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法则-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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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别这样！”楚一凡大叫而出。
　　　　冰玫似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还是那么的镇定，说道：“她的生命正游走在危险的边缘，你如果想救她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你有在乎的人吗？”莫的声音显得很诡异。
　　　　冰玫浅浅一笑，说道：“我挺喜欢莫的性格的，很早之前就是这样。”
　　　　“莫住手！”楚一凡叫道。
　　　　莫抱着布娃娃，有点不解地看着楚一凡，眼睛轻轻闭上，当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已经没有血红凤凰的影子，留下的只有冷漠与不解，这倒让楚一凡有点不好意思了。
　　　　莫对血魂之眼控制能力的收放自如让楚一凡感到很不可思议，但这不是他现在应该研究的问题，他刻意将目光放在冰玫的脸上，不去注意冰玫身体的重点部位，说道：“我可以象上次那样离开这里，我就不相信人界的医疗比不过你。”
　　　　冰玫大笑道：“你现在还是太天真了，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人界与鬼域之间是靠一层极薄的结界相互隔离着，如果强行突破结界，那人界就会和鬼域化作一体，而两界化作一体引发的就是所有生命的终结，我不愿意看到这样子的场面，你应该也是这样子才对。”
　　　　“但你上次也说过，只要找到结界的中心点就可以离开这里，”楚一凡说道。
　　　　冰玫摊开手，小声地说道：“鬼域的世界非常的广，谁知道结界的中心点在哪里呢。”
　　　　楚一凡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们。”
　　　　冰玫一愣，许久才回过神，说道：“真难得，这句话，多久没听你说过了？”冰玫抬起头，眼神突然暗下去，呢喃道，“几千年了，确实是几千年了。”
　　　　“可以帮我救她吗？”楚一凡又问道。
　　　　冰玫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说道：“等价交换。”
　　　　少女的胸部与楚一凡的背部贴在一起，楚一凡感受到的不是少女特有的柔软，而是一种不均匀的呼吸，楚一凡似乎做了很大的挣扎，终于开口说出了冰玫期待已久的话，“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不是干伤天害理的事情。”
　　　　“绝对不会，是做好事，”冰玫说道。
　　　　看着冰玫的表情，楚一凡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他说道：“你说吧。”
　　　　“没事，不着急，先治好她再说，”说着，冰玫转身就走。
　　　　“你起哪里？”楚一凡叫道。
　　　　“家，”冰玫应道。
　　　　见冰玫走远了，楚一凡忙跟上去，虽然背上的少女不是很重，但楚一凡原先也多多少少受到了死神镰刀的波动，身子骨还是有点麻疼，他咬牙跟了上去。
　　　　冰玫与莫擦身而过，莫看都不看冰玫，她的目光始终留在楚一凡的身上，楚一凡走近，说道：“跟我走。”
　　　　莫轻轻点了下头就跟在了楚一凡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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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楚一凡才到达了目的地，他看着眼前的这座由发出微亮的白水晶构成的宫殿，眼睛不由一亮，楚一凡站在宫殿之下显得非常的渺小，他看到的只是宫殿的一角，宫殿外延的白水晶瓦片上，两只全身金黄色的巨大凤凰单脚而立，昂首，长喙张开低鸣着，虽然听不到它们发出的声音，但却比发出声音更加的让人遐想，几条柔长的尾翼如瀑布般垂下，一直垂在大门之上，尾翼非常的长，与身体相比，这显得有点不对称。
　　　　除了凤凰之外，楚一凡倒是没有觉得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了。
　　　　冰玫已经走了进去，楚一凡收回目光忙跟了进去，大门两旁的冰怪握着冰叉挡在了面前。
　　　　站在楚一凡身后的莫的眼中又开始冒出微红之光。
　　　　也许是因为身体里都有邪物，就算没有看到莫，楚一凡就能感觉到邪物之间的互相呼应，他未回头，说道：“莫，别这样子。”
　　　　莫不说话，但眼中的红光已经消失。
　　　　冰玫站在里面，笑道：“我这里很久没有人来了，我还以为它们都不会有反应了，还好，还是很好的门卫，”冰玫顿了顿，继续说道，“放他们进来吧，他们是我的客人。”
　　　　挡在楚一凡前面的冰怪听到主人的话就退在了两边，一动不动，仿佛石雕一般。
　　　　楚一凡可不愿意在门外干耗着，背上还有个病人呢！
　　　　也不知绕过了多少条长廊，冰玫总算停下了脚步，楚一凡差点撞上了冰玫，冰玫转身走进了一间房间，楚一凡忙跟了进去，楚一凡也不管冰玫，迈进房间就将少女放在一张白水晶构成的床上，楚一凡凝视着少女后背上的伤口，说道：“赶紧开始吧。”
　　　　“你先出去，”冰玫说道。
　　　　“可以，”说着，楚一凡就走出了房间，楚一凡只想早点医好少女，也就不问为什么了。
　　　　楚一凡一走出房间，房间的门就自动合上了。
　　　　自从走进这座宫殿，楚一凡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白水晶，其它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了，楚一凡不敢设想象这样的一座宫殿要花费多少的白水晶，单单不说量，就工程而言，就不是楚一凡敢多想的了。
　　　　莫站在外面，静静地看着楚一凡。
　　　　“你没事了吧，”楚一凡问道。
　　　　莫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杀人？”楚一凡继续问道。
　　　　莫显得很是不解，清澈的眼中倒映着楚一凡的影子，她勒紧了布娃娃，不语。
　　　　楚一凡发觉自己的话题有点尖锐，忙改口说道：“莫，我记得很早之前就看见过你了，是在永安的时候。”
　　　　莫点了点头。
　　　　楚一凡直皱眉头，他本以为自己是不爱说话的主，没想到眼前这个莫更是不爱说话，他抬头看着满目的白水晶，叹道：“哇～～如果搞几块回去肯定很值钱。”
　　　　“有意义吗？”莫突然开口了。
　　　　楚一凡一愣，嘴角一翘，说道：“如果我的家人还在，如果和小茹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枫少不是御剑命，如果我身上不是有邪物，如果…莎织…”楚一凡的眼神突然暗淡下来，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倦意，说道，“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我也不再去如果了，我只希望自己的命运可以由自己把握，不用随波逐流。”
　　　　莫摇了摇头。
　　　　楚一凡靠在了走廊的白水晶墙壁上，有点冰凉，是那种渗透身体的寒冷，他忙脱离了墙壁，说道：“莫，你的命运是不是由自己把握？”
　　　　莫摇了摇头。
　　　　楚一凡搞不懂，也不知莫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说不是由自己把握，楚一凡想搞懂莫，想搞懂她为什么能自由操控血魂之眼，但似乎很难从莫的嘴巴里问出什么，楚一凡也希望自己能够自如地控制天挚之纹和邪念之源，那样子兴许炼妖就可以永远地存在他的精神世界里。
　　　　楚一凡虽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但还是不愿意自己认识的人离自己而去，这种想法从小就有了，一直延伸到现在，也不知还会持续多久。
　　　　“炼妖？”楚一凡叫了声，原来一直在意那个少女和莫，现在才想起来已经好久没听到炼妖的声音了，自从炼妖抢走他的身体，挡住血魂之眼的攻势后就没有听到炼妖的声音了，炼妖的意念宛如一滴水，落入波澜大海中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让楚一凡觉得奇怪还不仅仅是炼妖，还有炼妖居住的地方，那里太黑暗了，还有那搞不懂的风眼，竟然可以吞灭星球！
　　　　如果炼妖消失了，那楚一凡岂不是会变成邪物的寄宿体？！
　　　　不过尽管楚一凡感觉不到炼妖的意念，但他还是可以确定炼妖的灵魂还没有消失的，至少他现在的意识是明了的，不会受邪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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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玫擦去脸上的汗水，红润的嘴唇上倒是有几分的苍白，她直视着白水晶床上的少女，轻声说道：“嘟嘟，没想到我们还能再相遇，既然你跟在了他身边，那就意味着他就是那个人了，”冰玫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搞不懂，轮回？呵呵，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小毛孩而已，就算得到了初开之星和天地乖离也没有用，不知道它们具体用法的他是不可能成气候的。”
　　　　冰玫探手把住了嘟嘟的手，“还好，总算稳定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了。”
　　　　嘟嘟的手突然动了下，反手把住了冰玫的脉搏，眼睛睁开，幻兽特有的碧绿之瞳中荡漾开几分的怒意。
　　　　冰玫浅笑几分，说道：“不愧是幻兽，恢复得倒挺快的，我还以为你会挂了呢。”
　　　　嘟嘟脸色煞白，勉强挤出了笑容，说道：“我还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会被你救了。”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救他的，如果他死了，这个世界也就会消失了，而且…”冰玫直盯着嘟嘟的眼睛，说道，“而且，我也是来履行三千年答应他的承诺，就算是过了三千年，我也不会忘记的。”
　　　　“曾经的杀戮女王，”嘟嘟松开了手，“应该不可能了。”
　　　　“什么叫不可能？”冰玫笑道，“很早很早之前，我以为我是世界的主宰，但自从遇到他之后，我的世界观就彻底改变了，不再去狂妄自大，而全部的思维、行动都是以他为前提，你知道吗，只要我履行好此次的承诺，这个轮回就会被打破，他就不用再那么辛苦了，一直轮回，一直轮回，躲在这个世界内部的人是不能感受到那种痛苦的，而我是和他接触了之后才感受到的，就算表面上冰冷冷的，但内心应该还是温暖的吧。”
　　　　嘟嘟支起身子，靠在了床头，说道：“反正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一直跟在他身边，不管是杀人，还是救人。”
　　　　冰玫皱起了柳眉，呼吸似乎变得急促了几分，她转过了身子，说道：“他对你有太多的情了，似乎是因为你为他死过一次，就在不远的将来，他一直耿耿于怀。”
　　　　“我们应该有能力改变这件事情的，”嘟嘟说道。
　　　　“傻瓜！”冰玫尖声叫道，“我说过了，我们只是为了他而存在，你别在提什么改变了，这么和你说，如果魔主那边的事情不能顺利完成，那楚一凡也就不可能回到三千年前了，也就不可能与我们相遇了，更不可能探知四大邪物以及大仙界的秘密了，懂不，我们不能改变这一切，我们能做的只是慢慢将他推到这个世界的毁灭边缘！”
　　　　嘟嘟沉默了，脸上有痛苦的表情，她呢喃道：“你的意思是说他还必须再轮回一次？而我必须得死了。”
　　　　冰玫点了点头，“我先出去了，”说着，冰玫就迈开了步伐。
　　　　嘟嘟沉重地叹了下气，坐在了床边。
　　　　房门打开，冰玫走出，楚一凡忙叫道：“她没事吧！”
　　　　“你这么关心她呀，小心那位小妹妹嫉妒哦，”冰玫笑道。
　　　　楚一凡也不回头，直截了当地说道：“她才不会呢，她还是个小孩子。”
　　　　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细声说道：“你就不是小孩子吗，十七岁。”
　　　　楚一凡脸一红，不理莫，继续问道：“她应该没事了吧？”
　　　　“差不多吧，不过还想用休息，你就别去打扰她了，”冰玫说道，“等价交换哦。”
　　　　楚一凡这才想起自己答应了冰玫的事情，他说道：“你好歹也让我看一下她吧。”
　　　　冰玫显得有点为难，但还是让在了一边。
　　　　楚一凡忙走了进去，那个少女还躺在床上，楚一