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时,我们太年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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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天时间来想他; 告诉他我对他的爱; 一天; 就一天; 沁怡姐; 你说他会不会怪我; 又说我不懂事。”
抹着眼里的泪; 含着笑而哭泣; 她的嘴角凝成凄厉的笑容; 眼睛透出异样的光彩; 好像她的剑书能听到自己的话; 好像过了今晚不说就来不及了。
“他; 不会怪你; 只怨老天; 让你们情深缘浅。 但是他会永远祝福你幸福。”
“沁怡姐; 祝福我; 我一定要幸福。” 以宁恍然; 那年的沁怡在出门一刻抱住自己祈望幸福; 那年; 沁怡失去了她的幸福; 今天自己一定要如愿。
“你会的; 你会的…。”
随着愈渐低落的气息; 沁怡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哭得全无形象的以宁呆呆望着手机; 没有从与沁怡的对话中醒悟过来; 沁怡; 一个联系在剑书与自己中间的人; 知道自己要结婚了; 她在哪里?
“原来这就是你结婚的原因; 原来这是你不同意十月结婚的理由; 原来你需要的不过是个替代品; 林以宁; 你怎么是这么一个自私恶毒的女人。”
以宁身子发颤; 惊恐回头; 何家辰眯着眼; 绝望看向自己; 唇边凝起隐隐冷笑; 强作镇定却浑身抖动。
“家辰; 我…”
话未落; 何家辰一个箭步上前; 狠狠捏住她的肩头; 咄咄逼人俯视。
“我是说为什么你对这个婚礼袖手旁观; 原来你想嫁的人不是我; 既然这样何必来招惹我; 何必应承; 你说; 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我; 有什么对不起你; 你说。”
以宁被家辰摇得昏头昏脑; 为结婚而留到脖颈的头发甩得披在脸上; 不知如何向他解释。
“家辰; 你不要这样; 你听我说好不好。”
徒劳的对着陷入愤怒中的家辰; 他听到她还爱着别人; 忘不了他; 可是明天; 说好明天去领结婚证的; 她怎么能还想着过去的男人。
“说; 花言巧语还有什么辩驳; 你这个无耻的女人; 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一把将以宁推倒在床上; 何家辰气势汹汹摔门而去。
冰凉
那一夜; 以宁不知怎么睡着; 却被无数的梦魇缠绕; 似乎看着剑书那双深幽如潭的眼眸带着无限苍凉; 不断低唤;”你一定要…。幸福。” 渐行渐远; 似乎看到家辰充血的狭目仇视的吞没自己; “我不会放过你。”; 又好象有子洋; 爸妈…。。 纷乱的压在胸口; 令她想逃也逃不掉。
直到房门被轻轻敲响将以宁才从梦中唤醒; 昏昏噩噩拉开门; 张敏吃惊的表情印入眼帘; 随即内疚的说;
“昨晚; 对不起; 我不知你在说电话; 没听到何家辰敲门; 他; 他说来提醒要带身份证; 你的电话一直占线; 我就放他进来了…。。”
头重脚轻的以宁才醒觉; 今天要去结婚登记; 昨晚; 何家辰却拂袖而去; 失神的退回床上; 无力的拥着被子; 幸福原来是这么作弄人; 以为这么近; 眼看着要抓到了; 它却毅然漂远。
暗色阴影透过窗头的光线撒在被单上; 以宁抬起失神的眼; 看了看眼前晃动的影子; 费力的揉了揉; 才看清何家辰鬼似的立在床前; 头发耷拉在额前; 细长的挑眼不带任何表情; 下巴因未收拾而生出青色。
“收拾,收拾,这个鬼样子,结婚照出来丑死了。”
不等以宁反应; 他转身到厅里的沙发坐下; 好像昨晚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 迟疑的拍拍头; 以宁努力回忆; 他昨晚的态度与今早的天差地别。
跑到洗手间照镜子; 以宁才明白张敏的吃惊与何家辰说的丑。 两眼无神; 周围无可救药的肿; 脸色暗哑; 左脸颊上丰饶的立着颗美丽的红痘痘。 迅速用冷水拍打眼帘; 希望消肿; 却没什么效果; 只好认命的擦了点粉底挡住; 那颗痘只能听之任之了。
家辰疲累靠着沙发; 闭着眼好像入睡; 以宁刚才的模样让他生出恻隐之心; 但无论怎样都比不上昨晚给自己的打击; 愤怒; 失望; 嫉妒充斥头脑; 属于他的东西决不能放任失去; 从前误了关琳琳; 眼见她在美国成为别人的妻子; 自己才知道; 她再不属于自己; 今天; 决不允许这个林以宁离开; 她是属于他的; 既然她能让自己心痛; 那么就要用千倍痛苦加在她身上。 如日中天的他如同一个任性的小孩; 执意要得到看中的玩具; 只是发现这个玩具不是他的; 或不如当初想象那么美丽; 他也要任意的消磨得到快意。
“家辰。” 以宁有意保留自己与家辰之间的距离坐下; 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 尽管沉默; 却让以宁深感一头暴怒的狮子在假寐; 他一跳起来就会把自己撕裂。 心理忐忑不安; 雪白的牙齿咬着嘴唇; 犹豫片刻; 她继续在旁边叫他。
“家辰; 你… 我有话和你说。”
“哦; 你好了; 走吧; 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家辰突然坐直; 忽然醒觉似的; 急着避开以宁的眼光。
“家辰。”
听到以宁提高的嗓门; 家辰迈向大门的脚收住; 并没有回头; 声音从喉咙里压抑的蹦出。
“请帖已经发出去; 亲戚朋友都知道了; 婚礼就在三天后; 家里什么都准备好; 这个婚你不想也得结。”
“家辰。” 她慌慌张张挡住家辰去路; 抬头看着他; 清眼明目的晃在家辰心上。
“你等等。” 说着; 她跑去洗手间; 拎了把小梳子; 仔细的将那缕搭在家辰眼眉上的头发向后梳; 抬高的手挡住视线; 没留意他的轻微一动; 然后拉直他肩头衬衣的褶皱; 轻叹了口气。
“家辰; 我; 是真心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或许; 或许; 我现在还不能做到你想象的那么爱你; 请给我时间; 慢慢去培养; 不会让你失望的。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家辰眼光交错的盯着她; 深吸一口气; 大步走出门外; 什么也没说; 以宁的话不是没打动他; 可是; 对她的猜疑依然横在心里。
一寸黑白的结婚照; 两个人牵强的笑; 僵硬的靠在一起; 一副阶级斗争的模样; 不说没人会认为是用来结婚用的; 可他们没有心情计较; 匆匆赶着去领结婚证。
以宁没想到结婚证的领取怎么好像领户口本似的; 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庄严; 三两分钟核对证件后; 啪啪两个大钢印; 两人一人一本从此要相伴一生。
以宁用手指摸摸红皮上的三个大字; 小心翼翼放进包里; 家辰懒洋洋的将那个小红本递给她; 面无波澜的说;” 你替我收着。” 她正要推辞; 想起以后两人是一家了; 替他收着也是理所当然。
下了班; 以宁没见着家辰; 自己回宿舍随便吃了碗面; 想起两个红本; 掏出来看了又看; 所有都与心目中想象有差异; 特别是何家辰的漠然让她对未知的将来有些担心。 是自己错了吗?
正在纠结; 家辰口齿不清的打来电话; 直着嗓子叫。
〃林以宁; 林以宁; 你跑去哪里了; 快过来新屋; 过来。。。。〃
以宁抬手看表; 已经近十点; 不想再出去; 但家辰的情形好像喝醉了; 新屋就他一个人; 实在不放心; 抓了件风衣跑下楼; 沿街拦了部做生意的摩托到新屋门口。
大铁门虚掩着; 一楼大厅黑暗暗; 只有二楼的书房亮着灯; 以宁暗自埋怨他醉得连大门都忘了关; 顺着台阶上了二楼。
这层楼是留给主人; 一个大厅的左边是主人房; 右边的书房。 以宁一进书房; 就瞧见摊在木板地上的家辰; 强烈的酒精味充斥整个房间。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醉成这样。〃 以宁不由皱起眉头; 上前吃力扶起他; 往书桌对面的小沙发上拖。
〃我高兴呀; 今天我的好日子; 高兴。〃 他兀自念叨; 不耐烦摔开以宁扶着的手。 〃你跑去哪里了; 为什么不在这里; 去哪里了。〃
突然他整个重量砸在以宁身上; 一个趔趄带着他倒在沙发上; 家辰的胳膊肘寸到她小腹; 以宁痛的哎哟一声; 下力挣扎往外推。 家辰却像疯似的捏住她的脖子; 此时他的手指再不是温软的; 全然的冰冷没有温度。
〃你这个女人; 不知道你是属于我的了吗? 还往哪里跑; 还想往哪里躲。〃
以宁给他箍得透不过气; 令她几近昏厥; 她蓦然想起那年家辰带着老张和自己去的那家食蛇店; 那些吐着信子的盘蛇让她恐怖; 此时他的手指如同冷蛇在颈项缠绕; 点点吞噬她心里的希望; 分明的惶恐盯着家辰红通通的眼; 样子好可怕; 这就是今天起要相依相伴的人吗?
趁他手上稍微的松劲; 以宁猛力推开他; 滚下沙发; 还没来得及站起身; 家辰扑了上来; 俨然一头发怒的狮子见着猎物; 毫不留情的撕咬; 她的脸颊; 脖子; 嘴唇; 以宁全身感到地板的冰凉时; 绝望的念头已然笼罩了她; 失神的眼睛死力盯着天花; 任由身上的人忘我肆意; 原来她以为的幸福那么虚幻不可及。
………
两年过后的梅雨天; 满身疲惫的以宁踩着阴绵细雨; 带着大皮箱湿淋淋出现在父母眼前; 扑通跪在花甲的老父母前; 冷冷清清的哀求。
“爸妈; 我可不可以回家。”
除了刚结婚的头一年; 以宁独自回来看过两老; 其他时间没有再见过; 她一直都说工作很忙; 不回来也不要父母去看她。 这两年到底女儿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她是如此憔悴而没有生机; 从前青丝满头的以宁; 才三十不到; 已然混杂刺眼的白发。 林老父母抱着心爱的女儿; 霎那老泪纵横。
“你回来; 回家来; 这里是你永远的家。”
她只是浑身摇晃; 没有一滴眼泪流出她那双曾经水灵的眼睛; 喉咙嘶哑叫了声;”妈妈”; 倒在林妈的怀里。
“以宁离婚了” 接到林妈哭诉的电话; 李为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年前那场堪称盛大的婚礼; 还让人记忆犹新。 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引起好多人的艳羡的目光; 就算是自己考上公务员再去南边出差看望以宁时; 她也是一直说自己很好; 只是显得劳累而已。 今天她的妈妈却打来电话诉说以宁离婚了; 只身回到C市。
已经是Y市旅游副局长的为容风风火火; 向王红星交待了一声好好照顾一岁的儿子; 催着司机开车去看以宁。 再见到以宁; 为容失望至极; 以宁看到她来很高兴; 说天说地但对于为何离婚却不透露半句; 急得为容要挟向何家辰兴师问罪; 以宁不高兴了; 板着脸冷冷的告诉她。
“离婚是我提出来的; 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不要找他; 我和他是一个错误的结合; 他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现在这样对大家都是好。”
意外
林妈忧心忡忡偷偷拉住为容; 那次昏倒后; 以宁整天一个人独坐在窗前呆呆望着天空; 一首琵琶曲可以听一天; 不知在想什么。 表面上看似平静如水; 就是这样的平静更可怕。 为容只有好言安慰林妈; 可她自己也对以宁非常担心。
无奈之下; 她想到了乔子洋; 近两年自己忙考公务员; 忙生孩子; 与他联系不多; 只知道他的生意越做越好; 而且在以宁结婚后不久; 也和闻英订了婚; 订婚仪式倒是简单; 没有请太多人; 为容前往恭喜时; 由心里反感闻英那种嚣张得势的模样; 往日单纯荡然无存; 但碍于子洋的面子陪笑; 由于怕与闻英碰面; 下意识减少与他们的来往。
乔子洋皱着眉头听完为容关于以宁的诉说; 失态的将脚边的垃圾篓踢得滚落一边; 脸色吓人的丢了一句给门口的秘书; “下午的会议全部取消。” 待秘书张着口反应过来; 他已消失在电梯门后。
子洋二话没说; 拉着枯坐的以宁出门; 林妈要上前阻拦; 被老伴挡住; 低声劝说;”让她出去走走吧。”
那天; 阴雨带着点点春意连绵不绝; 子洋一直拉着以宁的手; 在”火房宫” 痛快淋漓吃了顿臭豆腐; 混进以宁读书的J院假模假式听了堂不知所云的大课; 空气中流淌的校园音乐; 雨中匆匆而行的莘莘学子; 洋溢的青春暖了以宁要封闭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