还是蛮好的; “那你的事情想好了吗?”
以宁努力睁大眼睛; 笑容满面的子洋有着与剑书不一样的潇洒; 剑书的眉眼坚忍; 而子洋却透着飞扬肆意。 “天啦;怎么拿子洋和剑书比较呢;一定是还没醒过来。” 以宁用力拍拍自己的脸; 尴尬的笑笑。
“生意还好吗?” 尽管以宁不能帮他; 还是关心的。
“ 不错; 两家分厂人员基本到位。” 说到生意; 子洋顿时找到感觉。 “阿杰负责老厂; 另两个厂长也很好; 都有一定经验; 拖车业务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生意; 就是现在还有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
“业务量大了; 零配件的供货成了问题; 你知道; 我们是在进车修理前定货; 现在供应总有点耽误时间; 我担心会影响客户。” 子洋皱着眉; 手指敲打着桌面; 看样子这个问题已经是影响厂里运作了。 以宁定下心思索; 喝口茶润润; 这是她一贯来要认真说话前的动作。 子洋立即停止了敲打。
“你们还是厂长定货吗?” 以宁小声问。 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想这里可能可以调整一下; 既然是统一的公司; 可以设立一个专门的定货部; 统一向供应商定货; 这样量大了; 对方给的信用等级亦会调整; 发货的时间要快; 而且; 你这里资金也好调配。” 子洋恍然大悟拍拍脑袋; 鼓励她继续。
“但是; 你要很好的协调各厂的需求; 第一要让厂长理解这种需要; 不要让他们觉得自己权利消弱了; 第二; 统一建立计划单; 起码要各厂提交三天或一周的修理计划; 这样才可以统一订货。 第三; 因为这种需要; 资金管理要加强; 以前如果是各管各; 现在要设立资金部。”
以宁一口气说出自己的观点; 子洋听得赞许的点头; 在她提出的计划上对一些细节调整; 谈笑间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高中那段打闹而相互关心的日子。
“以宁; 还是你能力; 到底是读了大学。”
“你也行的。” 以宁打心里开心能和子洋这么轻松的讨论; “子洋; 你有没有计划有机会继续深造? 现在你有一个很好的实践平台; 如果能在理论方面提升; 我想对你的事业会有很大帮助。”
“对; 我这段时间也有这个想法; 的确担心再搞下去会心有余而力不足。” 子洋没想到以宁能连这个问题都替他考虑到; 一股暖意缓缓地涌上心头。 她给不了自己想要的; 但她一直真心关心自己; 如果没有爱情;两个人能一辈子拥有这样的和谐关爱或许更是一种幸福; 能站在她的身旁见证她的幸福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看着以宁泛着少许红晕略微苍白的脸; 子洋霍然了悟。
以宁拿出那个大信封放在桌上; 推了过去; 子洋坦然地瞟了一眼; “你不需要了吗?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
“我爸妈说真要感谢你; 妈妈现在每天都吃药控制血压。 目前情况还好; 这种病一般情况不用花什么钱; 她可以去所里报销药费。 “
子洋没有推辞; 将信封放回了口袋; 以宁这才注意到子洋随身拎着个水壶似的的”大哥大”; 这玩艺才在市面上使用; 大都是老板级人物才能使用; 以宁笑着打趣他。
“哟;看都用上大哥大了; 乔子洋; 大老板啦?”
“笑吧; 讽刺吧; 看你就是得红眼了。” 他咬牙切齿的磨牙。
“拿来我看看; 俺没用过摸一回也好。” 子洋漫不经心顺手递了过去; “嘿;挺沉的; 拎着这么个砖头; 不嫌累得慌。”
“你要想打电话随便打; 对你无限制; 但只能是国内啊; 国外的我可受不了。” 子洋特大方的挥挥手。
“除了以安我哪有国外的朋友; 我真的打啦?” 以宁试探的问他; 他不耐烦了; “谁骗你; 有这么小气的人吗? 快打。 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